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大家立刻開始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來,但是為了陪媽媽,明珠將能推的工作全推了,她大概會被評為史上最「懶」的明星了。
哦這段時間值得一提的是年初在海南鐘臨跟許唯求婚了,當時明珠正好有份工作在香港就飛了過去,望著他們如此幸福,如此浪漫,明珠是既欣慰又心酸。
不過這還不算戲劇化,更戲劇化的在後面轉眼二月份的時候,許唯一直對小哥隱瞞的事以一個最不恰當的時機被揭開了,對于這點明珠也很懊悔,早知道這樣就讓許唯早點跟小哥說了,誰曾想到這樣。
「所以說,我覺得多少有點我的錯,當時我要是不攔著唯唯,也許就不會這樣了,路淵,你說他們不會真的分手吧。」明珠捧著電話跟遠在大洋彼岸的路淵又擔心又自責地郁悶著。
鐘臨許唯那一對,路淵當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戲劇化,這讓他不禁想到了他跟明珠,看來戲劇化的並不止是他們一對。
至于會不會分手?照他對鐘臨的了解,他想他應該不會舍得跟許唯生氣吧,畢竟是真的愛在心里。
「我覺得不會,真心愛一個人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不得不說,路淵的這句話給了明珠很大的信心,她舒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啦,現在我也不好跟著參合了,只祈禱他們在英國能夠順利把問題解決了。」
她真的不希望小哥跟許唯因為這件事分手,否則她真的會愧疚死。
路淵笑著安慰她,「放心吧。」他看得懂鐘臨看許唯的眼神,如果不是真愛他不會那樣看她,所以可能會生氣,但是分手應該不至于,更何況他見過許唯,那是聰明冷靜而睿智的姑娘,並不需要別人擔心。
倒是他……,路淵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狀似無意地問了明珠一句,「珠珠,如果有一天我也處于許唯那個位置,你會原諒我麼?」
像唯唯那樣,迫不得已的謊言麼?明珠歪著想著,「應該吧,我貌似沒有不原諒你的理由。」
其實明珠的想的是,她與路淵之間應該沒什麼好欺騙的吧,而且認識這段時間,她相信他的為人。
有了她這一句話,路淵稍微有了些安慰,只希望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明珠會原諒他吧。
又聊了一會兒,直到路淵要去開會了,兩個人才掛了電話,放開了電話,明珠仰躺在床上側臉望著外面漆黑的天空,她的眼神放空著。
她無聊地想著,她跟路淵現在算是什麼呢?路淵之于她就像一朵誘人的罌粟,因為她害怕再一次陷入那種沒有寧簡而整個世界荒蕪的感覺,所以她拼命地緊緊地抓著路淵,可在另一方面她又深覺得自己這樣對路淵是不公平的,這種矛盾而復雜的感覺一直拉扯著明珠的心,明珠擔心有一天她真的會因此而死掉。
可是那又能怎樣?離開路淵,疏遠路淵麼?光是想想明珠就覺得難受死了,
又想了一會兒,想不出頭緒的她舀枕頭狠狠地壓住自己的頭,有些頹廢地想著,明珠啊明珠,你就飲鴆止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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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歸家以後,明珠的工作就自發地減了大半,對于一個正紅得發紫的明星,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在明珠的心中,家庭始終是比事業更重要的,而且她也清楚她不會呆在這個圈子里太久。
所以她將工作推了一大半,只留下了推不掉的,口碑不錯的工作,這些日子她只要沒有事就在家陪媽媽,哪怕母女倆什麼都不做,只是躺在陽台上曬曬太陽聊聊天,也是一種幸福。
這種幸福也帶著星星點點的愧疚,爸爸媽媽真的都老了,所以這一次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再任性地離開家,離開爸媽了。
不過提起爸爸這期間除了幾個電話,忙碌的他一直都沒有時間回家,直到已經是接近5月份的一天,明道成終于回家了,而恰巧這天路淵也來看明母。
玄關處听到了女兒悅耳的聲音,坐在客廳的明道成與妻子轉頭一看就看到了花蝴蝶一樣的女兒撲了過來,身後跟著穩重的路淵。
「爸爸,你回來啦,想死我了。」明珠打小嘴兒就跟抹了蜜似的,要不然也不能這麼招人疼。
父女沒有隔夜仇,即便是經過了四年的冰川期,明珠對爸爸的親昵因上一次的破冰而全數回歸,而明道成對明珠的寵愛也絲毫不減半分,他任女兒抱著他搖晃著,臉上冷硬的線條因嬌嬌的女兒而柔軟著。
「別搖了,還當你爸是年輕人呢。」
因為久居上位者,明道成自然而然便形成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所以大家見了他一般都是正襟危坐,呼吸緊張的,明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跟明道成這麼膩歪的人了。
果然一听爸爸的話,她就不樂意地坐在爸爸的身邊,抱著爸爸的手臂撒著嬌。
「亂講,爸爸永遠年輕,不信你問路淵,我說的沒錯吧,路淵。」
在父母面前,明珠完全就是個小女孩,這讓路淵有些羨慕不已,什麼時候她在他面前也可以這樣徹底無拘無束呢。
女兒的話提醒了明道成路淵的存在,他立刻恢復了平日嚴肅刻板的表情。
倒是明母看到路淵來了很是高興,「來,路淵快坐啊,今個也真是巧,你明叔也回來了。」
路淵將手中的禮品放下,謙卑有度地向明道成夫婦打了招呼,「伯母,首長,打擾了。」
知道路淵這是懾于明道成的嚴肅威壓不敢隨便亂稱呼,明珠不依地抱著爸爸的手臂搖晃著,「爸爸,爸爸,你快笑個,看你都把路淵嚇傻了,還首長呢。」
在女兒的柔情攻勢下,明道成也沒法保持自己的面無表情了,「坐好了,像什麼樣子!」
雖然嘴上說著呵斥的話,但他的眼中卻是一個柔軟。
明珠像個小女孩似的沖著路淵眨了眨眼,這才乖乖坐好。
明道成望了望路淵,又望了望女兒,不得不說這兩個孩子的相貌還真是相配,但是能娶他明道成的女兒就必然是要非凡了得的,否則他也不放心把女兒嫁給他。
路淵這個人他得好好琢磨下,不過也不著急,畢竟女兒才24歲,而她對于寧簡的心結還沒有打開,欲速則不達,這一次他不能把女兒逼走。
「既然跟珠珠是好朋友,你就隨揚子還有小臨他們叫我一聲明叔吧。」
明道成絕對算不上一個好相處的人,能得到這句話也就算是得到他的認可了,路淵欣然卻沒有表現出現,只不卑不亢地喊了明道成一句,「明叔。」
看著路淵,明母卻是越看越滿意,甚至有的時候她會懷疑小簡又回來了,當然那不過是錯覺罷了,這兩個孩子明明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
又聊了一會兒,明母招呼著大家吃飯,雖食不言寢不語,但有明珠在氣氛總歸是活躍一些的。
明道成今天也難得話多了一些將路淵的基本情況問了個清楚,總體還算是滿意,只是一切還要等詳細的調查回來再說,畢竟珠珠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不調查清楚怎麼會放心女兒跟他交往。
還有兩年,明道成就準備內退了,所以在退位前的這段時間他非常忙碌,即便是好不容易回家這麼一趟也只能呆一天而已。
飯後明道成招呼著路淵讓他陪他下棋,不過下的是圍棋,路淵倒是十八般武藝都齊全,樣樣都會,這讓明道成微微有些滿意。
「听明瑾說你象棋下的也不錯。」
路淵謙虛莞爾,「生病的時候,學了很多東西。」
滿招損,謙受益,這倒是個不狂妄的人。
但是生病?明道成倒是有些詫異他在他面前的毫不掩飾,淡淡道「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路淵微微一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很清楚地知道,他與明珠的事情完全取決于眼前這位將軍,所以他對他有什麼可隱瞞的,越隱瞞就越出事吧,既然這樣,索性還不如全盤托出。
想著那些他現在還沒法解釋的事,路淵決定賭一賭,他抬起頭來鄭重地望著明道成,「明叔,我想請求您一件事。」
明道成手執白子諱莫如深地看了路淵一眼,「說吧。」
抿了下唇,路淵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想說,如果您調查我後,有什麼讓您憤怒或不滿的地方,請您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大概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听過有人當著他的面挑明這樣一件不便說出口的事了,想不到他竟然這樣大膽,明道成抬眼瞥著路淵。
路淵繼續不卑不亢地解釋道,「我知道我有些魯莽了,但是請您相信我,自始至終我都只愛珠珠一個人,這輩子想娶的也只有她一個人。」
見這小子挺直腰背一字一句地蹦著,莫名地竟讓明道成有些欣賞了,他就喜歡這樣直言不諱的人,他明道成的女婿絕不能是一個虛偽隱瞞,左右逢源的人,路淵這般還就對了明道成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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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所以他並沒有生氣,但作為女兒的父親,面對這個據他所知,自寧簡走後唯一能夠接近女兒的外人,他的感覺還是很復雜的。
他想要女兒幸福,卻也不甘心女兒就這樣被奪走,可能天下的父親都是這種想法吧,尤其是他。
他淡淡地看了路淵一眼,「你應該知道寧簡的事吧?」
路淵點頭,明道成疑惑道,「這樣你也不在意?」
這次路淵卻沒有毫不猶豫地點頭,而是謹慎道,「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個答案不僅沒有讓明道成失望,眼中反而升起了些許滿意,因為如果他立刻點頭,他會懷疑他很虛偽,另有目的,但是他卻給出了他另外一個說法。
明道成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看似沉穩的小子,其實骨子里藏著一股大無畏勇往直前的勁兒,從軍幾十年他還就喜歡這個勁兒,當即想也沒想,他便決定給他這個機會。
他望著他,厲眼如鷹,「如果你想讓我把珠珠嫁給你,那麼給我看一個全新的珠珠。」
他要的是一個不帶有任何沉重負擔生活的女兒,也不是一個帶著對寧簡的回憶而勉強嫁給路淵或者其他人的女兒,他要的是一個能夠放下所有負擔無憂無慮笑著的女兒。
至于他所隱瞞的事,所要做的事,都隨他,因為沒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傷害他的女兒。
得到明道成的首肯,路淵的眼中第一次露出這樣明顯的笑意,一顆黑子落在棋局上,他輕聲道。
「我不會讓您失望。」
明道成沒有抬頭,只淡淡道,「但願。」
但願這一次女兒真的可以解月兌,但願這個路淵真的是女兒命中的福星,但願一切都會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重感冒實在是爬不起來,抱歉啦,不過反正也木有多少人看了我就如期更完吧,反正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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