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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節催婚(1)

到李梓鳴家里祭拜之後,他來到「女學士肉店」,遠遠的一眼,他的魂兒就沒了,于是他裝成買肉的顧客,想去揩一點油,調戲她一番,卻被她的強悍剛猛嚇退了,他感到很丟人很窩囊,同時,非常佩服她的智慧和膽量,看著她暗道︰「美辣椒,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鬧到床上!」所以,她今天給他的待遇,他不想興師動眾地報復她。

這件事後,洪大鼎看到了姐妹潛在的危險,尤其是那六個徒弟,他們都是十五六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若被那些色鬼三挑逗兩撥弄,可能有人會把持不住,那樣,她不但對不起她們的父母,也可能毀了她們的一生。當天晚上,她把水清泉夏梅和六個徒弟招在一起,給他們講了早上發生的事情,並面授了對付這種人的辦法︰對于含有異樣目光,趁著接肉的時候,有意無意在她們手上踫一把、模一下的顧客,洪大鼎讓大家扳平面孔,以禮相待,佯做不知;對于抓住她們的手久久不放的「揩油客」,讓她們不要發火動怒,依照她對付那個大黑痣的辦法教訓他們。她讓大家相互扮著揩油的顧客,模擬套練,要求嚴格照辦,不能隨意更改。

這種暴烈而被溫柔包裝著的抗拒,使揩油客們感到她們的無比憤怒,卻不傷臉面。專為揩油的人多數不來了,來得也規矩起來,生怕她們手中的砍刀一個失準,剁到他們的手上。

看到「女學士肉店」那樣紅火,吳珊瑜眼紅的要死,為了不讓這個女財神做了別人家的媳婦,她與丈夫寧文力商量,趕快向洪大鼎提親,抓緊把她娶進門來。刑惠生搖著頭說︰「那女娃現在的本事大了,我們的份量恐怕不夠,得找個有身份的人去說。你想想,誰合適呀?」

吳珊瑜不解地問︰「怎麼啦?」

刑惠生說︰「我去提過,人家給了一個軟釘子

洪大鼎比賽完後回到四嶺鎮的第一天晚上,刑惠生登門祝賀。他放下禮物,客套地稱贊了幾句後,就關切地問︰「大鼎,今年多大了?」

洪大鼎知道他的來意,心里好笑,眼楮卻佯做不解地看著他說︰「刑叔,我二十五了,您忘了?」

農村人所說的年齡,一般都是虛歲,可洪大鼎說的卻是十足年齡,她已經二十五歲多了,距離二十六歲也不遠了。見她跟自己打馬虎眼,刑惠生說︰「我就直說了吧。我想問問,你和刑叔定下的保證,還算不算數呀?」

洪大鼎笑笑地說︰「我還小呢,等到我二哥結了婚後,我再考慮成家的事,我二哥還沒有結婚,我總不能結到他的前頭吧?」

這樣的風俗刑惠生是清楚的,兄弟姐妹之間,除了年齡大的找不到媳婦,或者不願意結婚的外,大的沒有結婚,小的是不能結婚的。

刑惠生卻說︰「農村講究這個風俗,城鎮里不講。遲早要成家的,遲成家不如早成家,成了家就有了幫手,夫妻倆會把精力全部用在事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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