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地嘆了口氣,躺在人家的屋頂自怨自艾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轉向樹林,眸光一閃,身子已經向樹林飛去,疾風而行,樹林深處,站著一人,一身黑色勁衣,面目冷峻,直到我飛至他近前,臉色才有一絲動容。
單腳跪地,長劍倒扣,插入泥中,低垂著頭,恭恭敬敬,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你來做什麼?」我的聲音已經沒有以往的隨意,而是滿面森然。
「請您回都!」開門見山直沖主題,沒有絲毫周旋,聲音沉穩,鏗鏘有力。
「哈!「我冷笑一聲,」為什麼?」
男子聲音擲地有聲,「奉命請您回都!」
嘴角一挑;「奉誰的命?」
「天下間除了一人,其他人無資格命令鷹部做任何事!」抬起頭滿臉傲氣。
「哈!好一個無資格,這麼說,我若是讓你滾回去你定然不會的是嗎?」
「是!」
「我若不去,你又能奈我何?」眼角一瞥地上的人影,轉身不予理會。
「那屬下只好得罪。」
「哈哈……」我仰天一笑,轉身,滿臉笑意,「親愛的,你的主子沒教你什麼叫做自不量力嗎?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資格。」
「屬下不願意對您動手,只希望您能夠回都,主上一直念叨著你,還望您看在他……」
「念叨?」我挑眉打斷他的話,「是在念叨著我怎麼還沒有死嗎?」
「不是的,主上一直關心著你,他知道您恨他,但是他卻從未怪過您,只求您看在他現在病重的份上,回都探望他。」滿臉正色與堅決。
「他病不病重與我何干?即使他死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冷聲說完,嘴角一挑,」當然,如若他真的死了,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會殺牛宰羊好好慶祝的。」
「您如此待主上,您不怕良心難安嗎?再怎麼說,主上生過你,養過你,您難道要看他人老卻孤苦無依嗎?長公主殿下!」他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有點失控。
「閉嘴!」我瞪著眼楮,冷冽之氣四處擴散,殺氣蔓延,就連樹上的鳥兒也嚇得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是的!公主!那高貴的名詞,那尊貴的身份卻與卑賤、鄙俗的代名詞和為一體。
他訕訕地閉嘴,忽而又輕輕地開口,「您既然還是如此在意您的身份,那就證明您還在意主上,那您為何不回都去看看他?」
「在意?哈!我只不過是不想那個詞那個身份侮辱了我南仙風琉璃的身份。」再一次冷笑,轉身拂袖而去,「回去告訴他,等他死了之後,我會每年去他墳頭上香,算是我對他那幾年的養育之恩的回報。」
「長公主殿下,請您……嗯……」那滔滔不絕的話結束一聲悶哼。
「下次再犯我會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長公主殿下……嗯……」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話語雖近,人卻已走出好遠。
沒走幾步,便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人,眨了眨眼。
撲哧!眼前的人已經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我走上前,行至他的面前,「你怎麼會在這?」
輕靠在樹干上雙手環胸,挑著一雙狹長的鳳眼,眉眼帶笑,「昨日沒睡好,想找個地方補個眠。」
我翻了翻白眼,這家伙會找這種地方補眠才怪呢。
「怎麼?人家偷會個情郎你也要管?」我撇撇嘴,知道那固執的人已經跟了出來。
這家伙越過我的肩頭看向我的背後,然後居然滿臉認真的點點頭,「要管,畢竟你可說過要與我共結連理的,你說我是不是該管。」
撲哧!我忍不住笑了,「人家葉小姐還等著你對她負責呢,我和她可不一樣,她可是身世清白的好姑娘啊,看了一眼便是一生生死相隨了,可我不是啊,我天生命賤,即便我被人親了抱了模了甚至睡了我還會活得逍遙自在啊!」我轉過身對著黑色人影燦爛一笑,「是吧,我的「情郎」?」
他看著我卻不知該說什麼。
「回去吧,告訴他若不想我對他最後一點的好感都煙消雲散的話,就請他高抬貴手不要打擾我了。」我淡然一笑。
下巴被人捏住,可憐兮兮地轉頭看著那俊逸非凡的人,靠近我的耳畔,聲音低沉帶著幾絲魅惑,又帶著幾許薄怒「你不是!」
嗯?
依舊水潤,依舊柔軟帶著幾分清冷,那幾許涼意的唇輕易的挑起我的火焰,一點一點那麼認真,那麼仔細,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呵護的感覺,那麼美好,雙手抱著他勁瘦的腰,然後收緊,他放開我的下巴,一手抱著我的肩背,一手箍住我的頭,我輕輕地張開檀口,讓他長驅直入,小巧的靈舌便迎了上去,引狼入室般的任他索取,任他輕易搜刮我的女敕壁,汲取所有的蜜汁,飛蛾撲火般任他蹂躪,毫不反抗。
身後的人腳步聲已漸漸遠去,帶著一絲不甘而離開,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何介意也為何帶著幾分怒意,更不明白他為何帶著幾絲懲罰性的吻卻又忍不住慢慢轉為小心翼翼的,嗯,憐惜。
他的唇是涼的,但他的吻卻是熾熱的,他的心是炙熱的,他的手是滾燙的,他輕輕地放開我,指月復磨砂我的唇,不明白他拿劍握刀的手為何還如此柔軟,他的頭抵著我的額頭聲音低沉而沙啞,「以後不許了,明白嗎?」
我輕笑一聲,「不是你說的嗎,我是個粗辱而又骯髒的女人嗎?怎麼,被你沐少俠青睞,親過了抱過了就不是了?」
「呵呵……」依舊屬于他的低笑,「粗辱有余,至于骯髒嘛,」他停了停,伸出蔥白玉指抵住我的胸口,「至少這里面不是。」
我反手抓著他的手,卻是滿臉控訴地看著他,「你模到我的胸了,這下好了,不但被你親過了抱過了連模也模過了。」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我還真沒感覺那是女人的胸啊。」
我不服氣的狠狠一挺,將他的手掌按在我的胸口,挑起眉看著他︰「現在呢?」
「呵呵……。」眉眼帶笑,「好,我負責,你打算讓我如何負責?」
我咧嘴一笑,雙手一搭,掛在他的脖子上,撒嬌地說道︰「哎呀,人家累死了,睡眠不足也就算了,還被你蹂躪這麼久,人家不管,你要背人家回去,不然人家就掛在你的脖子上。」
「呵呵……。「輕笑一聲,竟帶著幾分寵溺,」好。」
玉手握住我的手腕,輕輕拿下,轉身,紫影輕輕蹲了下去。
看著半蹲的人影,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如果我對著他的踹上一腳,他會不會摔個狗吃屎,不知道他摔得會不會比一般人好看一點,好想看那個情景,眼楮竟有掩飾不住興奮,輕輕抬起腳來。
「如果你那麼做,我保證會讓你摔得更慘,更難看。」前面的人影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我才訕訕地放下腳,撅起嘴,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輕輕的貼了上去,他背起我,邁開腳步。
「憑什麼我每次想做什麼你都知道?」
嘴角一挑,「我背後長了眼楮,你沒看到嗎?」
我哼了聲,將臉貼在他寬厚的後背,竟然有種安詳的感覺,「這十七年我從來沒有被人背過,好溫暖,真的。」雙手收緊,感受他的溫度。
是啊,十七年了,一切恍如隔世,哦,不真是隔世了,我幾乎已經忘記伏在背上的感覺了。
他聲音輕輕地傳來,「我也從來沒被人背過,甚至連抱都沒抱過呢。」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到他淡淡的悲傷。
「那以後換我背你吧。」我伏在他的背上輕輕的笑道。
「好。」
「呵呵…。你騙人,你至少被我抱過啊。」我伸手扯扯他的黑發。
「是啊,至少被你抱過,甚至親也親過了,模也模過了,我是不是也該找你負責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
「哎,親過抱過我承認,但我可好像沒模過你嗎,可別亂誣陷好人吶!」
「誣陷嗎?「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那麼,那日在畫舫之中,又該如何解釋?」
「那個不算,「我在他背上抗議,」只是模一下手腕,而且你不是洗掉了嗎?」
「那你模回來就好了。」
「我是純潔的小姑娘啊,你可不能唆使我犯罪啊!」
「呵呵……」清越的笑聲在林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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