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無涯負手看著閣樓外的風景,不一陣,李文華回轉,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赫無涯身後。
過了一會,赫無涯道︰「文華,我準備立即趕去內宗,等會你去通知胡長青一聲,讓他不要找唐飛塵麻煩,安靜一些。」
李文華驚訝道︰「門主這個時候去內宗,現在可已快到酉時了。」
「嗯,這我清楚,你照我說的辦就是,還有,唐飛塵修煉無極太虛決的事情你也不要對他人說了。」赫無涯道。
李文華應道︰「弟子明白。」
「好,我走了!」話語中李文華身上光芒一閃,一只一人之高的黑鷹出現在其身側,李文華縱身躍上,巨鷹一聲清鳴,煽動翅膀,扶搖而上。
……
「赫門主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無極太虛決和這天大的機遇到底是怎麼回事?」唐飛塵一邊走一邊思索,眉頭緊鎖。
這些事情光是想,自然沒有答案,好在從赫無涯的神色來看,似乎真不是什麼壞事,這倒讓唐飛塵安心下來。
「不過如此以來,溫養淬煉七十二真竅之事卻得加快速度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又去丹樓換了些丹藥,但這次換的不是養元丹,而十個貢獻點一顆的暴元丹。
暴元丹的價格雖只是養元丹的三倍,但論其中蘊含的元氣卻是養元丹的五倍也不只,但藥性遠比養元丹凶猛,所謂過猶不及,一般來講只有打通了死脈的修士才敢使用,但是打通了死脈的人卻戰氣雄厚精純,又嫌棄暴元丹煉制手法拙劣,藥性不醇,有資本的人都會選擇效用遠超過它的淬元丹。
在這外宗,除了門中長老,再或者戒律堂的人,其他的普通弟子最多也就生脈境的實力,是以丹樓雖一直有這丹藥出售,但實際上買得人很少。
唐飛塵去問時,換藥得師兄都還以為他听錯了,還給唐飛塵介紹了一下。不過,最後唐飛塵還是在那位師兄驚訝的目光中帶走了十顆暴元丹。
去知味樓吃了些東西,唐飛塵就在僻靜處悠閑的散了一陣步,然後回到住處,準備修煉。
住處對外人來說都是禁地,這是宗門戒律,牆壁這些都是土石鑄造,十分牢固,也能隔絕聲息,所以在這里面修煉並不擔心受到干擾。
唐飛塵盤坐在里屋的地上,暴元丹就擺在了他身前,這一次他的修煉不比以前,以前他一般都只存想一個真竅,養元丹對戰氣的補充正好適中,但是,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慢。是以唐飛塵就想到既然自己能同時存想七十二個真竅,那何不同時修煉?對他人來說如同雞肋一般的暴元丹則正好成了他的最好丹藥。
唐飛塵先含了兩顆暴元丹在口中,就開始一一存想真竅,輕車熟路,不一會兒,七十二個竅穴一一如星辰般在意念中亮起,接著片刻,就覺自身戰氣迅速的消失,除了已經填滿戰氣的九個竅穴外,其余六十三個,吞噬戰氣的速度都越來越快,唐飛塵連忙將一顆暴元丹吞入月復中。
火熱之氣息就自胃中騰起,迅速散遍全身,這火熱氣息一遇到戰氣就迅速的被起同化,片刻間就覺得戰氣噌噌的直生,氣海和整個生脈都鼓脹起來。
唐飛塵自覺自己生脈的強度應要遠超過那些普通修士,可這時候也感覺到若非是七十二真竅如同無底洞般吸收著戰氣,只怕要不多時,自己的生脈就要被這戰氣漲破。
當然,現在就沒有這擔憂了,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隨著七十二真竅的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暴元丹的效果依舊要跟不上了,于是,唐飛塵又吞下了第二顆暴元丹,隨著這一股藥力的發散,又持續了好片刻,但最終依舊不得不散去了存想的真竅,避免發生戰氣被吸干的後果。
慢慢的調息著,三海之氣沖刷著全身,唐飛塵吐出的氣息中又隱隱可見渾濁之物,這是暴元丹中的雜質,有利必有弊。
靜修中溫養了一會氣海和生脈,覺得剛才的脹痛感完全消失,唐飛塵又先吞下了三顆養元丹,嘴里再含了三顆暴元丹,估算著養元丹發揮效用的時間,再一次修煉開始了。
這一次堅持的時間更久,但生脈所受的考驗也越大,體內殘留的雜質也越多,唐飛塵甚至覺得元海之中的生機之氣也混雜些許灰色。
心知暴元丹手法太拙劣,這些都是殘毒,今日不敢再修煉,靜修一陣後,去澡堂用冷水將身上的雜質黑色油膩沖洗干淨。
「幸好無極太虛功產生的戰氣雖說威力羸弱,但是培本養元,洗滌雜質上還是挺有效果的,不過說來也是,能直通天竅境的心法怎會沒一點獨到之處呢?」話語中,唐飛塵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新生的指甲已然覆蓋了全部甲床,晶瑩剔透,圓潤堅硬,就算豎著指頭用力抓向石壁指甲都不會受傷。
「若是我現在再學一門爪上的功夫,只怕再次落在那深淵之下,也能爬出來了。」唐飛塵緊緊的一握拳頭,只覺得手中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月兌胎換骨已然顯現了效果,骨骼、牙齒變得更堅硬,大筋也變得更堅韌。
夜晚中,唐飛塵則進入了天獸空間,他在一次次的死亡中企圖尋找能獵殺到低階守護天獸的地方……
時間稍稍前移,在唐飛塵修煉之時,赫無涯也來到了太元宗內宗。
自在居,是太元宗代宗主孟修遠的居所。
大廳內,孟修遠听著赫無涯的話語,站起身來,眼中頓時透射出懾人的光芒來︰「赫師弟,此話可是當真?那唐……飛塵,真是修煉無極太虛決七十二真竅至生脈大通?」
赫無涯道︰「這種事情師弟我怎敢開玩笑,雖說我未仔細探查他是否真是修煉的七十二真竅,可修煉無極太虛決,且生脈大通是絕不會錯的。不過,有一點倒是令師弟有些存疑,那就是這唐飛塵前些時日還未成命海,可短短十數日間,就到了現在這修為,這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是他進宗門時本來就又所隱藏暫時還未有弄清。」
孟修遠微微皺眉︰「這樣啊,事關重大,倒是最好能查明白,還有他的身份來歷,也需要核實一下。咦,唐飛塵?這名字有些耳熟,我似乎曾听誰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