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熙瑤在小蝶的攙扶下緩緩步下樓梯,木森看著連忙走過去接了過來。
顧思漫特別自覺地站起身,笑得一臉‘諂媚’地道
「瑤兒,在這兒坐吧」
宮熙瑤也不推遲,徑自坐了下來,木森則在她左側站定。
看著宮熙瑤嘴角的笑容,韓晴的心不由得開始忐忑起來。
「今日女兒方知道,原來娘親這麼了解我啊」
韓晴尷尬一笑,「呃、、、呵呵,做娘的嘛,當然得多關心關心女兒了」
宮熙瑤只笑著點了下頭,接過木森遞過來的茶,便開始喝了起來。
韓晴看著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這心里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于是只好轉眼瞪著某塊木頭了。
木森已經被顧思漫瞪了老半天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只眼神更猛的老狐狸,兩面夾擊,頓時有種快要咽氣的感覺,只得低著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娘親已經有了爹爹了」
宮熙瑤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其余三人皆是一愣,韓晴更是一臉疑惑,卻听宮熙瑤繼續道
「如此,還跟木頭這麼眉來眼去,不覺不~合~適~嗎~」
木森頓時被雷到了,她的口味有這麼重嗎?可她似乎忘了,當初她可是當著妖孽的面調戲過這只老狐狸。
韓晴一下傻眼,眉來眼去?瞟了木森幾眼,表情立刻變得嫌棄,就這塊爛木頭,誰會願意跟她眉來眼去。
「就她,只有腦袋被驢踢過的人才會喜歡」
看著老狐狸一副無比鄙視的神情,再看看小狐狸唇角突然浮現的危險笑容,顧思漫頓覺脊背發涼,忍不住在心中禱告,千萬不要殃及池魚啊!
「噢?那娘親倒是說說,我的腦袋是怎麼被驢踢得?」
「哎呀,就是」
木森的嘴角都忍不住狂抽抽起來,老狐狸今天是變笨熊了嗎?
看著宮熙瑤微微上挑的柳眉,韓晴剛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卡在了喉嚨里。
「就是、就」
「怎麼不說啊」
看著顧思漫和木森一臉沉痛默哀的表情,韓晴頓覺眼前變得一片灰暗
「呃,嘿嘿,瑤兒啊,娘、娘說的是她,她的腦袋被驢踢了」
看著突然指向自己的手,木森不禁滿臉黑線,「你說我?」
韓晴笑呵呵的點點頭,「對啊,我就是說你的腦袋被驢踢了」
木森徹底無語,宮熙瑤卻是莫名笑了,「原來是這樣」
韓晴看著躲過了一劫,這心里便忍不住開始得意起來,還好她聰明。
「那喜歡上一個腦袋被驢踢了的人是、、、」
韓晴想也沒想,月兌口便道,「那她的腦袋就不止被驢踢過一次了」
顧思漫半張著嘴,這干娘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往坑里跳啊,偷偷瞄了眼妖孽的臉,而後猛地一下閉上了眼楮,完了,干娘這下完了,又忍不住在心里慶幸,幸好,幸好不是自己……
看著笑得一臉不安的老狐狸,木森不禁暗自搖頭,這老狐狸的智商是越來越捉急了啊。
「嘿嘿,那個,瑤兒啊,娘、娘的意思是」
宮熙瑤一臉若有所思,「原來我的腦袋也被驢踢了呢,而且還不止一次」
韓晴听著頓時一滴冷汗掉了下來,而木森卻是听得心花怒放,妖孽這是承認喜歡她了。
「敢問娘親,近日樓里事務是否繁忙?」
宮熙瑤突然轉移了話題,讓顧思漫和木森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心中都感困惑,這不像她的一貫作風啊。
而韓晴一听到問醉仙樓里的事,心中立刻開始警鈴大作,按照以往的經驗,瑤兒又該讓她干活了。
「忙,可忙了,我一個人都忙不過來了」
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猛點頭,生怕宮熙瑤一個沒了解清楚又丟給她一堆活兒。
「原來是這樣呢」
奇怪的是,宮熙瑤就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便沒了下文,讓韓晴很是模不著頭腦,這瑤兒今天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宮熙瑤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讓娘那麼辛苦是瑤兒的不是,從今日起,就給您放假,您可以好好休息了」
看著宮熙瑤臉上溫暖的笑容,韓晴一下有點愣,這天上怎麼開始掉餡餅了?
「瑤兒說的都是真的?」
「嗯哼」
顧思漫卻不這麼看,想起之前的種種,直覺告訴她這恐怕又是一個大坑。
「女兒知道您愛吃美食,為此還特地給您請了一位大廚呢」
韓晴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看向了木森,木森也擔心是指自己,下意識的看了眼宮熙瑤。
「小漫」
正在愣神的顧思漫猛地回過神,「嗯,我在呢」
唇角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接下來的七天,娘的膳食就由你來負責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貌似快到下午茶的時間了,這麼想著,木森便轉了方向,輕車熟路的往廚房那邊走去。
最近一段時間宮熙瑤的胃口都不是很好,雖然木森每天都變著法兒給她做好吃的,可宮熙瑤每次也只能吃那麼一點點。木森擔心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受不了,于是每隔一兩個時辰便給她弄點吃的。
只是還沒等木森走到廚房的門口,便听見一陣陣的鬼哭狼嚎聲。
「哇,小漫,鹽、鹽太多了啊!」
「啊,辣!辣死我了!」
「干娘,你、你要不歇會兒吧」
「……」
木森听著這混亂的對話心中很是無語,這兩人可都在廚房里,說話居然還要用吼的。
木森走到門口,往里掃了一眼,便看到灶台邊兩個手忙腳亂的女人。
「啊,干娘,火、火又滅了」
「咳咳,我看看」
看著騰騰往外冒得煙霧,木森一臉黑線,這到底是在生火還是在放煙啊。一轉頭,在看到台上幾盤不知為為何物的焦黑狀物體時,嘴角忍不住開始抽搐。
讓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給一個吃慣了美味佳肴的豪門貴婦做飯,這不是j□j果的謀殺嗎?果然,妖孽是絕對不能惹的,不然這個下場,咦,想想就打顫。
木森只覺胃一陣陣惡寒,突然听到滋滋的聲音,一看,頓時被嚇到了,這鍋里放的該有好幾碗油吧。
這時候韓晴也把火生著了,且越燒越旺,鍋里的油便開始濺出來了。
「啊!」
顧思漫拿著鍋鏟騰地一下跳出好幾步遠,韓晴也遠遠地躲到了一邊。
木森那個無語,難怪燒出來的菜會是那副樣子,搖搖頭,是非之地,還是早點閃吧。
轉身剛要離開,卻听身後兩人突然同時驚叫出聲
「啊!!!」
轉頭一看,哎呀媽呀,這鍋里都著火了啊!
「快!快把」
木森的話還沒說完,只听啪啪兩聲,兩女人同時往鍋里倒了一大瓢水。
兩女本以為火會滅,誰知火勢噌地一下更大了,兩人一驚,不約而同的看向木森,木森直接想撞牆,她想說的是把鍋蓋蓋上!
無奈,只有自己上了,運起輕功,腳下生風,轉眼便到了灶前,拿起鍋蓋迅速蓋上,火果然一下滅了。
木森不自覺的松了口氣,笑著轉過頭,剛要開口
「嘩」「嘩」
木森被迫閉上眼楮而後又睜開,抬手粗魯的撥開面前的頭發,陰冷著臉看著眼前兩個拿著水瓢的女人。
「你們這是故意的!」
顧思漫和韓晴看著落湯雞似得木森,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尷尬的看向木森
「呃,這、這是意外」
「對,意外!」
听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宮熙瑤不由得揚起唇角
「去了這麼久,莫不是又去調戲王大娘了?」
木森立馬三條黑線,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這妖孽好記得這麼清楚,再說,她當初根本就沒有調戲王大娘好不好,她還沒有到那種饑不擇食的地步。
沒有听到木森的回話,宮熙瑤不由得側過頭
「怎麼不說話?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木森抽了抽嘴角,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而後在宮熙瑤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這是不好意思?還是心里愧疚?」
看著宮熙瑤一臉戲謔的模樣,木森發現,沉默在這個妖孽面前根本就沒有作用。眸中精光一閃,身子突然前傾,伸出手指輕挑起宮熙瑤的下巴
「放眼天下,我想調戲的也只你一人」
無賴的語氣,輕挑的話語,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般,宮熙瑤不自覺的微微出起神來。
木森忍不住心里的得意笑了起來,卻沒看到宮熙瑤臉上突然浮起的明艷笑容
「啪」
響亮的一聲,木森條件反射的縮回手,愣愣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你打我」
笑容突然變得狡黠,「誰讓你在這青天白日的做那登徒子」
看著笑得宛如小女孩兒般的妖孽,木森也不禁裂開嘴笑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晚上就可以做那登徒子了?」
柳眉一挑,「那你可以試試」
木森頓覺挫敗,她現在還沒那個膽。
「知道就好,說,到底做什麼去了」
想起剛剛發生在廚房的事,俊眉一下皺起
「還不是因為那只老狐狸和那位顧大小姐,說是做飯,差點把整個廚房都給燒掉了,沒辦法,我就只能回隔壁我住的地方做了」
「我倒是忘了她們會佔用掉我們的廚房,要不讓她們出去做?」
木森一個沒注意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上外面做,這大冬天是要喝西北風嗎?這妖孽到底是不是那只老狐狸親生的啊。
「啊嘁」
宮熙瑤微微蹙起眉頭,「這是著涼了?」
抬手揉了揉鼻子,「可能是吧」
被那兩女人潑了兩大瓢冷水,這麼冷的天能不著涼嗎?
「方才不是好好的嗎?怎得突然著涼了?莫不是沒穿衣服?」
一滴冷汗掉下來,那她這是在果奔呢,「就剛剛廚房著火了,那兩女人滅火的時候一不小心潑了我一身的水」,不過,直覺告訴木森,那兩死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宮熙瑤微一思索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她們肯定是在報復這塊木頭,要不是因為她叛變她們也不會如此。
「一會兒讓大夫瞧瞧,開帖藥」
「不要」
這都是草藥啊,熬出來的黑乎乎一碗,是要多苦就有多苦,她才不要喝呢。
「不用喝藥了,我身體好著呢,過幾天就沒事了」
奇怪,宮熙瑤听了卻沒有絲毫不高興,反倒輕輕點了下頭
「那好啊」
難得妖孽如此縱容她,木森心里那個開心,誰知
「那你這幾日便不要來見我了,我可不想被傳染」
木森瞬間石化!!!
「那我還是吃藥吧」
宮熙瑤不禁彎了眉眼,「木頭,過來」
木森噢了一聲,趕忙挪動凳子坐了過去。
宮熙瑤一轉頭,鼻子剛好輕擦過木森的鼻端,臉色一紅
「笨木頭,你坐這麼近干嘛?」
難得看到妖孽臉紅,木森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可臉上卻表現的一臉無辜
「不、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宮熙瑤頓覺無語,「我是說你的腦袋靠過來點」
木森笑了笑,乖乖把頭靠過去。
宮熙瑤無奈的抬起手想要觸模木森的額頭,卻是一下模到了那溫熱的唇。
唇邊突如其來的一抹冰涼,木森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宮熙瑤一驚,連忙縮回手
「這是又要佔我的便宜嗎?」
木森嘿嘿一笑,「這我哪敢啊」,說著牽起宮熙瑤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柳眉不自覺的微微皺起,「有點燙,許是發燒了」
感受著額頭冰冰涼涼的感覺,木森卻是一臉享受的表情,握住宮熙瑤的手移到了臉頰處緩緩地摩挲著
「這種感覺,真是舒服~」
宮熙瑤忍不住啐了她一口,「都發燒了還舒服呢」
木森只是笑,手一用力把宮熙瑤拉向懷中,另一只手隨即摟上了那縴縴細腰。
宮熙瑤猝不及防下輕呼出聲,「啊!」
「這一刻,我想了三年,也等了三年,今天終于實現了」
宮熙瑤微微一愣,原本想推開木森的手轉而輕輕環上了她的腰。
感覺到懷中人的動作,木森忍不住感嘆
「能這樣抱著你,真好」
聞言,宮熙瑤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下巴輕輕地擱在木森的肩膀上,這一刻,她也期待了很久。
溫香軟玉在懷,聞著宮熙瑤身上散發出的清冷香氣,感受著佳人頸間冰涼的溫度,木森不由得想起那個**的午後,心頭一熱,雙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開始在宮熙瑤的後背游走,而嘴巴也不老實,側過頭,對著那潔白如玉的頸項就吻了下去。
宮熙瑤只覺頸間突然襲來一抹溫熱,身子驀地一僵,還未來得及開口,溫熱已經在脖頸間蔓延開來,身子也由之前的一絲僵硬漸漸變得柔軟……
「小姐」
宮熙瑤猛地一下回過神,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人。
木森正吻得陶醉呢,突然被那麼一推差點摔到地上,穩住身形,不滿的嘟起嘴,抬起頭剛要控訴這個妖孽,卻看見不知何時出現的小蝶,現下正用一種殺人的眼神瞪著她。
宮熙瑤迅速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鎮定自若的開口
「什麼事」
看著自家小姐微紅的臉,小蝶忍不住又剜了木森一樣,木森只得低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小姐,那個伍皓說是有事要稟告這個大」
聞言,木森咳嗽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便見小蝶領著伍皓進來了。
「公子」
不知為何,伍皓總覺得公子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心下詫異,他最近有做錯什麼事嗎?
木森掃了他一眼,「什麼事」
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哼,壞了她的好事!
伍皓不由得看了眼木森身後的宮熙瑤,似有猶豫的表情。
察覺到伍皓看過來的目光,宮熙瑤卻並沒有打算離開。
木森會意,「說吧」
既然決定在一起,彼此之間就不會有任何隱瞞。
「回公子,姓邵的願意招供了,不過他要求親自跟您說」
木森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人,卻見其臉色如常
「你先出去,我稍後便下來」
看著伍皓下了樓,木森才轉過頭看著宮熙瑤,伸手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右手
「我去去便來,你放心」
宮熙瑤只清淺一笑,木森隨即起身離開。
「木頭」
木森停住腳步,笑著回頭
「不要傷及無辜」
木森一進入房間先是看了眼一臉血污的邵恆,而後又掃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家人。
「想好了?」
邵恆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雙親和妹妹,心中雖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想好了」
聞言,木森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可以說了」
邵恆咬牙瞪了木森許久,才緩緩開口,「傳說這世上有一種叫往生丹的藥,可以起死回生」
話音剛落,木森突然轉過身,猛地一腳踹在了邵恆的胸口上。
「啊!」
「恆兒」「大哥」
木森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意,「居然敢糊弄我,我看你是找死!」
邵恆呸的一聲吐出嘴里的血,「這是魏義說的,也是唯一能救瑤兒的辦法,信不信由你!」
木森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而後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邵恆
「姑且信你,若你說的都是假的」
掃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四人,「我就讓他們個個都生不如死,你知道我的手段!」
木森的眼中閃過一絲噬血的光芒,轉身便朝門外走去,到了門口處卻突然回過頭
「忘了告訴你,魏仁早就被閹了,你被他伺候那麼久了,有權利知道這些!」
「啊!!!姓木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嘴角突然揚起惡魔般的笑容,邪肆的眸子一一掃過邵恆旁邊的四人
「若是你今日所說有一個字是假的,我便讓魏仁也好好伺候伺候他們!」
「姓木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冷意,轉身便出了房間。
「命令所有人尋找往生丹,不惜一切代價」
佳人立于窗前,白衣若雪,肌膚似玉,身姿婉約,楚楚動人,臉色雖蒼白,卻仍掩飾不住那份絕代芳華。
灰黑色的眸子里雖是平靜無波,卻依舊是擋不住的嫵媚動人。
冷風吹過,輕輕吹起耳旁的發絲,長而卷翹的睫毛不自覺的微微顫動起來。
這幾日,不斷有大夫來給她看病,她也吃了許多不同的藥,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可就算如此,她每次都會很配合,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那塊木頭費盡心思找來的,她不想辜負她的心意,更不想讓她擔心。
但是,宮熙瑤深知,她好起來的可能是微乎其微,因為以她對邵恆的了解,他不可能會輕易罷手,所以,她從來都不會抱太大的希望,也不會給那塊木頭希望。
可是,宮熙瑤發現,有關她的病情,木森一次也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仿佛什麼都發生一般,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日細心的照顧她,溫柔的呵護她,百般的寵溺她,如此平靜的反應讓她很是不安……
木森剛踏進房間,便看到宮熙瑤峨眉微蹙的站在窗邊,心不由得疼了起來,輕輕走到她身後,伸手摟住了那縴細的腰肢。
宮熙瑤一驚,剛要掙扎,在聞到那熟悉的氣息後便平靜了下來,仍由身後人把自己緊緊地抱在懷里。
木森不自覺的低下頭,迷戀的聞著宮熙瑤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冷香氣。
「在想什麼呢」
因著木森溫熱的呼吸打在頸間,有點癢癢的感覺,宮熙瑤不自覺的動了動腦袋。
「沒想什麼」
木森不由得摟緊了一些懷里的人,「你放心,我沒有動他們。」
宮熙瑤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雖然時間很短,可木森還是感覺到了。
沉默了一會兒,宮熙瑤才幽幽地開口,「你、會不會生氣?其實、、、我」
木森溫和一笑,「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不是那樣」
似是沒想到木森會是這樣的反應,過了好一會兒宮熙瑤才回過神來,微微動了動身子,而後緩緩轉過身面對著木森。
木森心知眼前人想要問什麼,不待宮熙瑤開口便先道
「因為我知道」
卻是故意拖長了音調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惹得宮熙瑤不滿的抬起頭,木森卻是邪邪一笑,突然湊到了她的耳旁
「因為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啊」
宮熙瑤微微一愣,而後柳眉一挑
「這是又要耍流氓嗎?」
感受著腰間的肉突然被捏起,木森訕訕一笑
「嘿嘿,再也不敢了」
嘴上雖是這麼說,眼楮卻一直盯著宮熙瑤微微發紅的臉頰,笑得得意,妖孽還是害羞了。
難得看到如此模樣的妖孽,木森只覺心中一蕩,情不自禁的把佳人抱進了懷里。
「我想一輩子都能這樣抱著你」
唇邊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緩緩抬起手環住了木森的腰身。
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柔和的灑在窗邊相擁的兩人身上,唯美的就像一幅畫。
「木頭」
「嗯?」
「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答應」
「……」
宮府涼亭內
木森滿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第n次開口
「這里風大,我們回房去好不好?」
宮熙瑤看起來卻是心情極好,根本就沒把某人的話當回事。
j□j果的無視,木森很是受傷
「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再出來,好不好?」
就像哄小孩兒一般,可眼前的人卻比小孩兒更難哄。
「要不我再去拿件披風給你披上?」
這下宮熙瑤終于受不了了,轉過身,絕美的臉上盡是不滿
「何時起你變得如此嘮叨了?」
木森一下語塞,這、這是在嫌棄她嗎?天吶,她都服了這個妖孽了,她要是肯听話,她至于要說這麼多嗎?!
「不、不是,你」
宮熙瑤突然一挑眉,「木頭,你要敢再嗦一句,我就不理你了」
這話一出,木森果然乖乖閉嘴了,宮熙瑤不自覺的揚起唇角,這樣才乖嘛。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笨木頭還一直在這叨叨。
木森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真不該被這妖孽一陣撒嬌加威脅下答應讓她出來透透氣,看吧,這一出來要再把她弄回去就難了。
現下宮熙瑤的身子太差,而往生丹又還沒有找到,木森怕萬一著涼感冒會促使病情惡化,那豈不是……
一陣冷風吹過,木森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不行,不能再這麼由著這個妖孽了
「你要再不回屋,我可就生氣了」
宮熙瑤驀地一愣,這木頭是長能耐了,居然敢威脅她了。
「嗯?那你倒是說說,你生氣了會怎樣?」
呃……木森一想也是噢,她就算生氣了又能怎麼樣,又不能拿這妖孽怎麼辦,不過,眼看著宮熙瑤臉上「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那、、、我就不答應你那件事了」
宮熙瑤一下抬起頭,「你敢反悔試試」
對于宮熙瑤的威脅,木森只是淡淡一笑,向前跨一步,突然彎下腰,一把打橫抱起了她。
「你要不听話就試試看,我到底敢不敢」
身子突然懸空,宮熙瑤猝不及防之下輕呼出聲,雙手條件反射的環上了木森的脖頸。
「啊,你快放我下來」
看著懷里的人微微羞惱的嬌俏模樣,木森笑得溫柔,抬頭,轉身,大跨步的便要離開涼亭,伍皓卻突然出現在眼前
「什麼事」
伍皓稍稍抬起頭,掃了一眼木森懷里的人,而後又很快低下了頭。
木森眉頭微皺的看著懷里的人,思索著要不要待會兒再說,卻覺胸前的衣襟一緊,瞬間會意
「有什麼事就說」
「公子,已經找到往生丹了」
聞言,木森臉上是難掩的欣喜,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
「東西在哪兒」
伍皓抬起頭,「在北方蕭府里」
木森微微皺起眉頭,居然在蕭嵐那個小妮子家里。
「速速取來」
伍皓的眼中閃過一抹糾結之色,「蕭中信說,公子若要往生丹,需答應他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公子需娶蕭三小姐為妻」
作者有話要說︰咳,24號要考公務員了,所以要臨時抱抱佛腳,這個更新就慢了,勿怪啊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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