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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又知道你一定不會愛上我呢,明珠?」

愛上他?明珠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但那望著她的眼神中卻有著讓她動容的堅持,這一瞬間,明珠知道路淵跟別人不一樣。

是的,他跟那些也說喜歡她的人不一樣,因為她懂得這樣的堅持,就如同她一直固執地等待寧簡一樣。

只是為什麼呢?他們認識才沒多久,他為什麼對她這樣執著。

「路淵,我很高興你喜歡我,但是我想我們真的不會在一起,而且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要知道我們認識也不過才幾天而已。」

顯而易見,明珠並不是一個舌顫蓮花,可以將拒絕也說的那般漂亮的人,尤其是當她接受某個人或某件事時,她便會更笨拙一些,她並不想傷害路淵,但是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看明珠想要徹底拒絕他卻又不想傷害他那懊惱的模樣,路淵的眼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就那樣看著明珠,驀地突然十分認真地開了口。

「我叫路淵,大路的路,淵渟澤匯的淵,今年26歲,香港路家人,家庭成員有父母,弟弟,還有一個小佷子,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我基本上都呆在美國,也沒有去學校讀書,一直都是由專人授課,所以學歷有點低,你別嫌棄我,這樣你了解我了麼,明珠?」

這是明珠第一次听路淵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這樣詳細的自我介紹,明珠幾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你……」

路淵看著明珠繼續道,「明珠,可能你覺得我莫名其妙,但是感情本來就是毫無道理的不是麼?我喜歡你,就如同你喜歡寧簡一樣,沒有什麼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明珠一定會認為路淵被附身了,他竟然說了這麼多這麼多的話,而且還是這種露骨的表白,這讓她覺得有些詭異。

不過他說得對,其實喜歡就是這麼簡單,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只是……

她復雜地看著路淵,剛想開口勸他,卻被他淡淡搶了話。

「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喜歡你願意等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說到這里,明珠想路淵應該跟她是一類人吧,只要做了決定便沒人能改變,她無奈地笑了笑。

「路淵,我會等寧簡一輩子的?」

路淵想也沒想,淡淡答道,「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不知為何明珠絲毫不懷疑路淵這句話的真實度,望著他如墨般的眼眸,她微微出神著,等她一輩子?這個路淵……

路淵也同樣望著明珠,那眼神仿佛卻是怎樣看也看不夠似的,就這樣兩個人就彼此想望,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路淵跟明珠才回過神來,一同望向門口。

此刻本應在美國的路澤正牽著小路非站在門口,涼涼道,「雖然我不想打擾二位含情脈脈,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二位,來客人了。」

說著路澤便牽著兒子往屋里走,身後還跟著鐘臨以及他手中拎著一大堆禮品的助理。

明珠不知他們兩個的對話有沒有被門外人听到,但是看著小哥戲謔的眼神,明珠便一陣窘迫。

倒是路淵一如既往地淡定,仿佛剛才許下那樣深情誓言的人並不是他。

看著鐘臨他點了點,「沒什麼大事,到麻煩鐘總來看我了。」

鐘臨讓助理將手中的禮品放到了床頭櫃上,自己則親昵地攬著明珠的肩笑道,「怎麼說路總昨晚也是幫了我們珠珠,我這個做哥哥的來看望您一下也是應該的。」

雖已知道明珠鐘臨二人是完全的兄妹之情,但是看著他這般親昵的摟著她,路淵的眼底還是沉了沉。

一旁的路澤也幽幽地開了口,「是啊,大哥為了明小姐連身體都不顧了,鐘總來慰問下也不為過,對吧,大哥。」

看著弟弟淡淡眼眸中的火光,路淵便知道他生氣了,他淡淡一笑,「阿澤,我沒事。」

路淵不說還好,一說路澤就更生氣了,平日一張冷情貴公子的臉面也掛不住了,他諷刺一笑。

「您當然沒事,為了明小姐您別說喝出胃穿孔胃出血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您也樂意啊。」

明珠倒是不知道路澤竟然也有這麼一張利嘴,要知道在香港他一般都只是冷冷的不輕易說一句話的,原來他竟然是傲嬌毒舌派的!

只是他這一番話倒是說得她有些愧疚了,畢竟路淵確實是為她而傷。

明珠十分歉意地看著路澤,「抱歉路先生,是我連累路總了。」

好在路澤雖生氣倒也不至于給明珠臉子看,他只恨自家大哥不爭氣罷了,「這倒不關明小姐的事,要怪也只能怪我家大哥自己不爭氣。」

不過他下一句話就讓明珠有些赧然了,「當然要是明小姐行行好收了我家大哥那是再好不過了,也省得他整天這麼糟蹋自己。」

路澤的話讓明珠無言以對,她輕咬著唇默默無語,倒是路淵看不過去橫了路澤一眼。

「阿澤。」

路澤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但是他還真就是氣不過大哥為了這個女人不顧一切,但也確實不是人家的問題,他也只能把氣撒在自家大哥身上。

「你自己什麼身子你不知道麼,難道非讓我跟爸媽擔心死你才好?」

路淵也知道自己這次過了,但是當時的情況如此,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著明珠不管,他以後會注意的,畢竟他不是為自己而活的,他不僅要保護好珠珠,還要照顧好他的家人。

看著弟弟眼底的烏青,他也知道他一定是昨晚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從美國趕過來,這讓他的心暖暖的,便也不覺得路澤說的有什麼不對。

只是他終不忍心明珠尷尬,只沖著鐘臨笑了笑,「鐘總日理萬機,多謝您抽空來看我,不過明珠也累了一晚上了,就麻煩鐘總先帶她去休息吧。」

路淵這一番話不可謂不喧賓奪主,明珠是他妹子,怎麼麻煩他了?不過鐘臨倒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他甚至有些高興珠珠的身邊出現這樣一個有可能打破現在這個死循環的人。

所以他自然是樂得配合,拉著珠珠便笑道,「好,那我就先帶珠珠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路總。」

這有些尷尬的氣氛讓明珠也不好再留下來了,她復雜地看了一眼路淵客氣道,「那路總您先好好休息吧,我也改天再來。」

路淵點點頭,鐘臨明珠又跟路澤以及路非告了別,兄妹倆人這才離開了病房。

終于房間里只剩下自家人了,路澤這才放松了下來,一反人前貴公子的形象他月兌了外套便扔給了一旁的助理,然後隨意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沒好氣地看了路淵一眼。

「b市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就作吧,早晚把自己作死了早了事。」

路淵也深知弟弟只是「恨鐵不成鋼」,倒是小路非听了不太樂意了,一向以爸爸為天的小路非嚴肅地看著爸爸。

「爸爸怎麼可以詛咒大伯,我要告訴爺爺女乃女乃去!」

路澤輕敲了自己這「吃里扒外」的小崽子,冷聲道「到底我是你爸,還是你大伯是你爸?」

「挨打」了的小包子不滿地撅了撅小嘴兒,小聲咕噥道,「當然是爸爸,那爸爸也不能咒大伯。」

小佷子這般維護他,路淵的臉上也多了幾許笑意,溫柔地揉了揉小佷子的頭發。

「爸爸沒有咒大伯,爸爸只是在關心大伯。」只不過是關心的方式有些特別而已。

果然路淵的話讓路澤的臉悄悄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路澤諷刺一笑不屑道。

「誰關心你?別整天往自己臉上貼金。」

自己的弟弟什麼樣路淵自然是清楚的,他只笑了笑。「沒驚動爸媽吧?」

路澤冷哼了一聲,「當然,要不然他們早過來了。」

路淵倒下後,助理第一時間聯系了遠在美國的路澤,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囑咐助理不許告訴家里,自己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但看著大哥蒼白著一張臉,本就不甚健康的身體現在又雪上加霜了,他的臉又沉了下來。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非她不可?天下女人都死絕了麼,你犯得著為她這麼糟蹋自己麼?」

這話路澤就是沒說過一千遍也說過九百九十九遍了,看了看握著他手指的小佷子,路淵淡笑道。

「你這樣說我,你自己還不是忘不了段姝。」

這個名字直接踩到了路澤的雷點,讓他本就黑的臉更黑了,想起那個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十分不屑道。

「誰忘不了她,要我記得她,她配麼?」

望著弟弟那滿臉的恨意,路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總說恨她,可是沒有愛哪有恨?希望有一天他能夠想開吧。

而這一頭被鐘臨接走的明珠則疲倦地坐在副駕駛上失神地看著前方,正開車的鐘臨望著她這副模樣不禁輕聲笑道。

「路淵倒是個情種啊,珠珠你真不考慮他?」

考慮他?明珠沒好氣地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鐘臨,「小哥,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麼?」

鐘臨當然知道,可是也正是知道,他才希望珠珠能夠有新的開始,想起那個已經去世了7年的人,他肅然道。

「珠珠我知道你愛寧簡,但是你才24歲,難道你就真的打算等寧簡一輩子麼?」

七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是對于一個女人而言,這七年卻是萬分寶貴的七年,或許別人覺得不值,但是明珠卻覺得值得,因為寧簡那樣愛她。

只是有的時候當希望越來越渺茫的時候,人難免都會覺得失望以致絕望,明珠捂著眼楮,最後輕聲道。

「小哥,你應該知道的,等寧簡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我不想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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