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一離開重力場的範圍,頓感身體一松,血液循環瞬間恢復正常,呼吸也順暢無比,骨骼也不再疼痛,唯有全身肌肉因月兌力而顫抖。
哪怕是在三倍重力室跪上十分鐘,也比在二倍重力室站十個時辰還疲累。
「怎麼樣?」青瓷關切的問。
蘇白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半天之後道︰「骨骼沒問題,心髒也能承受,力氣卻不夠……」
說著,蘇白艱難的把雀魂戒指遞給青瓷,其想法不言而喻。
青瓷把月兌力的蘇白放在角落,然後迅速返回凌竹園,在房里找了一碗清水,然後把雀魂戒指放在水里點了一點,接著把清水裝在大水壺里,一連裝了三四碗後,這才帶著雀魂和藥水返回三倍重力室。
她先是把殘破的雀魂戒指戴在蘇白的手上,然後擰開水壺給蘇白灌了兩大口藥水。
得到神奇藥水的相助,蘇白的體能很快的恢復,疲憊也迅速的消弭,一刻鐘之後,蘇白的身體恢復得七七八八,然後再次步入三倍重力場。
蘇白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心髒和骨骼能夠承受,那麼他完全就可以在三倍重力室里淬煉力量。
只是這種鍛煉離不了青瓷的幫助。
他能走入三倍重力場,卻是沒有力氣能夠出來,每當他要月兌力栽倒的時候,青瓷就迅速的將他帶出去,並且用藥水恢復他的體能。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蘇白發了狠的拼命,在三倍重力場里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第一個下午結束時,蘇白喝完了三碗清水,最長能夠在三倍重力室跪二十分鐘。
第二個下午,青瓷又帶著蘇白繼續,這一天結束時,蘇白能夠跪半個時辰。
第三個下午,蘇白最長的一次堅持了三刻鐘。
第四個下午,蘇白整整硬挺了一個時辰。
第五個下午,蘇白嘗試著站起身來,並成功的站了十分鐘。
……
就這樣一天天的瘋狂硬挺,蘇白已經越來越接近粹體十重的實力。每一次的極限提升就是一次飛躍式的進步,就連趙蘅和趙信也忽然變得不安起來。
第十五天的時候,蘇白在三倍重力室里站了整整一個下午。
當孫梓亦等人看見蘇白站了一個下午之後,發出了勝利的歡呼,他們明白,蘇白距離突破已經不遠了。
第十六天的清晨,凌竹園的人紛紛早起,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大家彼此議論著︰「今天蘇白師兄要嘗試在重力場行走了吧?只要能夠安然行走,這就證明師兄晉級成功了。」
「是呀,是呀,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即便有藥水相助,我也覺得難以置信。師兄明明沒有晉級十重,但骨骼卻能承受這種負壓,難道他天生就骨骼精奇?」章嘉嘆服道。
粹體十重是粹骨境界,沒有到達粹體十重的人,骨骼很難承受三倍重力場的負壓,但蘇白硬是在粹體九重的時候就跑去三倍重力場,這如何不讓人驚奇呢?
「你們看見巴根沒有?那家伙每天都是起的最早,今兒我們都洗漱完了,他怎麼還沒有起來?」孫梓亦狐疑的道。
青瓷這時候從房中走了出來,跟隨他一起出來的還有蘇白。
凌竹園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蘇白隔三差五的就會一整夜的待在青瓷的房里。
夜凌還偷偷的模去青瓷的房外,想看看這兩個家伙在搞什麼,結果很令他失望,沒有任何激情戲碼,兩個家伙只是相對打坐,而且一坐就是一夜。夜凌不甘心,伙同章嘉等人又去偷窺過好幾次,確實沒任何的激情戲碼。
青瓷明知道這幫家伙在偷窺,但也從不阻止,顯然就是不想讓這些家伙們誤會。
見到青瓷和蘇白出來,孫梓亦問道︰「蘇白師兄、小師妹,你們倆看到巴根沒有?」
蘇白也覺得意外,往常都是巴根起的最早,今兒大家都起來,怎麼卻沒有巴根的人影?想到這里,蘇白快步的朝著巴根走去,一腳踹開巴根房門後,他忽然驚叫了起來。
眾人都知道蘇白氣度沉穩,從來不會大驚小怪,忽然听見蘇白尖聲驚叫,一個個都頓覺不妙,連忙朝著巴根的房里沖去。
蘇白臉色慘淡的看著巴根床上躺著一頭怪物,這怪物渾身青皮,青皮上覆蓋著如鱷魚甲片一般的鱗甲,模樣甚為嚇人。
孫梓亦沖到房門口一看,只見一頭怪物躺在床上,卻是不見巴根的人影。她心憂巴根,臉色大變,口中悲呼一聲巴根的名字,作勢就要沖上去。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認為巴根被床上的怪物給害了。
青瓷一把拉住孫梓亦,忙道︰「別過去,他這是在蘇醒武魂。」
武魂?
眾人皆是一愣。
青瓷趕緊道︰「你沒看見那怪物穿著巴根的褲子麼?」
巴根是蠻族人,習慣赤果著上身,只要不是必須衣冠整潔的場所,他都不穿上衣。但是只要不是真正的野人,大概都是要穿褲子的,巴根也不例外。
听得青瓷的提醒,眾人果真見著那怪物穿著巴根的褲子,再細看身形,除了模樣挺怪以外,分明就是巴根本人啊。
青瓷解釋道︰「巴根蘇醒武魂了,看樣子應該是地階的麟龍武魂,屬于獸化武魂中的一個高級品種。獸化武魂跟旁的武魂不一樣,在蘇醒武魂的時候,他的理智也會完全獸化,你們都不要靠近,靠近是會遭到攻擊的,等武魂蘇醒的過程完成了,他自然就會恢復正常。」
听到青瓷的解釋,眾人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無數的雀鳥齊齊的撲向凌竹園,在凌竹園上空盤旋,並嘰嘰喳喳的鳴叫個不停,眾人又是一陣驚愕。
這又是什麼情況?
青瓷也臉色也浮出了驚愕,指了指一旁的閉目靜坐的章嘉,吃驚的道︰「章嘉師姐也蘇醒武魂了?而且是能夠與鳥獸溝通的心靈類武魂!」
正在眾人驚奇的時候,孫梓亦也感受到了什麼,立馬盤膝在地。
接著,夜凌臉色一變,也盤膝坐在地上;再然後,李聞也感覺到了什麼,沉默的盤膝在地。
唯有青瓷和蘇白傻愣愣的站在院子中。
難道他們都是要蘇醒武魂?蘇白心中狐疑。
「這是怎麼回事?」青瓷的臉上也第一次浮出全然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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