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書吧)
清靄飄渺,月光皎皎,我看著龍床紗帳上繡的那條金龍在雲影中的矯健身姿。此時,屋子里已是燈燭盡滅,只有那金龍還發著微光。阿南在我的臂彎里悄無聲息睡著了,她的睡顏面可不像開始表現的那樣充滿了勇氣。此時她委屈的癟了嘴,輕蹙著眉頭,在睡夢中,還不時輕輕的發抖。
我哀嘆著,安撫似的拍拍她的後背,顫抖停止了,她更努力的向我懷里鑽。
我睡不著,靜靜的看著懷里的女人。她現在是真正的女人了,我的女人。從認識她走到今天,我實際上用去了十余年。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我此時無以言表。
可是阿南她不知道,此時她緊緊抓著我里衣衣襟,把頭埋在我懷里縮成一團。烏黑油亮的長發微涼的傾泄在我手臂上,將淡淡的蘭香染遍我整個床帳。現在她乖順的像個偎依在我懷里的貓咪。可剛才的她卻不是這樣。我肩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心里卻在暗暗發笑,真正委屈的人其實應該是我。此時我肩上的傷口雖然已經上了藥,可剛才流出的血一點也不比阿南少。
我一開始以為阿南很堅強。我突破她與我這間最後那一層隔閡,深深的完全的佔有了她的時候,阿南也不過在喉間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吟哦。所以我只略微停了停,就開始溫柔的繼續,我動作很慢,卻能得到阿南身體的本能響應,每一次深深的佔有,都能在阿南的肌膚上逼出一層層細細的汗液,這讓她看整個人起來更回潤澤晶瑩,連同她輕顫的羽睫,後仰的細長脖頸,微啟的紅唇……全都是在向我發出邀請。
阿南的吟哦像是唱歌,她的腿也不自覺的開始舞蹈般屈伸,動情之處,她叫了我一聲皇上。
「叫我曜在顛簸與喘息間,我命令她。
「曜她□的叫了。
「要什麼?」我促狹的逗她,同時次次用力。
阿南隨著我的節奏顫抖得不能言語。她失了神般的眼楮望著帳頂,口中噴出了呼吸也已經變得滾燙灼熱。
我撫模著阿南瑩潤汗濕的身體,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次都直達谷底,谷底豐沛的泉水突然洶涌而出,嬌媚處劇烈的抽搐箍緊了我,同時伴隨著一線炙熱直沖我的腦頂。箭在弦上,我不及細想,不顧一切俯身緊緊抱住了阿南嬌軟的身軀,一次次瘋狂的沖向火熱的幽深。我的汗水滴落在阿南玉濯的胸口,和她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
「要,就全給你崩潰般的噴發隨之而來,波濤洶涌,一泄千里。我的靈魂一下的飛上了天際。
我撲倒在阿南的身上,緊緊擁著她大口的喘息。
阿南就在此時張了口,一下子咬在了我的肩上。
咬是真咬,而且咬住了還不松口。我可沒有阿南能忍,立刻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大叫。
我叫得驚天動地,不知道的人听見一定以為破瓜的人是我。
寢宮大門被撞開,如意他們一干人全都闖了進來。眼前的情景讓他們目瞪口呆。
阿南到了此時才突然哭了,她突然抱住我,嗚咽出聲,「疼!」她告訴我。她的哭訴好像來得慢了不止一拍。
我抱著這樣的阿南,除了嘆氣什麼也干不了。好在阿南哭了幾聲,也就算了,她強忍著眼淚,縮在被窩里看他們給我處理傷口時,眼里充滿了內疚。
「不知為什麼,我就突然不想忍了後來她悄悄的告訴我。
我擁著她苦笑,「你早說疼,我就輕一點
阿南不愛叫苦叫痛,她太過堅韌倔 。決不肯輕易向不相干的人示弱。她突然能在我面前流淚,是不是說明她不再當我是外人?
我的心里有一絲的感動,覺得就是被她咬了也是幸福。
只不過,我在行房時被人咬傷這事若是傳出去,肯定得讓天下人笑掉大牙。事實上除她之外,我還有過別的幾個女人,但在負痛之後會咬我的卻只的她一個。
阿南的本相一定是只老虎,此時貓樣的乖巧肯定是她的偽裝。
我本該處罰她的,可看到不怎麼哭的阿南淚眼汪汪,心里又十分不舍。阿南要是早點叫疼,我會更溫柔的對她,偏她的性子又是能忍則忍,就是現在,她雖然不哭,可她在我懷里的顫抖也讓我知道她的痛楚。在她還沒有養好之前,看樣子我是不能踫她了。這可真是有意思的一夜,以後想起,阿南會是怎樣的回憶?
我嘆著氣,一整夜幾乎都沒能睡好,阿南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襟。♀我不能翻身,只好一直把她擁在胸口。百感交集對付了一夜,到了天亮也才勉強有點迷糊。
我覺得有一只小手在扒我的眼皮,扒開一只又去扒另一只。
「阿南別鬧!」我的手一攬,把一顆小腦袋按回胸口,再用下巴抵住它,「還早
「不早了,」阿南在我懷里嗡聲嗡氣,「皇上今天不用上朝,如意就沒進來叫。其實此時天光放亮,早過了平日早膳的點聲音小下去,「說好去接我弟弟的
「嗯,你弟弟他們過午才到
胸口處一陣微癢,好像有小刷子在一下下刷著我的胸肌,「我們可以迎的遠一點
我們肯定睡不成了。阿南在我懷里眨眼,她是在用她的長睫毛給我撓癢。
我無奈的放開懷中的佳人。阿南一下子從我懷里溜了出去。「皇上起床啦她捏我的鼻子。
龍準她也敢捏,才一夜之間她就變得無法無天了!
大群的宮女太監擁進來,侍候我們兩個梳洗更衣,宮幸局的公公急不可耐的翻看我的龍床,對著成片的血跡,拿了筆刷刷的記。我再也睡不成了。
他們把我和阿南分開,等我再見到她,時間已經快到正午。
「皇上,這樣好看不?」煥然一新的阿南立在我的面前。深黛色的宮裝紫貂的披風,讓她看起來莊重了一些,其它,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過來我叫她,把她拉到眼前,用指尖挑出她幾絲碎發,遮住她額上的那一處粉紅。
「其實……已經很淡了阿南輕聲說。
我認真的端詳她,也許真的是淡了,可是,要是完全沒有,豈不是更好。
如意告訴我,我叫了的鄧芸早已在兩儀門外等著,我們得出去了。
我們坐了攆車到兩儀門外,鄧芸老遠就叫,「阿南,你猜,我給弦子準備了什麼禮物?」
「彤弓阿南大聲的回應,一下子從攆車了跳了下去。
我抓都都來不及抓她。
腳一落地,她就渾身一抖,痛的咧了一下嘴。
我竊笑著下了車,從後面攔腰一把將她抱起,送她上了馬車。阿南嗔怪地瞪我,我只當沒看見。我用皮圍子把阿南緊緊的裹起來,又把一只手爐塞到她懷里,「你身子畏寒,冷了就叫他們換
阿南在一大堆皮毛里,忙不疊的向我點了一通頭。
我看到鄧芸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著我們。好在他什麼也沒問。這孩子來洛京後,看著好像老成了一些。
「為什麼送彤弓?」我騎在馬上大聲的問身旁的鄧芸。
車里的阿南搶著回答了我,「我弟弟名字里的‘弦’字,其實不是琴弦,我爹賜名時就說了,那是弓弦,弓如霹靂弦驚的那個弓弦。所以我弟弟的字就是引之。彤弓以講德習射,芸哥早想送他彤弓了
鄧芸在一旁嗤嗤地發笑,「皇上大約以為我們南人軟媚,起名不會取意如此剛硬
我有些驚訝,突然好奇,阿南有怎樣一個弟弟。
好在我很快就要見到了。
我們踏雪出城,一直向城東出城五十里,阿南不時從車里探出頭來引頸而望,遠村近樹盡皆銀素,折射著超乎雪白的異色光芒。風大酷寒,眼中連個活物都沒有。阿南先還有些新奇,後來便也索然。但她還是不肯老實悶在車里,最終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穿里黑熊皮的斗篷,為防寒冷的北風,捂得只露出一雙眼楮,可阿南看我的目光卻還是十分新奇。
「皇上,你怎麼總是穿黑?」她趴在車窗邊問我。
「因為可以襯出別人的鮮艷。比如……阿南這樣的美貌……」
阿南不信,「一定是想與眾不同她說。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我戴著麂皮手套的手上,再看了又看之後,眼楮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知道這小東西在想什麼,伸手在懷里掏模,模出她為我縫的那副手套來,在她面前晃一晃,又收回懷里。
阿南這才一笑,既然臉紅,快速的縮回車里去了。
「看!」鄧芸突然點著前方很遠的地方欣喜的大叫,「那是他們來了!」
我手搭了涼棚,遮住反射的日光,好不容易才看清,果然,在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隊黑點緩緩地向我們的方向移動。
「是弦子!」阿南在車里歡呼。
「快!」我催促馬車。
那邊的人也顯然看到了我們,他們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向我們疾馳而來。漸漸的,當先一匹白馬映入我們的眼簾。
及至走得近了,我才看清馬上乘的是兩個人。
我策馬迎了上去。
那白馬一直沖到我的棗騮馬面前才停了下來。
馬上的人一大一小,那個小的一身雪白,銀白的披風裹得他只露出一雙眼楮。這雙眼楮我一看就覺十分熟悉,竟與阿南的眼楮有九分相似。此時,那眼楮的長睫毛上結了白霜,竟讓我想起那個個風雪中熟悉的情景。
這一身雪白的雪孩子從白馬上溜了下來,他並沒有歡呼,也不施禮,只是靜靜地站在用那雙我熟悉的眼楮細細的打量我。這雙眼楮里有一股流動的溫泉之水,與阿南的倔 堅毅相比,多了幾分孩子氣。
「弦子!」從馬車里跳出來的阿南踉蹌的撲向這孩子。孩子這才轉移了視線,他向阿南露出了喜色,「姐姐!」再也顧不得我的存在,投入了阿南的懷里。
我默默的下了馬,退向一邊,不打擾他們姐弟重逢的場面。
白馬上的另一個人,此時輕巧的躍下了馬背。我故意不看他,可他卻大大方方的打量我。這個人身材修長,穿著件色澤飄逸的青色長衫,那顏色近乎天際水色,猶如朦朧春煙里一抹微雲。只看他的身姿,就能感覺到此人的風雅超然。與這人相對,我竟是有些羨慕。
最終,他慢慢解開圍在臉上的藍布長巾,向我露出了一整張臉來。
d*^_^*w
(尋書吧)
《》《》《》《》《》《》《》《》《》《》《》《》《》《》《》《》《》《》《》《》《》《》《》《》
(