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聲音漸漸遠去,丁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到校門口,看著救護車將江唯一接走。江唯一要是出了事,她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但是為什麼丁咚覺得心里沉甸甸的,一點也無法開心。
丁咚看著她的雙手,真的是她扼殺了一個小生命?她是討厭江家,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以這樣的方式傷害他們。剛剛陸宣明沒有指責她,但是丁咚從他的眼神中知道,陸宣明也是認為是她推倒了江唯一。
「丁咚
劉草的手剛剛踫觸到丁咚肩上,仿佛受到驚嚇一般,丁咚甩開劉草的手,有些無助地看著劉草︰「你也認為,我是故意的?」
「丁咚
劉草眼睜睜地看著丁咚慢慢地後退著,轉身,飛快地跑著。
不知道跑了多久,丁咚覺得胸口那兒火辣辣的疼著,慢慢地放慢了腳步,俯子,雙手扶著膝蓋,劇烈的喘息著。
那一灘血,是那樣的刺晃著丁咚的雙眼,她不是有意那樣的。慢慢的,丁咚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她想要一個人來安慰她,可是誰會認為她是無辜的,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她有意的。
忽然間,丁咚想听到江少杰的聲音,下意識的,丁咚認為只有江少杰會相信她。
有些顫抖的手拿出手機,丁咚撥通了一個號碼,盯著屏幕,待手機接通了,丁咚把手機放到耳朵旁,低低地喊了一聲︰「小叔
江少杰在f市的海邊漫步,站在海岸堤壩上,看著下面的沙灘上一對新人正在拍攝婚紗照,手機響起,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江少杰的眼里浮現出一絲溫柔之色,唇角揚起一個弧度。只是丁咚那一聲小叔,讓江少杰心中涌出一股不安。
和丁咚相處了那麼久,丁咚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江少杰便知道她的意思。而此刻,丁咚的聲音听起來是那樣的無助,就像是一個飄蕩在海面上的孤零零的小木片。
「小冬瓜,想我了?」
沒有去問丁咚發生了什麼,她不願意說,他逼她也無用。她願意打電話給他,江少杰已經很開心,至少,她沒有將他排斥在她的生命之外。
「小叔,江唯一流產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推她的,她流了好多血
丁咚的聲音有些顫抖,江少杰皺眉,看不見丁咚的表情,但是江少杰知道她現在一定是非常害怕。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除了用冷漠對待江家人,她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只是,江少杰此刻擔心的不是江唯一,而是丁咚。他現在不在她身邊,江家人若是遷怒于丁咚,做出什麼對丁咚不利的事,他遠在f市,也無法阻止。
「小冬瓜,到底發生了什麼?」
丁咚平息了下情緒,緩緩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孩子要是這樣輕易地就掉了,只能說明江唯一命里不該有這個孩子。小冬瓜,她不是你討厭的人嗎,你這樣擔心她做什麼?」
「但是--」
「該不會那是陸宣明的孩子,所以你動了惻隱之心?」
「小叔,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嗯,小冬瓜,孩子要是真沒了,只怪那個做母親的,為了給你一個下馬威,故意找到學校,所以,你不用自責
「但是--」
「或許,還真的與你無關。你那比貓還小的勁能把人推倒?」
听到這句話,丁咚愣住了,她想听到有人告訴她,不是你故意的,是她自己跌倒的。明明知道這是自欺欺人,丁咚還是希望有人這樣安慰她。
「小叔,我想你了
「哦,是不是想好答案了?明天,我就回去
【其實丁咚還是挺幸運的,至少有一個人願意死心塌地的守護她,所以旁人的傷害忽略不計吧。丁咚一直沒見過生父,生長的壞境也是正常的,性格方面很難是心狠手辣。不過,再溫順的小貓被惹急了,也會亮出爪子o(n_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