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驚見丈夫女兒身,馮母哭訴其中情
丑時
馮府
沐萱將手附在衣帶之處,麻利的解開,一臉嫌棄的一把欲將那沾著唇印的褻衣扯開。
動作剎那間停住了,裹胸布映入眼簾,生生灼傷了沐萱的雙眼,倒抽一口氣後,不可置信的抬手去模,模到那片微微隆起的柔軟之處,本已經微紅的雙眼瞬間又蓄上了一汪泉水,搖晃著頭往後退去,兩行熱淚盈掛臉頰。
不知覺已經退到床邊,支撐的手臂落空,整個身子往床下倒去︰「啊!」
一聲驚嚇一聲痛喊,在馮府上空凝聚,驚醒了熟睡中的府中人。
馮母聞聲急忙批了衣服上了小樓,入眼處,沐萱身體團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按著月復下疼痛的位置,一臉的淚痕。馮母當下嚇壞了,急忙來到沐萱跟前,只見地上血跡一片,驚得馮母大喊︰「萱兒!怎麼了?」
沐萱見馮母來了,忍著痛說了一句︰「孩子!」
「沒事的,沒事的,萱兒莫要害怕,孩子一定好好的!」馮母此刻也老淚縱橫。
水兒杜夏穿了衣服也急急忙忙的趕來,剛進門便听見馮母的聲音︰「水兒,快去叫大夫,杜夏,快去燒熱水!快去啊!」
水兒和杜夏聞言不敢耽誤拔起腿往樓下跑去。
馮母將沐萱扶到床上才發現自己的女兒褻衣被拉開了,心下已經了然,看己這兒媳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該不是難以接受動了胎氣?這樣一來這個家可如何是好?
「萱兒,再忍一忍,大夫一會就到了,娘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娘自會跟你講清楚,現下保孩子要緊,這畢竟也是你親生的骨肉,女人第一胎很是重要!娘只求你一定要堅持住,保住你和宸兒的親骨肉!」馮母說畢便急忙將逸宸的衣帶系上,听見腳步聲便急忙拉開了床簾。
「大夫,快看看,我兒媳怎麼樣了?胎兒可否能保得住!」馮母見大夫把脈皺起了眉頭便急急的詢問。
「少夫人受了驚嚇,以至于動了胎氣,老朽盡力而為,但不知,若一方難保,是保大還是保小?」
馮母聞言剛想要大夫保大,便听見床頭傳來虛弱的聲音︰「若真是如此,大夫便保小吧!」
沐萱轉頭看向身邊熟睡的馮逸宸,淚瞬間止不住的下滑,若是可以,她再也不想看到眼前這人,這般的欺騙于她,是把她當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嗎?往日的甜言蜜語究竟算什麼?她們之間又算得了什麼?明明同是女兒身,她月復中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從哪里來的?沐萱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得知有喜的喜悅消失殆盡。
「不可,大夫,大小都要保,若真是不行,一定要保住大的!」馮母嚴聲道。
大夫聞言點了點頭,取了銀針微微烤熱便在沐萱身上扎起了穴道。
馮逸宸睡夢中總覺得不安,滿頭大汗,搖頭晃腦也不見的醒來,只是那眼角滑落的淚珠卻未見的停止過。
東方發白之際,大夫也停止了施針,拿出筆來寫了藥房︰「老夫人,照方拿藥便可,如今雖大小無礙,可以後要小心謹慎啊!」
馮母聞言忙點頭道︰「是,是,是,多謝大夫,勞累一晚大夫快回去休息去吧!」轉而對水兒杜夏道︰「你們倆小心伺候你們家小姐沐浴,完事後去廚房做些你家小姐可口的飯菜來!」
「是,老夫人!」水兒和杜夏領命便拉開了床簾,雖然她們不知道她家小姐好端端的怎麼會差點小產,但是她們知曉一定跟她們家的姑爺有關,小姐適才那般的難受,她家姑爺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們丫鬟見了都心酸不已,何況懷了身孕的小姐!
沐萱默默無言的任由水兒杜夏扶著下了床去了屏風後面,她現在腦子很混亂,那人適才還與自己行那男女之事,怎麼一轉眼便成了與自己一般的女孩兒家了。
馮母自沐萱走後便坐在了床上,望著熟睡的女兒便氣不打一處來,剛想下手將那混賬女兒拍醒,便見自家女兒眼角時不時的流下淚,心下不忍的將手收回,嘆道︰「娘知道你也不好過,這般的睡夢中竟也忍不住流淚嗎?終歸是娘對不起你呀!早知如此報什麼仇,申什麼冤,還不如在鄉下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沒來由的誤了你也誤了人家的女兒!」
片刻,沐萱已經換好衣服,讓水兒隨便伺候她梳洗一番,只將本是披散的絲發稍稍攏了攏,細看下才知沐萱今日梳的少女發誓,未出閣的女子大多如此打扮。
「水兒,杜夏,你們出去,我有話同娘講!」沐萱緩緩坐在凳子上言道。
「是,小姐!」杜夏,水兒聞言紛紛退出房間關了門。
馮母听的那聲娘字咬的如此的重,只是淒涼一笑道︰「萱兒有話只管問吧,娘知無不言!」
「兒媳想知道,兒媳月復中的孩兒是誰的?」沐萱淒然道。
「萱兒同誰人行過周公之禮便是誰的!」
「哼!可與兒媳那般的是個女兒身,敢問婆婆,兒媳如何能懷孕?」
「哎!這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這是宸兒那日從斷腸崖回來那日,我給她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萱兒拿去看吧!」
沐萱聞言顫抖的將那封信接了過來,只見信紙上從上到下整十條,沐萱看的仔細,生怕錯過什麼,在第四條上停了下來,只見第四上言道︰「吾為贖罪,潛修數年,今日終于有顏面泉下見故人,研究得出女女生子之法,此功禪乃百益之靈蟲,食之,中毒毒發後一個時辰不死,兩個時辰可解其毒,解毒後困乏一天便可恢復。功禪之內孕有胎氣,與無名書所練內功相撞可將胎氣逼出體內。功力達到第四層者可成功使女子有孕
沐萱看到手此中的信緩緩落在地上,如今,自己懷了那人的孩子,到底該何去何從?
「萱兒,你切莫怪罪宸兒,此事說來都是我這做娘的不是啊。萱兒若要怨恨便恨為娘好了馮母動容道。
「她女扮男裝就不怕欺君之罪嗎?身為女子為何娶妻為何趕考,著實荒唐!」沐萱回過神來怒道。
「哎!此事都怨我,宸兒她十歲那年本來有機會恢復女兒身的,可惜,她父親遭奸人陷害,馮府滿門抄斬,我帶著她東奔西跑,她恢復女兒身著實不方便,可憐她小小年紀便要隨我討飯,去碼頭幫工她那小小的肩膀扛過一袋又一袋的大米,到晚上,」馮母說道此便住了聲,悶悶的哭著,沐萱見狀只是含淚默默的等待著,良久馮母接著道︰「到了晚上,她那肩膀火辣辣的一片紅,第二天照樣要早早起來去扛大米,她本來也應該是錦衣玉食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過著女孩子該過的日子。可是老天不公啊,硬生生的讓小小年紀的她為一口飯東求西討
沐萱聞言心中不自覺的心疼起來,她小時候雖然要跟著學做生意,可畢竟不會為一口飯愁煞雙眉,見馮母慟哭便開門問道︰「那她是為了抱父仇才女扮男裝的嗎?」
「哎,不這樣怎能進入朝廷,不進朝廷怎麼可能將她父親的冤枉洗清,她父親一生忠肝義膽,總不能落下罵名,受萬民唾棄啊!」
「雖然听著荒誕卻也情有可原,那為何與我為何與我成親還和我」沐萱說到此便住了口,隱約間依稀可見羞澀之態。
「這個,當初兩家結親也是無奈之舉,我本也想借她義姐之事讓你們和離,後來,宸兒跟我說她跟你已經洞過房了,她又離不開你,我便」
不等馮母說完沐萱便打斷道︰「便打起了讓我懷孕的主意了?」
「哎,萱兒,娘知道是娘不好,可娘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宸兒吧,這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啊!娘求你了,萱兒馮母說著便要下跪。
沐萱見狀連忙站了起身制止道︰「既是忠良之後,沐萱自然不會害之,娘放心便是,天已經亮了,娘回房休息吧!」
馮母聞言看向沐萱,見其臉色平平,又不好再說什麼,看了眼熟睡的逸宸便走了出去。
沐萱獨坐在凳子上,見昨夜滿地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干淨,唯獨昨夜繡著的小衣服孤單單的被放在圓桌之上,沐萱忍著心中的五味雜陳將小衣服抱在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
午時
水兒端著飯菜進來時便見自家小姐趴著圓桌上睡著了,小心翼翼的將飯菜放下,取了披風給沐萱披上後便走了出去,她家小姐昨夜差點小產,折騰的一夜沒睡,她著實不忍將自家小姐喚醒。
關門聲同時驚醒了睡眠中的二人,馮逸宸剛要揉搓著困乏的雙眼一股刺痛感從胳臂上傳來,疼的哼出了聲。
沐萱聞聲回頭一見那人,便冷冷的轉了頭。
不知死活的馮逸宸四周看了看,朝著沐萱道︰「娘子,我口渴了,你倒杯茶給我!嗓子好難受!」
沐萱一听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昨夜那般痛苦,這人一起來竟然讓她伺候著喝茶!
馮逸宸等了半天不見沐萱有多行動便又道︰「娘子,倒杯茶來可好?我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我會不會把馮寫的太氣人了?可是不知者不怪嘛?她……有缺點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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