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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風波再起

「家書里面寫著什麼?」小四張著一雙無邪的雙眼看著趙雯,趙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將手中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家書遞給了小四,小四一個字一個字勉強的看了下去。

趙雯看著小四乖乖看信的樣子,一下子又聯想到信里說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要是讓小四看到里面的話,可怎麼辦。

「姐夫,嫡爹真的那麼做了麼?」還沒等趙雯反應過來,小四已經將信給看完了,信上的東西除了跟趙雯說了些貼心話之外,就只剩下了白柔派人殺她這件事情了,自從看到這封信之後,趙雯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整個人都是愣愣的,好不容易醒過神來,看著小四一臉驚訝的表情,只是扯了一個苦笑出來就再也沒有什麼反應了。

「那個家伙真的敢這麼做!」小四看到趙雯這個表情哪里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氣勢洶洶的就想要往外面走。

「你也想要跟爹爹一樣麼?」小四哪里不知道這個爹爹是誰?一想到現在還被關在那個小院子里面誰都見不到的陳楊氏,小四的眼里就冒出了好多淚水,為什麼?自從姐姐走了之後,整個世界好像都變了個樣子,爹爹被關進了小院子里面,自己原先的那位先生竟然也被白柔給趕走了,甚至于雍鳳軒的下人都給換了個遍,看著姐夫肚子越來越大,可是精神卻越來越差,小四心里說不急那是假的。可是姐姐現在根本就不在這里,自己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能夠做些什麼?甚至于自己跟娘親說嫡爹做的事情都不一定被信任。

「等到你姐姐回來就好了。」趙雯的聲音又輕又柔,不知道是說給自己听的還是說給小四听的。

小四點了點小腦袋,雖然很想跑到白柔的跟前狠狠揍白柔一頓,到底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現在根本就動不了白柔一根毫毛,只會讓姐夫跟爹爹的處境更加危險罷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小五听到小四的抱怨聲。原本還很淡定的小五一把抓住小四的袖子,大聲的叫道。

「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是再說一百遍那也是一樣的,那個姓白的竟然冤枉了我爹爹還不算,還派人去殺我的二姐,你說這個姓白的怎麼能夠這麼狠毒呢?」小四的話被小五牢牢的記在了腦子里面。

「我會幫你的。」小小的女孩子一本正經的看著小四說道,看著小四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樣子。心里一怒,直接將自己珍藏了好久的玉佩交給了小四,「我說話算話,這次我肯定會幫你的,這個就當做是信物。」

小四拿著小五的那枚玉佩,這是陳家所有女子都有的信物,小四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那枚玉佩被陳傾語好好的收了起來,那可是很重要的東西,現在小五說給自己就給自己,小四心里一急,直接把那枚玉佩往小五手里放,小五卻直接轉過身,向著陳尹氏的院子就奔去。

「你再說一遍!」听到小五帶來的消息的陳尹氏直接瞪大了眼楮,原本白柔對陳傾語哪怕再壞,自己不當回事,可是現在那個姓白的是想要陳家人的性命麼?就算是陳楊氏對于陳尹氏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僕從。可是陳傾語對于陳家來說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陳家人,現在白柔竟然真的能夠對一個陳家人下手,那買凶殺自己這件事情必定是那個賤人做的了。

一想到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而苦苦傷心了那麼多日,還真的以為有誰恨自己到這個地步,卻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婿,那可真是一個好女婿啊。竟然日日夜夜念得都是讓自己死!

小五乖乖的將話又說了一遍,看著陳尹氏眼中不加掩飾的怒意,小五一臉害怕的往外就走。陳尹氏也沒有攔住小五。腦子里面全部都是小五剛剛說的話,那個白柔竟然敢!竟然敢!

手中的糕點變成一塊塊的碎屑掉在了地上,陳尹氏微微低著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笑了起來。白柔。別以為你將事情都推到陳楊氏身上你就沒有事情了,你的事情這次可大了。

「我剛剛給爺爺說了,這次肯定會讓那個姓白的好看的。」小五蹲在小四的身邊,小小聲的沖著小四的耳邊說道,看著小四臉上一下子煥發出來的光彩,不由得偷偷笑了起來。

「可不能在他面前這麼喊他。」小四忙將笑意給收回去,一本正經的說道,看著小五說道。

小五連忙點了點頭,被小四拉著一起去了雍鳳軒。

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不說別的,白柔的事情被陳尹氏知道之後,陳家的天可真的要變了呢。白泌站在兩個小家伙的不遠處,听著兩個小家伙用自以為很是小的聲音說話,嘴角不由泛起一個扭曲的弧度,不過轉念一想,至少自己現在還不能將白柔這個擋箭牌給撤掉,想來,很有必要跟靈兒說說。

「什麼?」原本站在一邊給陳可卿做模特的靈兒听到身邊的僕從說的話,心里一急,臉上也帶出了兩分。

「怎麼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陳可卿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畫筆,這還是陳可卿難得有的好心情給靈兒作畫,就連張柳兒也不過是早前才有的這個殊榮。陳可卿還是因為楊家敗落了才有的這麼好的心情,一想到那個張柳兒離了自己跟了那個姓楊的,現在也是過的風餐露宿的日子,心里就別提多開心了,好像能夠看到張柳兒抱著自己大腿求救的樣子,心情一好,陳可卿對待身邊的靈兒也越發好了起來。

「是妹夫想要與我商量一下事情,不知?」靈兒的停頓恰到好處,又將自己的想法表現了出來,又在態度上完全遵從陳可卿的意思,陳可卿略想了一想,沖著靈兒一笑。

「罷了,你去吧,我先歇一會。」

靈兒這才提起裙擺,帶著一大幫子的爹爹們向著花園走去。

「妹夫啊,我們玩秋千吧。」靈兒坐在了樹下的秋千上面,輕輕的用腳搖著秋千,身邊的僕從一見立馬四散開來,就怕靈兒心血來潮真的玩起了秋千會出事情。白沫見狀,也坐在了旁邊的秋千架上面,身邊的僕從跟兩人都有些距離,白泌嘴角彎彎,好像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可是字里行間卻都是讓人驚訝滿滿。

「什麼?那個姓白的真的敢這麼做?」靈兒就算是再能管理好表情听到白泌的話也不由得一驚,原本陳楊氏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冤枉他,只不過整個陳家都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也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真的就是白柔所做的,現在听到白泌的話,靈兒這樣子的表現已經很是好了,沒有失聲尖叫已經算得上是很有魄力的了。

「你沒有听錯,聲音小一些,難道真的要讓整個陳家都知道這件事情麼?」白泌的話一出口,靈兒立馬裝作羞澀一般,遮住了自己的臉蛋,沖著白泌的方向又問了一遍。

「是真的?」待看到白泌點頭之後,靈兒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有想到白柔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連自己的爹爹都能夠買凶殺害,如此看來,陳傾語的事情已經可是算得上是想得到了。

「你可得小心那個男子,雖然這段時間因為肚子里的那塊肉,他對我們好像很好,可是這種東西可不能光看這些就知道的。還有,我要你將我剛剛說的話隱晦的表達給他知道,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讓他死在這里。」白泌說完這句話,也不待靈兒吸收多少,就施施然的離了秋千,裝出一副打哈欠的樣子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去。

「什麼嘛,這種事情竟然讓我做!我怎麼才能讓白柔知道這些事情啊!」靈兒將這在最上面的手放下,嘴里一直絮絮叨叨些什麼,向著陳可卿的書房走去。

「妹夫剛剛跟你說了什麼麼?」看著靈兒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陳可卿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什麼啦,只不過是說最近文氏又要將府里面的開銷削減的事情。咱們這里可不是文氏能夠管的,我可不想走出去連個爹爹都沒有。」靈兒眼珠一轉,立馬將原先就準備跟陳可卿說的話拿出來用了,待看到陳可卿眼中的惱怒時,心里面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那個文氏也太過分了,你肚子里怎麼著也是陳家的長孫女,要真的削減的話也不應該削減你這里的。」陳可卿放下了畫筆,有些憤憤的開口道,「就應該削減雍鳳軒里面的分例,不過只有兩個主子,竟然有那麼多的僕從,那里才真的應該削減一二才對。」

靈兒柔聲附和道,看著陳可卿眼中逐漸緩和下來的神采,這才回復了原來的姿勢,乖乖的任由陳可卿為自己作畫。

雖然坐得端端正正,可是靈兒的腦子一直在轉,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將這些事情隱晦的表達給白柔知曉呢?最好是讓白柔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這些事情。

不如,還是用雍鳳軒的名義吧。如此,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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