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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在城門前停下馬車,揮袖甩出一條爪城鐵腕扣住城牆,飛身而上,拿出官府特賜通行令,方使城門大開,特例允許入城。

馬車趕回‘久來客棧’時,已是深夜,更鼓敲過三響。

水衣打開院門,一眼看到柳君行受傷的手腕,當下,七分困意,全部清醒,急忙攙著柳君行回屋。

樓青玉路過樓廊,瞥到柳君行在燭火照耀下,漸生蒼白的面孔,掏出一個瓷瓶交給黑瓴,轉身回房。

黑瓴拿著瓷瓶進屋,向柳君行稟道︰「爺,樓姑娘給您送東西了

「喔?她倒是有心

柳君行接過瓷瓶,唇畔笑意輕淺。

水衣剪下柳君行腕上絹扣,把白絹一圈圈打開來看。

小心翼翼的清掉埋在傷口里的血塊,擔憂的問︰「爺,您這傷是因樓姑娘來的?」

「小傷,不礙事

樓青玉在他眼前,想要把手指切斷,那才是大事!

柳君行心疼的說道。

「哪里是小傷?骨頭都快斷了。若不是爺內力深厚,護住血氣未有外流。否則,硬撐到現在,血都流干了

水衣扯下一根發絲穿上銀針,替柳君行縫合傷口,憤憤不平的抱怨著。

「呵呵,有你在,我放心。再者,不是還有這個?」

柳君行把瓷瓶遞給水衣。

水衣打開瓷瓶一聞,頓時滿臉陽光︰「香渺門獨門密藥‘五轉還生丹’?好東西!每日一顆,死人也能變成活的

柳君行含了一顆入口,淡笑不語

五更天,柳君行在夢里驚醒,渾身濕汗淋灕。

他夢到幼時跌下雪山,摔得筋脈全斷。

奇怪的是,在夢里,他不僅看到了樓青玉,而且,還看到她拋開全身是血的他,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那個男人,面蒙黑紗,眼冷如冰。

一身黑衣氣宇軒昂,儼如帝王,手中一柄白玉劍,血滴斑斑。

是誰?

冷孤雲?

柳君行端坐在書桌前,褐眸里凝著一絲冰冷。

稍作沉思後,他研開墨台,緩緩提筆,寫下一封密信。

「九夜,把這封密信,速交塱都府衙,不得有誤

柳君行將密信交與九夜,沉聲吩咐。

「是,爺

九夜懷揣密信,躬身退去。

柳君行眯著褐眸目送九夜離開,修長的指,敲打在桌面上,若有若無,有一下,沒一下的,听不出什麼節奏。

屋子,寂靜無聲。

只能偶而听到一下,或是兩下指尖兒打在玉桌上的輕響。

少傾,黑瓴帶著一封密信走進,低聲稟道︰「爺,來消息了

「嗯

柳君行接過密信,刮去封蠟,一排墨色小字,觸動柳君行輕顫的心弦。

密信所指,冷孤雲緊急調派三十名門徒,自南城趕往塱都。

所為何事?

難道是截人?

不過

有他在,這人,能截得走麼?

「爺,下午還按計劃起程嗎?」黑瓴問道。

「呵呵!按時啟程,不得有誤!」

一聲涼呵,逸出薄美的唇畔。

柳君行話音冰冷,目色深凝。

「是,爺!」黑瓴躬身退下。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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