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有心情跟他說話,害怕一張口就變成了吵架,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後悔,當初怎麼那麼沖動說出了和父母斷絕關系的話,她想不通自己怎麼會那麼無情。♀
就如杜蘭所說的,他們就算這二十年來忽略了她,冷落了她,卻並沒有少她什麼,而自己卻只是因為怨恨而嫉妒就毅然決然的拋棄了這段親情,甚至是間接傷害了他們,倘若父親要是有什麼閃失的話,恐怕她會內疚一輩子。
寧齊康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深深的觸動了她,與當初截然不同的心境,讓寧夏對當日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悔疚。
大廳里的燈開了幾盞,偌大的空間陷在淡淡的昏暗之中,寧夏看不太清雷赫的表情,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和善的神色,只是她很疲倦,不想再跟他吵架了。
「雷赫,我很累,只想睡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可以嗎?」她的語氣里帶了祈求之意。
雷赫被冰冷的夜色所覆蓋,紋絲不動,可那寒冷強大的氣場卻越來越明顯。
寧夏知道他是生氣了,可心里亂的很,抬腳直接上了二樓,徑直進了臥室。
沉重的腳步聲緊隨著她響起,寧夏的心顫了顫,依舊鎮定自若的去拿睡袍。♀
一轉身,一堵高大的肉牆立在她面前,寧夏往左移,他就往左堵,她往右移,他就往右堵。
寧夏無奈的抬起頭,「你到底要干什麼?!」
雷赫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用肯定的語氣道,「你今天去醫院了?」
寧夏怎麼听都覺得有一種質問的味道在里頭,一想起父親躺在病床上的慘狀,她的心涼了涼,自嘲的道,「我去醫院看我父親不行嗎?」
雷赫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提醒道,「你跟他們已經斷絕關系,沒有必要再去。」
寧夏被他涼涼的語氣刺激得生怒,「什麼叫沒有必要?!那是我的父親,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雷赫的臉色一變,他擰緊眉,壓低身子,輕飄飄的語氣卻讓人毛骨悚然,「呵,你所謂的父母曾經那樣對你,你還說他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那麼我呢?」
「你以為自己算什麼!」寒意從腳底升起,她強裝著平靜轉過身子,恨聲道。
「呵,我算什麼?」
雷赫緩緩轉過她,大手抬起她的下顎,緩緩用力。♀
他俯下唇,漸漸靠近她,聞著那一縷似有似無的芳香,聲音柔和的詭異,「然後呢,看到你父親躺在病床上不忍心了?幫他轉院,再去照顧他,一家人再續前緣,然後,是不是就該離開我了搬回去住了。」
她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下巴上傳來清晰的痛意,寧夏倔強地閉緊嘴巴,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雷赫的眼底正一點一滴的聚起一場濃郁的黑色風暴,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月兌離自己的世界,就仿佛五髒六腑正狠狠地被撕扯著!
該死的女人!
她怎麼可以想著離開他,難道一心一意的他還比不上她那冷血的父母和姐姐。
寧夏全然不知自己的沉默在雷赫看來全部變成了默認,可是下顎處越來越痛,臭男人,像是要把她捏碎似的!
既然如此,雷赫嘲諷似的勾起嘴角,「想不到你那沒良心的父母竟然這麼讓你留戀,那麼……我是不是該考慮給醫院打個電話,撤去所有的醫療設備,遣他出院。」
寧夏心一緊,忘了掙扎,朝他大喊道,「你敢!」
雷赫冷冷的笑著,「有什麼是我不敢的?只要我一句話,就讓他們在這個城市失去立足之地。」
寧夏瞪大眼,「那你干脆連我一起趕走好了!不要以為你養著我就可以為所欲為,離開了你,我一樣可以找別人幫我!」
別人?
雷赫眼神暗沉,聯想到什麼,他箍著她下巴的大手更加用力,「女人!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
寧夏痛的眼中泛起淚花,什麼別的男人,他又在冤枉她什麼?!
「說,是不是李默?!你是不是還跟他有聯系?」
再 下去,下巴真的可能就廢了,寧夏不敢再與他作對,艱難地搖著頭。
見她意志堅決的不停搖頭,雷赫胸腔中的怒火稍稍地被平息,只是眼底的火焰還是一簇簇明滅的閃動著。
忽然想起她剛剛甩出要離開自己的話,心中的那把火忽地又燒旺起來,她扛起寧夏,扔到床上,跪在她兩側,惡狠狠地威脅道,「要是你敢離開我,敢找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到時候,我要讓所有你在乎的人都不得安生!」
寧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簡直是惡魔才會說出的話,這麼**果的威脅讓寧夏既心驚,又憤懣,「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掌控我的生命嗎?」
「對!我就是要掌控你的生命,從你的人到心,都必須是我的!」雷赫毫不猶豫的承認道。
「呵,」寧夏冷笑著,「憑什麼?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的生命是父母給的,你有什麼權利肆意干預甚至妄想掌控?」
「別再給我提那該死的父親!」
雷赫暴怒,一拳砸向柔軟的大床,力量之大讓寧夏的身子狠狠地彈跳了下,她看著身邊的床墊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目瞪口呆,這一拳要是砸在她身上,估計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吧。
雷赫看到她水潤的眼楮里染上了懼意,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你在怕我?!」
寧夏直直地看著他黑沉俊朗的面孔,半晌說不出話。
雷赫惱怒極了,咬牙切齒,「該死的!你竟敢怕我?我不準,我不準你怕我!」
寧夏像是被點了全身穴位一般,不說話,眼楮一眨也不眨的呆滯的看著他。
雷赫熱血上涌,低頭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嬌女敕上食不知味的狠狠碾壓著。
很快,血跡彌漫開來,淡淡的血腥味在四片唇中蔓延。
寧夏驚恐的看著他,靈動的雙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懼怕!
雷赫怔住了,他抬手模了模唇上的傷口,微微刺痛,是她咬的。
ps︰近期劇情大轉變了,已經步入四年後的過渡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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