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心喜有孕,逸宸被推入青樓
未時
馮府
沐萱自杜夏走後便下了床,左右踱著步,她現在既盼著大夫來又不希望大夫來,矛盾中帶有絲絲期翼。一想到適才那大夫的話,便羞澀的抬手撫模起自己的月復部,也不知道那人知曉後歡喜不歡喜!
馮逸宸自府里出來便遣退了轎夫,步行往衙門走去,由于一顆心鑽疼鑽疼的,並未注意到街口處有一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
在馮逸宸急急回衙門的時候,李雲書同一些同科得中的一些官員剛從翰林院回來,一路上約好今晚去怡紅院暢游一番,剛到街口便發現了讓他無比憎恨的人。
「李大人,看什麼呢?」一身穿綠色官服的官員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剛看到一位同科好友,我們今晚不妨叫上他,大家都是同年得中,交流交流感情也是應該的!」李雲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當年不過就是不小心讓丫環懷了孕,結果他表妹便狠了心腸跟他解除了婚約,不知道如今這馮逸宸若是讓風塵女子懷孕,她表妹又會如何?想到此他心中便是一陣冷笑,若是她表妹還是不能忍受與那馮逸宸和離,那正好可以借此打壓馮逸宸,以報奪妻之恨,就算是他們二人不和離,那麼她表妹也定是痛不欲生,正好出了他心中的惡氣。
「哦?但不知這位同科得中的年兄是誰啊?」
李雲書搖起扇子冷哼道︰「他便是這今科榜樣,馮逸宸!萬歲爺器重的很呢!」
「哦!這個下官知曉,雖說是個從六品卻掌一小股兵權呢,若是我們跟他搞好關系,說不定我們也青雲直上呢!」
「雲書正是此意,那就有勞各位大人前去邀請了,至于今晚的費用嗎?馮大人嬌妻娘家乃是數一數二的富豪之家,各位大人可懂雲書的意思?」李雲書陰陽怪氣道。
「哦!!!下官都懂,李大人放心便好!」藍色官服的官員應道。
李雲書聞言笑道︰「那雲書就先行回府了,申時怡紅院見,恭候各位大人的好消息!」李雲書說畢便揚長而去,一臉的奸笑久久不曾散去。
「踫!踫!踫!小姐,大夫請來了!」杜夏敲著門說道。
房中的沐萱一听便慌了,手中的茶杯差點翻到在地,她從小到大還從未這般慌亂過,她怕,她怕適才只是一場夢!
可終歸是逃不過,沐萱穩了心神便走向繡床,拉開床簾躺了進去,確認無誤後方啟唇道︰「進來吧!」
大夫隨著杜夏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道︰「請這位夫人伸手,老朽替夫人把脈!」
沐萱聞言將手附在胸口,鼓足勇氣,伸了出去。
杜夏站在一旁,也十分焦急,只見這大夫手捋著山羊胡,眯著眼半晌笑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已經有快兩月的身孕了!」
躺在床上的沐萱聞言瞬間松了一口氣,她現在已經不願探究到底是怎麼懷上的了,畢竟有了孩子是好事,早在知曉馮逸宸不舉之時她就做好領養孩子的心里準備,如今天降麟兒,她怎能不喜,縱然那人平時無賴些,混蛋了些,可終歸是入了她的心,她懷上心上人的孩子心中還是甜蜜的緊。
「有勞大夫了,杜夏,帶大夫去領診費!」
「是,小姐。」杜夏施禮後便轉身道︰「大夫,請這邊來!」
此刻馮母端著飯菜來到小樓前見到杜夏去送一陌生男子回來便問︰「杜夏,那是誰?」
「老夫人,小姐她不放心,便著奴婢又請了一位大夫來請脈!」
馮母聞言道︰「哎,又白花了冤枉錢,那些診費能買許多酸梅了!這女子啊,懷了孕就愛吃那個!」馮母絮絮叨叨的上了樓,身後的杜夏聞言不置可否,她家小姐若是想吃酸梅,那還不是管夠嗎?
「萱兒,吃飯了!」馮母進的房里便笑道。
「娘,這些讓杜夏來做就好!您年紀也大了,也該享清福了!」沐萱此刻也勾著嘴角,坐在桌前一副溫婉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
「杜夏哪懂這些,這第一胎十分要緊,娘可不放心假手他人!來,吃一口嘗嘗!」
許是感受到馮母的真心關懷,沐萱吃的也香甜。
馮母見沐萱食的多心中也難得樂呵起來,轉頭對杜夏言道︰「杜夏啊,你去衙門找一找宸兒,把這好休息告訴她,讓她衙門沒事就趕緊回來照顧她妻子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是,老夫人,奴婢這就去!」杜夏一臉笑意道。
沐萱一听便急忙制止道︰「等會!娘,相公她擅離職守恐惹人話柄,她又不是不回來了,兒媳想」
馮母見沐萱一副羞澀的樣貌,心中也了然一二,不禁打趣沐萱道︰「想什麼?是不是想親口告訴月復中孩兒的爹?」
沐萱本就臉薄,見自家婆婆這般問,便紅了臉道︰「娘~哪有!」
馮母笑道︰「娘面前還有啥不好意思的,娘當初懷你相公的時候也有這般心理!反正閑著無事,娘就給萱兒講講宸兒小時候的糗事!一來給萱兒你解解悶,二來,讓我這未出世的孫兒提前笑話笑話她那不成器的爹!那個時候啊,宸兒才三歲,剛會背誦三字經」
話說馮逸宸去了衙門,閑來無事,便支起胳膊打起了盹,昨夜實在沒有睡好,今天無人擊鼓鳴冤,所以睡了起來。
未時末,那一群官員果然如約去了衙門。
「哈哈!馮年兄好清閑啊!」
馮逸宸聞言抬起了頭,看到這些穿藍藍綠綠官服的官員們便起了身道︰「敢問各位是?」
「馮年兄果然貴人多忘事啊!你我是同科得中,殿試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馮逸宸見他們所穿官服卻是朝廷所發,便不好太過怠慢道︰「不知諸位大人今日找馮某是為何?」
「馮大人,同科之宜當珍惜才是,我們今日是想同馮大人聚上一聚,馮大人該不會嫌棄我等官職卑微不願同座談詩論畫吧?」
馮逸宸一听心知拒絕不了,初入官場得罪太多人著實不明智,再加上她心中郁悶,也不願早早回家,便抬手作揖道︰「哪里,哪里,與諸位年兄切磋乃逸宸之幸!」
杜騰一听便上前道︰「少爺!少夫人還在家等你回去回房呢!」
「誒!馮年兄,陪嫂夫人吃飯何時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老躲在閨閣之中?」
馮逸宸一听心中便不以為然,那些所謂的男子漢大丈夫在她這不好使,若在平時她早就急忙回去了,可是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沐萱,嘆氣道︰「杜騰你回去告訴娘和娘子,就說我與同科好友談詩去了,讓他們先吃,不必等我了!」說畢便抬腳走出了衙門。
杜騰見阻止不了便急急的回了馮府。
馮府此刻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馮母拉著沐萱的手笑道︰「那個時候啊,先生讓她背三字經,你猜她把那句養不教,父之過,背成什麼了?你絕對想不到,她在那搖頭晃腦的背,羊不叫,無嘴故!」
「娘,相公兒時怎麼這般調皮,就算要氣先生,也不能這般背吧!」沐萱聞言抿著嘴笑道。
「誰說不是,可她那個倔脾氣,跟她爹是一模一樣,不把先生氣走是不會罷休的,第二天她就把那句教不嚴,師之惰,背成叫八年,獅子大!你說誰听了不生氣啊,那先生沒幾天就被她給氣走了,我那時那個氣啊!哎!一轉眼她^H小說
沐萱見馮母如此便寬慰道︰「娘!辛苦了,今後我和相公一定會好好孝順你!」
「是,是,苦日子都過去,我也能抱上宸兒的孩子了!」馮母笑道,真是喜憂參半啊!
水兒見過杜騰便上了小樓對著那談笑的婆媳道︰「老夫人,小姐,姑爺和許多大人談詩去了,讓杜騰回來告知,不必等她了!」
沐萱一听神色暗了暗,她現在懷著身孕,自然希望那人陪在身邊。
馮母一听便怒了︰「什麼!她媳婦懷孕了她不回家陪著還去談什麼詩,水兒啊,你去讓杜騰把她給我叫回來,快到晚飯的時辰了,在外混什麼混!真是不知輕重,那詩都讀了半輩子了還沒讀夠!」
沐萱听馮母怒了便勸道︰「娘,相公在外應酬也是應該的,這樣貿貿然去尋她,反倒讓她在同窗面前失了顏面。」
「哎,萱兒啊,你這般為她著想讓娘說什麼好,只是這樣長久下去,非把她慣的不成樣子不可!她也是!身上沒幾個銅錢去談什麼詩,那不得花錢喝茶什麼的啊?」馮母一臉的不悅。
「娘,我今早給了她五百兩銀票!想來喝茶吃飯什麼的應該夠了!」沐萱寬慰馮母道,那五百兩其實是讓馮逸宸拿著去看病的,既然她能懷孕,想必那看大夫的事也是騙她的,那人身上定不會缺銀子。雖然放心那人在外有銀子傍身,心中卻也惱她耍聰明欺騙自己。
「萱兒啊,你給她那麼多錢做什麼?從今後莫在如此慣著她了!」
沐萱聞听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馮逸宸被帶到這曾經踏入的怡紅院門前便止了步,看向那些個官員道︰「諸位大人,我們,我們去這里談詩?」
「是啊,馮年兄,听著琴音才能做出好的詩句來,不過,馮年兄不要擔心,我們此刻身穿官服自然不會從這大門進,後面有個小門,有人接應我們!」
「不!不!不!下官家中還有事,就不進去了!」馮逸宸急急的說道,她現在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家娘子帶著所有的家丁前來尋她,她如今還是後怕的緊。
「馮年兄,既然來了,哪有不進去的道理!」
那些官員使了眼色後便推著馮逸宸踏進了怡紅院!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優秀的飼養員是何方尊者呀?
嗚嗚,好感動,竟然打賞了火箭炮和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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