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高人也年輕
打他的人不知道何時揚長而去了,而周圍那麼多的人,卻始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助昏迷的自己,包括那個被搶的女人。這讓少年的心有些痛,他有些迷惑,難道自己做錯了嗎?「哎!好心幫忙竟然落的如此下場,連那個我幫助他奪回錢袋的女人也悄然無息的走了。哈哈哈哈。這就是人心嗎?好人真的做不成嗎?哎!」少年喝醉酒了般搖了搖頭,邁著沉重的步伐搖晃著向前走著。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天黑了,我先找個能住的地方住下吧,哎,今天一個銅板都沒掙到,鎮里是無法呆了,鎮外好像有個破廟可以躲雨的,我就先去那里吧」少年自言自語道。說完便一瘸一拐的慢慢向著鎮外走去。
兩個時辰後,少年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一身的疲憊來到了青平鎮郊區外一座年久失修,破舊不堪的廟里,廟的四周雜草叢生,門口到處都是渾濁的積水,廟里除了幾個破舊的石像外,空無一物,地上覆蓋著厚厚的塵土,牆上、屋頂盡是一片片的蛛網。不過廟內除了屋頂有幾處破損漏雨外,其他地方倒也算好,勉強住幾個人,躲個雨還是足夠了!
少年找了塊干淨些的地方坐了下來。呆呆的望向門外,嘩嘩!這時的雨已經越下越大,渀佛不斷有人從天空中向地面倒著水,瓢潑而下。
「我已經來青平鎮大半年了,可是期間不但接連被騙,連好不容易做短工掙來的一點錢也被人偷了去。還有今天,哎!,我真的很困惑,我到底是誰,我來自哪里?為什麼我在這里總是顯得和別人格格不入,是我真的太善良了嗎?是因為這個世界做好人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嗎?還是?我的父親,母親,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在哪里?孩兒想你們了!!!孩兒想要有個安寧的家。」想著想著眼淚忍不住的嘩嘩流下!傷心的哭了起來。這哭聲里含著思念,含著孤獨,含著悲傷,含著迷惑,如果一個人始終不知道他自己是誰?心莫大于死。
少年呆呆的望著屋外,默默地抽泣著。
雨慢慢的停了下來。眼淚也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哭干。少年髒兮兮滿是淚痕的臉上帶著失落,帶著迷茫,帶著淤青顯得很是可憐。
暮然間,少年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一拳狠狠向地上砸去。大聲吼了起來︰「這是我流下的最後一滴眼淚,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夠了,我不需要一定知道我是誰!我要大膽的去闖,不管前面的路是萬丈深淵還是刀山火海,我絕對不會退縮半步,因為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爆發了出來,那一種宣泄,更是一種力量!!!
「好!!!」有骨氣,有膽量!!!」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贊嘆聲從廟門口傳了進來!
少年神色一僵,自己剛剛勵志怎麼就被人給听到了,有點尷尬啊。抬頭望去,就見一個頭戴草帽,身穿簑衣,背著一個大背囊,身材魁梧的青年大笑著邁步走了進來。青年二十幾歲的樣子,長著兩根濃濃的眉毛,五官端莊,皮膚黝黑。看起來頗有氣質,有點世外高人的樣子。只是年齡看起來略微小了些。
少年看了看進來的這個黝黑青年,剛欲說話問候。卻見這人一甩手把剛月兌掉的簑衣扔了過來,大聲說道︰「小家伙,雨停了,去搭個架子把我的簑衣晾干了,順便找些不太濕的樹枝和干草來。」
接著又見黝黑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和一個裝滿油脂的葫蘆,扔給了少年,道︰「把火點著後,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
少年愣了愣,面露古怪,眼中帶著些許疑問︰「稱呼我為小家伙?難道這是一個前輩高人嗎?為何這個人看起來如此年輕?」微微思索了一些,並沒有發現什麼,隨即點了點頭。「好的,前輩。」迅速轉頭走出門去。
半個時辰後,潮濕的廟里生起來一堆篝火。
黝黑青年坐在背囊上把少年叫到了身邊。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問道︰「小家伙,大雨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這個,晚輩沒有地方可去。」少年恭敬回道
「哦?你沒有家嗎?」
「沒有!」
「你從哪里來?」
「不知道」
「不知道?今天,青平鎮挨揍的那個小子可就是你?」
「正是晚輩,難道前輩也在場?」
「哈哈,我的確在場,不過看了一眼就走了。就是你們幾個小子在打架嗎,沒什麼好看的。」
「前輩難道不認為路見不平,應該拔刀相助嗎?」
「哈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也要看在什麼情況下,如果你自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什麼拔刀相助?比如你今天,不等于白相助嗎?而且還差點送了自己的性命。」
「前輩的話晚輩並不完全認同,最起碼晚輩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哦?良心,哈哈哈,好,這個良心說的好。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天下間不平之事何其之多,你我根本管不過來?如果真想要管,自己必須要有那個本事。」
少年看了看黝黑的青年,略微地點了點頭,道︰「也許前輩是對的,請問前輩怎麼稱呼。」
「哦!我叫路清風。嘿嘿。你叫什麼名字?」黝黑青年撓了撓頭,說道。
看著黝黑青年下意識做出的模頭動作,少年面色立馬再次古怪起來,微微皺了皺眉頭,總覺著眼前這個黑的跟炭頭一樣的前輩高人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越看越不像是什麼前輩高人。
「我叫葉沖。一葉知秋的葉,沖擊的沖。今年好像有十四五歲,不知前輩今年高齡了。」
「額!呵呵。」黝黑青年臉色有點僵硬尷尬的回道︰「我今年二十二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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