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宗對外門弟子的管理比較松弛,因為大多數人都日後都會離開,甚至不會被承認是太元宗的弟子,可是一旦違反了某些規矩,那可就嚴重了!更何況,唐飛塵同樣不認為這一次真會是張順犯了錯誤!
胡長青,一定是胡長青,上次他想害我,可惜赫門主出手自己猜得以月兌身,我有門主庇護,他不敢動我就將之發泄到了張順身上,唐飛塵一瞬間就想到了這最可能的情況。
羅俊看唐飛塵臉色,以為唐飛塵在猶豫,又急忙道︰「唐師兄,你一定要幫幫張師弟啊,張師弟家道中落,他家里耗費了所有的積蓄才將他送到太元宗,希望他能出人頭地。他雖然膽子小,可人還是很不錯的,就算,就算不能讓他全沒事,就算是被逐出師門這都還好,可戒律堂的意思是要廢除他的修為,一個練武者,廢除了氣海,可就全完了啊,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唐飛塵連忙道︰「羅師兄別著急,張師弟我是一定會救的,別的不說,單是這幾次暗中傳信幫我,我也不會視之不見,我唐飛塵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這就去找門主求情!」
「謝謝,我替張順謝謝你了。」
……
唐飛塵沒再耽擱,關上門,就直接向赫無涯住處而去,敲門後門房通報,等來的是李文華。
「李師兄,門主現在可在家中?」唐飛塵問道。
李文華道︰「唐師弟找門主?這可不巧,今日一早門主和夫人都去了內宗,門主膝下的赫師弟要拜入內宗厲長老們下,今日怕都是回不來了。」
「什麼,門主去內宗了?這可如何是好?」羅俊焦急的道,唐飛塵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李文華看了羅俊一眼,並不熟悉,似乎只是以前什麼時候瞧見過幾眼,但看樣子唐飛塵的事說不定是為他,就又問道︰唐師弟可是有什麼要事?不若告訴我,或許可以幫上一點忙,再或者等門主回來我立即就通報上去。」
唐飛塵道︰「我的一個朋友被戒律堂帶走了,說他企圖偷進藏書閣第三樓偷盜秘籍,今日就要廢除他修為並逐出宗門。」
李文華也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道︰「這可不好辦了,藏書閣第三樓就算正式弟子也不能隨意進出,這等宗門宗規都是戒律堂做主,說實話,唐師弟,就算門主回來了,在這事情上也不好做些什麼。」
唐飛塵直接道︰「若事實真是如此,唐某也不敢來麻煩門主了,我懷疑這件事情與上次一樣,有人暗中使壞,我此來只是想求門主能插手,讓戒律堂查明事實真相才作定論,而不是听信某些人片面之言。」
李文華對唐飛塵的事情也有所了解,立即就明白了唐飛塵話中意思,他沉吟片刻道︰「門主現在確實不在,我不過一個白衣弟子在戒律堂更說不上話,唐師弟,我看你可以去找一個人,或許他會幫你。」
「誰?」唐飛塵問道。
李文華道︰「戒律堂鐘雲鐘師伯!」
唐飛塵听到這名字一怔,隨即就像起第一見赫無涯時,赫無涯問他的一句話,難道上次李武等人的事情中有什麼我不清楚的東西?
「多謝李師兄了。」唐飛塵拱手道,旁邊的羅俊也連忙抱拳。
唐飛塵帶著羅俊又直奔戒律堂,心中道︰「我先去找鐘雲,要是不行,就直接亮出內宗長老信物來,不過,這事情與我上次的事情又有所不同,長老信物能保我沒事,讓人不敢隨意動我,卻不一定救得了別人,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但是,只要能阻擋得以時,等赫門主回來,至少能減輕刑罰。」
不一陣,二人已經快到戒律堂,在那轉角處,正見二人向從戒律堂中出來,這兩人正是胡長青和秦正陽,看守戒律堂大門的兩人顯然認識胡長青,胡長青和那兩人說了幾句話,就笑著帶著秦正陽向唐飛塵這邊走來。
唐飛塵稍稍放緩了腳步,一臉冰冷的看著胡長青,此人的出現也說明了之前猜測。
「誒,這不是唐師弟嗎?多日不見了,倒是有些想念啊,這是去戒律堂嗎?」胡長青以夸張意外的語氣笑吟吟的道。
秦正陽在旁邊微笑道︰「我听說今日有一個記名弟子企圖到藏書閣三樓偷盜修煉典籍,唐師弟急匆匆的趕過去可能是與那有關吧。」
胡長青道︰「哦,原來就是那個要被廢除氣海逐出宗門的人啊?那人是唐師弟朋友?那時該去送送。」
唐飛塵冷冷道︰「很有意思嗎?」
「這樣很有意思嗎?」胡長青用同樣的話問秦正陽。
「挺有意思的。」秦正陽裝作想了想,回打道。
「哈哈,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嗯?唐師弟怎麼一個人來了?沒去求求赫門主啊?哦,對了,門主今早去了內宗,怕是這兩日都不一定能回來,可惜啊,唉。」胡長青搖頭嘆息。
唐飛塵徹底明白了,胡長青挑準的就是赫無涯離開的時候動手,等赫無涯回來,什麼事情都已經完了,戒律堂做一切也都是職責內的事情,他做門主的也無話可說,而一個記名弟子而已,赫無涯也絕不會多放在心上。
「或許,我還可以給你個機會,跪下來求我就可以了。還有你,最好別離唐師弟遠些,不然……哈哈哈哈!」胡長青不忘威脅一聲羅俊,然後大笑著囂張離開。
唐飛塵緊緊地一握拳頭,面色冰冷,這事情,他暫時忍下了,搭救張順要緊,此時不宜沖動另生是非,不過,他發誓,只等這邊事情解決,他一定會讓胡長青付出代價的。
羅俊的臉色則十分難看,因為他知道羅俊要收拾他如同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唐飛塵瞄了羅俊一眼,然後走向戒律堂大門而去。
「站住,你們兩個要干什麼?」守門的兩名戒律堂弟子伸手攔住,冷冷呵問道。
「兩位師兄,在下唐飛塵,準備去覲見鐘雲鐘師伯。」唐飛塵抱拳道。
「鐘堂主是任何人想見就見的,有令諭嗎?」左邊的青衣弟子冷聲道。
唐飛塵皺眉,戒律堂雖說也有規矩,但對這尋常進出並沒多嚴格要求,這只怕是與剛才胡長青赫這二人說了的化有關,唐飛很側頭看向自己來路,卻見那胡長青和秦正陽又兜了回來,環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邊。
「兩位師兄,還請通融一下,我們……實在是有要事……」羅俊急忙說道。
守門弟子冷哼一聲說道︰「走走,沒有令諭還企圖見鐘堂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令諭沒有,令牌倒是有一枚,兩位師兄幫忙看看。」唐飛塵面無表情的將那枚來自內宗長老的信物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令牌?」右邊的守門弟子帶著疑惑,也帶著不耐煩的接了過來,隨便一看,這一看卻覺心頭猛的一跳,手都抖了一下,差點沒拿捏穩。
「這什麼令牌?」另一個守門弟子也瞧了過去,他隔得稍遠,第一眼也沒在意,可看得同伴神色再定楮望去,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內宗長老……長老信令。」
他們身為戒律堂弟子,自然是對各種令牌的熟悉遠超過普通弟子,自然明白內宗長老信令代表著什麼,雖說只是代表個人的令牌,可在某些方面,依舊幾乎就等于內宗長老親臨,能得到這種信令的人,大多都是該長老的心月復弟子,這樣的人可遠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右邊的守門弟子連忙雙手將令牌遞回去,強擠著笑容道︰「這位師……兄,師弟我有眼無珠,還請恕罪,恕罪。」
另外一人也趕緊過來賠罪,旁邊的羅俊還發著愣,什麼?內宗長老信令?唐師弟,不,唐師兄難道和內宗長老有關系?是了定然是這樣,不然唐師兄怎麼會不怕胡長青,這可好了,張順有救了,羅俊的心中涌起一陣狂喜。
至于遠處好整以待,準備看熱鬧的胡長青卻皺起了眉頭,隔得太遠,他看不清楚唐飛塵到底拿了什麼出來,等到唐飛塵被那兩個守門弟子的迎進了戒律堂的院落內,他神色陰沉的大步走了過去……
有了這長老信令開路,唐飛塵自然一路無阻,來到鐘雲住處,有人進去通報,鐘雲並沒有見唐飛塵,而是直接就回了一句他已經知道了,然後就讓他們在外院的一間屋子里等候,還有人送上茶水。
等在這里,唐飛塵還稍微沉得住氣,羅俊卻如坐針氈。
「唐師兄,你說鐘師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見不見我們,幫不幫忙啊?」過了一陣子,羅俊終于忍不住問道。
唐飛塵遲疑了一下,道︰「鐘師伯乃是戒律堂的堂主,他既然如此回話,應該是知道了我來找他是為什麼,應該……會出手的.」
羅俊道︰「張家對我有大恩,來這里也是托我照顧,如果,如果張順真出了事情,我可……怎麼向他家交代啊。」
唐飛塵勸慰道︰「羅師兄放心,張順不會有事的。」唐飛塵依舊叫的羅俊師兄,是因為當初剛進門中時,羅俊對他也有照顧,而且年紀也比他大,就沒改口了。
「希望如此吧!」羅俊嘆息一聲,正這時候,聞得一陣腳步聲,唐飛塵和羅俊都站起身來,接著就見一個臉上身上都有數處傷痕的少年疾步走進屋子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