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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放悲聲,今夜鴛鴦兩相憐。

「這是」雲清見馮逸宸如斯模樣走進房便愣在當場,她還從未見哪個官員敢將官服如此穿著的,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唔好酒女配修仙記全文閱讀!」馮逸宸裝著酒醉搖搖晃晃直接無視雲清直奔繡床而去,美滋滋的趴在床上扯了被子閉了眼。

一股酒香隨風稍瞬即逝,雲清努力的暗示自己要冷靜,正所謂大下之大無奇不有,那馮逸宸就算真是文痞那也無可奈何了,只是好端端的女兒家為何養成這般邋遢的毛病?雲清嘆了口氣握著跌打藥轉身朝繡床走去。

走到床前,眼前的一幕顯然讓雲清淡定不下來了,這一身的油膩實在是令雲清喜歡不起來,不由的想起昨晚,這人油膩的手將自己模了個遍,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命人杖責這人可看了眼手中的藥瓶便只能作罷,今日再杖責怕是要把那人給打殘了,這分寸她還是要把握好的。

「鳶兒,去書房拿件駙馬的長衫來!」雲清坐在床前吩咐道。

「是!公主!」鳶兒聞言急忙往外跑去。

見屋內別無他人,雲清耐住性子隔著被子推了馮逸宸幾下,清冷的聲音隨之響起︰「怎麼喝的這般醉,如此酒後失態也不怕污了你讀書人的名聲

馮逸宸此刻動了動,油膩的手直接附上鴛鴦枕。

「馮逸宸!」雲清一看便怒了,她最煩邋遢的人了,以往哪日沈良若是習了武未去沐浴她連見都不會見,可眼前這人竟然屢屢觸動自己的逆鱗,髒成這般就敢上她的床果真大膽妄為。

馮逸宸被雲清這麼一吼嚇了一跳,緊接著便裝喝醉了胡攪蠻纏起來,她必須好好整治整治這蛇蠍公主,出了心頭的惡氣才是。

「啊,頭好疼哦!」馮逸宸說著便夸張的去撕扯雲清的衣袖。

「你,松手!」雲清一見自己的袖子被油漬染了便掙扎起來,你來我往間,雲清的衣服上多多少少多了許多褶子,馮逸宸找準時機松了手,雲清由于毫無防範竟連連後退,急的她連忙護住月復部,一顆心也提了起來,好在她自幼習武,此番終是有驚無險。

「公主,駙馬的衣服!」鳶兒進來將衣服放在圓桌上道。

「恩,先下去吧!」受驚嚇後的雲清有氣無力道,看著賴在她床上酣睡的某人,雲清突然覺得心累,不想再去計較什麼,十一年了,她的母妃去世十一年了,這十一年她是險處求生,在夾縫中求生機。六弟年幼,單純懦弱,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縱然是沈良在世之時她也從未有過安全感,果然,一場戰爭斷送了他的命,無法給她依靠卻只給她留下個遺月復子,雲清想著想著突然覺得累了,她過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厭煩了你爭我奪的生活,這一刻她突然想就這樣過下去得了,管他日後新帝登基她是死是活,大不了九泉之下去見母妃和沈良。雲清越想越傷心,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心中清楚明白她停不下來了,此時此刻她連放棄生命的權力都沒有,這樣的欲罷不能讓她感覺心力交瘁,盡管無助可還是要拼,走到今天,她不想掙也不能夠了。

馮逸宸趴在床上久不見這蛇蠍公主有所動作,心下疑惑起來,屏住呼吸仔細听,似乎是哭泣的聲音,想起身詢問,又怕自己那點心思被識破了,只能僵硬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雲清一坐就是一下午,瞥見馮逸宸的長衫才回過了神,看那人酒還未醒認命的拿起衣服來到床邊,喚丫鬟端了一盤水便將人遣了出去,馮逸宸的身份要被泄露出去必死無疑,縱然無愛卻是一夜夫妻心里到底是有情分在。

雲清蹲在床邊,從懷里取出帕子浸了水,縴縴的細手將帕子的水擰了出去,坐在床邊將那人的手從被子里掏了出來,剛擦了一下便愣了,看著那張著繭子的手,雲清突然覺得心酸,哪家的女孩子手可以長成這般?不由的看向馮逸宸,眼前這人究竟吃了多少苦?不知是同命人相憐還是淪落人相惜,雲清的動作是放柔了許多,細細的將馮逸宸滿手的油漬洗去,便掀開被子,解開了馮逸宸的腰帶。

馮逸宸現在是覺得心提到嗓子里了,動又不能動,想起心里又沒底,最主要的是她搞不懂眼前這位公主心里是怎麼想的,不發脾氣不動怒,竟然給她洗手?馮逸宸感覺雲清的手向著衣帶去,連忙爬了起來︰「哎呦僵尸爹爹無良妃!」

雲清猛地一見便眯了眼,這模樣越發不像是喝醉酒的人。轉頭看著不成樣子的床鋪,雲清第一次沒有給馮逸宸擺臉色,嘴角一勾笑的極其溫柔像極了平常百姓家的小媳婦︰「駙馬睡醒了,就把衣服換了吧!」

馮逸宸看著這般的雲清只感覺涼颼颼的,她本來是想氣一氣這位蛇蠍公主的,怎麼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可在人家眼皮底下,馮逸宸只能硬著頭皮將那沾著油漬的官服月兌了下來,換上干淨的長衫。

「駙馬!」

換好衣衫的馮逸宸轉頭一看,便見雲清拿著藥瓶含笑看著她,頓時覺得不好,這公主該不會是要給她上藥吧,會有這麼好心?

「公主,這就不用了,區區小傷怎敢勞煩公主大駕!」

「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駙馬受了傷,本宮身為妻子理該照料!駙馬執意不肯,莫不是嫌棄本宮!」

「怎敢,怎敢!只是這,這」馮逸宸突然覺得詞窮了,她該如何開口說自己是不好意思。

「駙馬莫不是羞澀了?昨夜已為夫妻,駙馬何必拘謹!」雲清說著便上前牽著馮逸宸的手。

馮逸宸心懷忐忑的趴在床上,感覺雲清要月兌她的褻褲,羞的立馬回頭︰「下官覺得這般實在不雅!」

「那昨夜駙馬酒醉亂來可是大雅之舉?」雲清說完便將馮逸宸的褻褲褪下,本要整治這人戲耍自己,可如今卻下不去手了,她本以為下面的人多少會顧忌著馮逸宸駙馬的名分,不會下狠手。沒想到竟會打出這般,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取了帕子將藥撒在上面,慢慢附在那一片紅腫帶有血絲之處,別過頭去輕輕的揉著,感覺差不多了便紅著一張臉收了手。

馮逸宸正處在享受之中,那本是疼痛之處被雲清輕輕的揉著舒服極了,可還沒享受完雲清便收了手,不滿的悶哼道︰「怎麼不揉了?」

雲清一听微咬下唇,半天才細語道︰「天快夜了,好用膳了,你不想讓丫鬟們見到就快將衣服穿好

馮逸宸一听丫鬟便忍著疼下了床,紅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麼,二人同屋下默默無聲,直到鳶兒來敲門才將這詭異的氣氛打破。

雲清坐下後隨意問︰「老夫人那邊的飯菜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已經命人送去了,現下估計已經吃上了鳶兒站在一旁道。

馮逸宸難受的坐在凳子上,听見這話不由的看向吃飯的雲清,如今的她萬事都可以去忍,就是忍不了別人對自己的娘不好,見雲清對自己的娘這般上心,幾日來的委屈也就不願去計較了。

「啊!」

此刻屋外一聲痛呼聲響起,屋內人紛紛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雲清出來時,便見三個黑衣人拿著劍正與自己的家衛搏斗,轉眼間便死了大半,當下忍不住沖了出去。

「公主!」馮逸宸還未來的急反應便見雲清沖了出去,當下大駭。

雲清手執白色飄帶在眾黑衣人之間游走,以白色飄帶為武器向來少見,馮逸宸不由的看迷了,她還從未見過這般的武功路數,只見白色飄帶擊在黑衣人胸口處,黑衣人便失去平衡向後倒去。馮逸宸越看越好奇,這樣的軟軟的帶子竟有這般的力量。

「宸兒,還愣在那干嘛,還不去幫公主!」馮母出來時便見自家的女兒一雙眼直勾勾的看向那白色飄帶,當下知曉武痴病犯了,不由的吼了一聲。

馮逸宸聞聲驚回了身,暗罵自己糊涂,片刻便沖進黑衣人擺下的陣里末世之三國無雙。

馮逸宸身上有傷,行動到底有些不便,杜騰此刻拿著劍急急忙忙的趕來︰「老爺,劍!」說著便將手中的劍扔下馮逸宸。

腳下一踏騰空飛起,接住劍後立刻拔出鞘來,朝黑衣人攻去,剛刺傷一個黑衣人便見白色飄帶拂過臉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隨之而來,馮逸宸的動作不由的停了下來,那樣軟軟的帶子握在手里一定比握劍舒服吧。

「小心!」雲清剛月兌身便見黑衣人的劍刺向馮逸宸,急忙將帶子扔向馮逸宸,只見白色飄帶在馮逸宸身上纏了一圈,雲清微微一拉,將其拉近後轉身抱著馮逸宸躲了過去,「啊!」

馮逸宸聞聲轉過頭來,只見黑衣人的劍生生刺進雲清的右臂上,頓時覺得疼了,這被劍傷了的感覺她是知道的,見雲清皺眉不由的怒瞪黑衣人,微微放開雲清持劍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還未將劍拔出便被馮逸宸踢到在地,口中的血隨之噴出,以往馮逸宸與人打斗向來只用三分力,可如今竟然使了全力,那黑衣人此刻竟爬不起來了。

馮逸宸正要發瘋似的揚劍去殺了黑衣人便听見雲清虛弱的聲音︰「駙馬,留活口!」

馮逸宸剛停下來便見那黑衣人直直的沖上劍鋒,閉了眼。其余兩位黑衣人見狀互看一眼竟自刎而死。

「鳶兒,去搜,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雲清忍著疼道,血水隨著指縫間流出。

馮逸宸回頭一見便趕緊扶著雲清對杜騰道︰「去請大夫了!」

「不用了!」雲清看了馮逸宸一眼便轉了頭,說實話她十分不滿意馮逸宸今日的行為,這人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竟然走神,現下心里直接惱上了,縱然不知道今後路在何方,也不曉得與馮逸宸緣盡何處,可眼下當了她的駙馬就該讓她依靠才是。

「公主!」鳶兒拿著刻有三字的令牌來到雲清面前,雲清一見臉煞白煞白的,沒想到從未對她下過殺手的三皇兄竟也命人殺她,果真最是無情帝王家嗎?

「將這三人埋了,今日之事不得聲張!」雲清冷冷的放下話後直接回了房。

馮逸宸見後自然緊隨其後。

雲清取出藥箱後瞥了眼馮逸宸︰「你回書房去吧!」

「公主,我,我來吧!」馮逸宸見雲清清理傷口,立刻轉移話題上前接過絲帕,見那流著血的傷口便覺得心疼,這麼好的看的臂膀被傷了真是罪孽深重啊!雲清雖然懂醫,可向來醫者不自醫。見馮逸宸執意如此便也由著,現在她心煩憂心軒轅洺的處境自然沒精力跟馮逸宸計較。

「疼嗎?」馮逸宸輕輕的上著藥問道。

雲清聞言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自從母妃去世從未有人問過她疼不疼,每每受傷後都是咬咬牙挺了過去,今日受的傷遠遠沒有往日來的重,可不知道為何听著這般憐惜的聲音她真的覺得臂膀在疼,很疼很疼。

馮逸宸上完藥便尋思怎麼開口,她怎麼說也是投靠三皇子的,自然知曉那三字意味著什麼,只是她有些不相信罷了,就憑三皇子的謹慎就算真是她也斷然不會讓一個殺手懷揣她的令牌的,這其中定于人蓄意陷害,「公主,這令牌是什麼啊?」

「不該問的別問!」雲清冷冷道,縱然是同父異母的哥哥,雲清依然覺得心寒,縱然皇家這種事見怪不怪,可三皇兄平日對她算是照顧了的,想到今晚不由的讓人心寒。剛想將令牌放入枕下,便見令牌背後完好無損,不由的眯起了眼,這分明是挑撥離間之計,這哪里是軒轅澈的令牌,就算別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緊,那令牌曾被跌落背後有一道印子,不由的嗤笑起來,這些人魚目混珠也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這樣行為倒像是那蠢人一般的二皇兄所為惡魔之影。

「咳咳,公主,我覺得天下沒人傻到去行刺還要讓人揣著屬于自己的東西吧!」馮逸宸斟酌半天方才開口。

雲清聞言不由的看向馮逸宸,白了她一眼便不做聲,明明知道是何物偏偏裝傻來問她,莫不是眼前這人已經是三皇兄的人了?

「本宮知曉,定是有人蓄意挑撥本宮和三皇兄的關系,只是這宮中本是無情之地,誰敢保他日不是三皇兄要害本宮呢?」

「不會的!」馮逸宸急道︰「下官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公主!」

雲清听著這信誓旦旦的話不由愣了,「你拿什麼保證?本宮所受的你不會明白的!」

「下官明白!」馮逸宸知曉軒轅澈所受的,自然會聯想到雲清所受的,何況雲清八歲喪母,受的苦自然比軒轅澈要多的多,「我明白的,公主八歲喪母,在宮中防的是暗槍暗箭,縱然是錦衣玉食可心不快樂,我,我十歲喪父,在宮外東躲**,有一頓沒一頓,受盡辱罵,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明白失去親人萬事都靠自己的感覺,很孤單馮逸宸說到此不免也落下淚來︰「以往受了苦被人罵不敢回家對娘說,怕娘傷心,娶了萱兒後,以往的事也從未敢提,怕一不小心泄露了身份,一直悶在心里,心中萬般感受無人可訴,到了深夜這種感覺便會越發的強烈,何況公主是被親人傷害,公主心里所承受的定比逸宸要多的多!」

雲清听在耳里,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多少年了,從未有人跟自己說過這些,哭著哭著便轉身趴床上放聲的哭了出來,仿佛是要將她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在今夜通通的發泄出來。

「公主,逸宸雖不才,卻也敢起誓,此生定能護你姐弟安好,公主,你信我可好!」馮逸宸平日最見不得人哭,見雲清這般慟哭便將雲清扶起抱在懷里安慰著。

雲清在馮逸宸懷中抬起頭︰「你要本宮如何信你,掌大權的又不是你,你一個小小知府怎麼護?」

馮逸宸不愛听了︰「知府怎麼了,當初也不知道誰要拉攏我!」

雲清一听掙月兌馮逸宸的懷抱︰「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當初和現在是一樣的,我這個小知府可是受百姓愛戴的,我擁戴誰誰就擁有民心,公主在公主這麼久,自然知道民心所向才是天命所歸吧?」

馮逸宸見雲清不語,也不願逼的這般的緊,畢竟讓一位公主將所有賭注都壓自己身上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說日久見人心,今後的路怎麼走就要看雲清自己怎麼選了。

「公主,現在天依舊萬里無雲,既然還未變天不如隨著下官好好過日子,這柴米油鹽醬醋茶也是人生一大樂事,你我都是受苦之人,天必憐之馮逸宸抱著雲清勸道。

雲清只覺得心跳的非常快,感覺到馮逸宸的氣息便覺慌亂,此刻心里倒是承認了馮逸宸駙馬身份,可心里亂紛紛鬧不清楚面對馮逸宸心跳這麼快是為什麼?可馮逸宸不一樣,她早上既然說了要負責,自然是把雲清當妻子了,縱然心頭有恨可好歹也是承認了,況且今晚感觸良多,為了一家的幸福還是要早早讓雲清斷了掙皇位的心思才好,再看雲清淡淡的妝容,素雅恬靜,心里也起了漣漪,不由慢慢低下頭,含住那鮮艷欲滴的香唇,剎那間便覺得一股電流穿過全身,不由的感嘆怎麼以往見這公主時並無半點動心之感,昨夜發生關系後便覺得這公主很是動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本來想多更些,可身體不舒服……

大家等急了,很抱歉呀!

感覺乃們的不離不棄,畢竟好久沒有更文了,請大家耐著性子往下看吧,不要老想看三人游啊,前面沐萱寫的很多,所以公主這不能草草寫完!

天氣冷了,大家多穿衣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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