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99節九十章
一個中年男人不緊不慢陰陽怪氣的說道。
杜嬰寧感覺打電話的人仿佛就在身後,她的後背瑟瑟發冷發緊。
不過,畢竟是究竟沙場的女強人,稍作調整,就能沉著應戰︰
「如果是人不是禽獸,就提到台面上真刀真槍的干!沒必要向像老鼠一樣總縮在旮旯里吧!?你們以為滅了彭若愚那些勾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嗎?幼稚可笑!老鼠畢竟是老鼠,早晚一天會被貓吃掉!」
「杜行長,我們清楚我們的對手很強大,不過再強大的敵人也有他的軟肋,彭若愚就是你的軟肋吧?沒有彭若愚,你扳倒我們的勝算有多少?現在究竟誰是老鼠不好說,誰把誰吃掉也不好說,希望杜行長把好方向,千萬別撞在暗礁上,那樣會船毀人亡,到時候恐怕連囫圇尸首都找不到啊!哈哈哈……」
中年男人笑得很陰森,那陰森的笑聲震得杜嬰寧全身嗖嗖冒涼氣。
她不禁打了幾個冷戰。
「謝謝提醒!我的方向盤一直把握得很好,就算稍有失誤,車也不會月兌軌,因為我的前方是光明大道。
不像你們,前方的路越走越窄,如果你們繼續執迷不悟不肯回頭的話,就算方向盤把握的再好,無路可走,就會撞得粉身碎骨。」
「杜行長不愧是女中豪杰令人佩服!做事情雷厲風行,說起話來凜冽寒冷。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放我們一條路等于給自己一條生路,何必把簡單的問題復雜化呢!」
對方的口氣逐漸軟下來,杜嬰寧乘勝追擊毫不示弱。
「路是自己走的,不存在我放不放的說法,你們喜歡把簡單的問題復雜話,把光明大道換成羊腸小道,這是你們的習慣也是你們的嗜好,我無權干涉!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
杜嬰寧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杜行長背景深根子硬,不是誰想犯就能犯的著的人,只要杜行長放我們一馬,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口氣有強勢變軟弱有軟弱變商量,對方在一步步退讓。
「我剛才說過了,路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不存在我放不放的問題!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杜嬰寧斬釘截鐵掛斷了電話。
剛才精力一直在打電話上,等杜嬰寧回過頭來再看剛才那輛可疑的車時,那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是自己多慮了?還是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人就在車里?
杜嬰寧隱隱約約感到對手就在自己的旁邊。
但他們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強大。
對,彭若愚怎麼樣了?剛才那個人怎麼知道彭若愚恢復得不錯?難道他們又發現了新情況還是詐我?
杜嬰寧打開車門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她便拿起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她確定彭若愚安然無恙後,發動引擎向單位的方向駛去……
她沒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另一個胡同里,一輛微型小轎車正尾隨在她的車後……
杜嬰寧躺在辦公室套間那柔軟的大床上,她好累好累,好想靜靜的美美的睡上一覺。
關閉手機並且吩咐楊助理,沒有特殊人特殊事不要打擾她。
可是躺在床上眼皮發澀頭皮發脹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彭若愚被撞,狄青王八蛋失蹤,周潤盛被捅,章慧敏被打,黨馥麗盜竊存款,這一堆爛七八糟的破事像螞蟻一樣撕咬著她的心。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警告自己必須采取行動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動,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就真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擔心、疲勞、困頓、脹痛、矛盾折磨的杜嬰寧仰臥難眠,翻來覆去怎麼睡也睡不著。
听一位老中醫說疼痛是治療煩躁治療失眠的良藥,她狠狠的用右腳去跺左腿的小腿肚子,用左腳跺右腿的腿肚子。
這招還真管用,兩條腿相互跺了一會,腿被跺得疼疼的麻麻的,眼皮在打架,還真的有些困意。這種困意把她帶進了另一個世界……
她被兩個穿長袍大褂的差役壓著,雙手上戴著夾板,雙腳戴著腳鐐,蓬頭垢面狼狽不堪。她累得實在走不動了,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兩個差役上來就是一陣拳腳伺候,打得嘴里鼻里直流鮮血。
「差役大哥求求你們了,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又渴又餓給我點吃的吧!」
「你又渴又餓,老子還有渴又餓呢!騷娘們,站起來!馬上走!」其中一個高點的差役沖著杜嬰寧的大腿根又是一腳。
「啊……」杜嬰寧一聲尖叫又趴在地上。
在杜嬰寧趴下的一剎那,她看見黨馥麗和彭若愚開著跑車從她身邊經過,他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好了,兄弟,咱積點恩德吧!這女人也夠可憐的。」矮點的對高點的差役說。盡管聲音很小,但杜嬰寧听的一清二楚。
「積恩德?恩德值他娘的幾毛錢啊!人家花錢讓咱辦差,咱就應該辦的像模像樣,大哥,咱對這個娘們仁義,錢能賺到手嗎?他們能放過咱們嗎?」
「反正昧良心的事我不想辦,辦了遲早要遭報應的。對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下手,我于心不忍!」矮個男人好像反悔了。
「你別在這里又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從咱倆接到這個差事那天起,就變成小人變成屠夫了,咱要是不把這個娘們滅了,他們就要把咱們老婆孩子滅了呀!大哥,你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啊!」
「除了殺人,難道就沒更好的辦法了嗎?」
「除非這個娘們背後有更大的勢力能制服他們!」
杜嬰寧把他們倆的談話听的一清二楚。看來這兩個人是要她的命啊!
「兩位大哥,到底誰要你們殺我?他們給你們多少錢?」
「你他娘的少廢話,誰要殺你能告訴你嗎?」
「我可以出比他們高出兩倍的錢給你們,不!高出五倍的錢。」只要能保住性命,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能不能放過她。
「你不是瞎忽悠吧?你一個罪犯會有那麼多錢嗎?」高個男人心動了。
「我爸是行長,我被抓之前也是行長,我有個朋友是億萬富翁,只要你們不殺我,要多少錢,你們開個價!錢絕對不是問題。」不愧是見過世面當過領導的人,關鍵時候臨危不懼敢于承諾。關鍵是人家行長不差錢啊!
「錢好說,關鍵我們的老婆孩子在他們手里,你有辦法救出來嗎?」矮個男人著急地問道。
「有辦法,市委書記市長都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有辦法救出你們的老婆孩子!只是你們必須告訴我,到底是誰要取我的性命。」
兩個人向四周望了望,剛要開口,杜嬰寧的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快說呀!到底是誰?」
兩個人不說話,一直看著那個拍杜嬰寧肩膀的人。
「別拍我!這里聊正事呢!」杜嬰寧氣得吼了一嗓子。
「杜行長,杜行長,我是小楊啊!你醒醒,快點醒醒。」
楊助理輕輕拍著杜嬰寧的肩膀。
「你為什麼老拍我!你有病啊!」
杜嬰寧呼啦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楊嚇得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杜嬰寧魔癥了一會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扭頭向四周看了看,這才明白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
小楊傻傻的站在那里,看著半醒半不醒的杜嬰寧,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你怎麼進來了?不是告訴過你,沒有什麼特殊事不讓打擾我嗎?」杜嬰寧很不高興,臉上寫滿指責。
「不是,這個事實在是很特殊,我不敢私自做主,所以……」
「到底什麼事?!」杜嬰寧非常氣憤,夢里馬上就知道誰要害他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把她叫醒,她恨不得吃了楊助理。
其實平時她不信卜卦算命周公解夢這些迷信玩意,可最近發生的兩件事使她不得不信。
父親被雙規前她做了個夢:父親遭小人暗算,鋃鐺入獄。
彭若愚出車禍前她做了個夢︰彭若愚掉進水里遭人暗算,險些丟掉性命。
這兩個夢和真實發生的事情前後不超過5天,父親被雙規,彭若愚被撞昏迷。
難道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杜嬰寧在經過這兩件事以後,她認為既不是天意也不是巧合。
這是在冥冥之中有高人給她托夢。
讓她充分做好未雨綢繆的準備。
今天她也遭到了同樣的威脅,這個夢是不是和威脅他的人有什麼聯系呢?
她是不是最近也會有生命之憂呢?
這個夢太匪夷所思了!彭若愚對自己忠心耿耿,他怎麼會和黨馥麗在一起?
難道這小子會背叛我?那兩個壓著我的差役又是誰派來的?
給他們高于對方5倍的價錢,他們就動心了,這些殺手僅僅是為了錢?
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
以前杜嬰寧做夢雲里霧里,南京扯到北京,家里扯到單位,現在扯到將來,沒頭沒續連七八糟,夢醒了,什麼都記不起來。
可今天的夢她卻記得一清二楚,唯一不同的是兩個差役來自古代,答應給他們錢救他們的老婆孩子又成了現在。
前面有車後面有轍,有父親和彭若愚那兩個例子,這個夢帶給她的震撼非同小可。
她不敢大意,到底是誰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