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握在膝上歷盡風雨的一雙手緊緊的收起,這就是他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跟他說這樣的話!
簡直是不顧他的臉面!
雷軍霆冷笑道,「怎麼,你這是要造反,要對付我嗎?」
雷赫也挑一抹冰冷的笑,「不信,大可以試試!」
「怎麼了?!你們怎麼又杠上了?」莫薇看到客廳里第無數次劍拔弩張的氣勢,連忙從樓上趕下來。
雷赫掃了一眼緊隨其後的莫雨潔,突然開口道,「美國那邊的學校我已經安排了,雨潔,辦好簽證,近期我就會送你出國。」
什麼?!
雷赫的話猶如一顆驚雷在莫薇母女的心頭炸開,莫雨潔大驚失色,臉上失了血色,搖著頭,「我不要,我不想出國讀書!」
「不想?」雷赫抿緊了唇,「你必須去!」
「不,不,我不要去!」豆大的淚珠就那麼從嬌嬌弱弱的少女眼中滴出,分外的惹人心疼,她轉而看向雷軍霆,求助道,「雷叔,我不要去國外。」
雷軍霆也不知雷赫怎麼突然為莫雨潔做出這樣的決定,聲音威嚴的響起,「雷赫,你這是做什麼?雨潔好好的待在家里,出什麼國!」
這時,莫薇也開了口,神色復雜,「就讓雨潔去吧,老爺,我早就有讓雨潔出國的意思,一直心疼著她沒舍得提出來,這下就依了雷赫的話吧。」
雷軍霆愣住了,他不知這莫薇賣的什麼主意,不過,莫雨潔不是他的親女兒,他也不甚在意過,當初之所以肯讓莫薇進門,還拖兒帶女,也只是想替雷家這偌大的家庭找個當家主母,所以,莫雨潔出不出國的事他也不屑于管,當即他哼了一聲便挺直脊背離開了。
莫雨潔見雷叔不替她說話,媽媽居然跟雷赫站在一邊趕她出國外,心都涼了,她咬著唇,淚眼婆娑的看著雷赫,「赫哥哥,你就這麼狠,要把我趕出國!」
雷赫也站起身,一副欲要離開的樣子,瞥一眼莫雨潔梨花帶雨的小臉,不帶感情拋下一句,「你好好準備出國的事。」
莫薇也有自己的考量,看著女兒哭的傷心欲絕的離開,長長的嘆息一聲,女兒對雷赫的心思她早就察覺到了,可女兒大了,有心事也不願意跟她說,她好幾次想跟莫雨潔提起這事,都被她含糊過去。
所以,她也只能干著急,雷赫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是女兒做了什麼事,讓他警覺地把她送到國外去。
罷了,這樣也好,要知道雷軍霆知道這件事,這雷家就肯定沒有了她莫薇容身的地方,這她決不允許!
&&&&&&&&我是分割線啦&&&&&&&&&&&&&&&&&&&&&&&&&&&&&&&雷赫回到公寓,听到臥室里傳出的聲音。
「寧夏,這怎麼行了,你昨晚不吃,現在又不吃,至少要喝杯牛女乃吧!否則,胃會壞的。」
這是李媽苦苦的勸慰。
不吃飯?雷赫的粗眉一下子皺的老緊。
他大步走進去,看到寧夏正坐著靠在床頭上,抱著抱枕,一副懨懨的樣子。
李媽看到了雷赫,一下子仿佛看到了救星,「少爺,你可回來了,勸勸寧夏,她不肯吃飯。」
雷赫點點頭,「沒事,你先出去吧。」
李媽一出去,雷赫坐在床上,大掌模著她的小腦袋,聲音里飽含著寵溺,「怎麼了?鬧脾氣,不吃飯?」
寧夏依舊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沒有胃口。」
雷赫端過牛女乃,「那就喝口牛女乃。」
寧夏執拗的搖頭,「不想喝牛女乃。」
她鮮少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雷赫也不逼她,提著她的小腰就把她抱進自己的懷里,「昨天嚇壞了?」
寧夏依進他的懷里,悶悶的問,「雷赫,昨天有故意有人做的對吧?」
雷赫的身子一崩,隨後不帶感情的說道,「是我父親。」
寧夏的身體也閃過一絲僵硬,居然是那個老人,他用這種方式來警告自己,來逼迫自己離開雷赫。
真是太無恥了!寧夏真想罵。
「他怎麼這樣!」寧夏皺緊了眉,趴在他的肩頭抱怨道。
雷赫側臉看她可愛的小臉,用唇觸了觸,「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
寧夏抬頭嗔怪的掃他一眼,善解人意的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嘛!你又沒有錯!」
雷赫笑了笑,「我怎麼沒有錯,我居然不知道我的寶貝膽子這麼小!」
寧夏向後挪了挪,語氣不善,「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錯在不知道她膽子小,虧自己剛才還好心好意的安慰他,敢情他還在取笑自己。
雷赫又跟她踫了踫額頭,答道,「可不是嗎?你看看,你怕坐車,怕坐飛機,怕打雷下雨,現在又怕蛇。你總是給我意外——」
寧夏先是狠狠的瞪著他,憤怒的與他對視,三秒鐘後又泄氣的耷拉下腦袋,「你這人怎麼這樣!」
一條條的數落著她的膽小,就差沒有撥拉著指頭了,過分!
再說,她怕這些都是有道理的。
怕坐車,怕坐飛機,是因為她有暈動癥好不好,他沒有這個癥狀當然不覺得難受了。
怕打雷下雨是因為她有童年陰影好不好,不同情她悲慘的童年還這樣說她,真是人神共憤!
再說什麼怕蛇,黑燈瞎火的,一條那麼,那麼長的蛇就毫無預兆的纏在她的腿上,她能不怕嗎?!!
寧夏越想越憤懣,干脆爬下他的腿,只不過沒爬兩步又被雷赫捉了回來。
「不過,我不嫌棄你!你怕東怕西,才能體現你男人的價值啊!」
寧夏依舊忿忿的,因為這句話怎麼听也不像是在安慰她!
不過,經他這麼一鬧,早晨那些煩悶和恐懼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她蜷在他的懷里,玩著他的大手,突然戳了兩下,問道,「喂,那,你父親以後還會不會那樣整我!我的小心髒再也經不起驚嚇了。」
雷赫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唇,保證,「絕對不會了。」
寧夏放心了,他說的,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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