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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壓壓的聯邦軍由中央戰隊,先遣隊,第一防御線組成。中央戰隊處于最前方,先遣隊和第一防御線緊隨其後,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梯狀陣型。他們已經結束了戰場上的最後清掃,向綠島回歸。

並不是所有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畢竟,聯邦在這一戰中,同樣損失頗大。而如江天這樣的高級指揮官們,思考的則更為深遠。當然,不排除莫斯安德魯這個好戰分子,因為沒能痛快打一場大仗而意興闌珊。

在劊子手動力系統終于蘇醒後,嚴少澤放松身體靠在座椅上。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精神感到疲憊是自然而然的,畢竟他剛剛用異能強悍的讓質量體積都非常巨大的殘骸硬生生在空中停滯了一秒。這其中的精神損耗遠超之前和江天在懸浮車上被圍攻的那次,但是奇異的,他的狀態反而比那次要好!

果然潛能都是在危機關頭逼出來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能力似乎根本沒有上限。那麼不就是說,只要他不斷嘗試突破,自己因為功能缺失不能駕駛機甲其實也根本不是問題?直接用異能控制機甲不就可以了嗎?嚴少澤頓時心緒起伏,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點兒也感覺不到身體和精神的疲憊了。

好吧,他承認,對他來說機甲確實有著無可抵擋的吸引力。單兵作戰的頂峰啊,如果他沒有來到這個時代,是無論如何都經歷不到的。除去一開始心灰意冷的自我回避,嚴少澤忍不住有點浪漫的想,機甲其實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吧?

之前因為沒有可能,他也不願意多做幻想,和宋希嘗試上機那次,把他最後的一點希望磨得差不多了。現在卻有一個機會就這麼擺在眼前,簡直就像是一個月兌光了的果男,而且身材一級棒。他來回在主控室里走了兩圈,不知道要怎麼發泄興奮之情。

周成,吳俊,以及其他的戰士剛剛已經從劫後余生以及取得重大勝利的喜悅中清醒過來,都微微恢復了冷靜。躲過能量核對撞已經將令他們將情緒釋放出一部分,這次面對戰斗勝利,戰隊凱旋,更多的是激動。他們這時候才發現,指揮官大人正在主控室里繞圈子,還一臉興奮。

周成心里暗暗嘀咕,這反映也太慢了吧。不過他還是充滿欽佩的看向對方,周成沒想過,六小時之前,在綠道上他還對將嚴少澤任命為指揮小組組長而憤憤不平,現在就已然心服口服。並且不知道怎麼得,心里大生親近之意。

其他人沒有經過他這樣一番心里活動,但對于嚴少澤的對局勢的判斷之精準,決策之果斷已經非常折服。就比如之前還對嚴少澤違抗軍令非常不滿的羅倫斯路德中尉,他更是清楚,劊子手的一系列決策,不論少了哪一環他們現在都已經葬身宇宙了。作戰指揮與其說是經驗不如說是天賦,嚴少澤顯然在這方面是天才,才是第一次參加戰斗而已……他回想關于嚴少澤的一些傳言,比如無法駕駛機甲,這才讓心里升起的微妙的嫉妒消散了一點。羅倫斯不是什麼品德低劣之輩,有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況且,在劊子手力挽狂瀾的消息流傳出去之後,這麼想的肯定不止一個。

嚴少澤興奮極了,他突然對周成說道,「聯絡總指揮

周成愣了下,「江總指揮?」

「不然呢?」嚴少澤一笑。快速思考著有什麼事情可以匯報。

他下意識沒去分析自己為什麼要聯系江天而不是別人,不論是因為江天知道他身懷異能,還是因為可以借著聯絡江天和施歌對話,反正只要他想,就能找到無數個理由。

周成應了一聲就向尼姬號發起了聯絡,很快就接通了,他和那邊交流了一下轉身向嚴少澤匯報,「尼姬號回復,如果沒有重要情況,回綠島之後再詳細匯報

拒絕通話這是?嚴少澤揚眉。

施歌羅德也挺郁悶,「hh」發來通訊,他左手和右手打賭,江天肯定會接通。沒想到總指揮大人僅僅詢問了一下是否有重要消息,就以即將空間躍遷,不方便通訊的理由拒絕接听了。

羅德少校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他當然覺得江天還是和嚴少澤保持距離比較好。

聯邦軍在經歷短暫的空間躍遷之後回到綠島,綠島方面之前已經得到的勝利的消息,隨即打開接駁區入口和閘口。

這是綠島有史以來的第二次遭遇全面襲擊,也是第二次取得全面反擊的勝利。江天回到綠島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召集高級將領舉行戰略會議,進行戰略部署。同時,也將傷亡統計,戰艦休整等等事務安排下去。

就像他之前預料的一樣,綠島的大批當權人士已經在綠島戒嚴之前逃離,目前下落不明,手握戰時臨機決議的總指揮,江天成為綠島實際上的最高執政官。當然不需要接受所謂的政治審核。

盡管他們完全擊退了這一次大規模襲擊,但誰能保證綠島現在安全了呢?況且,上帝之眼殖民地上的戰況還很不明朗,對于人類而言,上帝之眼豐富的x素資源是星聯地位的有力保證,也是軍事力量的強力支持,同樣不容有失。

空間綠島作戰指揮中心。

除去逃離綠島和被江天關入禁閉的肖山上校和阿諾巴赫上校,綠島現役高級將領均已就坐。

江天掃視了一圈,對施歌點了點頭。

長桌中央,上下分別降落升起兩個正對著的金屬環,圓柱狀光屏憑空出現。

反擊戰獲勝之後,綠島在第一時間向聯邦高層發起正式聯絡。

而其他參加戰斗的戰士在經歷傷亡統計,戰情統計,以及簡單的政治審查之後,有組織的被分流進入醫院,基地,軍校。為了穩定綠島公民的緊張情緒,在確定戰況之後,綠島已經開始漸漸恢復平日里的景象。而這些剛剛結束戰斗的戰士因為種種考慮,暫時被分割戒嚴,禁止自由出入。嚴少澤和劊子手上的其他戰士有所不同,由于他們所起到的關鍵作用被單獨帶了出來。嚴少澤以為,按照慣例,他們要面臨非常繁瑣的政治審查。畢竟劊子手在這場戰役中起了關鍵作用。

沒想到竟然很簡單就結束了。

激戰的疲憊反應在身體上,回到學院宿舍之後倒頭就睡。

可能是精神上的高度緊張狀態一時之間沒有完全消除,嚴少澤睡得很不安穩。

等他被熟悉的手機鈴聲叫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房間里熟悉的場景讓他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嚴少澤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在做夢,然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真疼啊,媽蛋難道這是穿回去了?他在那邊生活才剛剛點燃了點希望這麼著就游戲結束了嗎?

嚴少澤環視房間,翻看手機,沒發現哪里不對勁。也可能是他記憶有些模糊了。他翻身下床,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在熟悉的地方找到錢包和鑰匙乘著電梯下樓了。

人流熙攘,語聲喧囂,高樓大廈也無比熟悉。這些都是他生活了將近三十年的場景。意思是,自己真的穿回來了,還是之前那些機甲啊星戰都是在做夢?嚴少澤是真有點茫然,但是等到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終于可以確定自己是做夢。

看著楚洋一身空軍作戰服,笑眯眯出現在自己面前,嚴少澤靜靜看著他,心情復雜極了。繁忙的商業街區出現一個穿著空軍作戰服的男子竟然沒有引起圍觀,果然是做夢。況且,楚洋,早在六年前的維和行動中,就以身殉職了。

可能是自己記憶中對方一直就是這個形象,就反映在夢里。他確實想不出對方穿便裝是什麼樣子。楚洋笑眯眯的,把頭盔夾在胳膊下面看著他。

嚴少澤驚訝的發現,楚洋的樣子非常清晰,從發絲到眼睫細膩清楚,根本不像是在做夢!他忍不住伸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楚洋立刻詢問的看了他一眼,仍舊是笑著。

那熟悉的笑容讓他心里翻涌起酸澀和難過。他手指動了動,忽然落在對方的臉上。楚洋一怔,驚喜的笑了,「長官……」嚴少澤忽然收回手,後退了一步,聯想到還沒有被徹底解決的那塊芯片,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入侵了自己的夢境……或者是思想。

「嘿,長官!」

嚴少澤睜開眼就听見耳邊有人在說話,一轉頭,施歌枕著手躺在床的另一邊。嚴少澤閉了下眼,夢里看見的東西太真實了,果然越真實才越虛假。他坐起身,沒理會對方揶揄的稱呼,「施歌,你經常做夢嗎?」

施歌羅德一愣,也跟著坐起來,「不怎麼做夢,怎麼問這個?」

「夢境里看到的東西有沒有可能非常清楚?」

「非常清楚……你是指?」施歌問。

「比如,」嚴少澤想了想,「比如你在夢里看到書里的內容清清楚楚,清醒之後還能記得很清楚

「這個當然可能了施歌笑了,「你沒事真應該多看看新聞時訊,了解一下科技前沿。現在人類的大腦開發水平和一百年前的人類相比,大約是當時的1.35倍。你說的這種現象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人類現在大腦活動頻率非常高,很多人都能做到瞬時記憶,快速計算,這些。如果人類的大腦活動水平還是一百年前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駕駛機甲

嚴少澤微微松了口氣,當初在閱讀關于d0001和卜拉拉人資料,發現自己可以過目不忘的時候還以為是這個身體硬件配置夠高。原來是未來人類的普遍水平提高了。

「走吧,嚴,我們一起去吃飯施歌興致勃勃地說,跟著嚴少澤走到浴室門口,靠在門邊看他洗臉。

嚴少澤抬起頭,「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鎖門了

施歌本來抱著胳膊,這時伸出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個人終端,意思不言而喻——權限。

「好吧,聯邦到底還有沒有**和人權?」嚴少澤一邊解著扣子一邊喃喃道。

「嘿,等下,你要干什麼?」施歌才問一句,門就在自己面前關上了,「等我一會,少校先生

施歌不爽的踢了一腳浴室的門,眼里卻含著笑意。

他怎麼覺得,好友似乎……嗯?這個詞可能不是很恰當,但是他還是要說,「活潑」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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