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鼎本來就不願意玉成,她是蓄意逃婚,蓄意羞辱我們刑家。今天,我饒不了他們!」
吳珊瑜得知洪大鼎是跟她大哥看縫衣機而失去行蹤後,氣得昏了頭,失去一個知識分子應有的涵養和風度,變成了一個潑婦,她和兒子來到女學士肉店,拽住洪大樓,大吵大鬧地要人。洪大樓要報警,吳珊瑜說那樣他們刑家丟人會更大,說什麼也不同意。
刑家母子的吵鬧,使洪大樓既煩又氣,他知道無法和他們說清楚,就對刑惠生說︰「刑叔,大鼎是我的妹妹,她的為人我一清二楚,不管她心里怎麼想,她既然同意嫁給玉成,就絕對不會逃婚,現在什麼也別說了,找人要緊
邴一如也對刑惠生說︰「是呀舅,不管怎麼說,目前找人是最重要的。你讓玉成和舅媽別鬧了
刑惠生看著老婆和兒子,說︰「你們回去吧,別在這里添亂丟人了!」
吳珊瑜刑玉成極不情願地離開了。
邴一如同舅舅和洪大樓商量了一下,把尋找的人分成十幾路,分別在金州市區、興安縣、河濱區以及四嶺鎮周圍幾個臨縣,洪大鐘可能去的地方尋找。
洪大樓知道,妹妹的失蹤,除了自己,最著急的就是邴一如,刑惠生走後,他同邴一如來到鎮政府,將大哥和他以及妹妹的關系還有大哥綁架妹妹的動機,大致告訴了他。表弟和舅媽的吵鬧,攪得邴一如心煩智亂,回到鎮政府,他讓馬明陽泡了一缸子釅茶,又舀了一盆涼水,把頭浸在水里泡了半天,腦子才靜了下來。听了洪大樓的介紹後,邴一如分析不外乎有三種情況︰一是干擾分散洪大樓的精力,破壞她與舅舅家的關系,阻止舅舅的五萬張生皮進入樓茗公司,讓他和上海日月公司的合同流產,使樓茗公司破產,被軍方追究責任。要真是這樣,洪大鼎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二是洪大鐘尋報前仇,洪大鼎會大受皮肉之苦,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就在洪大鐘和黃麗萍的一念之間。第三個可能是洪大鐘和土匪合伙綁架詐錢,在沒有索取贖金的情況下,洪大鼎暫時是安全的。不管綁架者的目的是什麼,目前他們最主要的是找到她的下落,然後設法救人。他讓洪大樓先回去,誰有消息,相互通報。
洪大樓走後,邴一如靠在椅子上,左掌壓著右掌,按在額頭上。通信員馬明陽給他送來一份報紙,說︰「邴鎮長快看,日本浪人鬧市區調戲民女,被一市民打死。痛快,過癮呀!」他見邴一如沒有動,就給他的茶缸里添了些水,拿著報紙,默默地轉過身,就要離開。
「回來邴一如突然叫道。馬明陽轉過身,等待指示,邴一如卻停嘴了。他坐了一會兒,去模辦公桌上的茶缸,馬明陽連忙丟下報紙,端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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