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襲,再加上魔獸的空中制力,黃藩的軍隊很快就突破了風骨鎮的南門,並繞道宮格賽場就要進入鎮中心。
年戰帶著府衙的一百士兵將鎮上所有的可用戰力集結時,頗顏扣西兩人也已經在城中各處點起了烽煙,雖然黑色的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對于制空的魔獸來說,已經足夠。
浣花辰在屋內,花月陪在身邊,在戰斗打響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出去,可是無奈花月的阻攔,只得待在屋內。
「師兄,讓我出去吧,我不能放下炎不管。」就算烈山無殤在怎樣對待自己,他的心是他的,這一輩都將跟隨,他到哪里,他的心就在哪里。
「辰兒,不是我不讓你出去,是他吩咐讓我好好看著你。」
「以前听別人說過,黃藩的軍隊戰斗極其殘酷,就算無辜的老百姓也不放過,他們這次的目的一定是沖著炎而來,我要去幫助他。」
「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別說幫助他,你不給他添亂就是好的了。」
听著外面不斷傳來的戰斗聲轟炸聲喊叫聲,花月也開始緊張起來,烈山無殤幾人在大廳的話他多少听到一些,如今援軍未到,卻遭受突然襲擊,整個風骨鎮都是老百姓,這樣的狂轟濫炸,就連一炷香的時間都頂不過。
「辰兒,我帶你出去。」雖然不是滅烈山無殤的威風,但是當前局勢對橙藩不利,他現在必須帶著浣花辰離開,否則到時城鎮淪陷,只有等死的份。
「師兄,你想通了?那好,我們現在就走。」
浣花辰不知道的是,花月帶他離開的方向,是遠離戰火的地方,途中就算有敵人靠近,也能用隱藥谷的毒藥很快擺平。
「師兄,怎麼路上都沒有人?」
「黃藩的魔獸戰斗群不比人,破壞力大不說,還無比強橫,他們應該早就逃開了。」花月眼楮都沒有眨一下,他知道這種情況不能說實話,這條路是他早就打通的逃生之路,但是為了讓浣花辰不懷疑,他必須這樣做。
「師兄,炎不是應該在府衙麼,我們怎麼在往外圍走?」浣花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花月說路上被魔獸破壞,可是沿途一路暢通,根本沒看到被破壞的建築。
「他在府衙是他的事,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趕緊逃,待會兒黃藩軍隊打過來,就沒有機會了。」知道騙不了多久,但是總比待在烈山無殤身邊來得安全,只要出了城門,那邊就有洛家接應,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辰兒,怎麼不走了?」花月拉著浣花辰的手突然一股後滯的力量,讓他不得不回頭看了看,卻見浣花辰一臉失望地看著他。
「師兄,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麼,為什麼還要騙我。」
「我是你師兄,不能讓你受到傷害。」
「可是我要是就這麼走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你怎麼這樣,為了一個烈山無殤,你連命都不要了,你讓我怎麼辦,讓師傅怎麼辦,他當年救活你,不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的活下去麼?」
作為一個醫師,明明身處戰場卻不能為無辜的生命做點什麼,他的心也在難受,可是,比起別人的生命,他更擔心浣花辰的安危。
「師兄,你走吧,我必須回到炎的身邊。」單薄的身體在寬闊的大街跌跌撞撞前進,前方有致命的吸引力,那里有他想要陪在身邊的人,他不能離開。
「你!我被你氣死了!」花月一個跺腳,也跟了上去,周圍漆黑的夜,他不放心讓浣花辰一個人奔走街上。
烈山無殤和矮矬窮站在府衙廳堂內,外面不斷傳來戰斗的消息,東城失陷,南城被佔領,西城正在拼命抵抗,那些臨時集結起來的人們雖然凌亂,卻在年戰的帶領下發揮出了最大的本領。
城中央的府衙此時東、南兩面受敵,空中的魔獸狂吼嘶鳴著每次都想要沖下來,卻被濃煙給燻了眼楮,變得狂亂奔走,一時,戰斗形成了一種莫名的短暫對峙。
「報!扣將軍已經帶著全城百姓逃離到西城安全的地方,頗將軍與穆副將正在南城與敵人對抗。」
「報!東城防護線被敵人突破,大部分房屋建築被破壞,我們的士兵全部陣亡!」
戰況快速的傳遞著,烈山無殤站在廳內沒有說話,冷靜的外表給人一種模不透的感覺。
「援軍到哪里了?」因為急戰,他用橙色印鑒發號司令,擅自動用了周邊的防衛部隊,遠水解不了近火,但是當下只能這樣做,否則全城都將覆滅。
「已經跨過風鈴,一個時辰後,便能到達。」這已經是最快時速,從信號傳遞出去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能趕到那個地方,已屬不易。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對于戰場來說,分秒都是命,這次也幸好抓錯了人,帶來個戰場神武,要不然,憑他一己之力,根本就是妄想。
「報!」
「說!」
「南城被突破,從東部、南部涌進大量敵人,頗將軍和穆副將已經帶著剩下的人員撤離到了府衙外。」
「什麼?!西部年將軍那里情況怎樣?」這樣的變化速度太快了,快得他來不及思考,黃藩這次是鐵了心要將整個風骨鎮給滅了。
「報!西部敵人大量集結,破壞了城中各處烽火,年將軍節節敗退,此刻已經到達府衙外!」還沒等那人回答,又一個報告軍情的人跑了進來。
只是這樣的變化讓誰都始料未及,烈山無殤有些後悔,臨時集結的士兵確實沒有什麼戰斗力,可是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好了。
「走!」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麼兩軍首領見面就是這個時刻了。
府衙外,頗顏和穆成帶領的百余百姓,傷的傷殘的殘,到處血肉淋灕。年戰撤回來的部隊雖然人數在多,可也損傷不小。
整個府衙被這些臨時集結起來的殘兵守衛住,眼見著遠處黑壓壓的黃領士兵一步一步的朝著府衙大門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