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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七十四章 她撲到了他懷里

[第8章第八卷生死較量]

第383節七十四章她撲到了他懷里

還沒等靳超男回答,葉雨馨費力的站起來,有氣無力地說︰「我去,我去繳費!」

靳超男沒跟她爭,反正入院的那幾萬塊錢是她交的,現在有市長的母親彭若愚的阿姨來繳費,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反正她們不差錢。葉雨馨去交費了。

靳超男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反正重癥監護室不需要家人陪護,真要是讓她走,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彭若愚來自農村,這里沒有別的親人,她從內心里喜歡這個血氣方剛才華橫溢的小伙子,可是彭若愚並不喜歡她,這一點靳超男非常清楚,這也是靳超男恨彭若愚的地方。

前不久她去行里找杜嬰寧算賬,彭若愚不但不幫她,反而幫著杜嬰寧向外趕她,當時她就罵彭若愚是勢利小人,可事後仔細想想也不能完全怪彭若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杜嬰寧是行長,她掌握著彭若愚的前途和命運,在那種情況下,換做誰也會那麼做的,靳超男再怎麼二,這一點她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清楚歸清楚,可她對彭若愚得恨一點都沒有減少。因為從那次事情以後,彭若愚沒有給她半句解釋,甚至連個照面都沒打。靳超男恨得牙根都癢癢,恨不得見了彭若愚活剝了他。可是今天晚上踫到出車禍的彭若愚她又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恐怕那點恨和彭若愚的生命相比,太微不足道了吧!這也許是靳超男自我安慰的那句話在起作用︰愛之愈深,恨之愈切。

在彭若愚生死未卜的情況下,杜嬰寧被氣走了,葉雨馨說累壞了她也回家了,自己再走了的話,萬一彭若愚醒了,跟前連個照顧的人都有沒有,他該有多麼傷心啊!所以說自己不能走,寧可讓彭若愚負她,她不能負彭若愚。

大半夜的靳超男一個人呆在醫院的走廊里不免有些寂寞和冷清,她突然想到丹丹還在彭若愚出事的現場等交警呢!丹丹和彭若愚只是認識可不是朋友,人家丹丹是看到她的面子上才幫著處理此事的呀,想到這里她趕緊給丹丹打了個電話︰「親耐的,你現在在哪里啊?」

「我還在事故現場呢!交警正在拍照勘察現場,馬上就完事了。彭若愚怎麼樣了?救過來了嗎?有危險嗎?」

「親耐的,真是太謝謝你了,害的你在那里等了那麼長時間。」

「好了,廢話少說,為朋友兩肋插刀我樂意!彭若愚到底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手術剛做完,現在還不好說,醫生說他腦子里有血塊,要看他的恢復情況。丹丹,他現在在重癥監護室,我是在這里陪他還是回家啊!」靳超男說的很傷感。

「當然是在那里陪著了,他要是醒了,身邊沒個人該有多傷心啊!」

「他就是陳世美,他根本不愛我,我在這里陪她不說明我是賤骨頭嗎?」

「行了,親耐的男男,我知道你在說氣話,你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心里愛他就好好待他,有付出才有回報嗎,你安心照顧若愚,我這里完事了,就過去陪你。」掛斷丹丹的電話,靳超男心里五味雜陳,自己這是怎麼了,人家明明不喜歡你,你卻放不下人家,還連累自己的朋友丹丹在那里凍了一個晚上,這麼做值嗎?就算彭若愚醒過來又能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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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嬰寧被葉雨馨氣走以後,她沒有回家,她現在很累,很想找個肩膀靠靠,可是就算再累她也不敢停下來,她怕自己一旦停下來,彭若愚就真的去見閻王了。

她不是三歲小孩,她知道事情的厲害程度,杜嬰寧畢竟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雖然心急如焚,但並沒有驚慌失措。葉雨馨和靳超男不知道內謀在那里瞎咋呼,這兩個女人先暫且不去管她,等緩過手來再一個個慢慢收拾。

她知道情況,所以絕對不能感情用事,她猜測這一定是一起有預謀的車禍,對方撞不死彭若愚,一定還會想辦法再來害他第二次,所以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兩個人來保護彭若愚,這個事必須報案,可是報案又怕打草驚蛇,就算報案沒有足夠的證據,光憑猜測說是有預謀的車禍,警察也不好定案啊!

思慮再三,她拿不出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杜嬰寧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孤獨無助害怕擔心。就算當時父親被雙規,她也沒如此擔心害怕,不管怎樣,當時父親沒生命之憂啊!

可是現在,她稍一大意,說不定彭若愚就命喪黃泉了。他們現在如果對昏迷不醒的彭若愚下手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她決定去找高盛商量對策,那小子鬼的很,黑白兩道都有朋友,他一定有辦法解決。想到這里,她開車向高盛的別墅駛去。

高盛今晚有應酬回來得很晚,他剛剛睡下就被杜嬰寧的電話給驚醒了(高盛這個電話是專門和杜嬰寧聯系的,一般人不知道,所以保證24小時開機),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機,一看是杜嬰寧的電話,困神立馬被趕到了九霄雲外︰

「寧寧,怎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有事,快開門,我在你家門口呢!」

一听說在家門口呢,高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掀開窗簾往下看,杜嬰寧正站在大門口向里面張望呢。看到心愛的女人大半夜的站在門口,他即心痛又擔心。

以前他就打算給杜嬰寧一把別墅的鑰匙,杜嬰寧死活不要,還給高盛開玩笑說︰你要是哪天來勁了,在家會女人讓我當場逮著了,我還不掉進醋缸里淹死,沒有鑰匙只能叫門,你也好讓女人藏起來呀,眼不見心不煩,當然就算掉進醋缸也淹不死啦!

其實杜嬰寧非常清楚,高盛是通海市甚至是全國聞名的房地產大鱷,身邊根本不缺女人,她多少知道一點高盛和省里某個高官的夫人關系曖昧,但具體是誰她不清楚,高盛不說她也不問,據說高盛有今天的成就和那個高官的夫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高盛是她的初戀,他們倆彼此深深愛著對方,可高盛那邊有高官夫人,杜嬰寧這邊有市長魏國濤,礙于各方面壓力,他們只能把愛彼此深埋心底。今天深更半夜的心愛的女人站在門口,他估計一定出了什麼大事,他來不及再想別的,手按遙控器趕緊把大門打開了。

「寧寧,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高盛屁顛屁顛地迎到門口。

「高盛,出大事了,你得幫我。」杜嬰寧說完像個流浪的孩子終于見了父親一樣,沖著高盛撲了過去。

「寧寧,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啊!我都擔心死了!」高盛拍著杜嬰寧的後背關切而又擔心的問道。

「你讓我趴會,我好累好累!」杜嬰寧緊緊摟著高盛唯恐他從自己身邊溜掉。

「寧寧,把事情看開些,其實我們都太累了,人生有的時候就像拉屎,費了好大勁,結果只擠出一個屁!沒什麼大不了的,屁事屁事,扒開放出來就沒事了。」杜嬰寧最佩服高盛的就是這一點,就算你有天大的愁事,到了高盛這里就成了芝麻大的小事,他能幫你逢凶化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盛,我曾經夢想尋找一塊淨土,卻發現理想出自污泥,愛情出自污泥,事業成功也要出自污泥,荷花那麼潔白純潔竟然也出自污泥,你說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是出自污泥啊!

我們吃的是米和面,拉出來的是屎,我們一生下來就帶著原罪,我們是在母親的痛苦中降生的,一降生就被判了死刑,只不過是緩期執行。高盛,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是來受苦受罪的,你說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呀!」

高盛听了杜嬰寧的這番感慨,深知她內心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痛苦,他太了解杜嬰寧了,她是一個外表強悍內心無比脆弱的女人,只是很多事情不便向他吐露罷了。

「寧寧,你太悲觀了,有時候人受點暫時的委屈,是為了長久的發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出來咱們共同想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你馬上給我找兩個靠得住的人,我有急用。」

「到底什麼事啊?你要人干什麼?」

「彭若愚出車禍了,有人要撞死他,他現在在醫院里,所以必須派兩個可靠的人暗中保護他。」杜嬰寧抬起趴在高盛肩上的頭盯著高盛說道。

「誰這麼大膽?誰要撞死他?為什麼要撞死他?」

「還不是黨馥麗那個騷貨,彭若愚掌握了她的大部分機密,她這是要斬草除根啊!」

「彭若愚撞得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

「听說已經昏迷不醒了,現在正在做手術。要等做完手術才能下結論。彭若愚他不能死,他不但是我的得力助手更是你的得力助手,咱們一定要把他救活,並且要保證他的人身安全。」高盛沉思了一會,示意杜嬰寧坐在沙發上,他隨即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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