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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會試、殿試

不知是不是張貴仇幾人被原月折磨了多次,幸運之神憐憫垂青,他們被救回來後沒有斷手斷腳,最嚴重的就是沈長閣手骨月兌臼,其他人摔了個鼻青臉腫外帶擦傷出血。

原月說不清心里的感覺是失落還是慶幸,總之這樣就好。他們受了傷不敢回家,怕被老子或者兄長教訓。張貴仇家里他一人獨大,所以全躲到張府養傷。不知出于什麼習慣,他們把原月也抓到張府,當著他們的面做課業。

張貴仇無聊地翻著書,突然大叫起來︰「留香!留香!」

沈長閣一腳踹過去,「叫什麼叫?老子少只手照樣能把你撂趴下!」「來試試「行了你們,張貴仇你到底在鬼叫什麼?」

「之前給我們指路的那個人自稱宋留香他把《女說》的第一頁翻開,作者名赫然就是留香公子!

柳俊白了他一眼,「同名同姓的人多了,」隨即眼中閃過陰厲之色,「我已經讓人去查那人了,敢陷害我們,活得不耐煩了!被我逮到一定要挑去他的手筋腳筋!」

原月握筆的動作一頓,墨跡在宣紙上印染開來。果然還是弄殘這些禍害比較好嗎?

「喂喂,你把我的課業弄髒了!」沈長閣沖著原月大吼。

原月麻利地換了一張紙重新鋪上去,「對不起,我重寫一張

沈長閣「切」了一聲,無趣地回過頭。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時一個漂亮的丫鬟走進來,羞澀地說︰「少爺,外面有人找你

張貴仇嘟囔著誰沒事找事出去了,柳俊把丫鬟拉進懷里調戲。沈長閣捏捏丫鬟的俏臉,咂嘴道︰「張府的丫鬟倒是水靈得很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揚起婬穢的笑容。

原月默默嘆了口氣。主動起身退出去,還不忘體貼地幫他們關上門。還沒走兩步,里面就傳出衣物撕裂聲和吼叫聲。她嘴角一抽,都受傷了還這麼饑渴,遲早x盡人亡!

迎面走來張貴仇和一個陌生男子。長相略顯粗獷,還留著絡腮胡子。偏偏穿著文雅的儒服,看著很是違和。還有些眼熟。

張貴仇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沈浪直接把原月當丫鬟,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里走。原月連忙後退一步,張開雙臂攔住他們,「不好意思,現在不太適合進去

沈浪挑挑眉,「你是什麼人?」

她平靜回答︰「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那就讓開沈浪一把推開她,把門踹開。頓時一股**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和張貴仇同時僵住。張貴仇狠狠瞪原月,低聲道︰「你怎麼不提醒一下?」她低頭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嘴角,「抱歉。我盡力阻攔了盡管神秘兮兮的阻攔只會增強被攔方的好奇心。

沈長閣被沈浪拖出來毫不留情地一頓胖揍,其他人看得膽戰心驚。原月這才知道這位就是沈長閣做御醫的二哥,長得真順眼啊!

沈浪對張貴仇幾人沒有好臉色,拖著沈長閣就走了。

「看來是真的了柳俊一邊穿好衣服一邊感嘆。其他人忙問︰「什麼真的假的?」

「就是房盈抽到風凰簽的事,她本來跟沈長閣的大哥有婚約,這下子肯定成不了了「肯定的。就算沒那啥子簽的事,嫁給沈武成也是守活寡。房盈我見過,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原月恍若未聞,面上平淡如水。把他們的課業做完之後,她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三月中旬,歐陽遠、鐘文艷等人陸續抵達王都,也陸續听聞原月進入國子監的事。出于立場問題。他們沒有去找原月。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三月末的會試。

會試由禮部主持,地點設在貢院,六百四十名考生參與。考三場,隔天一考。

此時王都兩大官學的差距就看出來了。蘭亭書院空了大半,而國子監看起來與平時沒有兩樣。

「拿茶過來張貴仇道。半晌沒動靜,反倒是其他人詭異地看著他。在座的都是大少爺,誰會來給他拿水?柳俊回過神來,對他嘲笑道︰「那丫鬟科舉去了,這都幾天了還記不住

張貴仇的臉拉下來,「這都幾天了,會試到底什麼時候結束?」每天看那些博士、助教恨鐵不成鋼的臉色就不爽。

一個很平常的問題竟然沒有人知道回答,這時李雲成走進來,張貴仇便向他吼了一句︰「會試什麼時候結束?」李雲成笑呵呵地說︰「已經結束幾天了,今天發榜

風乾十年的四月五號,對于全天下讀書人來說都是一個記憶猶新的日子。因為這一天史上第一個女會元誕生了。不少讀書人甚至當街痛哭流涕,寒窗苦讀數十年竟然比不過一個女娃子,這教他們日後如何抬頭做人?

從縣試首名到州試解元,或許還有人不承認一名女子的能耐,但是在天子腳下,全國俊才面前,她還能一舉奪魁,就不能再將其看做兒戲了。甚至連風凰簽出沒,禮部尚書之女房盈成為眾後妃的座上客的事情也無法掩飾其鋒芒。

正該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這名女會元卻不見了蹤影了,留下一句「殿試歸來」就消失在眾人視線內,引得無數人唏噓。

「這不像原師姐,原師姐這個時候應該恨不得全部人都知道她的成績,然後說一句‘意料之中’來把大家氣得半死邱家同邊抹眼淚邊說。這次會試他沒有過,雖然很失望,但又覺得似乎這樣才是應該的。

考試前沒有原師姐指著某某書的某某地方強迫他去背,他心里空落落的,考試的時候就沒有多少信心,沒有通過才是理所當然的,何況他還小,在他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他給自己打好了心理建設,但也知道這在原師姐眼里統統都是廢話,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打一頓的準備,原師姐卻沒有來,他轉而擔心是不是原師姐對他太失望了,不願意再見他。

想到這里他哭得更加傷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嘴里還不停咕嚕著「原師姐……」看得蘭苑里的眾師兄心力交瘁。王逸無奈道︰「她既去了國子監就不再是你的師姐

誰知一向低調懂事的邱家同竟然瞪大了紅通通的眼楮對他吼道︰「要不是那天晚上你們不讓原師姐進來,她才不會去國子監,還被人欺負……」他越哭越傷心,「原師姐竟然被人欺負了,都是我沒用……」

「你還小……」

「你知道什麼!?」他哭著喊道︰「我要是不在的話,誰來勸住原師姐……」他忽的壓低聲音,自個小聲嘀咕道︰「萬一她干出不得了的事情,只能去找盧師兄幫忙了……」

王逸與眾人對視一眼,搖搖頭。書院不收女學生是院長的規定,他們都不能違抗,但就像邱家同說的,他們確是對不住原月。他笑著對邱家同道︰「是我們錯了,等你師姐回來,我們會登門拜訪

邱家同卻一下子止住了哭聲,怔怔地看著他們,半晌搖頭道︰「還是不要了,不是眾位師兄的錯,是我任性了。對了,恭喜王師兄、郭師兄、劉師兄通過會試!」

被點到名的幾人笑了笑,「你要繼續努力,說不定下一次科舉的會元就落到你頭上了他靦腆一笑,吶吶道︰「我沒有原師姐那麼厲害

「……邱師弟,不是師兄多嘴,你不能太依賴你師姐了這些天之驕子很難明白為什麼天資聰穎的小師弟會對一個女子崇拜到如斯地步,盡管這名女子確實干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邱家同輕輕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听進去。「啊,對了,我得去見盧師兄了說著向眾人點點頭,匆匆忙忙離開了。

「邱師弟口中的盧師兄又是何人?」

「不知道,不過依他們師姐弟看來,應該是個天縱奇才王逸看著邱家同的背影,微微彎唇。

原月去了哪里?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會想到她會有在本該大出風頭的時候躲到寺廟里貓著的一天。確實如邱家同所說,如果有人問起會試的結果,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意料之中。但是之後呢?

盡管她是女子,但既然得了會元就自然而然會趟進王都的渾水。她在王都也算待了一個月,卻對這兒的形勢一無所知,貿然的言語和行動都會給她帶來麻煩,她自己心里犯怵,又不想求助盧曉麟,只好躲出來了。

「原月,你真tm沒膽!」她對自己狠狠唾棄了一番,一顆石子從她手里飛出,在湖上面彈了十幾下才沉下去。她轉念一想,喃喃道︰「不知道邱師弟他們怎麼樣了?」這次會試她認識的人里通過會試的只有歐陽遠和廖梓言。

「算了,不管了她甩甩頭,轉身回到廂房。還是睡覺吧,想太多容易老,話說她今年多大了來著……

風乾十年,四月二十,一百名貢士齊聚皇宮,由皇上親自考察。

風乾十年,五月初一,殿試結果公布︰

狀元——王逸;

榜眼——秦雁棲;

探花——歐陽遠;

……

ps︰

科舉卷結束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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