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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零一章 五喜

[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01節第一百零一章五喜

女孩先伸手模模長軟條在不在那位置,觸手黏黏糊糊,心里有點別扭。想想會高興,就學樣騎上去,用自己腿縫吃它。誰知,光在口邊,不進去。勉強用手扶著,前後磨蹭,進來了點,熱乎乎,可舒服︰怪不得她們高興哩,搶著哩。慢慢磨蹭,口邊滑滑的,像唆指頭玩兒,女孩也高興了。磨啊磨啊磨啊,磨了老一會,腿也酸了,腰也脹得慌。對了,她們可以坐,自己為啥不哩。心想著,勁兒先懈了,往下就想坐。「哎呦」,自己嚇唬自己一下,咋哩,縫里咋疼了?她們可沒有喊疼哎!

兩手支著架子,坐不下去了。可不是,那棍子到自己縫里咋作怪哩?不坐不行呀,自己這樣子,太難受,可不像她倆高興得大呼小叫那麼歡騰!試著提提,好受一點,再往下壓壓,不很疼,來回試試,里面越來越滑爽,「唧唧……唧唧……」發出小鳥樹枝上歡快鳴叫聲。女孩這才懂得,為啥倆姐姐高興哩,不由「唧唧」更快些。晃蕩得累了,自去歇息。

院里積水還沒下去,新新新婆子肚子開始陣陣疼痛,婆子一面使喚劉武去請干娘,一面張羅拿出臨期應用物件,好在應有的,都預備了。等穩婆兼干娘到家,宮口已經張開。穩婆不慌不忙洗好手,拿著趕緊棉布,指揮幾個生過孩子娘們,排好班次,各有活干,場面就不亂了。再等小半個時辰,穩婆叫聲,「開水」,桶哩盆哩,都放在床前,穩婆叫點亮燈捻,開始運勁,新新新婆子也運勁,「出來了!」二房、馬花花大喊,只見圓圓的先出來,接著肩膀頭露出來,「使勁!」穩婆一聲大喝,「噗」擠出來了。

「咋沒聲哩?」有人著急,穩婆「啪」打在後背上,「哇——哇——」兩聲,「千金哩!」眾人石頭落了地,趕緊忙活。

新新新婆子支著勁听出是閨女,「哎呀,俺的乖哩——」可睡過去了。

「叫醒,紅糖水趕緊!」穩婆指派,大模大樣坐在太師椅上,自己先喝上雞蛋水哩。

劉學林在地里仔細看了洪水過後,沖擊的狀況。淤積厚厚的黃泥沙,四鐵杴頭深,原來的地界,根本分不清。看來,還得按照寨牆位置,半個村合計,才能分清自己地塊四邊。好在,老莊稼人,自己手掌可能不熟悉,而地塊標志和走位,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北邊高地,平時旱,這時候,還是它佔優勢。除了邊沿湮沒底邊,上面莊稼,沒礙事。自己地窖,算是逃過一難。多少要洇濕,那不要緊。

知道黃河灘有多肥沃,咱這黃粘土,估計也是黃河泥沙帶來的哩。最少四五年,地里不用上啥肥料了。

回到村頭,就有村人給他賀喜,感謝了人家,趕緊回家。

後面幾人看著遠去的劉學林背影,紛紛感嘆,「滿司馬農,人口增加最多,是劉學林;孩子都學好正干的,數劉學林家;只增加地畝哩,就劉學林家,其他老牌富戶,能買的不多,能賣的倒不少哩!」

「要俺說呀,還是不能忘了人家的能耐哩。光他這幾個能耐,救活咱村哩。第一就數割麥子鍘麥穗,和土匪搶時辰哩;第二,秋收上人家想的招兒;第三種莊稼,不只種糧,還大塊種藥,這是多大積善興德的事,開咱村風氣哩;第四……」

「是啊,是啊……」幾人都附和。光自家發財致富,村里有的是,不算啥。可要讓全村跟著沾光、跟著走,這麼多年,村里還真沒有!

晚上,家里添人要做點好吃來慶賀,劉學林特意把叔和四老舅請來。按四老舅意思,孩子多,一屋坐著,熱熱鬧鬧。劉學林心想,可能叔和四老舅,平時清淨,看到自家人多,是圖個樂和。家里吃飯,娘們先緊漢子們吃,孩子吃,然後自己才吃。漢子們可以不管,孩子那就麻煩了。大的要肉哩,小的啃不動塞牙哩,那個踩腳了,這個摔倒了,俺跑著吃,他還得喂飯哩——噴嚏打面筐里,嗦一大堆。這頓飯,吃了半個時辰,方才吃完。

叔和四老舅,始終樂呵呵地吃,看,就是不言語,劉學林爹吃飯從來不說話,劉學林也不好說啥。劉文兩個大點孩,自然不敢做聲。娘們倒是敞開隨便,孩子呀——管孩子,能不吭聲?所以一屋子,都是娘們和孩子響聲。

待吃了飯,劉文去泡了茶端來,屋里余下的,才是爺們。慢條斯理擺上茶,幾個長輩互相禮敬,謙讓地端杯抿口,品評番茶葉。劉學林看著四老舅,「您看這幾個孩子咋樣?」

「起名字了沒有?」

「隨娘們胡亂叫著順嘴哩。沒啥正規名稱哩。」

「咱這祠堂亂了,幾年不開,子弟們名字也沒法起了。」四老舅先感嘆。「起個好名字,是正名,標志孩子能成個啥人哩,寄托爹娘心願。所以古人很重視給孩子起名,還要搞儀式。名字里邊,孩子要是能理解,內心里燻陶孩子,有個長遠想法,立下偌大家業。別人喊他名字,響亮,說不定還高看呢。你像元朝有個張士誠。原本只姓張,爹娘窮苦人,沒有名。造反有氣候了,才想叫讀書人起名光宗耀祖,別人也好稱呼不是?結果,被起了‘士誠’。他听了,很好啊。等他死了,別人才感嘆,他的名出自孔夫子《論語》‘士,誠小人也。’名起壞了,他的事也敗了。你看這名字,不是開玩笑,莊稼人起出狗蛋、狗剩、狗財,這叫啥回事哩!土氣,不能失了爹娘的心勁!」四老舅端起茶,喝幾口,潤潤嗓。

「你下一茬,排個次序;劉文他們,排個次序。等你們劉家祠堂編排了,再走那個順序。中不中?」

劉學林爹吧嗒幾口煙,「他四舅,你是讀書人,講讀書大道理,睜眼瞎,沒有恁多道道,就辦糊涂事,俺不懂,你看咋好咋來。」

「咱就走最簡單辦法。《論語》開篇是啥?劉文,你還記得?背一背。」

劉文有些臉紅,當著這麼多人,尤其長輩,還沒有這樣背過哩。「舅爺,背錯了,您指正,」想了想,「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話簡便,可做起來最難。人這一輩子,難得的是認識自己,認清自己。你看開篇講的,就是這個意思,人活幾十年,好像圖的就是‘吃穿’二字,余下才是嫁娶老死紅白事。其實,人活的是自己,你自己還活不明白,咋能立人、立德、立家、立業哩?就是有了,也不會久長!閑暇時候,听你爺、爹,講講村里古事、人事,做個明白人。我給你們起名,也是從這上頭起意。」四老舅一口氣講出這些理,連劉學林叔,也挺直腰桿。

「劉文開始,名字先放著。大娘、二娘屋里,是時學、時習、時悅、時遠、時樂、時知、時君;三娘、四娘、五娘屋里,亦學、亦習、亦悅、亦朋、亦遠、亦方、亦樂、亦君……以後,劉文就叫劉時學,劉武就叫劉時習……算是大名了。劉時學,劉時習,你們看行不行?」

「中。咋會不中哩!俺們只有高興哩。俺先替他們給舅爺磕頭。」跪下,「咚咚咚」六個響頭——弟兄倆,各磕仨,可不是六個頭哩!

「第四代,哥,您看——」

「你說啥就是啥!俺個粗人,除了認識泥坷垃,啥也不懂哩。」老漢揚著煙袋鍋,連連擺手。

「第四代,依次類推,從第四則開始起名。這就選擇余地大些,方便孫子們繁盛。不然,起個六斤、瓦片啥的,不好听不是?叫外人喊著,丟咱家人哩!」

說起祠堂,幾人閑話一番,劉時學和劉時習分頭送老爺輩、爺輩回家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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