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憐九一個人來了,言淵必定是不會抬頭的。但是近日明顯多了三個人,言淵便起身走了過來。
隨著光影慢慢的變亮,寧秋也最終,看清楚了這言淵的樣貌。
這麼一看,她便稍微有些失望起來。本以為明珠一般的憐九看上的男子,該也是傾城的容貌才是,寧秋甚至都有了要把言淵和容瑟對比一下的年頭,但是就這麼一個照面,寧秋就發現,言淵的樣貌,比之容瑟,實在是差了太多。
倒不是言淵很丑,只是他的樣貌,太過于普通。就這樣的人,隨便放在人多的地方,寧秋恐怕都注意不到。
但是寧秋卻也承認,這言淵長了一雙很是漂亮的眼楮。和容瑟的眼楮總霧蒙蒙不一樣,他的眼楮,和憐九的一樣明亮,瞳孔是曜石一般的漆黑。只不過這雙眼楮中,卻讓寧秋看不到一點點的情緒。
言淵的氣質也很好,讓人感覺很舒服,但是舒服中,卻多了一絲肅穆在。想必還是在佛門呆的太久的緣故,他整個人,都讓寧秋覺得,是硬邦邦的。
言淵對著幾人行了個禮,隨即才很是客套的說著︰「幾位施主是隨著憐九施主一起來的麼?請進
寧秋先答著話︰「我們可以進來?」
「佛家不論分別,不管出身,一視同仁,自然可以進來言淵還是那副守禮的樣子,說話也是不咸不淡的。
寧秋現在也是有些懂了,這個像木頭人一樣的家伙,恐怕還真是個難以攻克的對象。
也難怪憐九說要征服他了。寧秋看著言淵那一張沒有絲毫波瀾的臉,也想把他這種面皮給撕下來,看看他原本是什麼樣子的。
憐九輕笑了一下,不經意的打趣著︰「我這才幾日沒來,感覺言淵你好像臉上的表情更少了,是最近抄經書抄的太多了,把臉給定住了?」
言淵卻是沒有理會憐九,而是又找出了三個蒲團,放在了自己和憐九那兩個蒲團的對面。
憐九的聲音雖然還是那副慵懶輕挑的樣子,但是眼尖的寧秋卻已經發現,她在低頭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痛。
寧秋和容瑟,還有柯寒焱,也在蒲團下規矩的坐了下來。
見大家都落座,言淵便也開始講佛。他的聲音有些溫軟,帶著二十歲男孩子那種特有氣質,講佛也是一板一眼。
可是這幾個人中,卻是有個不願意好好听講學的,那便是憐九。
她坐姿也不正,不時還總是給言淵打岔,把話給扯遠。
言淵現在的眉毛都不跳一下,簡單給憐九解釋幾句,就要繼續講佛。可是憐九卻是不讓他那麼輕易的月兌身,還是在說著歪理。
最終言淵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憐九施主不是誠心向佛,為何還非要來這青桐寺听言淵講佛?」
憐九打了個哈欠,顯然是一點都不在意這氛圍是多麼尷尬。真要是說風雨欲來的感覺,還不如那次自己誤親了言淵呢。
「哦,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心向佛啊?那你就講些別的唄,我會很開心的憐九先是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句話來,寧秋注意盯著言淵的神色,發現一點變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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