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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那些人的奚落,丁咚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譏諷之色,低頭不語。

腰上忽然一緊,丁咚落入到一個溫暖的胸膛里,他將她緊緊地摟住,似乎要為她遮擋住那些流言蜚語。

剛剛還喧鬧的大廳一時間安靜下來,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江老夫人,盯著眼前的一幕,江老夫人握緊了手,發怒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是變成︰「少杰,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毀了丁咚這個孩子。就算你不在意聲譽,丁咚還是要嫁人的

似乎沒有听見江老夫人的話語一般,江少杰手指輕輕摩挲著丁咚的臉頰︰「我好像還差一個妻子。我的名聲被你毀了,你是不是要補償我一個?」

丁咚眨了眨眼楮,他的名聲?

丁咚啞然失笑,他若是在意名聲,又怎會對她步步相逼。

盯著江少杰,丁咚莞爾︰「那,把我自己賠給你,怎麼樣?」

江少杰揚起了唇,修長的手指抬起丁咚下巴,唇印了上去。

在眾目睽睽下吻了她,還真是不注意場合。丁咚輕嘆一口氣,還是稍稍回應了他一下。

「用你自己來抵債,的確不錯

江少杰莞爾,抬首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的江家眾人,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非禮勿視,這個你們沒有听說過嗎?」

丁咚嘴角抽了抽,這樣的話,估計也只有江少杰可以說的出口。

江老夫人握緊了手上的杯子,冷冷地看著江少杰。倒是一旁的江華說話了︰「少杰,我仔細想過了,丁咚是秀秀懷胎十月生下的,我不該對秀秀的孩子帶有偏見。而你,就算是爸爸外遇所生,可是媽媽都不介意,我又在意什麼。你還是留下來年,公司的職位也為你留著。而且,你年齡也不小了,媽媽也在尋思著為你找一門親事。听說秦嵐對你有意思,但是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可以另外找一個

听著江華在那滔滔不絕地說著,江少杰唇角泛起一絲譏諷,待江華說話,江少杰這才嘲弄道︰「大哥,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听力老化了,我剛剛說了,我要的人只是她

拿起丁咚的手,江少杰放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我覺得小冬瓜,剛好適合我

「砰」的一聲響,器具破碎的聲音在地上響起。江少杰護著丁咚,沒有讓玻璃渣子濺到丁咚身上。

茶杯是江老夫人砸過去的,江少杰的那句話剛剛落下,那邊江老夫人便使勁地將杯子砸了過去。

杯子四分五裂,里面的水流淌出來。江老夫人怒氣沖沖地指著江少杰,憤憤然地怒吼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媽媽是生你時大出血而死,你听風就是雨,非要把這罪名加到我頭上。就算是我害死你媽媽的,那又怎樣,她一個小三,有什麼顏面活著

即便從來就沒有看見過生母,但是听江老夫人這樣說,江少杰握緊了手,心里的怒火騰起,淡淡地掃視了江老夫人一眼︰「阿姨,你在說什麼?」

江少杰的語氣平淡,但是話語里的警告意味卻是不言而喻,他緩緩地看向江老夫人,那不帶一絲感**彩的眼眸讓江老夫人無由的緊張起來。

明明他只是一個小輩,江老夫人卻不敢與江少杰直視,害怕與他的目光相接觸。無聲勝有聲,他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害怕。想要指責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江老夫人使了一個眼神給丁秀秀,丁秀秀會意,咳了咳嗓子,說道︰「丁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說了一句,丁秀秀的聲音便有些哽咽,眼圈四周一片通紅,她看起來很難過,神情看起來是那樣痛苦,雙手緊緊地抓住衣襟,用力很大,衣服都被扯得有些發皺。

「在我事業最紅的時候遇到那種事,誰能忍受的了。丁咚,我是把對你生父的怨氣撒在了你的身上,對不起。其實我不打掉你,還是因為我舍不得啊。孩子都是爹媽的心頭肉,每責罵你一次,我的心里就難過一次

說著說著,丁秀秀不由傷心落淚,雙手捂住了臉頰,身子微微顫抖︰「對不起,是我對你的態度造成了你現在這樣的逆反,如果我對你好些,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丁秀秀很少這樣對丁咚和顏悅色,甚至是有些懺悔。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丁咚只是冷冷地看著。

如果丁秀秀早在十幾年前對她說這樣的話,丁咚會感動,可是現在,丁咚只是覺得虛偽。丁秀秀一口一個對不起,但是丁咚卻沒有感到任何的誠意。

「丁咚,現在你已經成了江家的人,你的心願也已經完成了。你又何必跟著別人,亂搞一通

丁咚算是听得有些明白,他們這是打算層層攻破,分別瓦解了她和江少杰。

「丁咚,你會風風光光地嫁入到秦家,做少女乃女乃,你又何必沒名沒分地跟著你小叔。也多虧了秦家人不在意你這些荒唐事,就算你和少杰鬧出這樣大的事,秦家壓制住了流言蜚語,還是一如既往地要你嫁過去。這樣的人家,你上哪去找

丁秀秀是那樣苦口婆心地說著,似乎她真的是在為丁咚考慮一般。一絲冷笑在丁咚唇角蔓延,不自主的,丁咚握住了江少杰的手︰「我已經是小叔的人了

一句話,讓整個大廳再次陷入到了寂靜,丁咚環視了一下那所謂的父母還有女乃女乃,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小叔,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秦家不是很在意我是不是處女嗎,你們敢把我嫁過去,不也是因為那個無聊的檢查?現在,我告訴你們,我,早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除了江少杰,所有的人都是那樣震驚。江老夫人捂著胸口,平息著氣息,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信息。

江華怒不可歇,若是丁咚可以嫁入秦家,有秦家做後盾,他以後在生意場上的後台會更硬。一個女兒尋死覓活地非要嫁給一個窮小子,偏偏他溺愛江唯一,也想讓她自己選擇丈夫,也就隨了她。

而丁咚,她為江家做出貢獻那是她應盡的義務。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承認了丁咚是他的女兒,就憑這一點,她這個生父不詳的人,也要為江家做出犧牲。

「丁咚,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多年的養育之恩嗎?」江華大聲斥責著。

仿佛是听見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丁咚輕輕地笑了︰「養育之恩?叔叔,你是在說笑嗎?」

江華的記憶里,十四歲之前的丁咚一直很乖順,有些事,江華看得出不是丁咚做的,但是自私心作祟,他選擇了相信江唯一,懲罰丁咚。

丁咚始終是他心里的一根毒刺,他雖然說著不介意丁秀秀被人強迫發生了關系,但是每逢看見丁咚,江華總是無法忍受她的存在。她的存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江華,他的妻子曾經與別的男人有過關系。

有時,江華也懷疑,那時的丁秀秀畢竟還是個演員,會不會是有些潛規則。但是下意識的,江華選擇相信丁秀秀是被強的,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丁咚身上。任由別人欺負她。

丁咚十四歲那年,丁咚被丁秀秀那樣毒打,江華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甚至涌出了一道快感。故意告訴丁咚,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看著她那迷茫的眼神,江華有一時的心軟,但是很快又被憎恨代替。他不後悔說了那些話。

丁咚變了,在她出院之後,江華明顯地發現了丁咚的變化。

以前的丁咚,會小心翼翼地討好江家的人,甚至連被江唯一欺負都不會怎麼吱聲。出院後的丁咚,她全身就像是覆蓋了一層冰一般,冷冷的。

隨著丁咚年齡的增長,這種冰冷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丁咚跟在江少杰身旁久了,染上了他的性格。

丁咚會淡淡地看著人,眼里沒有任何神情。偏偏這樣的神情讓人覺得不自在。就像現在,丁咚淡淡地笑著,問道,江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嗎?

江華之前的理直氣壯,在被丁咚問道這句話後,消散了。他竟沒有勇氣大聲說道,江家對丁咚有養育之恩。

「我是你的父親,你這是怎麼說話的!」

丁咚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色︰「叔叔,你又在開玩笑了

一口一個叔叔,听在江華耳里是那樣刺耳。

指著丁秀秀,江華說道︰「好,就算我不是你的生父,但是她是你的母親,你這樣胡作非為,不怕惹你母親傷心嗎?」

丁咚偏著頭,打探著丁秀秀,那目光,似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阿姨?她是我的母親?呵,我只有姥爺和小叔,再無其他親人

「沒有父母,你怎麼出來的!」

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丁咚說道︰「在這里,他們已經死了。你們說我是江家大小姐,可是我現在不稀罕這個稱呼,我只想和小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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