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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大的吃飛醋的兩個男人

燕國帝都城內的戰事,在百萬大軍的覆滅中緩緩落下的帷幕。愨鵡曉

秦昊被賀蘭玥派兵護送回國,燕國三皇子賀蘭哲則被活擒,關押在天牢中。

自多年前,夏國權擎王帝君百霞山一戰,南秦戰敗之下,不得不割地賠款,呈上黃金百萬兩,此乃南秦奇恥大辱。

多年後,燕國一計之下,讓南秦百萬大軍葬身火海,一敗涂地,南秦太子秦昊甚至被燕國「護送」回國,百萬大軍的湮滅瞬間瓦解了南秦的軍事力量,再也沒有和兩國鼎足而立的實力。

如今南秦已無雄踞南邊的強國之風采,國威掃地,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然而,真正的戰役還未打響。自此一戰之後,龍州大陸上緩緩的響起了南秦滅國的前奏。

距離燕秦之戰已經過了十日有余。

凌雲山。

成玄奕在得知金之南前往燕國玉龍山時,金之南已經成功月兌身,回到凌雲山。他當下率領三千鐵騎,趕往凌雲山。

這十日里,凌雲山可謂是熱鬧非凡。

玉龍山那日,帝君深受重傷,未免沿途顛簸,傷勢加重,金之南選擇讓帝君留在凌雲山修養。若是換做平時,行風根本不敢替主子做決定。

但是這一回,當金之南提出讓昏迷的帝君暫時就近修養,待傷勢好些之後再回國。行風當下就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他知道,這一次擅自做主,主子醒來之後,鐵定不會怪罪于他。

這十日里,金之南可謂是將帝君照顧得無微不至,任何事均是親力親為。看得某人是眼冒紅光,醋意大發。

成玄奕生性里就帶著幾分痞氣與邪魅,當發現心上人每日都圍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時,成玄奕忍無可忍之下,竟然也玩起心眼來。

昨兒一夜,凌雲山一帶下起了傾盆大雨,在淋了幾個時辰的雨之後,他又病到了。

主僕之間狼狽為奸,奉了成玄奕之令的影七火急火燎的跑到帝君所居住的小木屋外,輕輕敲了敲木門,恭敬的站在門外,小聲問道︰「姑娘在嗎?」

雖然十日已過,但是帝君傷勢過重,又在心脈處,所以並未有太大的起色,行風更是招來無數名醫候及婢女在凌雲山上,伺候帝君。

雖然三日前,帝君已經醒轉過來,但是仍然很是虛弱,不能起身,每日都靜養在床上。

吱呀一聲,木門從內打開,金之南手中正拿著一塊濕潤的毛巾,此時天色剛亮,她正欲為帝君洗漱。

其實,這些事不需要金之南親力親為。幾十名婢女隨時候在屋外,等著差遣。但是,金之南覺得她欠帝君的太多太多,這次他的傷也是因為自己。為了能讓心里好受點,關于帝君的大小事宜,她事事親為,不假他人之手。

「有事嗎?」

影七滿臉著急,說道︰「姑娘,我家主子生病了,昨兒個夜里就頭疼得厲害,今早起來便開始咳嗽,發燒。姑娘,怎麼辦啊?」

金之南聞言一愣,忍不住月復誹︰怎麼又病了?前兩日不是才生病了嗎?

不過,她的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有什麼用?還不找大夫給你家主子看看?」

影七哭喪著一張臉,無奈的說道︰「大夫已經去了,可主子鬧脾氣了,不讓給看。所以,屬下只能來找姑娘了。」

金之南臉色登時一沉,氣呼呼的說︰「他皮癢癢是不是?真會找事,這才到山上幾天,就病了兩次了。」

影七希冀的看著金之南,試探的開口︰「那姑娘你看……」

「得了得了,我跟你去看看,等等我。」說完,便走進屋內。

影七聞言心中大松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道︰主子啊,下回這樣的差事別交給屬下了,里面的可是權擎王啊!

帝君靜靜的躺在床上,木屋很小,有兩間房,隔音效果也不好,他自然听得清楚外面的談話。

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其心中所想,不過雙手卻漸漸的握成拳頭。

手中的毛巾已經冷卻,金之南將毛巾又放到熱水里侵了一下,然後擰干。

帝君的傷在心髒處,哪怕十日已過,他仍然不能起身,如此很容易牽動傷口。

每一次的洗漱都是他躺在床上,金之南為他擦洗,用膳也是如此。

金之南的動作很輕很輕,如同春風拂面,一下一下的劃過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每一次,帝君的心都跳得很快,仿佛擦拭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心。

洗完臉之後,金之南小心翼翼的拉開帝君胸前的衣襟,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給帝君換藥,但是每一次臉都紅得跟熟透的蝦仁似的。

作為前世是特工的自己,照理說不該如此羞澀才對。但是面對帝君的時候,不知道為何,金之南總是有些莫名的尷尬。

金之南的動作很熟練,不一會就已經換好藥,替他將衣袍拉攏,蓋上被子,金之南輕聲說︰「我出去下,一會回來」

說完,對著候在一旁的行風吩咐一聲︰「你先伺候你家主子用早膳、」

行風恭敬的點了點頭。

當金之南離開之後,原本重傷不起的男人登時坐了起來。不知道金之南看到這一幕會不會驚得大跌眼鏡。

行風見狀,沒有任何異樣。自從三日前主子醒來之後,就已經可以起身。雖然傷勢很重,直達心脈,但是帝君何許人也,橫尸遍野的戰場中爬出來的死神,這點傷算什麼?

當然,行風跟隨帝君多年,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對于這事,他一直都是裝聾作啞。

行風端來早膳,是一碗很清淡的清粥。

「這是姑娘一早熬的,主子喝些吧!」行風說完,就盛了一勺粥,喂了過去。

帝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本王還沒死,用得著你喂?」

行風真是欲哭無淚,心道︰姑娘每日這麼喂你,你吃得很好啊!怎麼到了我這就……

奪過行風手中的清粥,帝君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一改一如既往的淡漠,隱隱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異樣。

行風識趣的退到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帝君的神色,心中一驚,看來主子這會的火氣有點大啊,自己還是少出聲為妙。

成玄奕所居住的小木屋距離帝君的並不遠,金之南的住所恰好在兩人中間。

當初安排帝君在自己旁邊也是方便照顧,而成玄奕來了之後,更是死皮賴臉的要住在金之南旁邊,金之南拿他沒辦法,也就由著他了。

成玄奕煩躁的躺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已,她到底會不會來啊?若是不來,那昨夜一場雨不白淋了?這病不白生了?

這時,門外放風的影六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主子,來了來了。」

話音一落,成玄奕急忙躺了下來,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影六見狀登時上前兩步,素來剛硬的男人神色一變,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主子啊,你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不看病,不吃藥,怎麼會好啊?」

成玄奕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不要管我,我心里難受得很啊……」

話還未說完,砰地一聲,木門從外被踹開,金之南怒火沖沖的走了進來,吼道︰「我看你不是心里難受,你是皮癢癢。」

成玄奕有氣無力的從被窩中探出腦袋,幽怨的看了金之南一眼,活像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

「你舍得來看看我了?」

「我不來,怎麼收拾你?」

金之南對著影六吼道︰「叫大夫進來。」

影六此時巴不得逃離現場,聞言立刻跑了出去,讓大夫進來。

「給他看看,然後開藥。」

大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正欲為成玄奕把脈。哪知他根本不配合,賭氣似的直接將身子轉到一邊,背對所有人。

大夫無奈的看著成玄奕,又看了看金之南。

金之南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的怒火,然而還是失敗了。她粗魯的將成玄奕轉過身來,怒聲吼道︰「你想挨揍嗎?」

成玄奕越發幽怨的看著她,聲音宛如蚊子般細小,「你吼我!」

金之南真是想暴吼一聲︰我不止吼你,我還想打你!

然而,最終她還是選擇妥協,只因太過清楚成玄奕的性子,金之南強迫自己溫柔下來,輕聲勸慰著︰「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吃藥,這樣才會好。」

「可是……你吼我……」

一直壓制的火氣再次串了出來,金之南粗暴的拉出他藏在被子下的手,「你再這樣,就滾回成國,山上條件簡陋,伺候不了你這尊大佛。隔三岔五生病,誰受得了?」

見金之南真是怒了,成玄奕立馬見好就收,乖乖的配合著大夫診斷。

把完脈之後,大夫說道︰「是感染風寒了,吃點藥就好,沒大礙。」

這下金之南有些疑惑了,她之前一直認為成玄奕是裝病,哪會前兩日才生病,今日又病的道理?

听大夫這麼說,她心里的疑惑也漸漸消了幾分,準備安慰成玄奕幾句,哪知還未開口,這個男人就大呼小叫起來。

「什麼叫沒大礙,你這庸醫,難道看不出來本王病得很重嗎?」

「呃……」大夫模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嘴上吱吱嗚嗚的,就是說不出來一句話。不就點風寒麼,哪里重啊?

這一刻金之南仿佛明白了什麼,她無語的看著成玄奕,只覺得一個頭痛得兩個大。

「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有意思嗎?」

成玄奕見她說得很是慎重,他正了正臉色,深深的看著金之南,「我就想每天和你多待會。」似乎想到了什麼,成玄奕的語氣不經意就變得酸溜溜起來,「你每天都待在他身邊,我想見你一面都難。」

「他重傷在身,你也重傷在身?」

面對金之南的質問,成玄奕不以為然一笑,「要重傷,不難。」說完,掏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就刺下去。

金之南心中一緊,急忙抓住了他的手,還未來得及開罵,就被男人一把緊緊抱住。

當看到成玄奕眼眸中那抹壞笑之際,金之南無語問蒼天。

媽的,她又上了這個男人的當。

門外的影七探著腦袋看著屋內的情況,壞壞一笑,揮了揮手,讓屋內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而自己和影六則守護在門外。

此時,帝君早已經用完早膳,他時不時的望向門外,然而一直沒有見到那抹身影出現。

此刻,他顯得格外煩惱,沒有素來的半分沉穩與內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見半點虛弱,格外生龍活虎。

行風此時真想退下去,主子煩躁不是好征兆啊!

果然!

「去,就說本王不舒服。」

行風驚得膛目結舌,傻傻的看著精神勁十足的主子,他是哪里不舒服啊?

「愣著干嘛,快去。」

見帝君隱隱有些怒火沖天的征兆,行風腳下生風,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而此刻,成玄奕則緊緊的抱住金之南,死活不放,一股子賴皮勁兒。

金之南掙月兌了幾下,未曾掙開。

被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無間的抱住,金之南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嘴上硬聲硬氣的說道︰「若是不想死,就放手。」

「哈哈!」成玄奕放肆的笑出聲來,得意洋洋的看著金之南,「我從不怕死。」

說完,又曖昧的靠在金之南白皙的頸部,輾轉摩擦,低聲呢喃︰「都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下流!」

「風流!」

「下流!」

「風流!」

「……」

金之南又死命的掙月兌了一下,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比男人要小,況且成玄奕武力不弱,金之南又不想傷著他,所以還是未能掙月兌出他的懷抱。

她最終敗下陣來,認命的垂下頭,「風流的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風流的我還想再抱一會。」

金之南徹底怒了,「你再這樣,就滾回去,一天賴在我這,算怎麼回事?」

「嘿!」成玄奕聞言,骨子里的痞氣也上來了,「我不在這看著你,你怎麼被人吃干抹淨都不知道。」

「誰能把我吃干抹淨啦?」

成玄奕神色微微一變,隱隱有些沉重,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雙冰冷且淡漠的寒眸,不過神色瞬間恢復如常。

「有我保護你,自然沒人能把你吃干抹淨,嘿嘿!」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清喚︰「姑娘在嗎?」

金之南神色一愣,趁成玄奕沒有防備時,頓時掙開他的懷抱。

「嗯,在呢,進來吧!」

行風憤恨的推開門外的兩位門神——影七和影六。

剛剛踏進屋內,神色徒然一變,帶著幾分沉重與急切,「姑娘,主子傷口疼得厲害,是不是傷勢加重了啊?」

心中一驚,金之南急忙問道︰「大夫怎麼說?」

「奴才出來叫姑娘時,大夫正在為主子請脈,這會還不知結果怎樣?哎,若是有什麼……」

「走,快回去。」說完,徑自離開。

金之南離開之後,影七和影六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一個白色的物體登時向著他們擲來。

兩人硬著頭皮接下,一步都不敢動。

看清那白色物體時,兩人大松一口氣,還好是個枕頭。

「沒用,連個門都守不住。」

影七苦著臉說道︰「主子,屬下一直守著呢,那人哪闖得進來啊,屬下沒想到他居然會喊出聲。」

「這都沒想到?笨死了。」

成玄奕這會精神了,也不病怏怏了,重重的一拳揮在床頭,狠狠的說道︰「傷口痛?去他大爺的,他帝君什麼人,受個傷就爬不起來了?也就那個笨女人相信。」

「為什麼我生病,她就認為是裝的?那個人有點不適,她跑得飛快,氣死我了。」

影七和影六無語的相視一眼,心道︰那是因為主子你信譽差啊!

不過,識時務的兩人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心底話。

似乎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影七端起已經熬好的藥,討好的說道︰「主子,先喝藥吧。」

成玄奕聞言,怒火更勝,「喝個屁,人都不在,喝給誰看啊?」

「那……這藥就倒了?」

「不能倒……」成玄奕怒其不爭的看著自己這兩個下屬,「倒了後被發現怎麼辦,你們把藥喝了。」

影七和影六欲哭無淚——屬下沒有生病啊!

不過,此時的他們可不敢惹醋意橫生的成玄奕,認命的喝下這碗苦藥。

「出去,看著心煩。」

當整個屋內只剩下成玄奕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腦子又快速運作起來,生病這個方法用過了,接下來又該怎樣把這個女人騙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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