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陳氏不這麼想。陳氏跟女兒凌芙蓉的大腦，完全就是一個模子里做出來的！連想法，都絲毫不差！
趙媽媽對綠染說道︰「既然不肯來，你們就回來好了。怎麼會動手了呢？」
綠染十分狡猾。她怎麼可能告訴陳媽媽，是她嘴巴缺德，當面侮辱雪靈，所以才被小玉一腳踢進了臭水塘呢？她說道︰「奴婢想著要請五小姐過來，五小姐不過是不說話而已。可是她手下的奴婢嘴巴卻不饒人，反而怪二小姐對五小姐無理。」
身後跪著的小喜听了低著頭無話。綠染說的，也對也不對。
無理？怎麼個無理法？這個還是有底線的。
何況你上門去無理鬧事，本身就不對。到了綠染的嘴巴里，反而全成了對方的錯。
可惜小喜一向不得寵，說了也沒用。自認吵不過綠染，趕緊把頭低得更狠一點。
綠染繼續很委屈地說道︰「奴婢看她們說話越來越放肆，一點沒有尊卑之分，奴婢就罵了幾句。結果，那個鄉下的粗丫頭，就把奴婢給踢下了臭水塘。」
陳氏一把把桌上的茶盞給推在地上，喊道︰「反了反了！」氣得一陣咳嗽。身後的丫頭急忙給夫人捶背。
趙媽媽卻看了陳氏一眼，然後盯著小喜問道︰「小喜啊，綠染說的可對嗎？五小姐手下的丫頭，真的就這麼囂張？」
小喜看夫人氣得這樣，明明知道綠染說話不盡不實，可是如果挑毛病，還真的找不出什麼錯來，只好說道︰「五小姐身邊的奴婢，確實動手打人了。」
正說著，外面丫鬟又進來說道︰「夫人，廚房里的吳婆子過來求見。」
夫人正在氣頭上，喝道︰「一大早的，就不讓人安心！讓她先滾！」
趙媽媽皺了眉頭，說道︰「吳婆子有什麼要說的？」
那丫鬟一看院子里氣氛不對，嚇得縮了縮脖子，半天才說道︰「回趙媽媽，吳婆子過來說，五小姐鬧廚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鬧得她們一班手下，都沒心思干活了。請夫人定奪。」
大夫人一拳砸在桌子上，吃驚道︰「鬧得有這麼凶？我怎麼不知道？」
趙媽媽也吃了驚，說道︰「把人帶進來，問清楚再說。」
吳婆子一進金翎院，就一頭撲在夫人腳下，把陳氏嚇得跳了起來。
趙媽媽急忙扶住小姐，對吳婆子喝道︰「你這個老貨放尊重些，咋咋呼呼的，像什麼樣子！」
吳婆子根本不怕陳氏。
陳氏不比二姨娘。二姨娘精明得可怕。陳氏就是個糊涂蟲，好糊弄得很。
吳婆子急忙磕頭，說道︰「夫人，老婆子也是被嚇得狠了！大清早的，天不亮就討來一頓打！老婆子在府上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啊！」說著抱著陳氏的腳大哭起來。
陳氏已經氣得心口一陣疼痛，向椅子上一歪。趙媽媽急忙把她扶住在椅子上坐好。
吳婆子掏出一塊大手絹，搽了一大把鼻涕眼淚，這才開始說起雪靈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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