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乍暖還寒
第60節第三十六章神秘男人
會議準時舉行。先是有狄青、杜嬰寧講了一通這精神那精神的話，最後工會主席夏雄宣讀裁員事項。
「支行黨組根據總行股改裁員總部署，深入貫徹省行、市行會議精神，結合自身實際，並報請市行黨委同意，決定充分發揚**，以投票形式確定下崗人員
這滿是官話的開場白，大家都不以為然。彭若愚心里卻在竊笑。一般人不會知道也听不出，其實這每一句話每一個措辭都包含著極深的背景和用意。
「第一步，自願報名……；第二步，職工投票……嗯嗯！」夏雄連咳了兩聲，透過花鏡邊窺看著下面的動靜。
「第三步，黨組投票……」
「啊！」安靜的會場頓時一陣躁動。怎麼出來個第三步？黨組投票那叫民主嗎？
听著大家議論紛紛，彭若愚的心揪了起來。這第三步，是杜嬰寧和他開會前半小時才最後敲定的！
「若愚，把門插上彭若愚一到杜嬰寧辦公室，她就發出果決的命令。此時，她臉色凝重，嘴唇發紫。事情果然嚴重！
「民主本是個好東西，真沒想到會被陰謀家利用到如此地步。太可恨了！」她用拳頭捶著桌子。
「怎麼辦？」
「只有采取民主後的集中
「這與上級的精神是違背的吧？」
「你說那怎麼辦？不然會一敗涂地！」
「我是擔心狄行長他們會拿著上級文件公然對抗
「嗯，我們必須獲得上級行的支持，問題是，這語言怎樣表述才不與總行的‘民主’相違背？」杜嬰寧那雙俊俏的眼看著彭若愚，滿是期待。
「關于裁員，所有的文件我都研究過了，你所說的集中，改為‘黨組民主’還說得過去，黨組民主是民主的有機組成部分
「好！好！好！‘黨組民主’很好！很好！」一向端莊的杜嬰寧竟然忘形地連拍大腿，激動得胸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是不知夏主席的態度……」支行黨組領導成員三個，杜嬰寧、狄青和夏雄。
「放心吧，夏叔，不，夏主席絕對沒有問題！」杜嬰寧雙眼射出熠熠的光輝。
夏雄是從人民銀行調來的，跟隨杜學海多年，性情隨和，善與人溝通，工會主席雖是個閑職，但是黨組領導成員之一。真沒想到，關鍵之時，他竟然成了一把雪藏的寶劍。彭若愚不得不嘆服杜學海深得體制之精妙。
萬事俱備，只欠市行同意了。當杜嬰寧試著向市行行長周潤盛請示時，他竟然一口回絕，斥之為胡鬧。
怎麼辦？怎麼辦？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會了！座鐘「噠噠」作響的秒針給人以重重的迫壓，達摩克利斯之劍朝著頭頂正一點點逼近，杜嬰寧眉頭緊皺，雙手插著褲兜，在彭若愚面前來回焦躁地踱步。她穿著高跟鞋，一走那豐圓的臀就翹一下，那高聳的胸就抖一下，特別是那腰，把整個身體的曲線襯托得如此玲瓏精致。「美女殺人不用刀，追魂索魄小蠻腰」，這話說得真他媽的太絕了！
病中西施捧心皺眉很美，杜嬰寧發愁踱步的樣子竟然也如此地激蕩人心。彭若愚的小月復抖動了好幾下。狄青能乘人之危把單美人辦了，我怎麼就不能把這個杜美人辦了？听錄音時，狄青與單影的火爆，也一定讓她泉水涌動吧？她那休息室的床一定很舒服吧？
閑得蛋疼的彭若愚正想入非非之時，杜嬰寧的大腦比溫州動車組跑得還要快︰
讓周潤盛同意自己的請示，無異于與虎謀皮。周潤盛是麥柯榮的恩人，麥柯榮一定沒少喂了他，而狄青又是麥柯榮一手栽培的。如果不是自己擎著尚方寶劍進來，這振興支行的「一把手」就非他狄青莫屬。
尚方寶劍，尚方寶劍？
「看來，只有找他了！」杜嬰寧忽然站住，毅然地說道，伸手抄起了辦公桌上的手機。
找他？他是誰呢？彭若愚豎起耳朵等听下文。可是，手機里一個深沉略帶嘶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剛一傳來，杜嬰寧就疾步進了休息室，關上了門。
杜嬰寧此時找的人，肯定非等閑之輩。那個中年男人到底是誰呢？他能挽狂瀾于既倒嗎？
彭若愚眯著眼緊盯著休息室那被關得死死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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