我跌倒在他懷中,沒有絲毫掙扎,沒有絲毫惱怒,沒有絲毫不願,我甚至有些夢寐以求的心甘情願,我只知道那一瞬間,我只想就這樣與他墮入深淵,永生永世不見天日,只願感受他的溫度,他的柔情和我永遠沒見過的瘋狂。
「知道我是誰嗎?」營帳中的床上,他身子輕輕壓著我,聲音低低透著沙啞與壓抑。
我雙眼迷蒙,紅唇微張,胸口起伏,輕輕地喘氣,雙手無助地抱著他的身子,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地模糊著,「知道……我知道……你是……你是……他……我知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氣息即使我……沒有運功也知道
他在我耳邊輕輕笑了,是我從未見過的輕佻與勾引,他的氣息溫熱地噴在我的耳邊,我的身體瞬間發熱,他的薄唇輕輕咬著我的耳垂,輕聲問道,「我是該慶幸你心中竟有我嗎?那我問你,我想留在你身邊這一生都不離開,你願意嗎?我想站在你身邊最近的地方,你可以給我嗎?」
我滾燙的雙手覆在他清涼的身子上,然後收緊,「我給你,什麼都給,只要你想要
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與憂傷,他輕輕地問道,「我想要你的心,這一生都不變,都是我的,你願意嗎?忘記所有,只我一人?」
他的聲音時從心底透出的憂傷,那雙琥珀色的眼楮閃爍著痛苦與迷茫,他的掌心覆在我的胸口,微熱,我能感覺自己的心髒一下又一下地跳躍在他的掌心,一刻也不落。
我沒有回答他,與其說是我因飲酒過度腦子不听使喚還不如說是我在逃避,因為我無法回答,我只能頂著酒醉的原因做不想做的事,比如鴕鳥,也借著酒醉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寬衣解帶。
我醉眼微醺,手指不安分地勾著他的衣帶,卻是如何也解不開,只能一臉無助加滿月復委屈地看著他,希望他伸出援手幫我月兌離苦海。
他的嘴角挑起戲謔的笑容,手指在我的心髒處不斷的敲擊,卻沒有任何要幫助我的意思,好像故意想看我出丑,看我欲求不滿,看我焚身。
我撅起紅唇,滿眼霧氣繚繞,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聲音甜膩,「夜空……」
他琥珀色的眼眸,驀地一暗,一雙原本澄澈閃爍著琥珀琉璃之光的眼眸竟跳躍著火焰,我柔柔一笑,雙手覆在他的身上,然後慢慢地分開,在他的腰側停下,然後輕輕一掐,再在他的小月復間輾轉流連,他身子一緊,眼眸中挑著深幽的火焰,我輕輕一笑,一路往下,沒有停頓,他突然伸手抓住我不安分的手,眼中的小火苗已經燒成熊熊烈火卻還是極力壓制著。
我微微一笑,眼中柔情似水,身子欲起,卻是有如千金,無力地栽了下去,只得滿月復委屈,滿臉哀求地看向他。
他手輕輕放開,再度壓上我,聲音輕柔卻透著無限的悲哀,「我知道,你無論有多喜歡我,也不願為我停留,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輕微的有如風中飛揚的沙,雖然能在你心中掀起一刻的輝煌,卻永遠無法真正佔有你的心,你雖瀟灑隨性,但卻有太多放不下,而我是那些你所放不下之中被你淘汰的。我的分量比不上你要勝利的決心,比不上你兩國交好的利益,甚至比不上你的萬兩黃金千兩白銀,雪夜空真是卑微到塵土之中了,在你心里,我只是像一顆棋子般的存在吧,可是,我還妄想在你心中勝過唐御輕。呵呵……在你心中一定嘲笑我這種痴心妄想的人了吧?」
我無力地搖頭,眼中透著否決,身上抱住他勁瘦的腰,「不是這樣的,夜空,我從未將你和其他比較,在我心里,夜空一直都是重要的,只要你願意,為你而死又有何妨?我承認我利用過你,可是,我從來沒有嘲笑過你,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棋子,在我心里,夜空與御輕有一樣的地位,你們的分量是一樣的,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御輕,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
我眼中水汽一片,微微一顫,瞬間清明,卻是劃過臉頰,一滴又一滴像是鋪天蓋地的雨滴,雖小,卻不斷連。
「殿下……」他聲音輕顫,雙臂緊緊抱著我,細碎的淺吻落下吸允著我的眼角,輕聲喚道,「殿下……殿下……殿下……」然後抱緊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夜空喜歡你喜歡殿下,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一直,從未間斷,留下傷疤是因為,想記住你,因為殿下,是夜空這一輩子唯一觸踫過的女子,夜空不願其他女子觸踫,只想要殿下,殿下,夜空好想留在你身邊,永遠不離開,永遠,可是……。可是……我……」
我腰身一擰,伏在他的身上,雙手捧著他精致的臉龐,雙眼微眯,輕聲說道,「夜空,吻我,把所有都忘掉,現在,你要做的便是,吻我
「殿下……」他看著我,咬著唇,輕聲喚道。
我柔柔一笑,輕輕吻住他的顫抖地唇,他沒有像從前那樣拒絕我,只是微微一愣,然後,張口吻住我的唇,他的唇很柔軟,水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我沒有像之前一樣死拽著主動權不放,我只知道這一次我放棄了強勢的氣勢,軟軟的像灘爛泥,一切盡在被他蹂躪而毫不反抗。
我早知他不是那個不經人事的男子,他的吻雖然不夠嫻熟但絕對算的上得心應手。他的吻輕柔,如浮毛輕劃,很柔很輕很軟,我沒有像之前那麼強勢,閉上眼享受著他難得一見的柔情,我的手輕輕敷在他的背上,然後緊緊相摟。
他從開始的淺淺的輕吻變得火熱,四唇相交火花噴射,雙舌相纏,如**,他的雙臂緊緊抱著我,溫度升高,他的吻開始月兌離軌跡,往我的頸上進攻,我無力的伸長脖子,雙手緊抱著他勁瘦的腰身,可是如此悶熱的氣息,我又怎能擋住焚身之苦?
手指開始不安分,在他的腰側停下,手中緊握他的衣帶,微微用力,猛地扯落,那一瞬間,風情無限,我的手早已情難自禁貼上他清涼如水的身子,然後緊緊圈著,渴望貼的更緊。
他的吻在我身上各處散落,冰涼的雙掌在我胸前游移,一個清涼如水,一個火熱如烈火,冰火兩重天卻是如此和諧。
他的手掌在我豐盈之上微微顫抖,他的眼中透露著迷茫與陌生,我心中微微一痛,挺了挺胸,將他貼的更緊,他的手掌微微發熱,然後輕輕揉捏似乎尋找著感覺,我微笑,一切憑君做主。
衣衫盡褪,袒胸露乳,坦誠相見時,他早已經將他細密的碎吻落變全身,可是,即使他的堅挺昂揚卻依舊不進我隱秘處半分,如遇雷池不敢越其半分。
「為……什……麼?」呼吸急促,眼楮輕眯,語不成調。
他依舊在我身上埋首苦干,頭也不回,氣息凌亂,簡潔地回了一聲,「髒!」
驀地心中猶如針扎,我緊抓著他的手臂,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因如何去說?說我不在乎嗎?他當然知道我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他喜歡我,卻無法留個干淨的身子給我,若是與別人也就罷了,可是卻給了他不想給又不得不給的人,他的出身雖卑微但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強,若是今夜他真的不顧一切的要了我,在他心中,無意是玷污了我,是用他自以為最骯髒的玷污了我,我想說,卻無法說出口,只能悲傷的微笑,配合著他一切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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