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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因為所以(6)

我當時就想殺了他,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我竟忍氣吞聲地自他眼前灰溜溜地走了。因此沒有人瞧得起我。離開廠後養母也去世了,從此我真正一個人游離人間仿佛成了一個孤魂野鬼,重新找了許多工作都干沒三天就走人,我突然發現我原來什麼都不會,甚至連怎麼和人接觸都不會。我一無是處甚至連偷和乞討都不會更勿論說騙和搶了,李白曾寫過‘天生我才必有用’可我不知道我對這個世界的用處到底在哪里。我恨不得殺死很多人,手卻連縛雞之力都沒有,自己不是一堆廢物又是啥?終于有一天我饑寒交迫似乎渾身只剩一口氣的時候縮到一個山洞里,這個時候我想︰這下好了,我的苦難人生該結束了,這個地方就是我永遠的歸宿了。」

蕭簫一直認真地听,不要說不敢打岔,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息,而黑衣人也是說得到這時方喘了一口氣。這個停頓猶如滔滔大河突然匯入了一個無底洞,不過蕭簫心里知道︰黑衣人說的那個山洞自然不會真是他的葬身之地,否則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怕就真是鬼魂了。

黑衣人只停了半分鐘,就又開始講他的「故事」︰「我閉上眼楮不知自己曾不省人事多久,待醒來後見四周陰森森的一如以前在小說中讀到的地獄,自是明白自己已經死了來到陰間。不過那時我心中並不如何害怕,因為生既無歡死又何憾。我正安靜地等待傳說中的牛頭馬面拿鐵鏈來鎖我時,突然一個極其冰冷听了都會使人打寒顫的聲音仿佛自地底傳了上來︰‘很好,我終于收到一個徒弟了。’這話我听得極其清晰因為四周原本實在是死一般地寂靜,一瞬間我愕然了,鬼會收徒弟嗎?我雖然一直活得行尸走肉,但那是性格使然,其實我人並不傻,于是我一下子就斷定我其實並沒有死。接下來一個如同你現在看到的我這種裝扮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面前,我也像你先初一樣並不害怕。我不待他說話就先問他︰‘這里是什麼地方?他居然也很爽快,半點不拐彎抹角地回答說︰‘這里叫陰風洞’。什麼陰風洞?我從來沒有听說過呀!後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夠來到這里是因為我當時在餓暈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小地震,那個地方因為地殼變動突然裂了一個縫我就剛好一直摔向地底深處。我這個師傅其實是個有絕頂武功兼特異功能的世外高人,他因為早年人生不如意才隱居地底的。大概是無意或者是有緣份吧!我突然從地面上掉下來竟使他仿佛揀到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似的,他也不問我是什麼來歷就將平生所學盡數傳授于我,我記得他好像有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是命運安排你來的。’這樣似乎就是他對我心中疑慮的所有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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