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明明告訴過她,天黑之後切記不要出城!
她卻還是傻乎乎地走到了城外頭。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
鼻口之間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這讓她的眉頭緊鎖。
放眼四周,一片半人高的雜草,視線所及之處已然變得陰暗污穢,不知道何時,周圍居然升騰起了紅色的霧氣。
正是這股霧氣之中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逼得她有作嘔的沖動。
隨著夜色的濃重,這股味道也越發濃厚起來,她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緊握著拳頭,她在這股血腥之氣中步步向前,神識已經月兌離身軀,探查四周的情況。
沒有任何危險的事物存在,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殺氣。
這讓她非常困惑,好好的,這股氣味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的神識探查周圍情況的時候,她發現不遠處的草堆里,竟然有一個人。
「怎麼是個孩子?」這讓她一陣心悸,卻也同時提高了警惕。
往出現異常的方向移步而去,不過是幾步的路,她卻是走得格外小心。
「嗖」的一聲,一支冷箭猝不及防地向她逼來,她輕微側身,箭羽劃過她的睫毛,沒入草叢中。
「什麼人!」抬手就是一道光反擊回去,打在一棵樹上,她發現躲藏在茂盛樹杈間,藏身著兩個人。
「你是蔓姨嗎?」聲音听著像是十五六歲的孩子,流蔓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在湯圓店跑腿的二狗子。
二狗子,當初中毒之後,她曾經用自己的鮮血去救過他,所以多多少少對他是有印象的。
「舞天命?」她月兌口而出喚著他的名字,「你怎麼躲到樹上去了,趕緊下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少主,她是?」
「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立刻將她帶上樹來!」舞天命的話剛說完,流蔓就覺得腰間被一股力道所制,一條白色的長綾已經系在腰間,將她扯上了樹。
好在樹的確是夠粗壯,再多她一個藏身也無妨。
「蔓姨,真的是您啊!」舞天命似乎格外激動,他喜笑顏開,卻是努力壓制著自己的驚喜。
多日不見,他的個頭又見長了不少,眉宇之間又多了幾分英氣,同樣多的還有隱藏的絲絲愁容。
「天命,你怎麼會在這?」舞卿華已死,夫君們不是已經幫他們母子成功奪回了望川國的帝位,如今他應該是望川國的王儲,未來的國君,怎麼躲到這棵樹上了?
「蔓姨,我們是在抓一只怪物,根據我們的探子回報,這怪物快出來了!」
舞天命說完,越發壓低了聲音,「我身邊這邊,是望川國的第一高手,今日陪我出來的
「天命,你一個望川國的王儲,跑到無涯國帝都的郊外來抓怪物?你這孩子,玩哪樣兒啊!」
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清楚嗎?帶一個人就想抓?
輕易能被抓到的,絕對不是什麼怪物,只會是菜鳥。
「姑娘,是這樣的,我們在等一只人狼!」第一高手看上去很是淡定,听他說話的口氣,似乎抓的不過是一只不起眼兒的豬,三下五除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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