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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熙瑤伸手推開門,進屋,轉身,剛要關門

「等等」

木森用手頂著門,不讓她關上,抬起頭痞痞一笑

「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

宮熙瑤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你還是去陪你那些鶯鶯燕燕吧,不然我又成狐狸精了」

話落,宮熙瑤便關上門,木森看著一笑,突然閃身進了屋。

看著嬉皮笑臉站在面前的人,宮熙瑤眉頭微蹙

「誰讓你進來的」

木森的眼珠咕嚕一轉,故作驚訝道,「這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

宮熙瑤白了她一眼,「我何時讓你進來的」

木森裝作沉思狀,「嗯,你沒听說過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剛剛不讓我進來,就說明你心里是想讓我進來的」

宮熙瑤一愕,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嘛,「你簡直無賴!」

木森模著下巴想了想,贊同的點點頭,「對啊,我就是無賴啊,你上次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宮熙瑤听了差點沒氣暈過去,心中氣極,徑自饒過她進了臥房,她覺得她要再跟這個無賴說下去她非得被氣死不可!

木森嘴角隨即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慢悠悠的跟了進去。

身後沒有動靜,宮熙瑤心中納悶,難道那無賴走了?不可能啊,她不可能這麼識趣的。一邊想著,一邊轉過身,踫的一下,直接撞進了木森的懷里。

「啊」

木森趁機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呵呵,等不及了啊」

聞言,宮熙瑤臉一紅,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伸手便要推開木森

「放開我,你個無賴」

木森非但沒放開,反而摟的更緊了

「呵呵,這可是你去主動投懷送抱的,怪不得我噢」

一邊說,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慢慢地往胸口的位置爬。

宮熙瑤雙手緊緊的抵著木森的胸膛,抬頭瞪了她一眼。

木森邪邪一笑,湊到她耳旁,用沙啞的嗓音,一字一頓的道

「不止是你,我也等不及了,等不及想听到你、、、」

宮熙瑤條件反射地開口,「听到我什麼?」

宮熙瑤就那麼看著眼前人嘴角的笑容愈來愈大,胸前的柔軟冷不防被重重地撫模了一下,□聲直接沖口而出

「嗯~~~」

「呵呵,就是這個聲音」

听著這無賴的笑,還有那欠扁的話,宮熙瑤猛地一低頭,對著某人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嘶~」

木森忍不住齜了齜牙,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你、你屬狗的呀,居然咬我」

宮熙瑤眼一瞪,不過很快又笑了,笑得那叫個嫵媚誘人,可木森看著卻覺背脊一陣發涼,果不然,又是倒抽一口冷氣,僵硬的扭頭,看著腰間的那只白皙玉手,額頭不禁開始冒冷汗。

「我叫你胡說八道~」

宮熙瑤笑得那叫個柔情蜜意。

「你、你這是恩將仇報,我剛、剛剛可是為了你趕走了那個誰」

不提蕭嵐還好,一提蕭嵐,宮熙瑤的眼神立刻變得危險了起來

「呦,這是後悔了,怨我懷了你的好事,嗯?」

一邊說,也不忘慢慢加重手中的力度,木森的五官立刻變得扭曲起來

「哪有哪有,我這是高、興」

聞言,宮熙瑤微覺詫異,「高興?你高興,唔~」

話還沒說完,雙唇便被眼前人突然封住了,「唔,混、嗯~蛋」

木森一把抱起懷中人兒,一邊強吻著,一邊向床邊走去,把宮熙瑤小心的放到床上。

終于月兌離了某人的狼吻,宮熙瑤忍不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剛要教訓某個混蛋,一轉頭,卻發現她正色眯眯的看著自己

「我是高興,可以」

等宮熙瑤回過神,便覺身上一陣涼意,一低頭,頓時睜大了眼楮,她、她居然□著上半身,條件反射的伸手想要遮住胸前的旖旎風光,卻被木森一把抓住。

宮熙瑤怒極,「混蛋,你放開我」

聞言,木森邪惡的勾起嘴角,「那怎麼行,我還有事沒做完呢」

話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含住了宮熙瑤右邊的蓓蕾,開始輕咬慢吮起來。

宮熙瑤腿一軟,不自覺的□出聲,「嗯~~~」

在闔上雙眸的剎那,宮熙瑤才驚覺,她又一次上這個混蛋的當了,又被這個混蛋佔盡了便宜……

「嵐妹,你別跑了」

看著哭著一路狂奔的蕭嵐,慕容齊一邊追一邊喊。

蕭嵐就像沒听見似得,滿臉淚痕的不停往前跑,腦海里不斷的回響著剛剛慕汐所說的話

「請你離開,請你離開……」

怎麼可以,慕汐怎麼可以那麼對她,而且還是為了那麼一個女人!

回過神,卻發現路被人擋住了,不悅的抬起頭

「給我讓開!原來是你!」

看著眼前的人,蕭嵐先是驚訝,而後便是一臉的厭惡。

邵恆笑了笑,裝作關心的道,「是誰惹小嵐傷心了?告訴我,我幫你教」

沒等他說完,蕭嵐便很不客氣的打斷他

「不關你的事!還有,別跟我套近乎,小嵐不是你能叫的!」

邵恆臉色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有禮的笑容。

這時候,慕容齊也追上來了,氣喘吁吁地對蕭嵐道

「呼~嵐妹,你、你怎麼跑得這麼快,可累死我了」

慕容齊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當初沒學點功夫,弄得現在多狼狽啊。

「呵呵,慕容兄,好久不見」

聞言,慕容齊抬起頭,這才看見一旁的邵恆,微微一愣

「原來是邵大少爺,幸會幸會」

听著兩人的對話,蕭嵐受不了的翻了個大白眼。

邵恆看了眼蕭嵐,對慕容齊道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泰州,怎得也不事先告知我一聲,我也好招待你們」

蕭嵐一臉不屑,「沒那個必要,我跟你又不熟」

慕容齊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我們也只是來游玩的,就不麻煩邵兄了」

邵恆笑了笑,想起剛剛蕭嵐淚流滿面的樣子

「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剛剛」

後面的話邵恆並沒有說出口,只是瞥了眼蕭嵐。

慕容齊會意,「噢,沒什麼事,我不小心惹嵐妹生氣了而已」

邵恆如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可眼楮里卻寫滿了不信兩個字。

蕭嵐看著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就來氣,也不想再跟他呆下去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話落,瞥了眼慕容齊,看也沒看邵恆一眼,轉身便走,走了沒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一臉鄙視的看著邵恆

「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如此懦弱無能,幸虧我二姐已經與你解除了婚約!」

慕容齊直接驚呆了,「嵐妹,你」

「給我閉嘴!」

蕭嵐一個甩過去,慕容齊立馬閉嘴不言了。

「你最好給我管好你那個宮熙瑤,不要讓她到處去勾引別人的心上人!」

看著蕭嵐轉身離去的背影,邵恆眼里閃過一絲陰狠,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變。

慕容齊臉帶歉意的看著邵恆,「邵兄,對不住了,嵐妹心情不好,所以說話難免有點」

邵恆抬起頭,笑得一臉無所謂的道

「無妨,我能理解」

慕容齊點了點頭,看了看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邵兄,那我先行一步了,下次再會」

見此,邵恆出口叫住了慕容齊,「哎,等等」

慕容齊轉過身,「邵兄還有何事嗎?」

邵恆笑了笑,「不如就明日午時吧,我們在太白樓見」

慕容齊微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少爺,你是想…」

邵恆沒有說話,看著慕容齊的身影消失後,轉身繼續向前走。

雖然他不想求他們,但是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不然,他們邵家的百年家業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慕容齊放下茶杯,「邵兄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從來都不過問家族的生意,所以,恐怕此次我幫不上你的忙了,真是抱歉」

邵恆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笑道,「無妨,我明白,來,不談這些了,我們喝酒」

一口飲下杯中的酒,看著對面的慕容齊,他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他,他居然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果然做得有夠絕!

感覺到邵恆不善的目光,慕容齊不動聲色的飲完酒

「邵兄,我還要回去看看嵐妹,就不多逗留了,銀子我已經付了,你慢慢吃」

邵恆端起酒杯,「有勞慕容兄,走好,不送」

看著慕容齊出了雅間,邵奎連忙轉頭對邵恆道

「少爺,他這分明是故意推月兌,就是不肯幫咱們」

邵恆看著杯中的酒,「我早已料到」

慕容家和邵家並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再加上慕容家跟蕭家的關系,必然知道他跟蕭家二小姐退婚之事,于公于私,慕容齊都沒有幫他的理由。再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這些原因,慕容齊也未必會幫他,因為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倘若他們慕容家趟了這趟渾水,拿不到什麼好處不說,說不定最後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那我們怎麼辦少爺」

邵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若不是那麼沒用,必然不會走到今天」

倘若邵奎能查出這幕後之人是誰,一切便都好辦了,就算明著奈何不了那個人,但他可以來陰的,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听到這話,邵奎一下變得噤若寒蟬,只沉默的站在一旁。

很快幾杯酒都已經下肚了,轉頭看著窗外,這一次,只能去找她了嗎?

看著桌旁正在悠閑喝茶的人,小蝶的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小姐是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連喝個茶都喝的這麼眉飛色舞嘴角帶笑。

宮熙瑤一下就听出了話里的揶揄之意,輕笑著開口

「我在想啊,那個閻冥好像不錯,長得俊,功夫也好,可是很適合」

小蝶張口便問,「適合什麼?」

宮熙瑤看著她,眼神一下變得無比曖昧起來,「很適合、、、你啊」

小蝶臉一紅,不滿的跺了跺腳,「小姐!」

宮熙瑤看著忍不住嬌笑出聲,「呵呵,你可要抓緊噢」

小蝶徹底抓狂了,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嗎?本來想調戲調戲她家小姐的,最後反被調戲!

「宮小姐,莊外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聞言,宮熙瑤稍稍收斂了笑容,示意小蝶去拿進來。

看著信封上的字跡,小蝶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小姐」

宮熙瑤伸手接過小蝶手中的信,看到信封上的字時,柳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拆了開來。

小蝶看著自家小姐眉頭越皺越緊,心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剛想開口問

「這是看什麼呢,看得這麼認真,莫不是情書?」

這種不正經的語調,小蝶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白了來人一眼,便自覺退出了房間。

宮熙瑤回過神,看著一臉笑容向自己走來的人,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怎麼又來了」

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將信放進袖口。

對于宮熙瑤的動作,木森看得一清二楚,「這是不歡迎我嗎?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宮熙瑤眼里閃過一絲詫異,白了她一眼,「要演戲也給我演得好一點」,就她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兒,還傷心,傷心她個大頭鬼!

看著宮熙瑤走到桌邊坐下,木森也笑著走了過去

「哎呀,這麼久沒見,小瑤兒難道都不想人家的嗎?」

宮熙瑤頓時一陣惡寒,「你能不能別叫得這麼惡心!」

小瑤兒?還人家?要再給她一條手帕,那不就成了那什麼了嗎?!

「還有,今天早膳時我們已經見過了」,什麼好久不見了,這個混蛋整天就只會胡說八道。

木森沒心沒肺的笑笑,拿起宮熙瑤的杯子便往嘴里送,宮熙瑤一抬頭便看到這一幕

「哎,你」

可是已然來不及了,某個厚顏無恥的人已經仰頭喝了起來,喝完,還舌忝了舌忝嘴唇,一臉意猶未盡的看著宮熙瑤

「今天的茶好像格外的香醇呢,這是為什麼呢?」

宮熙瑤臉色微紅,白了她一眼,「因為你油嘴滑舌唄」

木森眉峰一挑,「噢?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呢」,一邊說還一邊作思考狀。

宮熙瑤直接無語,這個混蛋還真會裝,還是不要理她為好!剛想重新為自己倒一杯茶,一抬頭,卻突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嚇了她一跳,剛想開口訓斥這個混蛋,誰知她卻突然看著她詭異的笑了

「呵呵,要不,你幫我嘗嘗,看看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話落,不待宮熙瑤反應,就向著宮熙瑤的紅唇去了。

就在木森的唇要貼上宮熙瑤的唇之時,門外突然響起葉揚的聲音

「公子,有急報!」

宮熙瑤這才反應過來,猛地一把推開近在咫尺的人,狠狠的瞪了木森一眼,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又被這個混蛋輕薄了。

「混蛋,還不快滾!」

木森立馬做痛心疾首狀,「嗨,就差那麼一點了,真是太可惜了,下次,下次我再補上!」

宮熙瑤的臉色一下黑得可怕,緊接著慕汐山莊便響起了罕見的河東獅吼聲

「給我滾!!!」

看著木森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許久之後,宮熙瑤才回過神來,從袖中拿出了那封信,想起剛剛那人的反應,宮熙瑤不明白,那人明明看見了,但為何不問她,就像沒看見似得。

皺眉看著信上的內容,宮熙瑤心中萬般糾結,是去還是不去呢?

雖然信中並未言明是為何事,但宮熙瑤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從很早之前,邵氏商行的事便已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是人盡皆知,她怎可能不知。時至今日,邵氏商行怕是真的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之境地了。不然,他也不會相求于她……

看著手中的信,雖然只有短短兩行字,但可以想象,他也是思量再三吧。

可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和立場,她是萬萬不能赴此約,更不能出手助他渡過此劫。如若這麼做了,那她和那人的結局就只有萬劫不復了。

但是,他畢竟是自己曾經愛慕了多年之人,雖然對他早已沒有了情意,但是多少還有一些情分在,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他身敗名裂,心中卻有一絲不忍。

其實,對于邵氏商行緣何突然會遭此大劫,宮熙瑤早已心知肚明。放眼天下,試問,能有誰可以在翻雲覆手間就這麼搞垮一個有著百年根基的邵氏商行,只有那人,就只有她而已。

宮熙瑤知道那人為何會這麼做,所以,縱然她早就知道了,她卻什麼都不曾說過,沒有阻止那人這麼做,也沒有要求那人手下留情。

因為她深知,那人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任何事都不會做得太絕,可是現在看來,她不知道那人還會做些什麼。

緩步踱至窗前,看著窗外蕭瑟的天兒,宮熙瑤不知道,她要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對他,對那人,對自己都好……

木森一撩下擺,在書桌前坐下,威嚴的開口

「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葉揚微微低著頭,「一切安排妥當」

木森喝了口茶,嘴邊揚起一絲笑意

「很好」

看著窗外微微陰暗的天,希望明天能暖陽普照。

葉揚微微抬起頭,看著桌前的人嘴角那一抹笑意,心中不由感嘆,看來,宮小姐對公子真的很重要,只有在提到宮小姐的時候,公子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這次為了給宮小姐慶賀生辰,公子更是提前半個月便開始布置了,還下令讓各地商行和堂口的一把手都趕回慕汐山莊,葉揚猜想,明日公子定當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眾人宣布。

「公子」

門外突然一個黑衣護衛喊道,木森看了眼葉揚,葉揚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葉揚便帶著那個黑衣護衛進來了。

「公子,玉兒姑娘她、她出事了」

聞言,木森眉頭一皺,「玉兒?她出什麼事了?」

黑衣護衛看了看木森,而後又往屋外看了看。

木森會意,「帶進來!」

在看到進來的人時,木森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眉頭皺得死死的。

「這是怎麼回事!」

玉兒不是自己進來的,而是被人抱進來的。看著黑衣護衛手中的玉兒,雙眼緊閉且紅腫不堪,嘴唇已經咬破了,嘴角還有未干的血跡,十指的指縫里都是血,而最讓木森驚駭的是,她的衣服都已經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了,要不是身上蓋得那件披風,怕是木森現在看到的便是玉兒的了。

玉兒這是被人奸///污了!木森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緊緊的握在手心里,她快不能呼吸了。

「是衛堂的一個弟兄在一間破廟里發現的玉兒姑娘」

木森的眼楮一下變得赤紅,手握成拳狠狠的抵在書桌上

「傳令下去,全城搜捕,抓活的!」,她一定要讓這個禽獸生不如死。

轉頭看著另一個黑衣護衛,低沉著聲音道

「帶她下去,找人好好照顧她」

黑衣護衛得令,抱著玉兒剛要下去

「多派幾人,保護她!」

就幾個字,木森卻覺得說得好累,從來沒有過的累。這都是她的疏忽,派人保護了娘親小林子還有妖孽和傾城,卻遺漏了其他人……雖然玉兒並不是她所愛之人,但既然她把玉兒帶進了府,就應該保證她的安全,可是她卻沒有做到,居然讓這樣的事發生。

木森無力的揮了揮手,葉揚隨即退了出去。

疲累的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楮,腦中刷刷刷地閃過各種玉兒被欺負的畫面,猛地睜開眼,冰冷地看著房梁,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動她慕汐山莊的人,是江湖上的采花賊,還是她木森的仇人所為……

「公子」

木森猛地低頭,眼神凌厲至極,葉揚心中一驚,忙穩住心神

「公子,邵府之人求見,請公子與望月樓相見,有要事相商」

聞言,木森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想不到這小白臉動作還挺快。

「回話,稍後便到」

宮熙瑤側對著邵恆,「你該找的人不是我,我幫不了你」

邵恆痴痴地看著眼前白衣若仙的冰冷女子,「瑤兒,我不求你幫我,我只是想你能永遠和我在一起」

聞言,宮熙瑤眉頭微蹙,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看著決然離去的人,邵恆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宮熙瑤的手腕

「瑤兒,我如今已經跟她解除了婚約,你卻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這到底是為何」

宮熙瑤的臉色驀地冷了下來,「放手!」

沒有絲毫溫度的聲線,讓邵恆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卻仍是不肯放手。

宮熙瑤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那種冷,邵恆看在眼里,寒氣卻不斷的從心底升起,終是放開了她的手。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白色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著她臨走時留下的那句話

「你好自為之,從今往後都不要來找我」

邵恆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都說男子負心薄幸,難道女子也是如此嗎?

看著從樓內走出來的女子,雙拳猛地握緊,難道是因為他邵氏商行即將敗落嗎?!慢慢的,嘴角揚起一抹瘋狂的笑,如果他邵恆得不到的東西,他寧願毀了,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

「報」

邵恆轉過身,看著跪在面前的小廝

「如何」

「回少爺,說稍後便到」

邵恆點了點頭,「很好,下去吧」

一個時辰之後

邵恆陰沉著臉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是說稍後便到嗎!」

小廝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是,是少爺,那邊回話,的、的確是」

「啪」,邵恆猛地一掌拍向桌面,「你這是耍本少爺呢」

「哈哈」

一陣張狂的笑聲響起,邵恆不由得抬起頭,他等的人終于是來了。

只見木森面帶笑容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面無表情的葉揚。

「呵呵,邵大少爺為何如此生氣呢」

邵恆心中憤怒至極,卻必須要擺出一副笑臉

「我還以為公子不來了呢,來,請坐」

木森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了,「實在是抱歉,只因方才出門之際突感困乏,便回房小憩了片刻,因而耽誤了時辰,還望邵大少爺見諒」

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枉他眼巴巴地在這兒等了一個時辰,這小白臉居然在家睡覺!

「哪里哪里,是該休息好,這樣才有精神」

邵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的,木森就像看戲一樣,看得那叫個眉開眼笑。

「不知邵大少爺這次找我是有何事」

看著木森一臉無辜的樣兒,邵恆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緊成拳

「公子應該知道,近日邵氏商行踫到一些麻煩事,不知公子是否知道是何人所為?」

木森眉眼一抬,漫不經心的開口

「知道啊,就是我啊」

邵恆渾身一震,睜大眼楮看著木森,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他原以為眼前人會百般推月兌和辯解,可沒想到她居然一口就承認了。

過了好一會兒,邵恆才回過神,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那不知公子為何要如此」

據他所知,邵家和慕汐山莊並無任何過節,而他和眼前人在這之前也談不上有什麼仇怨。

誰知,木森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無所謂的道

「我喜歡啊,反正也無聊」

听到這話,邵恆氣得差點吐血,猛地站起身

「你!」

只是後面的話還沒出口,邵恆便覺頭暈了起來,一旁的邵奎看見便要上前去扶,卻赫然發現他也開始頭暈。

木森給自己倒了杯茶,好心的提醒道

「哎呀,邵大少爺,不要這麼急嘛,你這樣突然站起來,很容易頭暈的」

話落,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邵恆這才發覺是什麼不對勁

「你、你在茶里下毒」

木森輕抿了一口茶,「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比我先來,我怎麼可能在這兒茶里下毒,再說了,要是這茶真有毒,那我現在怎麼可能喝它」

邵恆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想想也卻是如此,如果這茶里確實有毒,那她喝了不可能會沒事。

頭越來越暈,邵恆一個沒站穩,踫的一下跪倒在地。

木森連忙站了起來,「嘖嘖,邵大少爺怎得行如此大禮,我怎麼擔當得起呢」

可是這話听在邵恆耳里,意思卻剛好相反,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木森的面部表情已經驗證了這一點。

另一邊,邵奎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木森瞥了眼身後的葉揚,葉揚便走了過去,抓起邵奎的雙臂,緊接著便听見一聲慘叫,等邵恆轉頭看時,邵奎已經昏倒在地。

「你、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木森一臉無辜地一攤手,「我只是讓葉揚去扶了一下他而已,誰知道你的屬下這麼弱,扶一下就昏倒了」

一旁的葉揚听了,直接狂汗,他還從來不知道,原來公子居然這麼會瞎扯。他哪是去扶他,他是去廢了他的武功。

這樣的鬼話,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所以邵恆自然不信。

「你少唬我,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木森歪著腦袋看著他,「哎呀,你真不信啊,那好,那我讓葉揚也扶一下你」

邵恆臉色一變,眼里閃過一絲驚恐,看著向他走來的葉揚

「不、你不要過來!」

奈何他現在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更別提用武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揚走過來,抓起他的雙臂,而後他也同邵奎一般,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終于明白葉揚到底對邵奎做了什麼,不過,已經太晚了。

「你、你讓他廢了我的武功!」

看著邵恆仇恨的眼神,木森卻笑了,笑得狂妄而張揚

「哈哈,這可是你要知道的,我也沒辦法」

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人,邵恆不甘的道

「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

木森低下頭,玩味的看著狼狽的趴在地上的人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呢」

一邊說,一邊抬起手,從耳後緩緩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看著人皮面具下的那張臉,邵恆猛地瞪大了眼楮,而後,便是瘋了似得大笑

「呵呵,原、原來是你,姓木的」

木森如惡魔般的笑了笑,丟掉手中的人皮面具,坐回凳子上,而後抬起右腳,猛地踩在了邵恆的臉上。

「真是好久不見啊,邵大少爺」

歷史的一幕重演,不過這次卻顛倒了過來。

邵恆先是滿臉怒火,而後卻突然詭異的大笑起來

「呵呵,姓木的,就算這樣,你還是個女人,瑤兒是絕不會喜歡你的」

木森右腳稍稍轉了轉,笑著低下頭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無論我是男是女,她愛的人始終都是我」

邵恆皺著眉頭想移動一下腦袋,奈何被木森踩在腳下,絲毫動憚不得。

「呵,是嗎?那你為何要戴著這面具,扮作一個男子去接近瑤兒」

木森端著茶,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笑了笑,她為何要跟他解釋,再說,那個妖孽早已知道他就是她。

邵恆沒想到木森不怒反笑,「你笑什麼,是沒話可說了吧」

木森懶得理他,只顧悠閑的喝茶,一邊喝還一邊想,還是那個妖孽的茶比較好喝。

木森如此徹底的無視,一下激怒了邵恆

「我告訴你姓木的,瑤兒是不會跟一個女人在一起的!」

木森眉頭一皺,這小白臉真是太聒噪了!

「給我閉嘴!再吵就割掉你的舌頭!」

話落,腳下一用力,踩得邵恆的臉直接變形了。

聞言,邵恆臉上閃過一抹驚恐,連忙閉嘴不言了。

木森看著,輕哧,「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跟那些貪生怕死的鼠輩一樣,哼」

一甩衣擺,站起身,真是沒勁,跟這種人斗,不僅是自降身份,還是降低她的智商。

看了葉揚一眼,轉身便要離開,剛走沒幾步,身後卻突然傳來讓人無比厭惡的笑聲

「呵呵,姓木的,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這是在垂死掙扎嗎?木森嘲諷的笑了笑,繼續向門口走

「你以為你在瑤兒心中算什麼?我告訴你,咳咳,瑤兒剛從這里離開」

聞言,木森猛地停下腳步,過了一會兒,方才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人。

邵恆側頭看著臉色冰冷的木森,笑得幾近扭曲

「而且,她、她答應了,會幫我安然度過這一次」

葉揚看著公子的眼神一冷,而後只覺眼前白影閃過,再看時,公子已然到了姓邵的面前,再一次踩住了他的臉。

「你就不用瞎編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邵恆嘲諷的笑了笑,「如若不信,那你為何要動怒呢,哈哈」

木森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意,邵恆卻繼續不怕死的挑釁道

「姓木的,你信不信,若是瑤兒現在在此,她必然會站在我這一邊」

聞言,木森眼里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臉上揚起嗜血般的笑

「是嗎?你未必太自作多情了吧」

說著,木森刷地一下從靴口處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過,晃得邵恆有一瞬間睜不開眼。

邵恆知道,面前的人徹底被激怒了

「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呵呵,如果他必死無疑,那麼他便要她生不如死!

看著木森握著匕首的手青筋突起,邵恆笑得愈發的詭異起來

「而且,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保證會讓你痛、不、欲、生,哈哈哈」

看著邵恆笑得近乎猙獰的面孔,不知為何,木森的腦海里突然閃過玉兒被奸///污的畫面,雙眼頓時變得赤紅,原來都是他干的!

寒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攻向了邵恆的咽喉

「住手!」

鋒利的匕首在離咽喉只有一寸之地時停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木森才緩緩轉過頭,在看到門口的人時,心中頓時有什麼碎裂了的聲音。

宮熙瑤面色清冷的走了過去,眼神復雜的看著微微出神的人,輕咬下唇

「請你放了他」

聞言,木森回過神,看著宮熙瑤絕美的側臉,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可、能」

宮熙瑤轉過頭,直直的看著她的眼楮

「這樣還不夠嗎?」

邵恆一臉開心的喚道,「瑤兒」,他就知道,瑤兒對他還是有情的。

宮熙瑤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一直看著木森,木森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笑得邪肆

「他這種人,就是千刀萬剮也不夠!」

沒想到木森會說出這樣的話,宮熙瑤微微一愕,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彷如嗜血的惡魔般

「那你和當初的他有何區別!」

近乎質問的語氣,讓木森的眼眸倏地變得幽深,一字一頓的道

「那又如何」

縱算她成瘋成魔,只要她願意,又有何不可!

眼前人嘴角那抹殘忍的笑,讓宮熙瑤心驚,突然,眼前寒光一閃,宮熙瑤條件反射的往右邊而去。

看著擋在面前的人,木森冰冷的開口

「讓開!」

感受著眼前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宮熙瑤心知,她是真的怒了,可是她……

「我再說一遍,讓開!」

宮熙瑤看著木森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楮,搖了搖頭。

「若你一定要殺他,那你就先殺、了、我」

握著匕首的手猛地一抖,匕首差點從手中滑落,木森緊緊的盯著宮熙瑤的雙眸,看了許久許久,而後緩緩放下了抬起的手。

宮熙瑤知道,她終究還是妥協了。

冷冷的對身後的人道,「走!」

「瑤兒」

柳眉猛地皺起,聲音又冷了幾分

「閉嘴!走!」

從邵恆爬起來,到慢慢挪出了雅間,木森自始至終什麼反應都沒有,眼神里一片冰冷沉靜。

葉揚看了兩人一眼,自覺的把昏倒的邵奎弄了出去,而後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窗外的天愈發的陰暗了起來,空氣也變得沉悶,房間里一片死寂,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相對而站的兩人,一個眉眼低垂,看著手中的銀白匕首,一個柳眉緊皺,眼神復雜的看著另一個人。

如此安靜沉默的木森,宮熙瑤從來都不曾見過,她的心里突然很不安很不安,若是換做以前,眼前人若是怒了,必定會攪得天翻地覆。

宮熙瑤想要解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只怕是會越解釋越糟吧。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宮熙瑤幾次三番想要開口,終是壓了下來。

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木森不發一言的把匕首放回靴中,而後抬起頭,看了宮熙瑤一眼,只一眼,轉身便走。

宮熙瑤的心驀地一窒,那個眼神,沒有喜,沒有怒,沒有哀,沒有樂,就像在看虛無的空氣一般。

轉頭,看著那個慢慢向門口走去的人,宮熙瑤突然有一種感覺,她就要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心中頓時驚恐萬分,慌忙追了上去。

漆黑的天空突然轟隆一聲,一道閃電打了下來,瞬時照亮了整個雅間。

地上赤眼的一灘紅色血跡,顯得格外的妖冶而詭異。

雷聲轟隆,閃電霹靂啪啦的打下來,瞬時大雨傾盆而下,全身瞬間濕透,在這快要入冬的天氣,全身禁不住瑟瑟發抖。

雨勢又急又狠,砸在臉上和身上,生疼生疼。可是再痛,卻不及心里的痛的萬分之一。

街上早已空無一人,淚眼朦朧的看著前方大雨中單薄瘦削的背影,宮熙瑤的心一陣陣的瑟縮。

已然顧不上任何形象,宮熙瑤提著裙擺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心卻猛地一顫,好冷,她的手好冷,比自己的還冷。

宮熙瑤抬起頭,努力的想要看清木森的臉,奈何雨勢太大,她只看見一張模糊的臉。

「木,你」

不待她說完,木森便冰冷的道,「放手」

聞言,宮熙瑤的心開始陣陣泛冷,不過她沒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宮熙瑤怕,她怕這一放手,便永遠失去了眼前的人……

轟隆一聲,雷聲震徹天際,宮熙瑤只覺抓著的手腕突然有一股力發出,而後猛地把她推了出去,啪的一聲,整個人跌倒在雨水里。

宮熙瑤忍著身體的疼痛,抬手擦了擦眼楮,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木,你听我解釋,我」

嘩啦一聲,一道閃電應聲而下,宮熙瑤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宮熙瑤,自今日起,我與你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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