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 嚓!」不出所料,伊月前腳一踏入,不僅門被合了起來,就連窗台也一並給密封了,來者不善,今日,殘月鞭怕是又要飲血了。
「你是什麼人?」安芷似乎一點都不將這些放在眼里,看著背對著他們,連頭都遮在黑紗笠中的人,一股寒氣油然而生。
邪氣!
「安芷!」伊月拉住了還要上前的安芷。
無緣大師說過,人身上的殺戮太多,那至寒至陰的邪氣也會越多,然而這個人,她卻遠遠的就能感覺到,如今又在他的勢力範圍,看著有些執著的安芷,她倒真有些擔憂。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伊月厲聲問。
「告訴我答案!」
他行蹤多次泄露,那朝堂後宮中必定有人是內奸,然而天網閣三番兩次掘地三尺式的搜索都沒能查出誰是,那個內奸,到底是誰?還有南疆之行,為何會遇上傀儡僵尸,又是誰知道他的身份想要至他于死地?還有五年前的江湖之亂……
這些,到底都是誰在背後主導?
「哦!」黑衣人轉過了身︰「你想不明白的東西可能有很多吧!」黑衣人嘿嘿的笑著,笑聲卻是那麼側耳,仿佛出獄之鬼的欣然之嚎。
「這麼說,你知道的肯定不少!」安芷凝眉看著黑衣人,不是沖動,對付這個人,他還是有信心的,而這間房內,也根本就沒有人的氣息,就算有暗器,也未必能傷得著他半分。
「嘿嘿嘿!」那人又鬼號般的笑了起來,待到笑夠後,又停下來看著安芷道︰「你怎麼不去問問西宮鳳怡,她被多少人上過
「放肆!」他的話徹底激怒了安芷,伊月還沒回過神,身邊的人便已然拔劍攻了上去。
「 嚓!」機關觸動的聲響在空蕩的房內響的格外刺耳。
「叮叮當當~」劍與箭相擊,清脆的聲響不絕于耳,而暗器尚在發動,伊月卻只是緊盯著黑衣人。
這些暗器對安芷來說構不成威脅,但這個滿是邪氣的人,倒是更需要提防。
然而,那個黑衣人卻只是遠遠的站著,反而隔著黑紗看著伊月只是陰笑︰「你怎麼不去幫他呢?」陰森森的話從面紗內傳了出來,卻讓伊月一陣哆嗦。
「嘿嘿嘿!」那個人又笑了起來,抬手,卻是從袖中抽出了一只血笛,放入紗笠內,緊接著,嗚嗚咽咽卻更是陰冷的調子在房內響蕩了起來。
灰塵從樓上漏了下來,伴著灰塵飄蕩的還有那自進城便覺得不尋常的香味,然而,卻是更濃了。
樓上有東西!伊月抬頭望著好似因負重太過也有些變形的樓板,到底,是什麼在樓上?緊握著袖中的殘月鞭,她能察覺到,危險在一步步靠近了,將安芷騙到這兒來絕不會只用那幾發暗器來對付的,那真正拿來發揮作用的,怕就是那樓上看似正在蘇醒的東西。
「叮叮當當!」站在陣中的安芷依舊在不同的遮擋著暗器,伊月皺眉,這暗器已經發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盡頭?
陣法,難道是陣法!伊月頓悟,爺爺活著的時候便跟自己講過陣法的精妙,難道,這就是陣法?
「安芷!」念及此,她更是急了。
然而安芷卻突然回頭道︰「囚龍陣法,將正西的燭台遇一則滅,正東的燭台隔一保留,正北的燭台一、五全滅
伊月環顧四望,果然有三柄燭數燃在房內,正要上前去吹熄蠟燭,然而安芷的聲音卻再次傳了過來︰「小心些燭台解釋按五行擺列的,左腳向前三步,右腳隨足腳而上,而後右腳先,一步後停
伊月依言前行,卻見那黑衣人也不來阻擋,依舊嗚嗚咽咽地吹著曲子,而樓上的響動則是更大了。
「先西後東!」
「東滅則北!」
「左二退一,復右三
北面的最後一柄蠟燭終于被吹熄了,同時只听咚的一聲,所有的暗器也全都掉了地,而室內也更是昏暗了。
伊月看著安好無恙的安芷欣然而笑,卻只見安芷突而朝自己飛奔而來,還沒明白的伊月一愣,卻只見剛剛自己站立的地方轟的一聲響,居然是樓頂的木板碎裂,破出了一個窟窿。
難道,這個人還能移花接木不成?伊月詫然看著這一幕,然而下一刻,她終是明白了,移花接木是不可能,但他控制那些死不死活不活的東西倒是事實!
又是這些東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連安芷都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劍。
「傀儡僵尸!」伊月愣住,月兌口而出。
居然又是打不死砍不壞的傀儡僵尸,南疆那一次是火燒,如今這房子既然被封住,那不用猜也肯定是用寒鐵石築成的,火燒定是行不通了。
「嘿嘿嘿!」陰冷的笑聲又傳了過來︰「上次讓你們跳月兌了,我可是損失慘重,今日,我又研制出了更好的,你們在試試看,合不合手
說話間,已經陸續從樓上下來的傀儡僵尸也都停了下來。
「上次在南疆居然也是你!」伊月顰眉冷聲道。
「嘿嘿嘿!」黑衣人笑著︰「我的小美人,你可真是聰明,要不是你這麼帶刺,我還真想好好享受一下
「哼!」伊月憤然,殘月鞭一出,揮鞭便要前去,卻被安芷攔了下來︰「他前邊有陣法
「嘿嘿嘿!小美人怎麼不過來了!」陰涼無比的聲音和著笑聲甚是刺耳,忽而笑聲一止,卻又是吹起笛來。
趕魂般的笛聲淒淒幽幽,卻是讓呆愣的傀儡僵尸瞬間興奮了起來,移動間,濃濃的香味掩飾下的惡臭味撲鼻而至。
香味!香味是用來掩飾惡臭的!伊月幡然醒悟,如此說來,那戶戶緊閉的門內,怕都是活死人般的傀儡僵尸,那城中的銀翼鐵騎怕都是危險的了。
居然是個大陷阱等在這兒,到底是誰,又是誰泄露了此次的行蹤?安芷思索著,可這時已經來不及更深入的思考了,四周,傀儡僵尸已如潮水般圍堵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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