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74節第一百七十四章兩下
「俺爹能听俺哩?」
「還有俺呢。沒事!」
「嗚嗚——嗚嗚——」
「乖,不哭了。看你哭了好一會,怕把眼哭沒嘍。」
「俺替俺娘謝你哩。」對著胸脯,「噗,噗,噗」磕三下,撅得屄眼一楞一楞。
「看你,一家人,淨說兩家話哩。」
「自小,俺娘就背著俺爹流淚。說生了五個閨女,爹要斷後哩。俺還有倆妹妹,讓爹按尿盆里悶死了。氣得俺娘直想上吊,又怕俺們沒有娘親,受後娘欺負,忍著活命哩。嗚嗚——」
「乖,別哭,啊。以後,俺只讓你笑,不讓你哭!你這一哭,俺也想流淚。」
「俺爹讓俺嫁給你,就是因為你家男孩多,送子女乃女乃是你家親戚,跟你家厚。說是俺來了,能生男孩,不會叫婆家生氣,寧願賠送哩!嗚嗚——」扯著脖子。
「還算你爹識個好歹。中,不是個男孩嘛,俺成全他。到時,咱見你爹再說。今兒個晚了,來不及,明兒個咱就去,早一點叫你爹娘高興,咱也是做孩子的孝順哩!」
「哎呀,俺的好漢子!俺娘、爹高興和好了,俺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來報答哩!」
「看你,再這樣,俺可不管了。別恁生分!誰叫咱是一個被窩里人哩!」
「好。俺不客氣。俺就用勁叫漢子日一場,伺候漢子高興——」
「喂,喂,且慢,且慢。這是咱兩一塊高興的事,可別分彼此。不然,俺日起來也沒啥意思,知道不?」
「那,那俺試……試。」
「不是試試的事,而是必然的事。」
「俺咋著,漢子才高興?」
「來,听話,听俺的,看咋叫你高興哩。」
「俺听著哩,啥時候俺都听著哩!」
「對,就是現在這眉開眼笑,喜氣洋洋——」
「噗嗤」甜甜笑出來,原來怯生生氣沒了。
劉時方拉著她手,叫她慢慢搖晃,挫揉,見她能按著快慢前後左右晃了,又捏著她倆小紅豆,慢慢捻揉,接著攬過她頭,舌頭輕攏緩吸,漸漸有聲,甜甜呼氣漸漸急促,下邊蠕動如調皮的游鼠,見著有好吃的,又怕夾子,逡逡巡巡,左瞻右顧,前行後退,一會叨一口,趕緊松下,遠遠避開;一會上來啄一下,沒等紅眼將軍發現,卻撤步遠遁。
劉時方耐心地舌頭攪合,手指搓糅,下邊硬硬地慢進慢出,三深一淺,九淺一深地變換,漸漸「唧唧噥噥,砰砰嘰嘰」密集起來。
「嗯嗯……嗯娘親哩,俺看見你有孩哩——嗚嗚——嗯嗯娘親親哩,好胖白個帶把子孩哩——」兩腳蹬了幾蹬,倆手一抱,給娘送孩子去了——不過,現在抱的是漢子!
第二天,劉時方再過來,吆喝著騾子,趕著馬車,去駕部丈人家,勸說丈人好好對待丈母娘,自己保正他們有後︰男孩哩。
車夫在車偏幫坐著,搖晃著鞭子,小婆子在篷里躲著,兩眼只是往漢子身上飄著,好像漢子那兒,有魚竿勾著。這妮子,真是開眼了。一是,發自內心地感激漢子替爹娘解和;二是昨兒個後晌,漢子叫她升了兩次仙,好像給娘,送了倆雞雞孩兒,渾身要怎麼舒坦,就怎麼舒坦。要不是在路上,真想叫漢子再送自己上天一次,不,一天十次哩!想得自己臉紅,眼再飄出去,漢子恰好望過來,嚇得她胯下繃繃地,忙低頭拽後邊篷子……
劉時方看自己嬌羞婆子初解風情樣兒,也是心波蕩漾,伸過個手來,那邊小手,抖抖索索地踫兩下,才捉住指甲。劉時方大手握住,扭頭扯開嗓子,
「嗨呀呀呀兒,那個呀呀兒呦呦呀兒個呀兒喂——
妹妹呀兒呀嗨那個紅紅唇,
幾時時呀兒呀兒喂,呀兒呀呀那個——
印俺唇兒呀乎呀乎呀兒喂,
伴著俺眠——
那個呀兒伴著俺眠,
一眠眠到呀,
那個呀兒乎呀兒天天樣兒久久。」
「噗」真有紅唇親住了,倆人嬲在一起,狠狠地親了幾下,紅紅唇兒被吐出,「路邊有人哩!」
「俺不管!俺就是要咬著你,俺心才不亂哩!」張口要再啃著,劉時方呵她癢癢,「路邊真有人看哩!」
紅紅臉才縮回去,「到家了,俺可不放你哩!」自己「咯咯咯咯」去笑了。
劉時方擺擺鞭子,「啪」半空抖了下鞭梢,騾子「」加緊腳步, 轆 轆顛簸走了。
丈人家,門口有道大深溝,甜甜說,「是防黃河發水哩。」翻過去,再順著高坡,劉時方看清了地勢,溝是排水,高坡是防水患,臨時能躲躲,上邊高台,才是居家。推車上了高台,上邊有幾十戶人家,坡上隨隨便便長有雜樹,看來,不是人栽哩。
到了門口,有小孩停下了玩耍,呆呆地看著馬車。
「小黃葉,去喊你二爺爺,說是俺回門哩。」
「嗷,嗷——看新婆子哩——新婆子回家哩——」騎著玉蜀黍桿,去報信了。
丈人看著眼前後生,就是自己姑爺,不信,搖搖頭,看見四閨女出來,搖搖擺擺,比在家大方,才相信,眼前年歲雖小,倒也壯實漢子,就是自己女婿哩!
忙招呼進去,順帶著牽進馬車。
一時家里雞飛狗跳,幾個人忙亂一會,坐好吃飯︰一家人,算是正式見了面。
幾個女的,在門邊看著,竊竊私語。甜甜在桌邊伺候著吃飯。一個女孩,梳著兩條長辮子,綴這幾個花瓣,看見屋里有外人,高興地喊著,「四姐,想死俺哩——」飛身撲來。
甜甜抱著,看看妹子,眼淚簌簌地。「四姐,見俺面就哭,是不是姐夫欺負哩!」回頭看見陌生男子坐著,一時呆了。
四姐扯過,「叫姐夫,乖妹妹!」
「姐……夫?」歪頭看著。
劉時方看著這妹子忽閃忽閃大眼珠,也一時禁口,覺得好熟悉,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丈人趕緊起來解釋,那妹子依著四姐,打量姐夫吃相。吃著飯,劉時方把自己打算,給丈人說說。丈人守著老禮,先是不同意娶個二房,家里怕亂嚼舌頭哩,一會又怕添人添口,地里不夠用……
劉時方很干脆,說車上放著百十塊銀元,是給丈人,權作貼補家用;然後解釋司馬農村張姓寡婦,是個望門寡,過門一年里,公爹公婆都過去了。別人說她命硬,克死哩,將來不得好死。旁邊鄰居算卦瞎子插嘴,听過她哭公婆,算她命里有倆男孩,後命好著哩。街坊都笑話,哪有寡婦會生養哩,除非偷漢子。可是鄰舍也沒有見她額外啥事,幾個閑漢打賭,看誰先能偷上俏寡婦,結果,一個個被罵出門來,羞慚得不敢從人家門前過。一個人撐著門戶,如何謹守婦道事。丈人听了也松口,同意讓孩娘看看再定。
丈人看姑爺頭次見面恁貼心為自家著想,也是感動。看著孩娘黃皮瘦臉,也不禁眼紅,嘴哆嗦半天,「嗨」出門背手了。丈母娘也手背抹著眼角,看得四姐眼酸酸地,撲到娘懷,「嗚嗚」地哭。
「這孩子,你,你先去陪姑爺好生歇息會。俺,俺……」捂著臉回屋了。
甜甜拉著漢子手,妹妹手拉著四姐手,到了原來甜甜住房,兩間半磚半土坯草頂西屋。妹妹遞過水盆,姐夫洗了,四姐也洗,妹妹也洗了手。四姐伺候漢子月兌衣上床歇息,自己在旁看著,妹妹偎著四姐看著倆人,屋里一時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