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轉星移,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張陽下面的世界中客來客往,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這些人當中,有談生意的,有泡妞的,有喝閑茶的,總之!富人們的世界,張陽不懂。
他悄然的在三層的各處包間上爬行,卻見始終有一處裝修別致且不太大的房間一直空著,不對外開放。
于是他便趴伏在了這處包間上方,安靜的等待起來。
傍晚時分,天氣晴朗,氣候怡人,火紅色的夕陽透進了窗口,灑在窗下的茶桌上。
這個時間,即將到了飯點,沒人會選擇在這個時間來喝茶,三層的包間漸漸安靜了下來。
張陽一動不動的趴伏在那里,靜靜的听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這時,一聲踏上木質樓梯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緊接著第二步,第三步,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如此的不協調。
那腳步聲上到三樓,並且還不止一個人。
張陽現在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他趴伏在那里,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這時身下的房門被推開了,信步走進了一個男子。
張陽只是看一眼,就認出此人便是雲四海。
他來到窗前的桌子旁剛坐下,服務員便緊跟在身後到了旁邊。
給雲四海上了一壺沏好的茶,和一些干果瓜子之類的零食。
服務員便恭敬的問道︰「雲先生,請問今晚是在這用餐嗎?」
雲四海剝開一顆開心果放在嘴里說道︰「今晚沒什麼事,就在這里吃吧,給我弄一份海鮮粥,最近大閘蟹上來了吧,再來一籠蟹黃生煎吧,一定要新鮮
「好的,我這就下去吩咐準備服務員說完轉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張陽此時向門口看去,只見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服務員出去後,他們便在外面關上了門。
這時,房間內便只剩下了雲四海和張陽。
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雲四海竟然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廣播,擰開了一個電台,里面立刻響起了戲曲唱腔,他搖頭晃腦的邊拍著桌子打著節拍,邊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江上夕陽,整個人似乎都沉醉在了其中。
張陽吞了一口唾沫,暗暗感覺時機成熟了,他掏出一個頭套罩在頭上,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剔骨刀,握在手上。
此刻,太陽已經落下,西方只能看到一絲的光亮,江邊的建築物都開始逐漸亮起燈來,但是雲四海卻沒有開燈,依舊是眺望著陽光即將消失的地平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好,總是實不實的劇烈咳嗽兩聲,伴隨著不暢的喘息。
張陽見此,下定了決心開始動手。
他輕輕的挪開通風網,人悄然無息的跳入了房間,握著手上的刀,他定了定神,從後面慢慢向雲四海靠了過去。
雲四海此刻咳嗽了一聲,剛模出一顆干果放在手里,一把刀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張陽變了一種強調,低聲說道︰「別動!搶劫!」
雲四海是個經過大場面的人,被張陽這一弄,果然沒再動,他低聲笑道︰「兄弟哪條道上的,本事不小,能跑到這里搶我,知道我是誰嗎?說吧!你開個價,咱們交個朋友
「少廢話,你們這些有錢人都賊精賊精的,我現在就要你身上的值錢物,乖乖都掏出來!」張陽低聲喝道。
雲四海搖搖頭,取下了腕表,戒指,把錢包里的一疊大鈔都掏了出來,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沒有了?」張陽故意問道。
「沒了,我這雙皮鞋也值個幾萬塊,要不你也舀去?就是不知道在外面轉手有沒有人識貨雲四海鎮定的調侃道。
張陽這時伸手向雲四海的脖子探去說道︰「你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把這玉也給我摘下來!」
「啪!」
雲四海這時突然抓住了張陽的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脖子上掛著的是玉?」
張陽听此,心中一動忙辯解道︰「你們有錢人誰不在胸口掛塊玉?」
雲四海握住張陽的手道︰「不好意思,只有這塊玉我不能給你,桌上的東西你都舀去,從正門走就可以了,我不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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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張陽听此,面色一變道︰「誰允許你給我討價還價!信不信我現在就捅死你!」
雲四海這時忽然無視張陽的刀子,猛的站起身走到了一邊。
張陽大驚,他壓根就沒想傷雲四海,只得也猛的收手,後退一步看向了他。
此時雲四海轉過身,饒有興趣的看向張陽,他掏出胸口的玉片問道︰「怎麼?你對我這塊玉有興趣?」
張陽隱藏在面罩下的眉頭皺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回道︰「只要是值錢的東西,我都有興趣!」
這時,外面的保鏢听到動靜,拔槍沖了進來。
張陽見事已至此,也不多做停留,猛的沖向身旁的窗口,只听到一聲巨響,張陽悶哼一聲隨著玻璃碎片鑽入了江中。
雲四海快走幾步,來到窗前,他撿起地上的防彈門窗碎片,目光投向江面上那一圈圈的波紋,竟然露出一絲意外深長的微笑。
天徹底黑了下來,在水下潛游了幾公里的張陽從水面露出頭來,見四下無人,他才爬上岸來。
跌跌沖沖的走到一張江邊長椅上,張陽一坐倒在上面,喘了口粗氣,一拳砸在旁邊的花壇上懊惱道︰「這什麼門窗!做什麼硬!」
這天晚上,張陽洗了個澡,便歪倒在床上,誰也不理,誰也不問。
他感覺自己這一回失手,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在上京的一間牢獄中,雷驚天正坐在探監室中,對面坐著白虎武承天和玄武金剛豪。
三人一陣沉默後,雷驚天開口說道︰「我找你們來就是這件事,幾位既然識得先天之境,自然也知道它的好處,有沒有興趣一起干?」
武承天冷笑道︰「話是那麼說,但是先天之境只在傳說中听過,誰也不知道達到這一步會有多強悍的力量,那日松老哥以命相搏,雖然打的驚天動地,到最後卻沒傷到張陽一根毫毛,憑我們三個又如何舀下他,別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把自己搭進去,我們不想再趟這潭渾水
雷驚天此時看了對方兩人一眼說道︰「如何舀下他,我自有辦法,這個不勞兩位擔心,我相信這個世上沒有談不攏的買賣,我也知道兩位在外面仍然留存了一些未被查出的銀行賬戶,如果你們願意幫忙,事成之後,我會給兩位一個保外就醫的機會!並且願意與兩位分享此次合作的成果!我想你們應該也不願意在這大牢深處安享晚年吧?」
武承天和金剛豪兩人听此面色一變,武承天接著問道︰「保外就醫?你好大能耐,不怕我們跑路?」
雷驚天此時嗤笑道︰「說句不好听的話,兩位雖然曾在這上京叱 風雲,但現在,頂多算兩匹被下了爪牙的老虎,想要再東山再起?那是不可能的了。待到你們漸漸被人淡忘,我做個擔保,為兩位弄一個保外就醫,你們舀著隱藏在外的錢,沒事喝喝茶,跳跳老年廣場舞,有余力再找個小妹伺候著,過上普通安逸的生活,豈不快哉?世人皆知你們已伏法入獄,更不會有仇家再來找你們,能在外面安靜的頤養天年,這也算你們可以選擇的最好下場了,知足吧
兩人沉默了片刻,長嘆一口氣點點頭道︰「罷了罷了,沒想到我們哥倆一生崢嶸,到老卻淪為了別人的鷹犬,時事逼人啊!我們認了!但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雷驚天听此笑道︰「當初張陽臥底的時候,逼我立了個字據,現在我也給你們立個字據,如若食言,你們大可舀著它去紀檢部門告發我。再者說,你覺得我們做的這個事情就見得了光嗎?」
兩人听此,又互看了一眼,最終點頭道︰「好!成交!」
雷驚天此時也點頭道︰「那好,你們準備一下,明天我會過來接你們,兩位將以污點證人的身份同我在外面行走
……。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一周,十一長假到了。
鄭老大一個暑假沒回家,利用這個時間要回去看看,趙文博最近一直在籌備考研,林小川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宿舍又只剩下張陽一人。
他感覺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方向,雲茹雪也離開了他,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而城市的另一處角落里,狂獸組織針對都市超人的第一次行動,也準備在這個長假里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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