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假,這每個隔10道階梯之後,就會有一道大的坎。
不劍暗叫糟糕。
莫非這第70道坎,就是我身體的極限了?
我可是個天才!
天生的修行天才!
「怎麼了?小子,你剛才的囂張,都到哪里去了?」
張狂無比輕蔑的看著不劍說︰「老子就知道,你們不行!真是活該做一輩子被人隨便欺負的下等人!」
听著張狂的侮辱,看著不劍額頭上,越來越密的汗珠,大口喘息的冰哥,眼中有瘋狂之色一閃而過。
要知道,冰哥可是靳氏家族的未來族長繼承人的候選人之一,怎麼說,他也有些保命的底牌的。
只不過因為其父親,曾經利用他母親去爭奪權勢的原因,讓冰哥對修行一直熱心不起來。
須知,在靳氏家族里,競選族長,最看重的就是自身的實力。
倘若不是這個原因,以冰哥在靳氏家族里得到的培養,漫說闖過第70道階梯。
就是一口氣闖過第100道階梯,都是完全有這個可能的。
「切!垃圾!」
「又沒有那個實力,還去裝什麼?」
「嘩眾取寵而已!」
原本非常看好不劍和冰哥的天才們,也不免對不劍和冰哥嗤之以鼻了。
這一下,可是樂壞了,滕哥等人。
「我早就說過了,冰哥和他朋友,就倆傻瓜而已。」
「就是,就是。」
听著眾人的議論,說不劍一點也不在意那是假的。
「闖過去,闖過去,一定要闖過去啊!」
不劍的心在咆哮,因為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絕對是不能夠失敗的。
自己丟臉還無所謂,關鍵是冰哥。
假如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肯定會讓與冰哥一起參加競選的那些候選人,抓住把柄的。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在這種情況之下。
不劍考慮更多的,反倒是別人,而不是他自己。
「給我破!」
「破!破!破!」
不劍怒吼。
因為眾天才的議論,已經是影響到了不劍的心情。
噗!
急火攻心之下,不劍面色蒼白的噴出一口鮮血,半跪在第69道階梯之上。
不得不說,這心情,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非常之大的。
「唉,還是失敗了嗎?」冰哥有些失望的喃喃自語道。
「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那張狂,卻笑得無比囂張與興奮。
這一刻,很多看不慣不劍和冰哥,原先時候那副瀟灑模樣的天才們,都紛紛出言嘲諷。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這冰哥的朋友,還真是天真。他還真以為,就那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的叫幾聲,就能夠成功了?」
「要真是那樣,丫的,我早就成為震驚整個世界的超級天才了!」
其中,尤以滕哥等人,最是得意非常。
??????
「不劍,沒關系的。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笑一笑就好了。」
冰哥連忙寬慰不劍說︰「誰還能沒有失敗的時候。記得,我以前曾經,听我們族中一個長老講過他年輕時候的事情。」
「他告訴我,當年,他就是別人眼中的笨蛋,就是別人眼中的垃圾。」
「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他就那樣咬牙,堅持,堅持,再堅持。」
「終于,在他歷經了無數次的失敗,甚至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他自己是不是笨蛋的時候。」
「那位長老,迎來了他人生之中,久違的成功。」
面對冰哥的安慰,說實話,不劍竟是一句話,也沒有听到心里去。
因為不劍知道,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改變不了,自己已經失敗的結果。
除非,他能夠突破自己身體的極限,然後,就在眾多天才的議論聲音里,證明自己,成功闖過第69道階梯。
想到突破。
不劍心中不由一動。
它就好比是暗夜里的光明一樣,在那一剎那間,在不劍迷惘的時候,給了他無盡的勇氣和力量。
「我不劍,不是個輸不起的人!」
不劍在心中提醒自己,「但是,輸給這樣的家伙,我絕對同意。」
毅然決然的,不劍再一次沖向了第70道階梯。
噗!
毫無意外的,不劍口中再次噴出了鮮血。
再一次,不劍猛沖了過去。
噗!
再一次,??????
噗!
再一次??????
「丫的,這家伙瘋了嗎?」
「瘋子,不就是丟個面子嗎?至于這樣連命都不要的拼嗎?」
人群中的滕哥,其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突破?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看著不劍如此的行徑,很干脆,張狂則果斷轉過去了自己的身體,收回了自己注視不劍的目光。
因為張狂已經認定,這樣的不劍,已經是再也威脅不到他了。
「不劍,安靜些,安靜下來!」
「這樣做只會讓你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
冰哥大聲的沖不劍喊道,而且在冰哥的內心深處,他已經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是不是要動用自己的那張保命的底牌。
鮮血。
疼痛。
不甘心。
不服氣。
為什麼?
這一刻,不劍的心情亂到了極點。
他渴望發泄,渴望爆發,渴望證明自己,其實,他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在眾人的眼中,他還是失敗了。
過程很重要不假,可是,大多數人,更看重的還是結果。
一個好的結果,總要比一個美麗的開始,更加具有說服力的。
當某一刻,虛弱不堪的不劍,終于因為身體的力氣枯竭,而不得不停止了瘋狂的舉動之時。
「不劍,你還是太孩子氣了,太容易沖動了。」
冰哥的聲音,傳進了不劍的耳朵里︰「當年,在知道了我父親,竟然會利用我母親對他的感情,來爭奪權勢的時候,我的做法跟你一樣。」
深深的冰哥嘆了一口氣。
可不劍的眼楮卻突然亮了起來。
「冰哥,你是不是說,我這樣做其實是沒有錯的?」很認真的,不劍看著冰哥的眼楮問道。
冰哥點了點頭,用沉默來回答了不劍的問題。
然後,冰哥很是奇怪的笑了笑。
再然後,冰哥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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