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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馬場老者

路上,大漢為呂沐購置了幾件衣服,換去了身上破舊不堪的衣服,吃的都是他從來沒吃過的好東西,他發現食物原來如此美味。

呂沐沒有問大漢任何問題,兩人也很少交談,九天後兩人來到一個遼闊的山谷,足有數十里方圓,谷口聳立一座百丈巨石,上面龍飛鳳舞的盤附著兩個大字︰赤淵。

進入谷中有一個正殿,正殿前是個廣闊的練武場,廣場上有數百個人在對練,到處是光影閃爍,空中漂浮著人與劍,呂沐看的呆住了,心想這就是仙人嗎?每一個都好厲害啊。如果自己也有如此能耐,那自己和老乞丐就不會挨餓受凍了。

正殿後面是幾處閣樓。除去谷口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陡壁。崖壁上建造了無數個崖居,大漢帶著呂沐來到東側崖壁,然後指著頭頂的上的崖居︰「第一層第一居,就是你的住處,你自己爬上去,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再過來找你。」說完身子一縱,沒入崖壁上一個很高的崖居中。

呂沐發現這陡壁上足有數千個木居,就只有最下面第一層的近百個崖居懸掛著一根寒鐵索鏈,大概有四十丈左右。他愣了一會,攀著鏈索就往自己的崖居爬去。

第一次爬了十幾丈,雙臂酸痛,再也不能向上移動半點,只好慢慢滑下來。坐在地上大口的換著氣,休息一會,然後又繼續去攀爬,第二次也只是爬到二十丈左右,又滑下來休息。

足足爬了五次,最高的一次也只是爬到二十丈左右,最後實在是爬不動了,呂沐只好放棄。因為雙手已經不听使喚,還微微顫抖。天色也慢慢暗了下來,他便把自己的小包袱往頭下一枕,呼呼的睡了起來。

「起來啦!」突然一個聲音如狼吼虎嘯,呂沐被驚醒,睜開雙眼發現天已經大亮,看到帶自己來赤淵的大漢立在身旁,立馬機靈的站起身。

「為什麼睡在這里?」大漢責問道。

「我爬不上去。」呂沐一臉無辜。

大漢搖了搖頭,隨手丟給他一個寒鐵制作的令牌,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赤淵劍門的弟子了,作為救老乞丐一命你要在馬場勞作三個月,沒有宗門的允許不得出谷,否則定不會輕饒于你。等會兒你拿著令牌去馬場,馬場在正殿後方一直走。」

呂沐拿著令牌仔細觀看,正面刻著「赤淵」兩字,背面是赤淵劍門的標志圖案兩把交叉利劍,點頭說道︰「恩人大哥,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我叫鄭忠,今後叫我鄭師兄就可以了,好好表現,一個月後我會傳你本門心法。」大漢滿意的說道。

「什麼是心法啊,鄭師兄?」呂沐好奇的問道。

「心法是用來修練自身的,如果修煉有成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鄭忠解釋道,跟一個凡人交流讓他覺得很是費勁。

呂沐听完內心無比激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到那時候自己就是仙士了,自己和老乞丐也都會有好曰子過了。

呂沐把包袱往鏈索上一系轉身向馬場跑去,生怕自己不能及時到達馬場。

呂沐來到馬場,看到那里有幾百匹駿馬,個個體形彪壯,大都是棗紅色的汗血良駒。還有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格外顯眼,它的頭上還長著一只獨角。

正在他好奇的看著這匹長著獨角的馬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哪來的小子,來我這馬場做什麼?」

呂沐嚇的心中一緊,回頭看到一個身著青衣,鬢發皆白的小老頭正瞪大了雙眼盯著他看。老者全身散發出一種無上威嚴,呂沐骨子里有一種乞丐的懦弱,頓時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連忙跪去連連磕頭︰「老爺爺,對不起,對不起……」

小老頭皺起眉頭,右手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我有那麼可怕嗎?然後對呂沐說道︰「好了,起來吧,你就是鄭忠那小子帶回來的小子吧?」

呂沐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來這里,連忙起身拿出令牌回答︰「是的,老爺爺,我叫呂沐,鄭師兄讓我來這里的。」

青衣老頭看了看呂沐手中令牌,又看向呂沐︰「我知道了,從今天起你就負責打掃這馬場衛生,每天早晨我來到這里不希望看到有任何贓雜之物留在馬場。還有,今後不能叫爺爺,要叫師叔。」

呂沐很是听話,點著小腦袋︰「是,師叔,我這就去打掃衛生。」

青衣老頭滿意的點點頭︰「去吧。」

呂沐走後,這位師叔露出詭異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先天命魂,竟然是先天命魂,赤淵撿到寶了。」

隨後又興奮的說道︰「我要趕緊找師兄要人去,說完後人慢慢淡化消失不見。」

這個老者正是赤淵兩個老子輩的人物之一,赤淵劍主的師弟趙慶。

赤淵正殿裝飾古樸,整個殿內彌漫著檀香,正座上一位威嚴老人,一身勁裝素衣,老人雙目帶神不怒而威,悠閑的品著杯中之物。

這時,青光一閃一青衣老者出現在店內,正是馬場的那位師叔趙慶,來到座前毫不客氣的自己斟了一杯,開口道︰「我說師兄,昨天鄭忠撿回來一個小子,我看著挺對眼的,就由我來教吧。」

素衣老者臉色一正︰「師弟啊,我就知道你發現此子是先天命魂後會來找我要人。」

青衣趙慶問道︰「師兄,這小子哪里來的?」

前者若有所思︰「本來讓劉魏去流金購些洗髓丹給新收的弟子們用,沒想到他撿了個乞丐讓人帶回來,說是此子的體質對靈力的吸收很是驚人,說不定是個好苗子,剛好我們這次新入弟子還沒收夠,就讓鄭忠帶了回來,昨晚我去探試了一下,發現此子竟然是先天命魂。」

素衣老者雙眼射出一道精光又道︰「這先天命魂在宗修中算不上罕見,但是如果在我赤淵劍門,絕對是逆天之資。」

青衣趙慶期待的問道︰「那師兄的意思是?」

「由你來親自教導那孩子修行,才能對得起這段機緣。」

趙慶立馬露出激動神色︰「師兄,放心吧,我定會全力以赴。」

紫衣老者;「那我們就想個辦法,以免影響了其他弟子的心道。」

赤淵新入的弟子都是先由三代四代弟子教導修煉的,如果一個新入弟子直接跟著這赤淵兩老之一修行,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想。

當青衣趙慶再次來到馬場時,看到呂沐正在勤快的打掃馬場,目光中露出玩味的笑容,走上前去指了指場邊的一個側居︰「小子,把這里打掃干淨以後,你去把你行李拿來,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那個房間,方便你能更加及時的管理馬場衛生。」

呂沐一听心里說不出的高興,自己終于不用再爬那鐵鏈了︰「是,師叔。」

天晚,赤淵馬場旁邊的側居,房內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個儲物用的櫃子。呂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睡在床上。不知道是太舒服還是不舒服,很是不習慣。

腦海中又出現了和老乞丐相依破廟的情景,不知道現在老乞丐怎麼樣了,有鄭師兄給的那麼多錢現在老乞丐應該不會挨餓了吧,自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到老乞丐。

想著想著,呂沐進入了夢鄉,並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老乞丐成為了一個仙人,帶著自己在天空中飛翔。飛著飛著看到前方有一個紫色雙眸的男子,憂傷的望著自己,那眼神讓他心中無比悲痛。

那紫眸男子不一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絕美的女子,滿面淚水的望著自己,看著女子流淚自己竟然無比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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