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的夜晚,靜默的擁抱,只有契合的心跳在律動。愨鵡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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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沖入雲霄,眼中越來越小的城市,寧夏在心里輕輕的告別,暫時再見了,柏林。
「困不困?」雷赫揉著她的頭發,體貼的問。
寧夏回給他一個嗔怪的微笑,「才醒的,哪會困呢。」
「不困也閉眼休息休息,否則回去一時半會兒還倒不過來時差。」
寧夏唔了一聲,柔柔的靠進他的懷里,即使不困,她也能很快的睡的香甜過去,因為他的懷抱,永遠是最健康的安眠藥。
&&&&&&&&&&&&&&&&&&&&&&&&&&&&&&&&&&&&&&&&&&&&&&&&&&&十一月的天氣,往著肅殺的方向前進。
暖氣十足的臥室里,高檔木質地板也散發出暖人的溫度,宮廷復古的大床下鋪了一塊大大的羊毛地毯,雪白的絨毛看起來就想讓人躺上去。
「唔……」凌亂的被單上,突然看到有一團物體在蠕動。
寧夏探出腦袋,睜著迷蒙的眼楮,將視線定格在牆上的擺鐘上,11點半,很好!
那個色性不改的臭男人折騰了她整整一晚之後,神清氣爽地獨自去上班了,留下第N次遲到翹班的她。
寧夏無力的又縮回柔軟的被子中,揉了揉因運動過度而酸痛的縴腰,看來今天的上班大計又泡湯了。
別人都是上五天休兩天,她倒好,上兩天休五天。
可她是無辜的啊,這都怪某個不加節制的禽獸總是不分晝夜的撲倒她!
一想到她偶爾去上班同事們別有深意的眼神,就心中憤懣,她恨恨的捶了一下床,卻因為牽動了酸痛的肌肉而呲牙咧嘴的縮回。
吱——
是門開的聲音,小女佣小心翼翼的探了個腦袋進來,怯怯的聲音響起,「少女乃女乃,下面來客人了,是找您的。」
女佣在門外躊躇了半天,因為少爺臨走前特意囑咐了她們不要去打擾少女乃女乃睡覺,可不巧下面來了兩個女人是說找少女乃女乃有急事的,讓她趕快通報。
她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是什麼來頭,隱約覺得跟少***關系匪淺,這下可難為她了,又怕擾了寧夏的清夢,又怕耽誤了什麼那兩個女人的重要事情。
正猶豫中,听到門內的床上傳來聲音,就急急忙忙的推門稟告。
寧夏支起身體,大腦暈眩了一會兒才恢復運轉,有人找她?園子還是小美?
寧夏的眼珠子轉了轉,應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女佣松了口氣諾諾的退下,寧夏扒了扒亂糟糟的頭發,挪去盥洗室。
站在落地鏡旁,寧夏看著鏡子里睡眼惺忪的女人,雷赫新買給她的玫紅色吊帶睡裙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一邊的肩帶甚至滑到了白皙的臂下,胸前,脖子上,以及任何袒露在空氣里的肌膚都被種下了草莓。
她猛然想起,雷赫昨晚曖昧咬她耳垂所說的話,「小東西,我就知道這件衣服最適合你,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小妖精!看我今晚怎麼一層層的把你扒開,吃掉!」
結果,他真的做到了,不像平常總是急吼吼的往她身上拱,而是一寸寸的舌忝吻著她,連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放過……
身上一熱,仿佛被一陣電流擊過,像是他的長指在自己身體里勾*弄,寧夏紅著臉,連忙趕走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畫面。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真是的,她怎麼變得這麼色了!
匆匆洗漱完,寧夏選衣服時犯了愁,就她自己來說,希望穿著這副睡衣出去最好。
家里暖氣開的足,就是月兌光了也沒事,可問題在于,身上這件睡衣太過暴露,穿出去見人似是有點不太合適,再說就她這一身吻痕,誰見了不會想入非非,一想到園子那一副我了解的神情,寧夏生生地打了個冷戰。
踟躕了片刻,寧夏從衣櫃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羊毛裙套在身上,好像是某個時裝周上的新款,收腰設計的及膝裙穿在她身上煞是好看,柔軟的布料也很舒服,白色的羊毛更襯地她肌膚勝雪,乍一看,還真像一個文藝小資青年。
寧夏滿意的撥了撥鬈曲的發尾,堪堪地遮住了雪白脖頸上的吻痕。
&&&&&&&&&&&&&&&&&&&&&&&&&&&&&&&&&&&&&&&&&&&&&&&&&&&&&&&&杜蘭和寧雪被請到了偏廳,周圍精致如夢的裝修讓寧雪紅了眼,偏廳的面積就遠遠超過了她們的整個住家,再說這奢華低調的裝飾設計,簡直讓她嫉妒到發狂。
身著藍色制服的佣人端來兩杯咖啡,恭敬地道,「少女乃女乃很快就下來了,請先喝杯咖啡吧。」
寧雪不動聲色的應著,腦中卻響過一聲炸雷,少女乃女乃?寧夏居然當上了雷家的少女乃女乃?!雷赫真的娶她了?!
無數個疑問在心中滾動,她幾乎尖利的質問出口!
杜蘭也是臉色一變,隨即恢復,雷赫居然娶寧夏了?于她而言,這並非不是個好消息,因為這樣的話,寧夏應該更有能力來幫助她們了。
亮的白瓷盤里,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純黑咖啡,旁邊精致的小碟里盛放著女乃精,干淨的茶托,閃爍著銀光的精美小勺,無一不彰顯著這家主人非同一般的尊貴生活。
寧雪覺得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撕扯著她的心,又好像有一頭蟄伏的猛獸在撞擊著她的胸腔,恨,怒,妒,如同熔爐里的岩漿一般盡數噴涌而出,只是這翻天覆地的翻涌只能被壓抑在某個角落里。
見到寧夏的一瞬間,那股岩漿甚至是焰火四溢,灼燒,噴發著她整個身體!
短短數月不見,寧夏竟然變得更加楚楚動人,柔順的直發色澤如墨,映襯著白里透紅的細膩的肌膚,一件簡單又大方的白色中裙卻將她的身段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來。
美!
寧雪即使嫉妒,也必須承認,寧夏一直就比她美,而這份美在雷赫的寵愛下,甚至已經讓她望塵莫及!
那件羊毛裙寧雪認得的,是近期巴黎時裝周的主推新款,一白一黑,全球只此兩件,與她走的較近的一位名媛擁有一件黑色的,並將其視作珍寶,寧雪從那名媛驕傲的神情和寶貝的態度中就可猜測其不菲的價格。
可到寧夏這里,卻被她當作家居服這樣隨便穿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源自于雷赫對她的寵愛,寧雪再第無數次憤恨的想,原本,這份獨寵是屬于她的!!!
寧夏從樓梯下來,見到這兩位客人,也是不由的一怔。
她們怎麼會來?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了嗎,那日決絕的話語還在她的耳邊回響,寧夏以為這輩子他們也許都不會再見面了,沒想到這麼快又相遇了。
杜蘭見到寧夏容光煥發的神采,心中一頓,雷赫將她照顧的真是不錯,這樣難掩珠玉的寧夏她都快不認識了,杜蘭微微朝她頷首。
接到杜蘭的視線,寧夏也回以一個生疏的微笑,她強忍住心頭的疑問,坐到沙發上,寧雪的目光沉靜,落在寧夏眼中,還是覺得像是將她五馬分尸般的怨毒。
杜蘭和寧雪不說話,寧夏也不知說什麼,甚至連招呼也沒打,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總之那聲「媽媽」是一定不合適的。
真是諷刺!
按照常理,這應該是最緊密的一家人,落得她頭上,卻比路人還要陌生。
母女三人,相顧無言,寧夏覺得氣氛有一絲壓抑。
「寧夏。」良久,杜蘭打破沉寂。
寧夏抬眼,望向她。
杜蘭抿著唇,面無表情,「你爸爸因為工作的不順心哮喘又犯了,現在住院了。」
寧夏的心一抽,寧齊康住院了?
寧雪看到寧夏沒有一絲反應的表情,怒道,「你沒听到爸爸住院了?!居然還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好歹寧家養育了你十年,你就拿這副無情的態度還給我們!真是狼心狗肺……」
「寧雪!」杜蘭制止道。
寧夏想冷笑,前幾個月趕她出門時,還一副恩斷義絕的樣子,現在又拿養育之恩說事!
她冷冷的勾起唇角,看著寧雪,一字一句,「養育之恩?我沒听錯吧?當初我離開那個家時,不是一五一十的都說清楚了,寧家的恩情我都報答完了,你們也是默認了的,現在出了事,又拿這養育之恩要挾,照這個邏輯,這份恩情,我豈不是報不完了?再說,寧雪,你這麼理直氣壯,那麼請問你為寧家的養育恩情做了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和臉面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