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沁涼如水。愛睍蓴璩
窗外冷厲的雨勢以一種悲愴的姿態落下,未掩上的窗門灌入冷風,令人感覺到渾身發涼,彷佛有種無奈的酸苦,涔涔地滲入心底。
車內的氣氛沉默得就像暴風雨來的前夕。
皇浦斂跡開著車,偏巧而真的傾瀉而下,雨大得使人模糊了視線,他又放緩了速度,但大雨更像把他們網在車內,密閉的空間讓桑雅幾乎無處躲竄。
「你沒對穆塏穎怎麼樣吧?」話一問出口,千夏真想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剛在穆塏穎家他們爭執很久,她意氣用事的說出了要離婚,讓皇浦斂跡一下子驚呆了,他憤怒的拽著穆塏穎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們干嘛去了,半個小時後,皇浦斂跡帶著傷回到了房間把她抱起離開了穆塏穎家。
听到千夏這麼問,皇浦斂跡的臉色更寒了。
「我們真的沒做什麼。」她吶吶的說。
她什麼候變得這麼多話了?是心虛嘛?對!只有心虛的時候,她才會急急的想辯解……
「是嘛?」皇浦斂跡終于有了回應。
「是的,」她抓住機會解釋,一邊還猛點著頭。「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真的是清白的。」
他終于轉頭了,但眼神脾睨的望著她,她甚至可以看得見他眼里深處異常的光彩。「我自有方法求證。」陰陰的拋下這句話,他便不再理她。
求證?他要求證什麼呢?但她實在拉不下臉再問他,所以也閉上了口。
下車時,皇浦斂跡還紳士的扶她下車。他摟住她的腰,不容她反抗的沿著穿過大廳走上樓梯,回到他們的臥室。
回到房間,他把她推到在床上,「老婆,你盡興了一個晚上,現在陪陪你可憐的老公吧!」他上前抓緊了她的手,讓她掙也掙不開。皇浦斂跡嘴上回應著千夏,但手仍不停的月兌下外套。
他赤、果著上身面對她;她則蒼白的回瞪著他。
「讓我瞧瞧你與穆塏穎是不是真的清白?」
「你要干什麼?」
「沒什麼,不要掙扎,我會盡量溫柔的對你。」
這話再明白也不過,她火速一沖,躲過了皇浦斂跡,還沒拉開門便又被他逮住。「你放開我」她轉身捶打著他,掙扎的亂踢。
「為什麼?你對穆塏穎倒是挺樂于投懷送抱,難道你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嘛?」皇浦斂跡拽著她入懷。
「放開我,穆塏穎不會對我用強。」
這句話更激起了皇浦斂跡的怒氣。「是嘛?那你是心甘情願的羅?」他硬扯下她的外套和洋裙。
「我們是清白的。」她大喊。
「清白?那得等我檢查過。」千夏的衣服「嘶」的一聲,被皇浦斂跡整個撕裂。她尖叫的想遮掩住自己的。
「是不是我比穆塏穎更厲害呢?」他譏諷道︰「能讓你滿足嘛?」
「我、我沒有和他上床……」駭然之余,只剩本能的反應。
「沒有?」他冷笑著。「難道你在懷疑我的眼楮?」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還她要和他離婚的事實。
「我……請你……請你听我解釋。」思緒一片混亂,她企圖為自己辯白。
「你想說什麼?」皇浦斂跡堂捏緊她的下巴,硬生生拾起她的臉。「說你是無辜的?說你什麼都沒做?」
嗚……好疼……
他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她險些疼出了眼淚。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先听我說好嘛?」忍著痛,她一心只希望丈夫听她解釋,希望能給他們婚姻一個機會。
「不必,可以肯定自己所見得,我來替你說明就可以了。」他冷冷地瞪這她。「我的妻子從我身上嘗到了甜頭後,于是明白了男人是怎麼一回事,跟著便蠢蠢欲動開始對外發展,很快的等她發現有其他男人更吸引她,她就開口跟我說離婚……」
晃了晃她蒼白的小臉,他越說越氣。「而這一切全都要怪我自己,是我養壞了你的胃口,把你的身體調敦得太過需要男人了對不對?」
「夠了,不要再說了!」听著他可怕的羞辱,她忍不住悲憤地尖叫︰「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若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她用盡力氣掙月兌他的鉗制。
「你要相信什麼就去相信吧!反正……反正……」反正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在乎她,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這樣擅自定了她的罪名,那她又何必在乎他把自己看成什麼樣的女人,三貞九烈或是下賤婬、蕩又有什麼差別?
她含著淚推開他向外走去,只想避開這個只會自己傷心的男人,瞪著她的背影,皇浦斂跡更加氣憤……
「你以為你能走去哪里?」他迅速鉗住她的臂膀憤怒地將她摔到了床上。「從現在起你就給我乖乖待在這間房子里,哪里也不準去。」
「你……」暈眩中她試圖掙扎著爬起。
「你給我听清楚……」他撲上去壓住她,惡狠狠地警告著。「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就只有我能踫你,如果你膽敢在背叛我的話,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後悔為什麼要生到這個世上。」
刷——
話未說完,他已粗暴地撕裂她的裙子,上頭的鈕扣亦隨之蹦解。
這、這個男人當真是她的丈夫嘛?瞪著他因憤怒扭曲而變得猙獰陌生的面孔,她駭然地感受到空氣中的涼意,卻驚恐得無力抗拒。
「記住,你是我的。」大手又用力擠壓她胸前的渾圓,仿佛在宣示他的所有權。「這個身體只能屬于我,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只能屬于我。」
「你弄痛我了……放手……」被揉捏變形的胸脯疼得令她發抖,她害怕得翻身想逃。
他當然不會如她所願。
輕松地制住她縴瘦的身軀,他一把扯月兌她身上的羈絆。
「你……你……我不要……」目睹他動手解放自己的火熱,她掙扎著拒絕他的侵犯,她不要在這種羞辱的情況下被他佔有。
「你憑什麼資格說不要?」扳開她的雙腿,巨大的逕自剌穿她狹窄的幽徑。「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的時候你就只能接受,這可是我的權利。」
全然個顧她的感受,他開始瘋狂地抽動自己。
啊!
身體如遭銳器劃過,她痛得只想掙開他的鉗制,卻怎麼也避個開他火爆的攻擊。
沒有一絲溫柔,沒有一絲愛憐,他只是按著自己的需要蹂躪她的身軀,直到此刻她終于體會到什麼叫作強、暴。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如此傷害她的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深愛的男人?悲哀地閉上眼,她木然地等待這份折磨結束的時刻。
他卻未就此放過她。
「你給我睜開眼。」猛烈的律動中,他無情地拍打她的面頰逼她看著自己。「看清楚現在是誰在你的身體里,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受傷的自尊心、強烈的獨佔欲和失去的恐懼感交織成憤怒的烈焰,他要她徹底明白他才是她的男人,只有他才能擁有她的一切。
憤怒的思緒,加上夜以繼日對這個女人的思念,皇浦斂跡整個心智都瘋狂起來。她那白希的肌膚讓他如中了盎般忘卻了一切,他粗暴的攻擊她,加上腦海里閃過一幕幕穆塏穎有可能對她做過的畫面,使他下手毫不留情。
「你喜歡這樣嘛?」他用力的挫揉她的胸部,低首啃吮她的倍蕾,狀似嫖妓。「是我厲害,還是穆塏穎厲害。」毫無預警的,他霸王硬上弓的進入她。
千夏的哀嚎聲悲切的響起,卻讓屋外滂沱的大雨給吸收了,她痛得不由自主的顫抖,被踐踏的自尊和這個從不曾在她面前有過粗暴行為的男人,如今卻壓在她身上,一副冷硬的表情及不斷蠕動的身體,使她開始迷糊起來。
臥室內不是惷光旖旎,而是獸性般的侵略。
攻擊過後的猛獸,無情的套回了長褲,他看了一眼蜷縮的人影,頭也不回的下樓離去。
暴風雨過了,剩下淅瀝瀝的雨絲在窗外飄著。
千夏受傷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她衣不蔽體,但眼光卻呆滯得有如雕像。不斷有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是她的?還是他的?她不知道,事實上,她也懶得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好痛,不過,現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讓腦子進入了一片混沌……
第二天一早,皇浦斂跡嚴禁任何人進他的臥室,交代完後即離去。
僕擁們知少夫人就在臥室內,所以,主屋內所有人整天都有意無意的往他們的臥室,但沒有任何的動靜。
中午過後,千夏還是沒有出來,但是皇浦家卻轟動起來,房間外面驚呼,破罵,什麼聲音都有。
不過這一切和她都沒有什麼關系,還是保持原來的模樣躺在床上,直到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在千夏還沒來得及反應,她便被人狠狠的從床上拽托在地上。
「啪」的一聲。
千夏才回過身,立在皇浦憐兒身旁的林微就迎面給她一個耳光。「你這個賤女人,有老公還在外面鬼混,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林微憤怒地破口大罵。
此刻,她那份雍容華貴的氣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惡毒的陰狠嘴臉。
林微這個巴掌打得很重,千夏忍不住低叫一聲。她在毫無預警之下,臉被打得又痛又腫,幾撮發絲零亂地披在紅腫的頰上。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千夏伸手撫著吃痛的左頰,緩緩抬起螓首。但林微根本不想听她說話,在千夏把頭抬起時,她又伸出手用力地甩了她一次耳光。
「啪!」
這次是右邊臉頰,林微的力道依舊大得驚人,千夏苦不堪言地被打倒在地上,她的嘴角已微微滲出血絲。
林微倨傲地揚起下巴,她看著從千夏嘴角溢出的鮮血,心中的怒氣稍微得到平復。「哼,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你到底和幾個男人尚過床呀?我們皇浦家要不起你這種不要臉的媳婦。」她厭惡地說。
「是啊,像你這種低賤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們皇浦家的人平起平坐,你只配到酒店里去跳月兌衣舞,寬衣解帶,侍候那些yin穢的男人。」
皇浦憐兒雙手環胸,以嘲笑的目光瞥著千夏,她用惡毒的字眼不停傷害著千夏的自尊。
「憐兒,你未免把這個賤女人的情操看得太高尚了吧!她啊,巴不得躺在床上張開雙、腿讓男人睡,好滿足她那銀蕩、不知羞恥的!」林微更變本加厲地附和。
皇浦斂跡非常贊同地猖狂笑道︰「呵呵呵……是啊、是啊,她的本性是那麼yin穢放蕩,恨不得全天下每個男人都臣服在她的雙、腿之間啊!」
面對如此輕蔑的侮辱,千夏只能無語地低著螓首,她的臉色因受辱而蒼白得嚇人,她的心也被刺傷得痛楚萬分。
天,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侮辱她。千夏再也听不下去,她雙手掩耳,她要逃離這兩個女人,她不要再承受這種奚落、傷害。
她要離開皇浦家,這里真的是個地獄,只怪她太傻了,當初才會嫁給皇浦斂跡。
念頭一定,千夏提起長裙往大宅里奔去。她要在她痛苦之前離開,她受不了林微和皇浦憐兒這番尖銳的言詞攻擊。
「臭女人,你不準走,我還沒教訓夠你。」
但,誰知,林微卻還不就此放過她,她在千夏越過她身前時,一把捉住她的頭發,把她扳回身來。在把千夏扳回身的時候,林微用她眼神看向皇浦憐兒。
皇浦憐兒揚起嘴角,滿臉布滿邪惡。她推著輪椅走到千夏的面前,站了起來一手捧起千夏蒼白的臉。
「想走,等我教訓夠了再走也不遲。」皇浦憐兒眯細了眼,她的眼充滿危險的可怕訊息。
「憐兒,二娘……」千夏驚恐地看著皇浦憐兒的雙眼,因為昨晚沒有睡好加上身體被皇浦斂跡摧殘的很厲害,她根本沒有力氣對抗眼前的兩個女人。
「你很害怕對嘛?」皇浦憐兒得意地說。「你如果害怕就不該耍心機想要嫁給我大哥,你如果還知恥就不該進皇浦家的大門!你如果還想要自尊的話,就該識相的馬上滾出皇浦家!」她緊捏著千夏的下顎,對著她大吼大叫。
面對皇浦憐兒瘋狂的吼叫,千夏只能閉上眼默默地承受,她不是病的很厲害嘛?怎麼現在精神這麼好呢?
「但——在你滾出皇浦家之前,我打算好好訓你一頓,這個教訓是提醒你,踏出皇浦家的大門之後,別再厚顏無恥了……」
皇浦憐兒用盡力氣地嘶吼,吼聲一歇,她揚起手,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甩千夏耳光。
千夏沒有抵抗,她任著她們倆欺凌,任侮辱凌遲她的心,任血絲滲出唇角……
「二娘,換你來教訓這個賤女人了,我打的手好酸哦。」甩下最後一個耳光後,皇浦憐兒坐回輪椅上笑道。
「好,我表演給你看。」說著,林微把千夏推到在地上,在她身上踢了兩腳,「賤女人,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唔……」被林微一腳踢到了肚子,千夏痛苦的申銀著,「肚子痛……我的孩子……」
「孩子?」听到千夏這麼說,皇浦憐兒一愣,她抬眸看著林微,「二娘,這個女人不會是懷孕了吧?」
天哪,如果她們折磨到她流產,那就有點過了,畢竟那是大哥孩子。
「誰知道這個賤女人肚子了是誰的孩子呀,你忘記楓兒給我們的看的照片了嘛?」林微盯著趴在地上痛苦申銀的千夏,沒有打算出手救她的意思。
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那皇浦斂跡就不能做總裁,她的楓兒就有機會了。
「也對。」听到林微的話,皇浦憐兒點點頭。
听到這個兩個女人的對話,千夏痛苦閉上眼眸,小月復隱隱作痛,慢慢的變得越來越痛,她痛苦的申銀著,一股熱流從雙、腿間流出,她感覺到她的寶寶正在她的體內消失,鮮紅的血,大量而快速地從她的群裝下滲出。
「誰來…救救我的寶寶。」她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點力也使不上,小月復劇烈的疼痛讓她頭昏目眩,不行,不能暈,我要救我的寶寶。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寶寶!救救…我的寶寶。」千夏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眼一黑跌入黑暗中。
「二娘,怎麼辦呀,她昏倒了……而且她流血了。」看到千夏胯下流出鮮紅的血液時,皇浦憐兒終于知道很怕了。
「二娘,我們救她吧,如果她死了,我們就變成殺人凶手了……」
見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林微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不住了,她才點點,「我們現在正定點出去,然後讓佣人來送飯給她,讓佣人發現她的存在,這樣就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了,知道嘛?」
要是讓皇浦昊天知道是她們讓這個女人流產,她們兩一定會被趕出皇浦家的。
「我知道了。」皇浦憐兒點頭。
「如果這個女人指責我們,我們打死不承認,知道嘛?」林微繼續交代著,說著,她便推著皇浦憐兒離開了千夏房間。
臨走時,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