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贈送卷《新聞界迷茫》]
第523節三十一
三十一
張界找來天賦，並告訴他，羅曼的事情就不要再查了，讓她帶領新聞中心把事情做好，不要讓同城的其他媒體老搶風頭，一定要想辦法把新聞質量抓上去，辦報紙說到極點就是新聞紙的競爭，一張新聞紙如果沒有出色的新聞，那就等于是失敗。這一段時間以來，報社的新聞質量有所下降，張界認為與羅曼沒有集中精力有關。天賦為她辯護說，好新聞不是天天就有的。張界說也不是說天天都要好新聞，而是在有新聞素材的時候，新聞的點和新聞的深度是否突出來了，是否能讓讀者能獲得閱讀的**，能勾起讀者的閱讀，這才是關鍵。天賦再不說話了。
張界讓天賦馬上以組織的名義與羅曼談談心，講清楚報社領導、報社編委會對她的態度，請她不要相信流言蜚語，報社對她是絕對信任的，要求她全身心的把工作干好，以良好的精神狀誠，迎接報業集團的勝利誕生。要多加油，鼓鼓勁，不要批評，和她談完之後，讓她下午到總編辦公室，張總編也要與她交流。天賦听張界安排完，就去找羅曼去了。
辦公室就剩下張界一人。
張界喝了一口茶，想起了那天晚上羅曼的舉止和神態……
憑直覺，張界絕對相信羅曼那一的表白，她不會幫她丈夫，也不會投奔晚報，這可能在羅曼心里是鐵定的，她本人對報社也從來都是忠心耿耿的，但報社里卻有人因為不信任而舉報她，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當然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尤其是冤枉。這件事情發生後，羅曼的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工作的熱情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她的情緒受影響，必然會出現工作質量不高。新聞不比別的技術工作，用心和不用心一比就知道的。
這段時間報紙的新聞質量有所下降，不能不說明羅曼的心態有些浮躁。張界是早就發現了，就是在等待，他希望羅曼自己覺醒，自己挺赤不定期，不用組織出面，現在看來，羅曼還是年輕了一些，不能理解他的意圖，沒辦法，也只好讓天賦出面敲敲她的邊鼓，打探一下她在想什麼。
張界以為羅曼的情緒一定低落，他甚至盤算好了，下午見到羅曼的時候，該如何啟發教育她，如何讓她重新站立起來，成為報社新聞中心的中堅。可這回他錯了，也小看了羅曼的自我調控能力。
下午三時，羅曼走進張界的辦公室，一臉喜悅，和以前一樣開口就風風火火的說︰「張總編，你們不用勞神了，我已查清了，我已查清了。」張界不知道羅曼要表達什麼，一臉凝惑的望著羅曼︰「查清什麼？你講的我怎麼不明白呢？」
羅曼停頓一下繼續講︰「你們收到的那封舉報信呀！」
「我們也沒有再追究了。」張界還是不明白。
「你們不追究了，難道我就甘心被人冤枉？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了，也算是真相大白了，我的心也就落地塌實了。」羅曼快人快語。
「也好，組織不能給你一個清白，自己給自己一個清白不妨也是個好事。」張界終于听明白了羅曼要表達的意思。
羅曼說她破這個案很花了一些心思，也請了不少高參，原來罪魁禍首是她的丈夫。因為那件事以後，丈夫一直想與她改善關系，可這個僵局一直沒有打開。這回他丈夫去了晚報，成了她的同行，丈夫就在這上面做文章，想通過這種卑鄙的手段接近她，恢復關系。可他依然打錯了算盤，他以為報社一旦對她進行調查，她就會受不了，繼而無奈的投靠他。羅曼憤憤的說︰「通過這件事情，我更加清楚地看清楚了他的真實面目，這幾年的婚姻如惡夢一船，想起來就是一種恥辱。」
看見羅曼憤憤不平的樣子，張界勸她說︰「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何必讓自己不快樂，有句話說得好，沒有忘卻就沒有幸福。這句話現在很適合你的，你就借用一下吧，對你百益無一害的。」
羅曼認真的听著，不斷說︰「謝謝你的箴言，我一定牢記！」
張界見羅曼的心情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樣，就說︰「羅曼，我今天找你來干什麼？」羅曼狡詐的一笑道︰「老規矩，我先猜怎麼樣？」「你講吧。」張界有意試探她的智慧。
羅曼把頭一歪，說︰「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張界笑說︰「你能不能改一改你的發言風格？」
羅曼繼續講︰「風格暫時是不改的。有一位決編覺得他的新聞中心負責人因為被舉報而氣餒，眼見新聞中心一天不如一天，報紙上的新聞一天不如一天，著急呀，所以就把新聞中心的負責人叫來，準備先循循善誘，苦口婆心，而後教育其成長方向等等。但出乎總編意外的是那位負責人並未氣餒，于是乎總編就準備省去循循善誘，直接交代任務和了解負責人準備及打算……」
張界說︰「我的小諸葛，既然知道，我們就談下一步的突破方向！」羅曼說︰「沒問題，我也憋了好久了，就等你這句話呢。」
羅曼開始匯報她的設想和打算︰「……我認為現在的核心在于我們要改變傳統思路，把有價值的新聞用策劃手段還原于社會，簡單的記錄不行，蒼白求恩的策行也行，我們報社的新聞隊伍，采寫和編輯一般的稿件不會有問題，但真的駕馭重要和關鍵題材，很大一部分編采人員還不合格，所以我有三大計劃，希望在報社領導的支持下得以實施……」羅曼有條不率地把她準備推進的計劃講完，完全得到了張界的認同，他決定立即召開小範圍的編委會，安排落實羅曼提出的構想。
羅曼提出的三大計劃大致是︰一是總編抓新聞中心，長年培訓采編隊伍；二是有針對性地獵取同城新聞奇才，給予特殊待遇；三是本報外派新聞間諜，給予特殊待遇。
編委會上，一片嘩然。尤其對羅曼提出的外派新聞間諜爭論不休。部分人認為，這樣做沒有先例，要是主管部門知道了，會不會處罰？如果傳出去了，會不會成為新聞界的笑柄？這些都是要考慮的，不要莽撞行事。另一部分人認為，外派新聞間諜是可行的，一方面可以學別的報社會性的新聞操作手法，另一方面可以掌握的報社動態，好主動出擊，從而實現報社在同城媒體中處于霸主地位的構想。兩派的紛爭，後一派佔了上風，最後會議形成了決議，三大計劃同時推行，報社要嚴格保密，尤其是領導層，如有泄密者，嚴懲不貸。
總編主管新聞中心下周就正式啟動了，新聞培訓立即展開，由天副總編抓協調，隨時和張總編保持聯絡；獵取同城新聞人才的任務由羅曼主抓，平時向天副總編匯報情況，重要的情況直接向張總編匯報；外派新聞間諜的事情自然是羅曼的份內之事，由羅曼主持安派。
會上還定出了外派人員的條件，首先是新聞業務較強，有培養前途，責任心強，有紀律觀念，有事業心和求知欲的年輕編輯記者。會議要求羅曼要按決定的條件嚴格挑選人選，不要在選人上出現失誤。
羅曼回到新聞中心，她想到的外派新聞間諜的前兩個人選，分別是高峰和阿回。在她的印象里，這兩個人比別的記者編輯特別一些。前者經驗豐富，業務能力相對優秀，對報社忠心耿耿，這個人是統對不會出賣報社的，肯定是一個合格的人選；而後者雖然經驗欠缺了一些，可此人上進心強，可塑性強，是報社記者隊伍中的希望之星。羅曼權衡利弊之後，決定晚間時分找高峰和阿回談談，給他們透個底，讓他們先有個心理準備。
自從報社上次的「派出所長」報道事情之後，三個人還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其間阿回還不知到羅曼和高峰有過酒後故事。而羅曼和高峰也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剛一見面，阿回就嘮叨開了︰「我說，高峰，你看羅主任現在是越來越性感了，那種成熟的味道呀，我都聞出來了。和這樣的美女在一起有何感覺呀！」
高峰說︰「還能有什麼感覺，沖動唄。」羅曼在一旁呵呵的笑。阿回急了︰「讓你說有詩情畫意的，不是讓你說男性的獸類語言。」
羅曼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高峰故作木頭狀︰「這年頭，到那而去找詩情和畫意啊，成人的感情都換成了身體語言了。」阿回無奈，回頭看著羅曼，嗲聲嗲氣的向她求援︰「羅主任，高峰欺負人。」羅曼卻回答︰「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是不充當聯合國的。」說完繼續笑。高峰得意的聳聳肩。阿回大叫︰「氣死我也！」遂安靜下來。
高峰對阿回說︰「羅主任一定有要事吩咐，不然不會單獨召見咱倆的。」阿回沖他擠擠眼算是回答。
羅曼望著面前的兩位愛將，話卻不知要從何說起。阿回看在眼里，火急火燎的沖羅曼說︰「羅主任，我們工作上是上下級，生活中我們可是兩肋插刀的朋友，有事你就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在所不惜。高峰你說是吧！」高峰在一旁一個勁的點頭。「你說說吧，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阿回接著說，目光里流瀉真誠和期待。
羅曼擺擺手︰「哪有那麼多私人的事情勞架二位，當然是工作啦！」「既然是工作，就更沒問題啦，你下令，我們執行，這還不好說嗎。」一直沉默的高峰搭腔。
「只是這，這……」羅曼欲言又止。高峰和阿回瞪大了眼，期待著羅曼的下文。「這件事情太重要了，重要到了什麼程度你們現在想都想不到，甚至在新聞界也是沒有過的，但要去執行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因為弄不好會身敗名裂，罵名滾滾來，所以不知道二位是否有勇氣去搏一搏？」高峰和阿回都屏了呼吸，听著羅曼近乎神秘的談話。羅曼繼續說︰「但是，說老實話，我現在還沒有別的人才可用，這樣的重任非二位莫屬。我想，二位為了報社會性的興衰榮辱，你們是會答應的，也希望你們能答應。」說到這里，羅曼看了看高峰和阿回。
沉默的高峰突然說話了︰「我說羅主任，沒有那麼神秘吧，你搞得我有些受寵若驚了，我高峰沒有過人之處，有的只是對報社的忠誠，如果有那麼重要的任務會讓我這個沒有一官半職的人去辦，不可思議。」
阿回更是坐不住了，她見高峰這樣說，她也急了︰「羅主任，你沒開玩笑吧，只怕是這樣的重任我承擔不了吧，高峰他這樣的老新聞都害怕，我肯定是不合格的，在你說出任務之前，你還是趁早換人吧，錫得耽誤報社的大事。」
羅曼看他倆急成這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我的任務還沒說呢。你們怎麼知道你們就不合格的，一個說不是一官半職，一個自稱資歷淺，平時的自信都讓狗偷跑了是嗎？我告訴你們倆，剛才我說的是客氣話，不管你們願不願意，第一批就是你們倆，除非報社不讓我主持新聞中心工作。」羅曼加重了語氣。
「第一批，什麼意思？」高峰問。「有興趣了？」羅曼反問。「我不是不去那個意思，我是擔心我不能勝任嘛。」高峰辯解說。「你們能不能勝任，我不知道嗎？」羅曼說。
當羅曼把報社的計劃全盤托出，高峰和阿回一臉驚異。高峰問︰「這主意一準是你出的，才這麼絕。」
「去是可以去，得考慮後果，這樣的事情在新聞界可是頭一回，且不說卑不卑鄙，至少也不是光榮的，或者說是不正當競爭。總之，要是被發現，那是極不光彩的，有可能會被宣傳部通報除名，後果是嚴重的。」作為老記者的高峰，一開始就想得很多。
「那還能去嗎？」阿回睜著不安的眼楮。
「不過，這也是一種競爭形式，現在報社的競爭已經白熱化了，不打入對手內部，很難讓自己的報紙獨樹一幟的，報社也是沒有選擇才選這招險棋啊。好吧，我豁出去了。不過，羅主任，我的後路報社就要考慮好喲，萬一出了問題，你們可要頂上啊！」高峰這就算答應了，阿回見高峰都答應了，也只好點點頭。
羅曼見二位答應下來，心里特別高興，嘴上卻說︰「去是要去的，後果自己負責！」阿回大叫道︰「那我就不去了！」高峰瞪了她一眼︰「愚蠢的小丫頭，別說了，听羅主任講講我們怎麼開展工作吧。」阿回自知又上羅曼的當一臉緋紅，不說話了。
羅曼開始精心的安排工作。
……首先，報社會找一個莫須有的理由解聘你們，然後會想辦法把你們安插到別的報社去。阿回去晨報，高峰去晚報。你們的職務現在調整為︰高峰享受小部門主任待遇，阿回享受小部門副主任待遇。你們到別的報社工資照領，報社同時也記發你們的工資，事實上你們就享受雙倍工資。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干好你們去別的報社以後的本職工作，學習別的報社的新聞操作手法，同時，在第一時間向報社報告你所在的報社的重要活動策劃，重要新聞策劃，重要經營策劃，記住，是第一時間。……
交代的時間長達兩個小時，羅曼最後交代︰「你們出發之前，報社的主要領導張總編他們要為你們餞行，到時就看你們的了。」
高峰看看一直雲里霧里的阿回，問她︰「現在，你是間諜了，恭喜恭喜。」阿回不知道高峰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回敬道︰「同喜同喜，大間諜。」羅曼卻興奮異常，照著阿回豐滿的臀部擊了一掌。阿回大叫道︰「羅主任，你怎麼啦！」羅曼說︰「高興的。」
高峰說︰「是該高興高興，可這里是水吧，沒有酒呀？」
羅曼沖高峰詭秘一笑︰「你想喝酒呀？」
高峰反問︰「你不想嗎？」羅曼沒有回答，阿回卻說︰「我也認為，應該喝酒慶賀一下，不過，我得提醒在座的各位，誰也不許喝醉，點到為止。」羅曼沖高峰眨眨眼，高峰卻呵呵的笑了。
三人又一起到了根據地酒吧。一到酒吧，阿回就扭著**蹦的去了，卡座上就留下高峰和羅曼。
高峰問︰「你們倆的事情怎麼樣了？」
羅曼回答︰「你認為呢？」
「我知道我還問嗎？」高峰說。
「鬼知道你知不知道。」羅曼敷衍。
高峰看出來了，羅曼不想談這件事，于是轉移話題說︰「我到晚報，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高峰指的是對羅曼丈夫。
羅曼淡淡的說︰「那是你的事，與我沒有關系。」說著一口飲下整杯酒。她這個動作被阿回看見了，回頭阿回大聲喊︰「高峰，你監督那位，不要她喝過頭了，如果監督不到位，看我收拾你。」
高峰聳聳肩︰「我才不監督呢，我也要跳舞。」邊說邊進了舞池。
兩人在舞池里狂跳了一氣，卡座上的羅曼孤獨的一個人品酒。
阿回推推高峰，示意他去照顧羅曼。高峰說︰「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阿回說︰「異性相吸嘛，我去算哪回事？」
高峰就是不去，阿回說︰「倔木頭，拿你沒辦法。」說著離開了舞池，回到羅曼的身邊。
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所有的城市街燈，仿佛在熱情地召喚熱愛夜生活的人們。
如羅曼所言，報社的主要領導都為高峰和阿回餞行。張總編帶頭對他倆說︰「你們不用擔心，如果有困難，報社會出面扛過去的。你們要記住，報社的幾百雙眼楮在望著你們，希望你們不辱使命，完成報社交給你們的任務。」
天賦說︰「你們的離職手續只是做個樣子，報社今後對你們的考核標準，是中層干部的標準。你們兩個要明白，報社對你們是寄予很大的希望的。正如張總編說的那樣，你們是任重道遠啦！我們充分相信你們會不辱使命。」
羅曼也給他倆祝酒，羅曼更是聲情並茂的對他們說︰「我就拜托你們了，你們將和報社共榮辱，同興衰，在你們到新的崗位之前，我謹代表新聞中心和我個人，向你們說幾句，第一，願你們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做出更大的成績。第二願你們審地度勢，能順利完成報社交代的重任……」同時，她還動情的訴說了高峰和阿回在新聞中心的貢獻，在報社所發揮的作用。張總編和天副總編都報以熱烈的掌聲，高峰和阿回都感動得哭了。
高峰和阿回分別對領導們表示，他們一定盡力工作，不會讓報社的領導們，同事們失望。年輕的阿回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她，會被報社如此重視，心里特別激動，在她的背後，站著羅曼，沒有羅曼她是不可能這麼快就被報社重用的，雖然即將去做的事情有在業界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一想到自己這麼年輕就當上了部門副主任，心里熱乎乎的。她在心里暗下決心︰一定要干好！如果干不好，無論如何也對不起羅主任的……
在各方面的努力下，高峰順利的進了晚報，而阿回則進了晨報。
晨報的總編蕭蕭，早就注意上了這位以社會報道和時政報道見長的年輕女記者，在她身上，蕭蕭或多或少的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蕭蕭非常賞識阿回干練果敢，膽大心細的作風，同時對她的新聞業務水平也贊許有加。阿回第一次見到這位如雷貫耳的蕭蕭總編，也覺得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討厭，反倒覺得她有幾分親切。蕭蕭沒有架子，和她嘮了一會家常。
蕭蕭說︰「你來，我是歡迎的，希望你好好干，我們這里的情況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現砂問你過去辭職的原因，我只希望你盡早忘記過去，一切從頭再來！你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和時間，我像你那樣大的時候也在做記者。你要記住，人做事情最重要提要有毅力和恆心。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強者。」听了這些話，阿回臉紅紅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蕭蕭對阿回非常重視，把她安排到了要聞部。新同事對她也很客氣，阿回想像不到自己這個新聞間諜居然能受到這種程度的歡迎，這讓她非常意外。阿回和高峰取得了聯系，高峰也受到了晚報的歡迎，一點阻力都沒有遇到，高峰說他也沒有料到這樣順利。阿回還要向他請教別的事情時，高峰說不方便，找個時間再談。阿回也就掛斷了電話，高峰囑咐她以後不要用報社的電話撥他的電話，阿回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常識性錯誤。
在晨報安頓下來以後，阿回先是和原報社斷絕聯系，新換了手機號碼，不要讓報社原先的同事來干擾她，同時又是為了避嫌，她的新電話號碼只有張總編、天副總編、羅曼和高峰知道，她和這幾個人通話從來都不在辦公域。
阿回的活動能力本來就不差，晨報的新領導分派給她的工作，她在短時間內開展的有聲有色，很快就上手。包括蕭蕭總編在內的領導層，很快就放手讓她自由發揮，對她十分信任。
首先，阿回了解了晨報的這一階段的各類獨家新聞策劃報道計劃，隨後是報社的活動策劃計劃、報社不同階段的經營策劃計劃。這些本屬于晨報機密的文本，阿回通過各種手段傳回了報社。報社很快制定出了相應的應對措施，總是讓晨報在各個方面措手不及。
臥底晚報的高峰也是如此，一時間晨報晚報大為惱火，同時意識到有可能是報社內部有人泄密，兩報開始花大力氣調查內奸。
兩報同時下了一個內部的決定，凡是從張界他們報社跳出來的記者編輯，一律暫停入職。這個措施一出台，張總編他們也緊張了好一陣，私下里張總編他們囑咐高峰和阿回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輕易草率行動。高峰和阿回也極度緊張，暫停了和原報社的一切聯系。
由于高峰和阿回傳回了不少有用的情報，大大節約了報社的智力投入，不少的好策劃他們又進行了調整和完善，還對方未實施之前他們就搶先實施了，始終快人一步，弄得對手賠了夫人又拆兵，一個個的叫苦不迭。
「嚴懲泄密者！」這成了晨報和晚報當下的頭等大事！
晚報總編阿林揚言，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泄密者。晨報的蕭蕭總編則把多次發生的泄密事情、向省委、省委宣傳部和省新聞出版局報告了，希望上級以行政手段來治治張界他們報社，一邊也加緊了內部調查。
這一階段張總編他們報社士氣高漲，報紙質量一躍成為第一，發行量日漸攀升，隨之帶動廣告經營一路順風，由原來的下滑狀態轉為一路上揚，越來越怪挺，三家報社的實質差距在不斷拉大。這種結果晨報和晚報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他們兩家私下里商議要搞戰略聰明，聯合**張界領軍的報社。
晨報和晚報都先後派人到張界報社，調查高峰和阿回離職是否確實，得到的答復是肯定的，早已離職。高峰和阿回暫時安全，但前途仍然危機四伏。
查不出間諜，晨報和晚報又出絕招，兩空真的聯合起來了，在內容、經營和發行上實現暫時的合作，一起對抗張界。張界和編委會通過研究，決定對晨報和晚報的聯合不予理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家是貌合神離，他們絕不是真正的同盟，一旦一方稍有起色，就會把盟友甩一邊。事實上，晨報的蕭蕭總編和晚報的阿林總編也清楚，他們是想用兩家的力量來手拖住張界他們發展的勢頭，甚至拖垮張界，然後瑞士雙雄爭霸，一決雌雄。
兩家聯合之後也出了不少好的戰略，不論是在新聞策劃還是經營策劃方面，都有上乘佳作。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和以前一樣，他們還未正式推行，張界他們主全盤推出，總是讓蕭蕭和阿林全軍覆沒。
阿林天天罵娘，蕭蕭天天告狀。
對此，省委、省委宣傳部和省新聞出片局也下派了民作組，可查無實據，只得收兵回營。但幾家主管領導都對晨報和晚報承諾，他們會繼續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