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清第一次听到別人這樣毫不留情的說起他的父親,難道真的如魏錦城說的那樣,他們魏家對他們伸出援手真的只是因為魏澤學喜歡伽伽,和爸爸一點關系都沒有?哪怕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一分一毫也好,難道連這點情面都不曾看過?
將他不敢相信的震驚模樣盡收眼底,魏錦城笑著站起身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伙子你還年輕,等你到我這個歲數你就該知道對你而言什麼最重要了!名利不過是過眼雲煙,沒有什麼比兒孫繞膝更讓人留戀的了。你的父親是個異數,與我們不是一類人,縱然是勉強來往,彼此也入不了彼此的眼
「你的意思是說和你們魏家交好,我父親一直都沒有成功?」沈源清到底是有些不相信的,如果和魏家交好沒有成功,為什麼魏家還要和他們沈家定下女圭女圭親?既然從一開始就瞧不上,何必後面又鬧出這麼多的事情?
蘇縉雲輕笑著擺手,示意他不要這麼緊張和激動,「最初也是成功的,只可惜後來我們魏家發現你父親同時周旋在好多人家之間,你說,如果是你,這樣的合作伙伴你還敢繼續相處嗎?」
是啊,如此不忠貞的人,還如何和他相處?沈源清無言以對,此刻他只覺得很是羞愧,為他的父親也為沈家利字當頭的做法。
「你不需要覺得羞愧,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伽伽是伽伽,我們不會混為一談的魏錦城笑著打呵欠,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對方的安慰只會讓沈源清越發的覺得尷尬,他也覺得這事是他的父親做得不對,本該被責備的事情此刻卻被對方安慰了。這種安慰此刻對沈源清而言,帶著一種類似于施舍的難堪。
沈源清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的不適強行壓下,站起身對魏錦城恭敬的鞠了一個躬,沉聲道︰「我父親的事情我沒權利代替他向你們說抱歉,之間魏家對我們的幫助我們也會銘記于心的……」
話音未落就被蘇縉雲揮手打斷,「場面話就免了,我們喊你來也只是希望你看清楚,魏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別人家可能惦記著你們沈家的寶物,但是對中立的魏家來說,那些對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簡而言之就是,我們不會利用你們,你們對我們魏家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我們兩家可以平靜的站在同一個高度對話,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嗎?」
這話說得簡潔明了,但沈源清越听越不是滋味。良久才掙扎著替宋來辯解,道︰「宋來也沒有對我們有什麼利用,他也不是那種人
「孩子,記住一句老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宋來對你沒有利用的心思?既然宋來對你們沒有利用的心思,又為什麼幾次三番的威逼利誘伽伽嫁給他,或者利用你父親給伽伽施壓,讓她接受他?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不知道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你當阿學是吃飽了沒事干才會對宋來那麼大的敵意?」魏錦城還在笑,只是這笑容染上了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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