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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 保護?監視?

原月和芊芊對視一眼,扯過芊芊低聲問︰「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武俠小說看多了還是怎麼著?

「不是啊,他最得姐姐喜歡了。」平時哪里是是這副蠢樣的。張芊芊也很疑惑,「可能像我和六郎一樣被大姐感化了,也想追隨大姐。」如果是這樣就不是不能理解了,張芊芊深以為然。

把閆春的問題扔到一邊,芊芊小心翼翼地問原月︰「這個小孩是大姐的……」她指向坐在原月身邊乖乖寫字的彥兒。

「我是姐姐的遠方弟弟。」彥兒抬頭細聲細氣地說。小模樣既無辜又乖巧,加上萌到爆棚的小臉蛋,不上前蹂躪一把簡直對不起人生來此一遭。

原月及時拍下張芊芊的魔爪。

張芊芊傻笑,然後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說︰「大姐,帶我去找六郎吧。」

「……」原月若無其事地偏頭扯過閆春的衣領,低聲道︰「知道她口中的六郎是誰嗎?」

閆春點頭,都私奔了那麼多次,他作為府里的老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不知道都不好意思跟別人一起八卦。

「很好,他被我忘在芊芊家了,你幫我領出來我就把解藥給你。」

「……」

閆春默默無言地離開了。

張芊芊好奇地問︰「他怎麼了?」怎麼一副人間慘劇的模樣,難道被大姐拋棄了?

半個時辰後,閆春帶著一身狼狽的六郎出現了。張芊芊大驚失色,撲上去問道︰「六郎,發生什麼事了?天哪,衣服上怎麼會有腳印?告訴我是誰做的!」

六郎下意識地看向原月,原月正一臉專注地研究面前酒杯的圖案,好像那是一幅埋藏絕世寶藏的藏寶圖。張芊芊跟著他看過去。眼楮一亮,飛奔到原月面前,忿忿道︰「大姐。你看看我們的小日子過得多辛苦,你一定要幫我們主持公道。不能讓人隨隨便便就爬到我們頭上!」

原月敷衍地點頭,「既然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就告辭了。」順手往閆春嘴里彈了一顆藥丸,在眾人驚嘆崇拜的目光中跳窗離開。

六郎和芊芊立刻就此展開熱烈討論,等話題好不容易從原月身上離開,芊芊忽然神色一正道︰「六郎,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姐。她為了那個男人派人去找少皇師了。我听說少皇師嗜好古怪,橫行無忌,又深得聖寵,若是她們正面對上。就是我姐也討不了好。」

「叫你姐收斂點,名號都在其他國家如雷貫耳了。不過是風北國首富的遺孀,自稱大小姐,還敢如此囂張地養男人。」六郎面色不虞道。

芊芊早就丟人到麻木了,毫不在意地抱住六郎的手臂撒嬌道︰「她是人家唯一的親人了。我們爹娘去世得早,要不是姐姐一狠心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你也見不到我了。好嘛好嘛?事成之後姐姐肯定會重金拜謝。」

六郎皺眉道︰「我大哥最近不知在忙什麼事,已經幾日不見他蹤影。你姐什麼時候派的人?」

「昨天吧……」芊芊弱弱地說。

「你現在才說!」六郎氣得拍桌子,靜下來想想又覺得不對。「若是如此事情早該鬧起來了,怎麼一點風聲都沒听到,你確定你姐的人已經派出去了?」

兩個小廝急匆匆地跑進張府。

「大小姐在哪里?」

「不想死就別過去,春公子跑了,大小姐正大發雷霆呢。」

「可我有要事,大小姐說了一定要及時稟告她。」小廝擦了把冷汗。

張大小姐听到外面的動靜,把破損的床單扔到一邊,面上的怒色漸漸消下,「讓他們進來。」

兩名小廝一進屋就噗通跪下,「回、回稟大小姐……」其中一人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信函封面燙了一朵精致的蘭花,這是張大小姐最喜歡的花,因為使用得高調又頻繁,已經成了她的標志。

張大小姐面色一凝,「怎麼?她不接受?」

「不是,小人無能,沒能找到少皇師的住處。」小廝把額頭深深抵在地面上,恐懼得不敢抬頭。大小姐脾氣陰晴不定,心情好的時候能對下人一擲千金,憤怒的時候用茶杯砸出人命也是做得出的。

此時她一手一個茶盞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兩人,「廢物!連住處都找不到,我養你們有何用!滾!都給我滾!」

她捏緊信函,面色沉得滴水。

怎麼就沒有一件事順她的心?那人也是、閆春也是、愛蓮也是!

忍、不可忍、忍無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月猛地站定,指著不遠處跟著她的男人道︰「你跟著我做什麼?解藥是假的,毒藥也是假的,你死不了是真的。我警告你,再跟著我就卸了你!」

閆春四肢一軟,差點就被她嚇回去了。不行,這種小姐脾氣他早習慣了,與其跟著一個陰晴不定的女人,不如抓住這種小姑娘的心,既好騙又容易撈好處。所以在這之前他一定要發揮死皮賴臉地特長抗住和精神的雙重攻擊。

「小姐貴姓?」他自認瀟灑一笑,不知從哪捻出一朵蘭花,動作自然地插進原月發隙,「嬌花美人,果真絕配。」

嗯?

她的耳朵抖了抖,不是因為害羞,而是這話該死的熟悉。她偶爾去青樓游蕩的時候也是這樣招呼里面的姑娘來著,雖然俗氣,卻是除了oney外最容易把姑娘哄開心的手段。

兩人正站在大街上,來往的人流經過他們旁邊的時候都會用輕蔑的眼神打量他們。

真是不知廉恥!

不過這兩個人確實不知廉恥為何物。

原月慢騰騰地轉過身,閆春眼中閃過喜色,以為他的言行有了成效,小姑娘芳心暗動了。

原月也確實對他彎唇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偏頭對他的耳垂吐出一口氣。調笑道︰「不好意思啊帥哥,本大人眼界很高的,只有一張好看面皮外加只有本事調戲小女生的窩囊廢我著實看不上。等什麼時候有長進了再來找我吧。我姓什麼?哦。忘了自我介紹。」她後退一步,甩開折扇悠然地扇了幾下。高貴冷艷地瞥了他一眼,又環視一圈好奇圍觀的百姓們,突然恬然一笑,道︰「敝姓原,單名一個月字,現任少皇師。」

「 !」周圍的人露出驚懼之色,很快作鳥獸散。

閆春也想跟著跑。但是雙腳就像釘在地上一樣無法動彈。

騙人的吧?這個原月不會就是那個原月吧?原月可以有無數個,但少皇師只有獨一無二的那一個!傳說中的少皇師臉大如斗、面如黑炭、眼斜口歪,看見姿色稍佳的男人就會口水不止,直接強搶回府。最近還听說被她強搶回府的男人沒有一個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血淋淋的尸體上插著鞭子、匕首、燭台等東西,令人不寒而栗。

眼前這個可以勉強稱得上清秀小佳人的姑娘不可能是那個女人!哦對了,這丫頭膽子賊大,說不定就是故意這樣說唬他來著。他閆春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一個小丫頭嚇住?

「那真是久仰大名,女俠哦不。原大人,果然如傳說那般英姿颯爽,音容樣貌皆令在下折服。」他搖頭晃腦地說,還不忘用眼神對她放電。

離開張府就是背水一戰,他誓死也要把這個女人拿下。

當然。前提是這女人別是那位傳說中的少皇師。比起奢華的生活,他更珍惜他的小命。

這個男人……莫非是身份自由的小倌?

那調戲就沒什麼意思了。

原月頓時悻悻。

彥兒在兩人之間,眼楮咕嚕嚕亂轉,忽然拽了拽原月的衣袖,小聲問道︰「他這是要和你好的意思嗎?」

她嘴角一抽,低聲回道︰「他這是準備把我當長期飯票,當我是容易被男人誘惑的白痴女人,我討厭別人瞧不起我的智商。」

彥兒一臉茫然,原月的話太過深奧,他還不能理解,但他能感受到她似乎不喜歡這男人。

原月拉了彥兒要走,彥兒瞪大水汪汪的大眼楮說︰「姐姐,我走不動了。」

她瞥了他一眼,小鬼就是麻煩,只得把他抱起來,嘀咕道︰「看來不僅要教書,還要教你鍛煉身體,我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開始模小刀,只是要不要瞞著別人呢?」

「瞞不住的,父皇肯定會派人跟著我。」彥兒突然道。

她一驚,抬頭看了閆春一眼,迅速退後。

「你什麼意思?」她不由自主圈緊懷里的彥兒。風昶卿一直派人保護他們……亦或者監視他們!?她還傻兮兮地認為他信任她才把尊貴的太子殿下交給她教育。

也有可能是彥兒信口胡說,畢竟只是個小鬼。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她就無法強迫自己不去想。

她沉靜下來感受四周,但是大街上太過吵雜,她什麼也察覺不出。

要麼肯定要麼否定,她不想費盡心機去猜疑。

閆春被晾在一旁太久有些急了,剛想開口,卻見原月抱著彥兒迅速沖進一旁的巷口,然後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一頭霧水地跟過去。

過了很久都不見三人從里面出來,暗衛們心中不安,突然听覺敏銳的他們听見一聲極壓抑的申吟,紛紛對視一眼,悄悄逼近小巷。

寂靜無聲的小巷內,原月的听覺得到相當寬廣的延伸。她靠在牆上,彥兒趴倒在牆角一動不動,閆春半跪在她面前,身影半擋住她,在昏暗的環境中就像禁錮住她。

暗衛的行動準則是在兩人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出手,但現在的情況是原月可能正被男人侵犯,本該靜靜地在一旁袖手旁觀,但其中一個年輕人大概入職不久,一時氣息不穩,腳下一沉,瓦片發出輕微的陷落聲。與他同行的人紛紛皺眉,好在聲音小,一般人不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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