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貓貓後,在從醫院回虹大的路上,孟琦坐在張駿的副駕駛座上,好幾次張了口,卻欲言又止。
「d寶貝,你有話要對我說?」自從貓貓同孟琦單獨聊天後,張駿就感覺到她心事重重。
「嗯!」孟琦鄭重地點了點,猶豫了一瞬,又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流氓馬,貓貓病得很嚴重」
「我知道張駿輕聲應了一下,期待下文。
「她可能隨時都會」孟琦雙眉微蹙,神色凝重,繼續道︰「她現在很需要你」
「她更需要醫生,以及積極配合治療!」張駿一邊開車,一邊認真回復她。
「可是,她最希望你能」
「我不能!」張駿猜到孟琦要說些什麼,斷然拒絕。
張駿繼續反問她︰「d寶貝,難道你想我像以前那樣,當做不認識你,還把貓貓當成你,整日在你面前與她親密接觸?」
「當然不想!可是,她現在病成這樣,這或許是她最後的願望」想到貓貓慘白的臉色,孟琦不忍再說下去。
花一般的年紀,正要絢爛綻放之時,卻因病而行將凋零,不由得讓人噓唏不已。
「那我們更不應該騙她張駿認真地向孟琦解釋︰「她希望我能陪在她身邊,關心她、照顧她,那是因為她希望得到我對她的愛。可是,我並不愛她,不愛就是不愛,何必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裝模作樣,欺騙她的感情。她雖然會因此而留有遺憾。但至少好過被所愛的人欺騙吧!」
孟琦听後,沉默了許久。
流氓馬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她身上,她寧可讓流氓馬永遠記住她的好,也不願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他對自己虛情假意。
可是,貓貓卻不是這麼想。剛才在醫院里,貓貓特地將流氓馬支開。把孟琦留在病房里,就是希望孟琦能成全她和張駿。
孟琦為貓貓的病情而擔憂,也為他們三人的關系而糾結。她靜靜地坐著,眉頭緊蹙,心亂如麻。
張駿看著心疼,細心開導她︰「d寶貝,貓貓的病情雖然十分嚴重。但也並非絕癥。現代社會,醫學昌明,或許很快就能治愈
孟琦輕點了點頭,回道︰「希望如此!」
張駿繼續道︰「d寶貝。我希望我們能像從前那樣,愉快地相處。雖然,以前。你還沒有確定對我的心意,但是我們在一起時,嬉笑怒罵,毫無顧忌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現在,盡管我們彼此相愛。但總覺得中間隔了些什麼。是因為高麟、張小志,還是貓貓?或許,又根本不因為任何人,只因為我們彼此之間不夠信任
孟琦認真地聆听,對他的話頗為贊同。
假面舞會之後,流氓馬終于想起她,讓她欣喜若狂。可是,今早醒來,霓虹論壇上,她與張小志的緋聞,又讓她憂心重重。特別是上午,張小志、流氓馬、高麟一起來找她,三人間的話語交鋒,整得她頭都大了
她擔心流氓馬誤會她與張小志,又擔心高麟對流氓馬有企圖,歸根結底就是她對得到的感情患得串失,對這份感情的持久性心有疑慮。
「d寶貝,今天上午,我不應該把你推向高麟那邊,讓你跟他一起去學跳舞。你是我的人,若想學跳舞,也該由我來教。我對你的愛,寸土必奪,分秒必爭張駿向孟琦坦誠今早的過失。
孟琦的眉眼彎彎,甜笑地看向他,這才是她從前認識的那個流氓馬,宣示主權,大膽示愛。
孟琦也向他坦誠︰「流氓馬,霓虹論壇上,我和張小志的那些緋聞都是假的。如有必要,我可以詳細地向你解釋
張駿回道︰「不必了,那只是有心人耍的小手段,我一看便知!」
「我和高麟之間也沒什麼。只是,我與他有一個約定,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孟琦繼續打消他心中的疑慮,「我對你的心意,想必你也知道。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做你的女朋友,但我對你的心一直都不會變,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原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打開天窗說亮話,把所有事情都挑明了,讓孟琦的心里頓時舒暢放許多,無比暢快。
既然彼此相愛,就不必遮遮掩掩。把一切都攤開來,說明白、講清楚,愛就會簡簡單單、坦坦蕩蕩!
「你對我的心意?」張駿假意皺了一下眉,笑道︰「d寶貝,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對我是什麼心意?」
孟琦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霞,口是心非道︰「流氓馬,你討厭!」
他們又恢復往昔相處的模式,他逗她、打趣她、拿她開玩笑,她瞪他、氣惱他、樂在其中
午後的夕陽,紅霞滿天。
張駿的墨綠色路虎車,在市區通往虹大的路上飛馳。
十字路口的紅燈,止住了汽車的飛奔。
張駿和孟琦耐心地坐在車內等待,晚霞的光芒映在兩人的臉上,分外紅艷動人。
「咦?前面那個人好像曉平哦!」孟琦的手,指向了馬路邊上的一個女生。
張駿朝右前方瞄了一眼,打趣道︰「吳曉平長得像梁詠琪,那麼你現在指的那個像吳曉平的人,豈不就是梁詠琪了?」
「hello-kitty是貓,貓像老虎,那麼hello-kitty是老虎嗎?顯然不是!」孟琦舉例反駁他。
她仍一直看向右前方正在過馬路的女生,黑色鏤空蕾絲襯衫、搭紅色超短裙。上次撞到吳曉平與猴子偷情時,她見吳曉平穿過一模一樣的衣裙。
沒過多久,紅燈轉綠,張駿開著車。慢慢地過了十字路口。
車子開到那個女生身旁時,孟琦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流氓馬。停一下!真的是曉平!」孟琦突然大叫起來。
「寶貝,你別急!我開到前面,靠邊停下!」張駿一邊開著車,一邊向孟琦解釋。
一停下車,孟琦就打開車門。匆忙下車,向後跑了過去。
「曉平,你怎麼啦?怎麼喝成這樣?」孟琦大老遠就聞到吳曉平身上一股強烈的酒味。
吳曉平披散著卷曲的長發,面紅耳赤,醉眼迷離,腳步不穩。
孟琦跑上前,伸手扶她。卻被她一下子推開了。
果兒,你別假假惺惺地,說什麼成成全我們實,我知道。你一直在背背後使使壞猴子也不不會拋拋下我不管了」
「曉平,我是孟琦呀!先跟我回去吧!」孟琦再次上前扶她。又被她使勁推開了。
她還抬起右腳,用高跟鞋跟狠狠地踹向孟琦。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截住了像利箭一般飛來的尖銳腳跟,腳跟直扎進了手掌心。
「啊——」孟琦失聲而叫,心疼無比。
張駿的眉頭輕蹙了一下,把吳曉平的高跟鞋一月兌。免得她再向孟琦踢去。
孟琦湊上前,關切地問︰「流氓馬,你的手怎麼樣啦?」
張駿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笑道︰「寶貝,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猴子麼可以叫她她寶寶貝?你說過才是你獨一無二的寶貝」吳曉平又推開孟琦,突然上前抱住了張駿,繼續哭道︰「你說過,你只愛愛我一個人什麼要離離開我,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張駿使勁掙月兌她的懷抱,她卻抱得更緊,一直抱著不放。
「流氓馬,先把她帶到車里,送她回去!」孟琦從吳曉平的話里,對事情的原由,隱約猜出了幾分。她現在如此傷心難過,孟琦不知如何勸解,但也不能任由她在馬路邊大哭大叫。
張駿掙月兌不得,又不好太用力把吳曉平甩開。听孟琦如此一說,他只好將吳曉平橫抱起,把她抱向停車處。
打開車門後,吳曉平仍緊緊地抱著張駿不放。
張駿只好假扮猴子,柔聲哄她︰「曉平,乖,不哭了!你把手放開,乖乖坐進車里,我就不會離開你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吳曉平順從地放開手,坐進了車里。
孟琦站在車旁對張駿翹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應付女生的高手,只一句話就把她搞定!
穩住吳曉平後,孟琦也上了車。
張駿很快就啟動車子,向虹大的方向奔去。
但是,最終,車子卻在「一路上」的農家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吳曉平插足猴子與唐果兒的戀情,除了孟琦,同宿舍的其他人並不知情。孟擔心她酒後胡言亂語,搞得人盡皆知,只好把她帶到了張駿的「一路上」。
到「一路上」後,吳曉平很快酣然入睡,一直到夜幕降臨,仍未醒來。
晚上,孟琦打算回宿舍。
張駿挽留她︰「寶貝,我留宿一個女生在家里,你就這麼放心我?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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