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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玫瑰軒樓

公孫蘭撇嘴道︰「爹爹,二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比個男人還強。你把她氣走了,她那麼高傲,怎麼可能到處流浪?而且她是經常到外面闖蕩的,又愛做男兒打扮,她自己不說出來,誰能認得她啊?」

公孫無塵搖搖頭道︰「唉,這麼倔強的脾氣,是個男兒倒好了,偏偏是個女的」

公孫蘭道︰「爹,你又來了。」

公孫無塵苦笑道︰「不當家不知當家的苦,除了跟秦家的比試之外,我心里的頭等大事就是這萬毒山莊的將來了。」

公孫蘭听他提起比試,好奇地問︰「剛才秦家哥哥便是和你在商討比試的事情嗎?」

公孫無塵笑罵道︰「誰說不是呢。就是你這小鬼闖進來,人家不好說便讓著你。實話跟你說了,他們來了也有兩天啦,要休息早休息夠了,不過是給你面子,讓咱們父女敘話罷了。」

公孫蘭吐吐舌頭道︰「沒想到秦家哥哥的心思這麼多。兩年前在藥王谷咱們跟他比試,輸給了他秦家,現在想想都不服氣。」

公孫無塵道︰「醫毒兩道,一正一反,咱們輸了就要認輸,可要是連著輸的話,這萬毒山莊也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上次比試,我是帶著你們三姊妹去的藥王谷。現在你二姐不在,我打算讓阿爍代蘀你二姐比試。你不會又反對吧?」

公孫蘭臉色一變,問道︰「爹爹,我和二姐不在的這兩年里,你把《萬毒全集》和《毒經》傳他啦?」

公孫無塵嘆道︰「這兩年爹也老啦,他是爹的弟子又是親戚,對我也恭敬,雖然你們看不慣他,但是爹的本領難道要帶到墳里去嗎?再說,爹也擔心你和你二姐若不回來,這場比試只有爹和你大姐在,如何撐得住?阿爍能上場,也算多個人手啊。除非你二姐回來,否則這件事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多說了。」

公孫蘭只得點點頭,忽然她似乎想到什麼,眼楮一亮對公孫無塵道︰「爹,我想到一件事,這比試起來,咱們非贏一場不可。」

公孫無塵一時未會過意來,問道︰「你說什麼?」

公孫蘭指著公孫無塵手中的闢毒珠道︰「每次比試不是總有一輪是一家出題,一家解題嗎?上次他們出題便是下毒,可惜大姐沒解出來。這次他們再出題下毒,我只要帶著闢毒珠上場,準保贏了秦家哥哥。」

公孫無塵笑道︰「蘭兒,你總把事情想得太過容易了。秦家有那麼傻嗎?我看秦思故可精明得很呢。」

公孫蘭道︰「我不管,要是秦家哥哥出下毒的題,你可一定要讓我上。」

公孫無塵將手中的闢毒珠還給公孫蘭,點頭道︰「好吧,就依你這次。你剛回來,咱們又說了這麼久,你也累了,趕快回房休息去吧。」

公孫蘭搖搖頭道︰「我不累,我還要去見大姐呢。」

公孫無塵說道︰「也好,你去跟她說說話。上次比試她輸了之後,一直不大開心。」公孫蘭點點頭,離開大廳,走了出來。廳外守侯的莊丁見是刁蠻的三小姐,趕忙垂頭斂手,生怕被她刁難,公孫蘭卻看都不看他們,掉頭向後院走去。

萬毒山莊倚山而建,後院便靠在山邊,三位小姐的閨樓在後院大花園的東側。公孫蘭穿過花園,便看見三棟小閣樓立在竹林深處。中間的是大姐公孫玫的玫瑰軒,左邊是自己的幽蘭室,右邊卻是公孫菊的金菊樓。三棟小樓均作二層,一律雕花紅欄,卻因風吹雨打,顏色都已破舊了。

她想了想,先向幽蘭室走去,小樓門開著,王稷被繩捆住坐在客椅上,擒住他的四個莊丁正站在他旁邊服侍。公孫姊妹素無脂粉氣息,從不用丫鬟,待人接物一應比照男人,莊丁們知道公孫蘭的習慣,便和王稷在一樓待客室等候。公孫蘭見王稷身邊的桌上放著一盞茶,一碟糕點和一盤水果,心想這人還挺會享受的,卻不知王稷根本就踫也沒踫,全是那四個莊丁想討好三小姐,張羅來擺上的。

王稷見了公孫蘭,「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公孫蘭裝作沒看見,問道︰「現在腿上還麻不麻,毒性消了嗎?」王稷心想這不是廢話麼,可終究也是關心自己的話,只得勉強點了點頭。

公孫蘭見王稷理睬她了,很是高興,吩咐莊丁們道︰「你們就在這里服侍這位兄台,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可別把他給凍著餓著。另外,關于他的事,先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我就割了那人多嘴的舌頭。」見莊丁們應承了,她才轉身出門,走到玫瑰軒樓前。

她見門關著,只得輕輕叩門,過了一會兒,听見里面隱隱傳來聲音問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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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公孫蘭喊道︰「大姐,我是老三,你開開門。」

里面人說道︰「老三回來啦。我在二樓,你自個上來吧。」公孫蘭听了這話,便提氣飛身躍上二樓。走進樓上小閣,她見公孫玫穿著粉紅裙裝,烏發斜挽梳了個單髻,發髻上插了一支玫瑰金簪,正呆坐在梳妝桌旁,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公孫蘭笑嘻嘻地說道︰「大姐,你越來越漂亮了,這副模樣就像個病西施呢。」

公孫玫卻沒什麼反應,只問道︰「你和老二倒好,瀟瀟灑灑就走了,苦了我身為大姐只得陪著老爹呆在這里。你說說,你這一年野到什麼地方去啦?」

公孫蘭道︰「也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她便將自己在大涼山得到闢毒珠的事告訴了大姐,這回她卻說出實情,一面取出了闢毒珠交給公孫玫看。

公孫玫看著闢毒珠,心里想老三一向刁鑽,這回將這麼個大活人帶回來,卻有蹊蹺。便問她道︰「你帶那王稷到咱們山莊,有何要事?」

公孫蘭正等著大姐問這句話,當下便將王稷得病,自己帶他到藥王谷求醫等事一一道出。公孫玫听了她的話,忍不住取笑道︰「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跟我說這麼多,有事要求我吧?」

公孫蘭笑道︰「還是大姐了解我。」

公孫玫正色道︰「不過我要先問你個問題,然後再決定幫不幫你。」

公孫蘭急問︰「什麼問題?」

公孫玫微笑著問道︰「你對那王稷這麼好,是不是喜歡上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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