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402節九十三章
「媽,最近不行,那幫混蛋謀殺不成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外有殺手虎視眈眈,內有員工蠢蠢欲動,內憂外患,稍一疏忽,彭主任就可能成為他們的刀下鬼。
你我都是他們跟蹤的目標,萬一我們不小心把尾巴帶去,彭主任必死無疑!我們不能在這關鍵時候添亂啊!」
「為什麼內部員工還蠢蠢欲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葉雨馨滿臉疑惑的望著杜嬰寧。
「不管什麼員工,如果在單位干得如魚得水,就肯定招人嫉妒,彭主任這段時間因為你的緣故很受重用,職務節節攀高,權力逐漸加大,當然更會招來一些人的羨慕嫉妒恨,所以說,內部人員不得不防啊!」
杜嬰寧時刻不忘拍婆婆的馬屁。
這樣說,即拍了婆婆的馬屁,又拴住葉雨馨讓她無話可說。
這一舉兩得的好事,杜嬰寧絕對不會放過。
「那什麼時候能見?我想我的愚兒!我好想看看他。」葉雨馨說完,淚水小溪般流了下來。
「媽,您別難過,醫生說彭主任恢復得不錯,這兩天可能就能醒過來,等過過風頭,一定帶您去見他好嗎?」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難道他在哪里連我都不能說嗎?」
「這事多一人知道,彭主任多一份危險,咱們娘倆在這里談話還不知有沒有眼楮盯著咱們呢!隔牆有耳啊!為了彭主任的安全,您還是堅持幾天吧!」
「發生這麼大的事,咱報警不行嗎?讓警方幫咱查查凶手到底是誰?實在不行,我讓國濤給他們打聲招呼。」
葉雨馨一提到兒子魏國濤信心百倍。
為了自己的小男人,葉雨馨豁出去了!
「其實報警這事,我自己在腦子里盤算過無數遍了,現在還不能報警。」
杜嬰寧扶額無奈的看著葉雨馨說。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不能報警?!如果愚兒是正義的,就不怕那邪惡的,壞蛋總怕警察吧!報警總比咱在這里躲躲藏藏說話辦事強百倍吧!我就不信,哪個邪惡勢力敢明目張膽的對抗國家的執法機關,我的建議趕緊報警。你要不方便出面,我去!」
葉雨馨慷慨陳昂振振有詞。
不愧是市長的母親,關鍵時候拿得起放得下,市長的母親,有幫你拿的又有幫你放的,她怕啥!換做誰都不怕!
「媽,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不同意報警,因為具體情況我們不清楚,堅持兩天彭主任馬上就醒了,他可以詳細的向警方說明到底是什麼情況,然後再迅速出擊定案抓人,現在報警只能是打草驚蛇,讓犯罪分子聞風而逃。
不報警給他們造成我們看似很被動的局面,他們反而麻痹大意容易浮出水面,到時候好一網打盡,就算現在報案,我們不清楚情況一問三不知,警方也不能憑猜測隨便抓人,我們反而更加被動,您說是不是?」
「這……」葉雨馨被究竟殺場的杜嬰寧說得口服心服無言對答。
有時候,姜還是老的辣這句千古名言也會顛倒乾坤。
杜嬰寧最怕的就是葉雨馨去報案,怕什麼來什麼,市長的母親大人果真提出了這個令杜嬰寧頭疼的問題。
壓住市長母親不報案,就解決了頭疼的事。
頭疼歸頭疼,到目前為止,還沒踫到能難住我杜嬰寧的事。
彭若愚這事雖然讓杜嬰寧心急如焚,但並沒讓她沒驚惶失措。
他娘的,有權有錢辦事效率就是高!不然,彭若愚早變成冤死鬼了。
彭若愚被撞,杜嬰寧應負領導責任,行內賬務不管出現哪方面問題,杜嬰寧她更要負領導責任,這個事她只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實在化不了再想別的辦法解決,她自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解決此事。
然而,一旦報案事態擴大,就算她杜嬰寧和天王老子有一腿,也無可奈何無濟于事。
火真著起來,會熊熊燃燒,是個人力量滅不了滴,這事壓在行里,就等于火在鍋底下,讓它滅隨時能滅。
幾歲的孩子就能滅掉,更何況人家有錢有權能力非凡的美少婦杜嬰寧啊!
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就先按你說的辦,我先等兩天,兩天之後,希望你安排我和愚兒見面,幾天不見,我真的很想他,我好想好想見我的愚兒啊!」
說道傷心處,葉雨馨的淚又一次小溪般流了下來……
杜嬰寧弄不明白,也許她永遠搞不明白,一個表外甥,葉雨馨怎麼對他會有那麼刻骨的想念與牽掛呢!
彭若愚這小子太有艷福了,倔強任性的靳超男為了他與自己握手言和,兢兢業業守在身旁不離不棄。
高高在上目無一切的葉雨馨為了他,對自己的態度有強硬蠻狠變得柔和謙遜,心甘情願跑前跑後不辭勞苦,為這個外甥牽腸掛肚淚流滿面。
自己為了這個男人,坐立不安夜不能眠,絞盡腦汁賣盡笑臉。
當然,美少婦杜嬰寧做夢都不會想到,活力四射胸肌發達英俊瀟灑的彭若愚,這個曾經無數次把自己送上巔峰的魅力男人竟然是婆婆養的小三。
是靳超男一夜不能相忘的男人。
「媽的心情我理解,我盡量吧!」
「好,我等你電話。」
葉雨馨眼里滿是期望與期待。
和魏國濤結婚那麼多年,第一次發現婆婆的眼神如此豐富。
葉雨馨起身離開,杜嬰寧門口相送。
盛達集團董事長、杜嬰寧的初戀情人高盛沒約而至。
命運,總是在不經意間,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牽扯到一起。
葉雨馨抬眸掃了一眼這個氣度非凡偉岸挺拔的男人,兩個人擦肩而過。
雖是匆忙中的一掃,但這個男人神韻間散發的一股濃烈的成功男人的灑月兌深深印在葉雨馨的腦海里。
隨後,杜嬰寧和這個偉岸挺拔的男人說笑著進了辦公室。
按說,兒媳婦杜嬰寧是行長,混到今天這個位置,會見有什麼客戶或者什麼朋友尚屬平常。再說兒子和媳婦的關系早已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這些盡管兒子媳婦沒向她道破,聰明的葉雨馨從他們的言談舉動上也能探知一二。
就因為如此,她本不該關心關注兒媳婦杜嬰寧的一切,更何況這是兒媳婦的單位,就算全世界所有男人大白天來單位找杜嬰寧談事那也是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的事。
別說是婆婆葉雨馨,就算是丈夫魏國濤也決不能干涉杜嬰寧的日常事務,包括和什麼人來往。
可今天葉雨馨她就是好奇了,就是關注了。
只要杜嬰寧一天不和兒子離婚她就有權關注她的一切。
她隱約感到這個偉岸挺拔的男人肯定與杜嬰寧有一腿。
到底這一腿伸得有多長她不敢斷定,但肯定有一腿——
靳超男這兩天坐臥不安心緒難寧。
自己深愛的男人禍不單行,遭遇車禍又遭人暗殺。
近在咫尺卻無緣相見。
她的心每時每刻備受煎熬。
面對美食,味同嚼蠟。
面對工作,無精打采。
有些事,注定要面對,有些人,也注定要被傷害。
如果要面對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她永遠都是那個被傷害的人。
面對傷害,她充滿期待,只要他能醒來,哪怕傷害再深她都無怨無悔。
中午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陽光照到她身上卻照不進她心里。
她的心冷冷的緊緊地瑟瑟的……
「超男,有人找你。」
同事在門外高聲喊坐在窗前無精打采的靳超男。
听到喊聲,撒腿狂奔門外。
她原本以為是杜嬰寧帶給她彭若愚醒來振奮人心的消息。
誰知——
帶給她的不是振奮而是震驚——
兩個警察模樣的人表情嚴肅站在她面前。
都說做賊人心虛,有時候不做賊人也心虛。
靳超男的心猶如眾人打鼓怦怦直跳,難道他們……
稍作調整,她沉著應戰:
「請問二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表面平靜如水,內心翻江倒海。
「靳女士,我們想進屋和你談一下,可以嗎?」
兩個人很客氣,表情依然冷漠。
靳超男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被泥糊住一般。
她稍一魔癥,腦子掙扎著從泥里拽出來。
「談什麼?在這里談不行嗎?我沒有做觸犯法律的事吧?」
靳超男擋在門口,希望他們知趣離開不要進去。
因為她非常清楚,杜嬰寧給她的仿真槍就在她床下的鞋盒子里,一旦發現,她就徹底完蛋。
再想見彭若愚,那可真是難上加難。
「靳女士,你看這里人來人往很不方便,我們就是向你了解的情況。」
「了解什麼情況?我又沒犯法你們找我了解什麼情況?」
「如果你犯法,就不是我們了解情況這麼簡單了!」
見靳超男不願配合,兩個警察模樣的人觸動了了某根神經,口氣變得強硬起來。
周圍陸陸續續涌來很多好奇者,警察進駕校也是個不小的新聞。
進就進,誰怕誰!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兩個人進屋坐下,環視四周簡單又簡陋。
「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