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某男人臉上還是表情缺缺,聲音里卻不乏關心︰「怎麼了?」
視線上下梭巡,最後落在她的傷腿上。
「腿傷加重了?」
「沒……」甄巧支支吾吾,傷處實在難以啟齒。
「走。」
「去哪兒?呃……」還沒等她回過神,驚叫一聲,她的雙腿已經赫然離地,她竟然被眼前的男人一下子橫抱了起來,驚魂未定,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向前劃拉……
她又一次被人公主抱了,這感覺好像在做夢。
「你可以放松一點。」氣息平穩,某男人似乎異常輕松,絲毫沒有負重的感覺。
「對不起。」像被開水燙著一般,甄巧快速地收回過度用力,以至于勾著某男人脖頸太緊的雙手。
大概,剛才她讓他有些呼吸不暢吧。臉,轟的爆紅起來。她是有多饑渴?
坐在車上無所事事,只得對著後視鏡,整理自己騷包的發型。梁公子異常郁悶,越來越不明白,那個悶騷好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急吼吼將他從會場召出來,並讓他以光速搞到一輛車,二話不說,把他當做柴可斯夫基,屁都不放一個讓他一路開到這里。到了,還要讓他在底下等,這小子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當看到以龜毛,潔癖,冷漠著稱的某男人,施施然抱著一個女人,朝他走過來時,粱辰用力揉了揉眼楮,閉上,再睜開,不是他眼花,也不是他在做夢。
他的世界觀徹底凌亂了。
「開車,去醫院。」男人言簡意賅的語言,直接堵住了他八卦的**。
甄巧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打招呼︰「你好,我們見過的。」
恍然間,如同醍醐灌頂︰「居然是你,你們真的搞到一起?」
搞?甄巧被他這個直白的詞給弄得更加羞澀了,一時間真想逃跑。
謝逅臉上依然是淡淡的︰「開車。」
靠,真把他當司機了?不可念在那些寶貴的第一手資料的份上,他忍了。
一腳油門,他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醫生做了一下檢查,幸好並無大礙。
「謝謝你。」斟酌了一下,甄巧也只憋出了這幾個字,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別的。
謝逅勾了勾嘴角,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很緊張?」
「沒,呵呵,哪有?」心虛地將一縷頭發撥到耳後,甄巧訕訕的笑。
「你的瞳孔略微放大,雙手一直呈現無處安放的狀態,眼神閃爍,笑容僵硬,這些身體語言都說明你現在很緊張。對了,你的額頭還隱隱冒出了汗珠。」說完,謝逅淡淡一笑,掏出紙巾,很自然的將她額角的汗珠擦掉。
靠,要不要說得這麼詳細?甄巧有種被當眾揭穿的懊惱!
這男人真的不是在吹,他真的有學過心理學。甄巧悲催的確認了這一點。
「放輕松,不用這麼緊張。」她的表現似乎取悅了他,謝逅臉上的笑容慢慢擴大。
局外人粱辰在一邊看得很歡樂。敢情,還沒真的勾搭上呢?
不過,眼前的女人?謝逅這貨,口味真怪,喜歡陽春白雪?不過,這哥們兒勾搭的技巧,還真夠讓他意外的,耍學術?有新意。
這眼神?活生生就沒把人認出來,好歹那晚他也小小的驚艷了一把。
「咳……」他清咳一聲,對著還在朦朧中,玩猜心的男女說了一句︰「我餓了,去吃飯吧。」
消毒濕巾消毒,開水灼燙……謝逅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在外吃飯必備的程序,粱辰司空見慣,淡定的握著茶杯喝茶。而第一次見的人,心里卻泛起了浪花,他——真的有潔癖。不過,昨天在她家吃飯,怎麼一點兒都沒顯露出來?
粱辰挑了挑眉,口氣略有不屑︰「他就那德行,別理他。」儼然自己跟那女人是一國的——都是被某人嫌棄的有毒菌。
「沒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這很正常。」倒不是她多虛偽,她心里確實就這麼想的。
「你——」粱辰看著她一本正經回答的樣子,一口氣憋著發不出來,他還以為找到同盟了,誰知一場空。
「謝謝。」謝逅卻因為她的理解,心底微微有些異樣,可以看出,她是真的不在意,並沒有特意討好的成分,這感覺真好。
一頓飯,三人吃得各有心思。
粱辰是好奇,憋屈,加不爽;甄巧則是緊張,羞澀加蕩漾;而謝逅——則是舒服,舒適,舒坦。
「明天跟我們一起回h市。」咽下一口菜,謝逅不緊不慢的說。
「啊……」甄巧嘴里包著一口飯,驚訝地張大嘴巴,傻呆呆地看著他。
這形象,自己毀自己,想救都沒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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