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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簡離站在原處,被柳君行拿扇面掃過的手腕緩緩背到身後,腕骨處,一絲麻勁兒引得修長的指尖輕輕顫抖。

他目色陰沉的望著柳君行向江鴻走去,漠無表情的挑了挑俊美的眉梢,冰涼的話語,淺淺噙著兩個尤為詫異的字︰

「觀禮?」

這是什麼意思?

柳君行與那個朝廷要犯,打算成親麼?

「呵!荒唐!」

一聲薄呵,透盡無限冷漠與諷刺。

墨簡離仿似听到一個如同‘天要塌下來’般的冷笑話,冰冷的唇緣兒,勾起絲絲淡化的寒厲

舞坊中央,樓青玉與江鴻相視而立,各自默然不語,靜靜對峙。

樓青玉暗中運起內力,抵抗體內‘離合散’的藥效。

但是,這次離合散的份量,似乎比上一次冷孤雲在她身上下的份量,還要多,而且,還多上幾倍。

一時之間,讓樓青玉幾盡失控,難以抵住藥效的發作。

江鴻站在樓青玉面前,挑著驚奇的眸光,絲毫不移的盯在樓青玉那張泛開一縷緋紅,滲出絲絲薄汗的臉頰上。

他不自覺的抬起手袖,伸向樓青玉滲出汗絲的額角。

一如那日,他看到樓青玉半死不活的躺在馬背上時,心里突然升起的奇怪想法,他要觸踫到這個女人,真真切切的存在。

玉指如鉤,漸朝樓青玉伸來。

樓青玉身形微晃,想要向後退去避開江鴻的觸踫,卻因為‘離合散’的藥效正在發力,仿似腳下踩了一團無底的棉花,虛飄飄的,半寸步子,都無法移開。

江鴻看著樓青玉強行隱忍的樣子,心里騰起的想法,越加濃重,他的手,馬上就要觸踫到樓青玉那張總是清冷淡漠的面頰了。

這種能把虛偽撕裂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

「江公子,手下留人?」

江鴻的身後,一道淡若煙絲的男子聲音適時響起。

一柄白瑤玉扇,悠然扇開一縷清風,卷著淡淡的特殊香味,格擋在江鴻的指尖兒前,阻住江鴻近在指前的觸模。

江鴻看了一眼柳君行手中的扇子,詫異的眨眨眼眸,收回他白骨精般的玉爪,問道︰「柳君行?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呵呵,江公子難得出外游玩一趟,柳某自然是要來露個臉,替江公子撐撐場面不是?」

柳君行手持玉扇,向江鴻不失分寸的欠身行禮,算是見過。

話里話外,給足了江鴻可以走下的台階。

「哼!本公子的場面,有什麼好撐的?還有,見了本公子,就這麼點點頭,算完事了?」

江鴻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柳君行的見禮,話鋒一轉,又不客氣的挑起柳君行的毛病。

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問候他父母他都算了,不做追究,但是知根知底的人,那就不能不追究了吧?

「嗯,不這樣完事,難道江公子還有其它要求?」

柳君行挑挑眉梢,玉扇輕搖,對江鴻別有用意的問題,回答的坦然自若,理所應當。

既然大家都身在江湖,他自然也沒興趣和江鴻耍起在宮里‘伏身扣首,三跪九拜’那一套!

江鴻美艷的眸底,霎時驚起一眸慍色,被柳君行的話,挑開心里的悶氣,「柳君行,你不怕本公子懲罰你?」

柳君行走到江鴻與樓青玉之間,似有所思,忽而靠近江鴻,以扇擋唇,小聲說道︰

「懲罰?江公子想怎麼懲罰柳某?上天入海,柳某是無所謂的。

但是江公子家大業大,背後的身家權勢更是無可比擬的大,難道不怕泄露了身份?

再者,此時江公子與柳某皆是身陷江湖中,江公子就不擔心被江湖人傳出去,您以強欺弱的流言蜚語?」

「哈哈!算你說到本公子心坎上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一筆算了罷。可是,你到底為什麼出現在我面前?礙事了,知道不?」

江鴻一听,甚覺柳君行言之有理,玉手一擺,在免了柳君行懲罰的同時,又記起一茬事兒來。

「礙事?」

柳君行瞥眸掃了眼肌膚漸顯紅潤的樓青玉,手中瑤扇一開,不動聲色的扶在樓青玉腰後,穩住樓青玉隱約飄晃的身形。

他轉而回首,在江鴻泛著幾分詫異的眼神里,大大方的問道︰「敢問江公子,柳某礙著江公子什麼事了?難道和青玉有關?」

「哈哈!青玉?」

江鴻大笑一聲,指著樓青玉看向柳君行,玉口一開,接連三問,並且還帶上了一句赤`果果的威脅︰

「你們認識?關系很密切?存心來攪局的?柳君行,不要以為本公子不敢就地辦了你,在本公子的眼底,你?可不是什麼弱勢群體!」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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