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種可能,」園子朝她眨眨眼,「那個人知道你和雷赫的關系,她的目的在于雷赫!」
寧夏一驚,可是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一遍,仿佛只有這個說的通。
「你是說,那個人故意想雷赫誤會我?」
寧夏立即追問道。
園子一副「你終于懂了的表情」睨著她,「丫的,寧夏,看來你家雷赫很搶手啊
「搶手?」寧夏還沒反應過來,瞪著大眼楮不解地看著她。
園子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伸過去手狠狠的戳她的額頭,「你傻啊,人家為什麼要設計你,就是為了讓你家雷**oss誤會啊,他一誤會人家不就有機可乘了嗎?」
寧夏恍然醒悟過來,過了半晌,猶疑確認道,「是這樣嗎?」
「你不相信我?!」
「……」有一點。
見園子欲想發作,寧夏趕忙搶過話茬,「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喜歡雷赫,也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想出這麼一起陰謀
「並且,那個人的地位還不小,你想啊,能知曉你和雷赫關系並且成功神不知鬼不覺的設計了你和李默的人,肯定不是個善茬。再說那個人對雷赫有意思,肯定是跟你家雷**oss經常接觸的人,因愛生恨,否則怎麼會使出這麼惡毒的招?」園子相當肯定的道。
寧夏只感覺一陣陣的後怕,如果園子說的沒錯的話,敵人在暗,她在明,這怎麼躲得過呀。
該死的雷赫,在外面招蜂引蝶,危險卻要她來擔,這叫個什麼事嘛!
見她這麼擔憂,園子好心的出言安慰,「你也別太擔心了,有你家男人在,你怕誰啊!再說你也不能太怪人家了,不要說對雷boss存有愛慕之心的人了,就是普通人也是看不過去的,你說你啊,身材一般般,脾氣一般般,長的吧也就這樣,偏偏那樣的極品帥哥看上了你,你說能不氣人嗎?」
氣人!寧夏鼻子都快氣歪了,真是極品損友啊!
不過話說回來,園子分析的頭頭是道,寧夏雖然認為她這個人向來不靠譜卻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一想到那個狼狽驚慌的早晨,寧夏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可是,」寧夏垂下睫毛,心中溢滿不安,「園子,我很害怕,如果我真的跟李默發生了那種……關系……」
園子再次拿白眼翻她,「你跟你家男人每次做完第二天起來是什麼感覺?
寧夏茫然的抬起美麗的大眼楮,不明白她怎麼繞到這上面來了。
園子忍著想砸這個白痴的沖動,「跟男人滾過床單後,你會沒感覺嗎?回憶下,你那天早晨,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身上到底哪些部位有吻痕
她這樣一說,寧夏才算徹底明白過來。每個她跟雷赫……之後,第二天起來,都是全身酸痛,四肢好像好像是被人拆解過一次一般。
而那天早上,她除了驚嚇,身體上沒有任何感覺。這麼說來,她跟李默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寧夏心中一塊大石終于重重落地,整個胸腔都抑制不住的興奮,她激動地握住園子的手,「園子,太感謝你了!」
園子哼一聲,嫌棄的費力抽開玉指。
興奮之余,回來的一路上,寧夏依舊在不住的想,除了晚上,白天她和雷赫的接觸不算多,各自忙各自的,她哪知道有哪只花蝴蝶在覬覦他家男人從而心生嫉恨而對她暗下毒手啊。
想了想,寧夏決定先去公司辭職,以後的工作……就由雷赫來安排了吧。
「師傅,前面轉頭
李默,寧夏在心里嘆了口氣,不管那晚的事他有沒有參與,她都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什麼瓜葛了。
那些青澀美好的回憶只能從今往後存于記憶中,畢竟,屬于他們的美好已經過去了,何況,當初的李默和現在的李默還是同一個人嗎?她不希望僅殘余的一點初戀也因那些不堪丑陋而消弭殆盡。
寧夏釋然一笑,仰望窗外熾熱大好的陽光。
提出辭職時,經理是個有眼力的人,找就看出她和李默之間不菲的關系,所以一直支支吾吾的拖拉著,寧夏也不著急,端了杯白開水在沙發里等著,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氣喘吁吁跑來的李默。
寧夏對他微微一笑,「李總,我想辭職
李默神色一慌,欲伸出手,「寧夏,」
寧夏微微向後一挪,躲過了他修長的手。
「……」李默苦笑一聲,神色黯淡的低下頭,「我知道你在怪我
寧夏搖搖頭,「怪不怪這也沒什麼可說了,不過以我們之間現在尷尬的關系,和那些……不好的傳聞,確實不適合再共處于同一家公司了
「就是因為這個?我可以澄清的李默有些急切的道
寧夏不語,半晌,才道,「解決輿論的最好方法就是不予理會,你澄清,只會惹來更大的風波。何況,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了,我繼續在這里他會不開心的
說完後面那句話,寧夏甜蜜的舒了口氣。
雷赫那個大別扭,說是不介意,其實心中介意的要死,只是怕自己擔心,沒有表露出來吧。
李默听到她的話,全身僵硬,半天才血液才開始流動,他上勾嘴角,「我同意你辭職就是了。不過,寧夏,那天晚上……」
寧夏的心有著一瞬間的窒息,像是傷疤被揭開曝曬在陽光下,她沖他粲然一笑,「那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你應該更清楚,不是嗎?」
李默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目光緩緩流出痛意,唇角白皙慘淡的微笑似有似無。
他的笑像是很哀傷,很沉痛,寧夏不自在的轉過了臉。
卸下這份工作,寧夏一身輕松。
凝視著那道輕盈的背影,李默握起拳,目光冷熱,是他低估了寧夏的承受能力,更加低估了雷赫手中的勢力,為了壓制刻意散播的消息,居然一夕之間滅了三家國內的大型娛樂雜志社,就連駐在美國的本部也被連根拔起。
呵,一怒沖冠為紅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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